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
怕他对不上号,乔非晚又解释,“就是景哥。我和他以前”
“够了”他不想听她兴致勃勃聊景煜
夜司寰低喝着打断,突然没了心情“我不和任何人相像。”他转移话题,把纸笔塞给她,顺势拉她起来,“去里面写。我要在这里和人谈事情,你别出来。”
乔非晚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进了休息室。
夜司寰想带上门。
“等等”乔非晚把着门,问得诚恳,“那大概要多久啊”
她现在有“提纲”了,感觉自己很快就能写完。
但这扇门不是透明的,隔音效果又好,她不知道办公室内的情景,就没办法判断,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会叫你。”夜司寰拨开她的手,“不叫你就待着。”
说完,他在外面关上了门。
这是乔非晚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地方。
休息室不大,但家具少,也宽敞。
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
还有个内置洗手间。
等等让她进来在哪里写
趴马桶盖上
乔非晚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便在心里狠狠拒绝了她就是混得再惨的时候,都没在马桶上干过这事
更何况,还是别人的马桶
乔非晚走向隔门那边,想和夜司寰商量一下,但刚拉开一个缝隙,就看到好几个穿着正式的人,进他的办公室。
吓得她立马把门关严实了。
她只能趴在床沿写。
被子太软了,乔非晚掀开了被面,把纸垫在了他的床单上,一笔一划开写。
这回写得很顺,有了夜司寰列的提纲,她很快就写完了昨天下午在干什么、以后不回邮件怎么办、以后保证电话畅通、他吩咐的话一定要听
整合起来看,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但“收工”的愉悦,很快冲淡了那股莫名的疑惑,乔非晚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她安心等开门。
左等右等,夜司寰就是不来。
这里的空调特别足特别暖和,再加上刚喝了一杯感冒冲剂,乔非晚等到昏昏欲睡,眼皮一点点地耷拉下去,最后栽在了被面上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
乔非晚做了很多梦,真实的、虚幻的,层层叠叠。
以至于她睁眼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恍惚
浅金色的夕阳洒进来,落在柔软的被褥上,很美;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很好闻;暖和安静的地方,满满的安全感
这是哪儿来着
乔非晚身体赖着床,一边回想,一边目光茫然地往上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夜司寰
夜司寰没穿西装,端着个玻璃杯,倚着门往她这边看。
他的目光深邃,双眸墨色很浓,很平静地看着她,同时小口喝水。
从乔非晚的方向,能清晰地看到他喉结的滑动。
“我、我睡了很长时间”脸色一白,乔非晚瞬间清醒,什么都回忆起来了。她真的是太困了想闭目养神,没想真的睡着
他来了多久她不知道。
但乔非晚有一种直觉他在那里,不止喝了一杯水。
夜司寰看了眼时间,没回答很长,也没回答不长,只是道“还有十分钟下班。”
他换了只手拿杯子,活动了下手腕,“我给你换个岗位,你每天来这里睡觉怎么样”
乔非晚一愣,连忙从他的床上滚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她利索地拉好他的被子,诚恳认错,“我的工作态度不是这样的,这次是意外,真的对不起”
夜司寰揉了揉眉心。
他不是在批评她。
这界限分明的样子。
“东西写完了”夜司寰扯开话题。
乔非晚连忙递上检查书。
睡了个长午觉,原本平整的纸页,被她压得皱巴巴的,像是从垃圾桶里揉出来的。
但夜司寰这回却没说什么,扫了一眼收了。
“我去补一张请假条吧”乔非晚和他商量。
“什么请假条”
“就是今天下午,算我请假。我不应该在工作时间睡觉,还占了你的地方。”这是乔非晚能想到最公正合理的方式,“说好的公私分明,我也该做到。我以后在上班时间,一定好好上班。”
夜司寰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眸色有些沉。
乔非晚以为他是默认了“那我去补请假条”
她想离开休息室去外面,却在越过夜司寰的时候,被他挡了一下。
“”
“我没空给你签条。”夜司寰抢先说话,“我不说,没人知道你在睡觉。”
“可”
“还有九分钟,别想提前下班。”夜司寰挡着她,视线往旁边一扫,给她分配了新的任务,“去把那袋葡萄洗了。”
乔非晚去了外面的茶水间洗。
外面的水池大,还有专门装水果的盆。
的确是没人发现她睡了一下午。
林秘书只当她是写了整个下午的检查,把手机还给她的时候,还安慰了几句。接着,林秘书便收拾起东西,准备愉快过周末了。
今天是周五,大家都在等下班。
乔非晚洗完所有的葡萄,比下班时间只超了三分钟,整个楼层便走得没人了。
她送完葡萄,也该走了。
夜司寰正把检讨书锁进抽屉里,洗了过来,他并没有很想吃。
“周六日有什么安排”他问得随意,“要不要出去玩”
这说话的语调,就像平常同事之间互相交谈,分享着自己的周末计划。这要换成林秘书在这里,肯定已经惊呆了。
但乔非晚不了解夜司寰以前的状态,只觉得他很正常。
于是她如实说了
“我和孟月约好了过周末,一起买菜做饭。”
大概是此时的气氛太好了,夜司寰也太亲切了,乔非晚忍不住升起其他希冀来,朝他挪近了两步。
“就是刚搬了新地方,好朋友在一起聚聚,热闹一下。”她暗暗捏着手指,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你要来吗”
私下里,还能做回朋友吗
他们还能做单纯的好朋友吗
“不来。”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