当精卫将昝君谟被薛大鼎抓起来的消息告诉东方云之后,东方云当即做出一个让精卫颇感惊讶的决定必须把昝君谟救出来。
见精卫不解的看着自己,东方云知道,不解释清楚,精卫是转不过来这个弯的,也就不能使出十成的力去救昝君谟,所以在实施营救之前必须好好开导开导精卫“齐州之事,本就算不上正大光明之谋,薛大鼎是正人君子,办事作人都是循规蹈矩守礼遵法,那些搬不上台面的算计跟他没法说,虽然我佩服这种人,但薛大鼎是社稷之臣,绝不可能跟我合作。咱们要用,就必须用昝君谟这样的人,唯利是图的小人,没立场的墙头草,哪头对他有利他就站哪头,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
精卫叹息了一声“好人没人帮,混蛋有人助,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触动了东方云,虽是抱怨,但想想此时还不就是这回事吗,他微微苦笑,淡淡回了一句“虽然暂时救一个坏人,但目光放远,更多的齐州百姓却可获得好处,事急从权,也是无奈之举。”
一名士兵小跑来到梁猛彪跟前,从昨夜遇刺时开始,梁猛彪事实上接掌了齐王府的卫戍兵权,而齐王李祐一方面对刺客心有余悸,二来燕宏亮和昝君谟都被薛大鼎关了起来,暂时也确实只有梁猛彪能担此重任,所以李祐也接受了这一事实,王府一切事宜暂时全部由梁猛彪接管。
那士兵跑到梁猛彪跟前,精神利落的行了标准的军礼,说话也干脆洪亮“禀梁参军,王府外有两个人求见昝副典军。”
梁猛彪眉头一挑,随即回道“见昝君谟能有什么正经事,那小子已经被抓起来了,有事让他们跟你说就行,若真有要事,就来回我。”
那军士有些为难“我就是这么说的,但来人说有急事,一定要立即见到昝君谟,否则不会说的。”
梁猛彪有些不耐烦“带来见我。”
那军士皱着眉说“也说了,他坚持说只见昝君谟,其他人都不见。”
梁猛彪恼了“让他滚蛋吧。”
那军士更为难了“可可是,他说有刺客的消息。”
梁猛彪眉头一挑“什么”手不自觉的握向腰间的横刀。
梁猛彪亲自来到王府门外,见两人站在台阶下,都是一袭淡青襕衫,看不出什么来历,便走下台阶,上前询问“是你们找昝君谟”
精卫拱手说“在下梅楚旬,是昝副典军的朋友,此来有要事,要立即见他。”
“我是齐州司兵参军梁猛彪,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若在这里不方便,不妨进去说。”梁猛彪也不拿大,自报了家门,他希望对方也能坦诚相见。
自称梅楚旬的人似乎要说话,却被一旁的人一把拦住,那人语气坚定“不见到昝君谟,我们是不会说的,就是齐王亲自来了,我们也不能说。”
梁猛彪转头问“你是何人”
“昝君谟的朋友。”那人淡淡的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梁猛彪见二人不像江湖骗子,想了想,说了句“跟我来吧”,转身进府。
王府大牢,当听到脚步声传来,昝君谟和燕宏亮都以为是齐王来释放自己了,都激动的扑到牢门前,扒着门斜探着头想外看。
来人脚步很快,转眼便来到昝君谟牢门前,大牢光线很暗,但燕宏亮还是看清了来人,是梁猛彪。
“开门”,梁猛彪雄浑的声音在大牢里显得阴森可怖,一听是梁猛彪的声音,昝君谟以为梁猛彪是来取自己小命的,吓的急忙向后退,脚下没站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他来不及站起,转身四蹄发力,向后猛跑。
梁猛彪看着昝君谟的狼狈样,不屑的瞥了瞥嘴,转头对梅楚旬说“人就在这,可以说了吧。”
东方云说“我们的话,只能单独跟他说。”
梁猛彪眉头一挑,心说这人真麻烦,刚要下逐客令,你爱说不说,但转念一想,若这两人真知道刺客的下落,现在赶出去,岂不是耽误了抓刺客。外面守备森严,梁猛彪倒不怕二人劫持了昝君谟逃走。
相比于这个齐王跟前的哈巴狗,梁猛彪更关心的刺客的下落,虽然现在城门落锁,全城戒严,但梁猛彪知道,拖延的越久,刺客准备的时间越长,官府就越就难抓,想了想,梁猛彪下定了决心,对狱卒说“给他找一间屋子,独立的。”
东方云回头补充了一句“要隔音好的,不怕被偷听的。”
梁猛彪哼了一声,对狱卒说“照他说的办。”
“梅兄,你是来救我的吗”一进那屋子,还来不及关上房门,昝君谟就迫不及待的握住梅楚旬的手,他激动的浑身颤抖,患难见真情,终于有人来捞自己了。
东方云关上房门,一个眼色,精卫会意,回身到房门前,防止有人偷听。
“能不能救,要看你自己了,你若合作,自救不难。”东方云淡淡的说。
“这位是”昝君谟疑惑的看着东方云,对方身上那种气势让他感觉有些压抑。
东方云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了过去,昝君谟虾腰一接,竟是个铜鱼符,借着微弱的烛光,凌云台,旅帅,吴帧严。
“你是凌云台的人”昝君谟瞪大了眼睛,再度打量起东方云,他虽然没去过长安,但凌云台的名头是如雷贯耳的,看到这三个字,昝君谟不自觉的就心虚。
东方云点了点头“我来了几天了,齐王府的变故和昝副典军的境遇,在下都已了解,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昝君谟下意识的警觉起来,该不会是想查老子吧,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别紧张,我不是来查你的,”东方云看出了昝君谟的惊慌,“你贪的那点钱,做的那些坏事,我都不关心,天下贪的比你多的有的是。”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