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充电完毕,让我们开始愉快的第二回合吧。”
方才还一边倒的形势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颠倒了过来,这变故来的着实太过迅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掉了,费尔南多看着摔成碎片的安东尼,难以置信地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安东尼的‘木偶术’从未失败过,这怎么可能!”
贾铭阴阴冷笑道:“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他之所以从未失败过,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我。”
只见他手指轻弹,一道拇指粗的电弧在费尔南多的头上骤然降下,而后一阵青烟冒起,费尔南多的那头飘逸长发就被劈成了一颗爆炸头,贾铭啧啧怪笑道:“原来你除了风以外,还隐藏着刺猬的能力啊。”
面对贾铭的恶意嘲笑,费尔南多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是就地一个驴打滚,狼狈地逃窜了起来,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刺眼的光芒。规避着攻击的费尔南多趁隙打出数道风刃,大叫道:“攻击那两个女人!”
如梦初醒的阿方索立马调转枪头,对着记忆中师婠婠的位置猛地一瞪。却见一道蓝光闪过,贾铭雄伟的身姿就挡到了二姝面前。紧接着,咔嚓几声衣衫破裂的声音骤然响起,贾铭伸出舌头将从额头上流下的血卷入口中,阴恻恻地道:“咦,看来我还高估了你的控制能力,明明是攻击躺在地上的人,居然会有一道风打在了我的头上。”
喘着粗气的费尔南多目光一寒,大吼道:“就朝那个方向攻击,他绝对不敢闪开!”
“哈哈哈,”卢卡斯熊咆道,“小鬼,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们了?”
轰!
卢卡斯二人正想冲上去与贾铭合力围杀对方时,在他们的面前突然炸出了一个大坑,卢卡斯惊愕地看向贾铭,只见用双手挡住面部的贾铭冷冷喝道:“站在那儿,这句话我只说一遍。”
嘶!卢卡斯与斯蒂芬对视了一眼,皆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他们已经隐约察觉出现在的贾铭似乎有点不对头,就像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费尔南多显然是想一鼓作气直接将贾铭打趴下,不要命地对贾铭施法着能力,走廊之中充斥着呼呼的怪叫声,看不见的风在贾铭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鲜血直流的贾铭用一种十分惊讶的语气说道:“咦,怎么一点都不痛?哦,我明白了,原来我那恶劣的主人堵住了我的痛觉神经。”
明明抓着了敌人的弱点,一直在打着活靶子的费尔南多却是越打心越惊,越打越害怕,只见他连句暗号也不发,突然撤掉火力往一旁的栏杆奔去。贾铭嘻嘻笑道:“别啊,我还没玩够呢,你怎么能说逃跑就逃跑了呢?”
费尔南多听了,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咚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处于极度恐慌的他来不及站起身子,就手脚并用地一路疯爬。
被费尔南多抛弃掉的阿方索顿时醒悟过来,也顾不上对他破口大骂,脚底一抹油,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啊!”
亡命逃窜的阿方索还没跑两步,后背就被一道奔雷轰了个正着。狂暴的电流甫一入体,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见他脚下一软,就这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贾铭撇了一眼快要爬到栏杆的费尔南多,冷笑着扬了扬手,唰唰唰,二十余道由电柱组成的牢笼从天而降,将费尔南多所有退路全部封住,为了防止他再次腾空,贾铭还很贴心地为他加了一个盖子。他几步迈到阿方索身边,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脚踏腰身,手擒手腕,猛地一扭再狠狠往后那么一扯!
“呀!”
噗的一声,鲜血飞溅,只见阿方索的一整条右臂被贾铭生生卸了下来,他望着那自腋下开始就空荡荡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发出高亢的尖叫。
“叫得比猪被杀时还难听,”贾铭剑眉一轩,喀嚓一声撇下断臂上的手掌,然后一把塞进阿方索的嘴里,淡淡道,“忍着点,过一会就不痛了。”
满脸冷汗夹杂着鼻涕眼泪的阿方索既怨毒又惊恐地瞪着贾铭,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贾铭揪出他的头发,喃喃道:“你的眼睛我很不喜欢,麻烦还是闭上吧。”说罢,竖起两根闪烁着寒光的指头,缓缓地,以电影慢放时的那种一帧一帧分解播放画面的速度向他的眼眶戳去。
很快明白过来贾铭要干什么的阿方索紧紧地闭上眼睛,拼命地甩着头,竟硬生生地扯断了大片的头发,贾铭看着他那如生了癞子般这里秃一块、那里露一片、沁出大片血珠的脑袋,微微地叹了口气,五指猛张若鹰爪,将他的脑袋死死定住,道:“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自残身体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时间长河的流速似乎受到了某种阻碍,明明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可却给人感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最终,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目光注视下,那两根手指终于碰上了阿方索紧闭的眼睑,然后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唔!!!”
青筋暴起的阿方索原本因失血而变得煞白的脸忽然涌上一团不自然的潮红,难言的疼痛向他已然虚脱的身体重新注入了活力,只见他如离水的鱼一般挣扎着,抽搐着,嘶吼着......
贾铭恶意一笑,猛地放开他的脑袋。只闻啵的一声脆响,贾铭那被甩开的手中就多了两粒圆鼓鼓的东西,他撬开阿方索仅余的那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那只手,怪笑道:“喏,这可是你自己挖下来的眼珠,可千万别赖上我哦。”
“唔唔!唔唔唔!”
阿方索将血流如注的空眼眶对准贾铭,嘴里不停地发出着无意义的声音,但是其中的怨毒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贾铭别了别嘴,伸手向他的嘴探去,悠悠道:“都叫你别说话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但见他温柔地用手心抵住阿方索的下巴,蓦地往右一旋,就将它卸了下来,接着他取出那只已被咬下大块肉的手掌,心惊道:“呀!你怎么能吃自己的肉呢?看来这条舌头真的好不听好。”
贾铭将手指探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夹出一根猩红的舌头,他端详片刻后,忽然运指一扯,那条舌头就喀的一声齐根断掉,他不待阿方索的喉咙发出声音,又顺手一塞,将断舌扔了回去。
咳咳咳!
被自己的舌头卡住的阿方索捏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地想要将其吐出来,却见贾铭把他的脑袋高高昂起,一脸写意地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忽然,阿方索疯狂扭动的动作猛地一顿,终于从无边的痛苦之海解脱了出去。
贾铭悠哉游哉地用阿方索的衣服擦干净自己的手,扭头对已经被吓傻了的费尔南多邪邪一笑,缓缓地向他走去。瑟瑟发抖的费尔南多徒劳地向四周转了一眼,期望困住自己的牢笼会忽然消失掉,最后得到的却只有满满的绝望。只见他突然大叫一声,猛地往电柱上撞去,狂暴的电流在他身上烙下无数黑印,激荡起浓浓的青烟。
看着双目圆睁、面容扭曲嘴角却挂在解脱笑容的费尔南多,贾铭捂着鼻子骂道:“真是没种,居然连让我玩玩的勇气都没,活该你死得屎尿并行。”
至此,秘密五人众除了一个半死不活的阿昂佐外,其余成员通通被送下了黄泉。成功扭转局势的贾铭忽然连退数步,最后咚地一声坐倒在地,低骂道:“该死!到极限了!”
......
从床上惊坐而起的贾铭,试图回忆起那一个个真实的梦境。但奇怪的是,明明刚刚还宛如身临其境的梦,在一想之下就变得模糊不清,再想一下就只记得一堆断断续续的画面,最后干脆就剩下了几个毫无关联的画面。他甩了甩脑袋,暗道:“算了,反正只是梦,想它干啥?”
他刚想睁开眼睛,谁承想只是一缕微弱的光线就像让感到如被针扎一般的疼痛,他想抬手去挡,却发现手就像是生了锈一般不听使唤,这让他不由异道:“什么情况,怎么感觉我好像躺了很久的样子?”
费了好大的劲儿,他的眼睛才适应了不算强烈的光线,他扭着脑袋四下察看周围的环境,觉得这屋子十分眼熟,当他看到床头上摆着的相框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师婠婠的屋子。
吱呀~
贾铭听到了开门声,忙不迭地将目光放到过道,只见满脸愁容的叶蔓携着强颜欢笑的师婠婠,端着一个食盘转了进来。
哐当!
当她们看到坐在床上的贾铭正含笑对她们挥手打招呼时,一下子就呆住了,贾铭惋惜地望了一眼撒了一地的清粥,苦笑道:“我正饿得慌呢,你怎么就把它给掉地上了?”
这是我的声音?贾铭被传入耳朵的那个虚弱、嘶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赶紧咳了几声清清嗓。他忽觉一阵香风拂来,叶蔓就这么嗖地一声冲进了他的怀里,嘤嘤泣道:“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发现你满身是血的样子,差点吓死过去!”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醒了吗?”贾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他感受了下身体,发现除了有点乏力外,并没有其他异样,不由奇道,“我睡了多久?”
叶蔓应道:“今天已经第十三天了!”
“啊!”贾铭失声叫道,“怎么会睡这么久?”
眼中泛着泪花的师婠婠吸了吸鼻子,涩声道:“谁知道你的,明明七天时间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可你就是不醒,把叶蔓姐急得眼睛都哭肿了。还有,这些天要不是她给你喂饭,你早就饿死了。”
叶蔓姐?看来我昏迷的这几天,她们两人的关系好像变亲密了,如是想着的贾铭呐呐道:“怎么喂,难道是往我嘴里塞了个漏斗直接灌的吗?”
师婠婠俏脸一红,轻呸道:“你自己问她,我去将你醒了的消息告诉卢卡斯船长。”
看到师婠婠突然的脸红,贾铭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惊叫道:“不是吧,你,你,你......”
叶蔓抬起头恶狠狠地说道:“我什么我,大丈夫敢作敢当,这些天就是姑奶奶我一口一口嘴对嘴喂给你的,怎么着吧?不仅吃喝,就连拉撒也是我一手包办的。”
又是大丈夫又是姑奶奶,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贾铭心中无力吐槽了一番。只见他捧着叶蔓的脸蛋,轻笑道:“意思就是你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偷吻了我不知多少次咯?那可不行,以后我一定要找机会把本找回来。”
“想要姑奶奶还债?门儿都没有!”叶蔓顶了他几句,突然两眼放光,惊叫道;“以后?你是说......”
贾铭轻抚着她的秀发,微微点头道:“这段时间的确是苦了你,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听到他这话,叶蔓泪痕未干的脸颊再次垂下了两行清泪,她紧紧地抱住贾铭,呢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贾铭笑道:“这简单,你使劲捏下自己的脸,看疼不疼就知道了。”
叶蔓喃喃道:“不,我不敢。”
贾铭紧紧地回抱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咳咳!”正当这对拙劣的情侣,正你侬我侬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骤然响起。
贾铭抬头一看,见卢卡斯与斯蒂芬正揶揄地看着他俩,贾铭冲他们微微一笑,拍着叶蔓的肩膀说道:“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叶蔓回头看到这两人,顿时会意过来,乖巧地应道:“好。”
听到叶蔓出去的关门声后,贾铭示意两人随便找地方坐下,他朝过道瞅了瞅,奇道:“安东尼怎么没来?”
两人对望一眼,异道:“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贾铭皱眉道:“我能记得什么,克劳德把手放到我的头上就是我最后的记忆,我正想问问你们,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卢卡斯不信道:“你真的不记得最后是你将他们三个给解决掉的?”
贾铭一愣,努力地回忆了一遍,颓然道:“看来我是断片了,也可能是克劳德对我施展的那劳什子‘木偶术’造成的。算了,管他什么原因,只要活着就好。哎,你们还没告诉我安东尼人呢?”
卢卡斯叹息道:“他被阿方索连接的精神冲击打中,当场就死了。”
“死了吗?”贾铭轻叹道,“死了也好,反正梅林一死,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斯蒂芬道:“你这话几个意思?还有,你好像早就猜到安东尼是诈降的,莫非你们事先就已经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