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心里上是麻木的,见到秦凡如此年轻,没有抗拒已经是很不错了。
“王阿姨,怎么样”伊雷关切地问。
王梅之露出一个苦笑,“还能怎么样,死不了也活不好。”
“嗨,您千万别这么说,现代医学很发达,总有办法的。”伊雷难得地变得有几分沉稳。
他笑着说“秦先生或许有办法,我姐无法站立的怪病也是他治疗好的。”
王梅之看了看秦凡,她是知道伊清无法站立的怪病。
可对于她的病,秦凡真有办法吗
这时,赵勇趁机说“秦先生,那就麻烦你帮家书的妈妈诊断下。”
“嗯,我是医生,会尽力的。”秦凡客气了一下。
他直接切入正题,“阿姨,让我给您把把脉吧。”
王梅之闻言,把左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让秦凡进行把脉。
她心中不抱什么希望,所以连病情的症状都懒得开口说。
秦凡倒能理解,他今天把脉很仔细,品味脉象一会。
才主动询问,“阿姨,您这个病有好几年了吧”
“嗯,有四年多了。”
“您是不是后背有发凉、发麻的症状,出现症状的地方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嗯还经常出现心慌,如果是感冒的话,这种心慌的症状就会变得特别严重。”
“嗯”王梅之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时,一旁的赵家书忍不住插嘴。
“对对对,秦先生,我妈就是这个症状,你可真神了,把脉都能把出来。”
顿时,赵勇和王梅之都情不自禁地看向赵家书。
赵家书对着两人摇摇头。
说实话,他们开始都认为这是赵家书提前告诉给了秦凡。
可从儿子的反应看,秦凡事先根本不知道。
只通过把脉都能准确说出病情,这不是神医又是什么
赵勇再次颔首,王梅之失望的眼睛中终于闪现一丝希望。
而伊雷当即就是目瞪口呆。
他可是知道,在前几天的酒宴上,今天的车上,赵家书对母亲的病情是只字未提。
他开始感觉到,秦凡的医术是真的不一般。
秦凡笑了笑,继续说“阿姨,您的这个症状主要发作在白天,偶尔还会出现胸闷、气短、全身乏力。”
王梅之一听,越发对秦凡的医术有了一些兴趣。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只通过把脉就能准确说出病情的医生。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秦凡配合望诊,没有什么不可能知道的。
王梅之说道“是的,偶有头晕,但没有头痛、ロ干、胸痛的症状。”
秦凡成功的让王梅之主动配合,这是治病的第一步。
他笑了笑,继续问诊,“阿姨,您的睡眠怎么样大便成形吗”
“睡眠质量勉强还可以,但大便不成形,也不稀。”
“嗯,我看下舌苔。”
秦凡观察了下王梅之的舌苔,舌黯紫,苔薄白。
他完成了左右手的把脉,从脉象上看,是沉脉。
“秦先生,我妈这是什么病”赵家书问。
秦凡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赵勇和王梅之,他知道对于这是什么病,赵家一家人早有结论。
“如果用中医来说,阿姨这是心悸,证属阳虚寒凝,血瘀阻络。”
“在西医中,就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伴随有不稳定型心绞痛,心律失常。”
赵勇和王梅之都是微微颔首,赵家书则是面露喜色。
因为秦凡的诊断和大医院检查结论一模一样。
大概就只有伊雷是稀里糊涂的。
赵勇不苟言笑地问“可有办法医治”
秦凡点点头,“能,相对一般的病来说,只是要麻烦一点点,治疗的时间可能稍长。”
“呵呵,我就知道秦先生有办法。”赵家书高兴地说。
赵勇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嗯,几年都过来了,只要能好起来,那就是希望,大不了再吃上一年半载的药。”
他久居高位,平时都不苟言笑,此时心情大悦,眉目间的肃杀都消退不少。
秦凡莞尔一笑。
“赵局,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保守的话,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
顿时,赵勇、王梅之、赵家书、伊雷都惊愕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月时间,还是保守的时间。
“真的”王梅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病折磨了她好几年,都已经彻底失望了。
心想一年半载只要能慢慢好起来,那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
可秦凡只说一个月,这能不让她激动吗
“阿姨,你以前也吃过不少的药了,总是反反复复,就好像是坐跷跷板一样。”
“背上的发冷、发麻刚刚缓解,但心慌、乏力等症状又会再次出现。”
“是的,就是这样的,反反复复。”王梅之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不对症,反正就是好不了。”
秦凡微微摇头,“不是药不对症,我相信还是有医生看准了病情的。”
这话就很奇怪了,既然能看准病情,却又治疗不好,疗效还甚微。
赵勇微微皱眉,着实理解不了秦凡的话。
他问道“这不是很矛盾吗”
秦凡想了想,打了个最简单的比喻。
这个比喻他自然不能问赵勇和王梅之,而是问赵家书。
“家书,我们都见过天平秤吧,现在两边秤里都有东西,已经造成两边不平衡,我们该怎么让天平秤平衡”
“从比较重的那边一点点取走东西,直到两边重量一致,达到平衡。”赵家书想都没想就答道。
秦凡笑着说“你这个方法是常规手段,稍微多一点,少一点,依旧是不平衡,反反复复。”
“这就像以前给阿姨治病,所以效果不明显。”
赵勇赫然有些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要同时拿掉两边秤里的东西,就不会导致一边失衡。”
秦凡莞尔一笑,“是的,阿姨的病就是这样。”
他所说的相对麻烦一点,就是指这个原因。
王梅之是赵勇的妻子,身份比较特殊。
正如秦凡当时治疗赵老时说的那样,无论是中西医的医生面对她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来治疗。
这就造成治疗上比较保守,小心谨慎,大多数采取抽丝剥茧的方式,一点点地来祛除。
往往是压住这边,那边又翘起来,所以就形成反反复复。
但秦凡不一样,他把位置摆得比较正,面对的都是病人,没有身份。
所以治疗起来,思路就比较大胆,以解决沉疴宿疾为首要任务。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