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地又好笑又心酸地看着小阿昊“你还小,有很多很多事都不知道都不懂。”
“你若是想知道想懂,你得问,你不问,别人又怎么知道你不懂”
“你这么聪明的小娃崽不问,族人们就以为你懂,这样你就错过了学东西的好时机。”
“以后不懂的就问,别害怕别人笑话你,知道吗”
“待到别人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时,你就是最聪明的娃崽。”
“但也不要什么都问,更不要一直追着问。”
“你要明白,若是别人能回答他一定会回答。”
“他回答不出来,你若一直追着问,会让别人讨厌你。”
“再一直追着问,那就变成你欺负别人,要懂得适可而止,懂吗”
阿地这次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也是真的为了小阿昊好。
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带着要好好打压小阿昊,让他听话,不给阿瑟惹麻烦的想法。
现在知道这个聪明的小娃崽,其实什么都不懂,他又真的好心疼。
明明是个聪明的娃崽,明明有阿耶阿姆,却让自己活成了笑话。
阿地真心疼,也是真心想让小阿昊学好,不想他成为一个光有想法,却没实践能力的反派娃崽。
嗯,对,没学好的娃崽就是反派娃崽,黑心
娃崽。
小阿昊双眸亮闪闪看着阿地,崇拜之情滚滚而来“嗯,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们的脚也是这种叫法吗”
阿地微松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在他跟阿瑟学过这些,不然还真回答不出来。
“不是。”阿地指着鞋子,比划着五趾的方位回答他,“这是大脚趾,二脚趾,三脚趾,次小趾,小脚趾。”
小阿昊认真看着,听着,恍然大悟“原来就算是长的差不多,也是不同的东西,叫法也应该不一样。”
阿地满意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
小阿昊还想再问,看到阿地抬头朝前方望去,他便收了声。
扭头望过去,看到阿瑟和夜风,手牵手往上走。
阿地牵起他的手,跟上阿瑟和夜风,小声告诉他这是什么树,那是什么树。
小阿昊第一次看到树木,好奇不已。
一边认真记阿地说的树名,一边把他看到的都装入他的小脑袋瓜里。
回去后,定是要好好的跟阿多说说他今天的乐趣,和他一起分享属于他的快乐。
萧瑟和夜风听到阿地教小阿昊认树的话,相视一笑。
看到自家孩子相亲相爱,做家长的是最高兴的。
这山顶的洞也没有个门什么之类的,所以野兽
的洞口,萧瑟和夜风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站在洞口三米左右,能清晰闻到野兽腥臭的味道。
他们害怕野兽突然窜出来,洞里的野兽也警惕着洞外的人类突然窜进去。
双方都严肃的盯着洞口。
“咻”
龙鸟王突然的尖锐啸声,令所有野兽都往洞里缩了缩,惊恐不已。
俊龙鸟的气威释放出去,先前还有点恐怖的气息,瞬间就没了。
萧瑟嘴角微扬,伸手摸摸俊龙鸟的羽毛“真棒。”
被夸的俊龙鸟高兴不已,它就是觉得这些野兽太不听话了,所以才吼一声让它们听话点,别吓着阿瑟和夜风。
小龙鸟知晓俊龙鸟的意思,小脑袋高昂哼,算你还行。
为了保护阿瑟和夜风,俊龙鸟抢了它的风头,它也可以原谅俊龙鸟。
萧瑟和夜风又往前走。
这土地上的雪早已被野兽们给踩没了,地面也踩的很结实。
走在这上面,平坦的像是走在水泥地上。
可也到处都是可见的野兽骨头和冻成硬绑绑的兽皮。
想想待到太阳把雪融化后,这上面该是怎样的一个糟糕。
萧瑟想到这个问题就说出了声“我们那里都说暴雨过后必有瘟疫。”
大灾过后必有瘟疫。
夜风不是很明白
“瘟疫”
萧瑟笑的有点苦涩“一种人类会生的传染病,谁接触这个病也就会生这种病。”
“且发病到死亡的时间很短,治愈的可能有,但很小。”
萧瑟把话尽量简短些,直白些说给他听“得了这种病的人类,会大片大片死亡。”
“瘟疫虽然是个统称,但只要是大片片的死亡,就都可以叫瘟疫。”
“得瘟疫死的人类,最好不要埋葬,应该尽快烧掉。”
“不烧掉被别的族人触碰到,又会生病,也有可能会被野兽刨出来吃了。”
“野兽吃了得了瘟疫的人类也会死掉,若是恰好被族人给打到这只野兽吃掉,又会死一大片人。”
“就像我们在杯子山青龙部落遇到的远古病毒那般”
萧瑟的声音一下子轻了很多“像阿头一样。”
夜风眉头紧紧蹙起,他当然记得阿头。
阿头就是得了远古病毒而死亡的人,他死时的惨状,他能记一辈子。
夜风问道“都会死的很惨”
“是。”萧瑟面容严肃,眼里却一片无奈,“瘟疫我们制止不了,只能控制以及救治。”
“但该断的就要断。”
夜风明白阿瑟的意思,得了瘟疫的人若是救治不了,死了后尸体别留着,得烧掉
。
他握住阿瑟的手安慰她“咱们准备了很多草药,还有绿药,还有你的先知,咱们谁都不会有事。”
绿药是种神奇的药,只是这种药人工栽培太难了。
连土带花的移植过来养着,它的确能活。
但稍微有点不对劲,这娇气的绿药就会枯萎。
萧瑟看的真是心疼死了,想办法保存绿药。
但这花只要摘下来,就会化成水。
她把绿药水收集起来,想着看看能保存几天,或者是要怎样保存,最后都发现不行。
绿药水收集起来后,它自己会慢慢消散于空气中。
就算萧瑟想尽办法把它密封起来,它也会消散的无影无踪。
竹筒,陶罐,铁罐她都试过了,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再次消散。
她就在想,不知道玻璃能不能装起来
不知道,且这里也没有玻璃制品。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绿药一株接着一株死掉,看的萧瑟心好似被剜了一块的疼。
如果放她一点血就能保住这些救命药,她会毫不犹豫的放血。
可惜不能。
几个月过去,绿药已经剩不到一半了。
也不知道在共水退散后,这些绿药还能剩多少。
能剩多少剩多少吧,能救两个救两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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