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圣武神侯 >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地网初现
    楚随心不解道“先前王爷提剑追杀我,后来又和我赌输赢,是何用意”

    河必大笑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本王和侯爷翻脸,我身边只有两个侍从太监,实力不足,只有挨打的份可如果咱们不翻脸,本王身边那两个太监就会觉得这事蹊跷。因为本得到的所有关于满月楼中的情报,都是你楚侯爷杀了我儿子除了你和丁弱尘的书信中一再解释当晚发生的事情。”

    “本王虽然明知道我那儿子不是死在你楚侯爷的手里,可是有人故意要让本王觉得他死在你的手里。我当然知道,这个人和你有仇,一心想着要报复你。而他和我也有仇,也想杀我。他知道以本王的实力,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本王死在你手里。如果一国的亲王死在你楚侯爷手里,你楚侯爷在桑兰就再无立足之地,丁知县也保不了你一石二鸟之计,多好”

    楚随心故作惊讶道“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河必伸出两个手指道“本王猜这个人是和亲王河顿是他派人暗杀了我的儿子,嫁祸给你。造成这种局面,自然是盼着咱们两个人翻脸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为了自保,我只能当场翻脸,装作上当的样子。而本王又不能真和你一决生死,那就只有赌一把。但是赌呢,又一定要输给你,那样既能做到全身而退,又显得本王很荒唐可笑,符合我一贯的形象,很合理”

    河必显然是累了,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使自己的姿势看起来能舒服一些,河必眯起眼睛,有些疲惫道“所以本王才会把那颗骰子偷偷塞给你,等你夫人碗中乾坤换了骰子,大小还不是随便你们来定就在回来的路上,那两个太监还不放心,把我的几颗金骰子要了去,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才作罢”

    楚随心失笑道“王爷,你身为帝胄,为何会受制于两个太监”

    河必苦笑道“这两个太监本是先王所赐,原是保护我的近侍。可是数年之前,本王才无意中发现这两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被河顿收买了那是本王和老丞相夜不云见面,随口发了两句牢骚,说本王这个王爷在桑兰不受重视,连个郡守也不如谁想到过了两天,河顿就来我府上做客,我请他吃饭,席间他提到我的原话”

    香荷在一旁插话道“王爷,这事您可从来也没有对我讲过原来您还防着涂公公和安公公不过这事也不一定就是他们两个说给河顿的啊,万一是老丞相不小心说漏了嘴呢”

    河必摇头道“本王和老丞相交情莫逆,老丞相又和河顿水火不容,他怎么会把本王的话告诉河顿当时在场的人,只有我和老丞相,以及那两个太监,不是他们把这话转告给了河顿又能是谁河顿说这话,也是在敲打本王,叫本王不要违逆他,所以这几年为了避祸,本王才四处游山玩水”

    河必望着香荷的眼睛,“本王不想把这事告诉你,是因为本王对这事也只是猜测。再者,你又年轻,本王怕你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事情搞砸就不好办了”

    楚随心不以为意道“顺王爷,那两个人不过是太监,你有什么可惧怕的大不了把他们处理掉就是你懂我的意思”

    河必摇了摇头,“侯爷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太监是好友,但是应该其中只有一个人被河顿收买了,本王不能确定到底是涂公公还是安公公。本王也不是不能做掉这个奸细,只是本王就算收拾了他们,也难保河顿不再找其他人监视本王。再说,本王一旦那样做,河顿就会知道,本王已经发现了他伏在我身边的细作。而且他一旦换了新人,必然严加防备,本王还得想办法把奸细找出来,多麻烦”

    楚随心瞬间明白,点头道“这个主意倒不错,就是身边藏着个奸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很快都会被人知道。”

    河必笑道“虽然本王在河顿那里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是像现在这样,本王只要在他们面前演戏,他们就会把本王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河顿,本王负责在他们面前演戏,他们就会帮着本王去欺骗河顿,本王要省多少心”

    楚随心不解道“王爷,你与和亲王都是桑兰国的亲王,是堂兄弟,按理说和亲王把持朝政,你却是个闲云野鹤,互不影响,和亲王恨你做什么呢”

    河必冷笑一声,“他想独霸桑兰,甚至把当今的国王陛下取而代之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和威望都不足,他就要想办法拉拢人。本王和他同是亲王,王室宗亲,都有地位,自然是他拉拢的对象。可惜本王瞧不起这种骨子里有野心的乱臣贼子,自然不肯和他同流合污。他从此就恨本王入骨”

    楚随心失笑道“这倒有些让我想起种士良了,不过种士良不是皇室宗亲,只是个权臣。看来这类人都长着类似的一颗黑心,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河必苦笑道“侯爷,表面上看起来,我是一国亲王,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本王连自己身边的太监都要防备,是不是很可怜”

    楚随心哈哈笑道“本侯才可怜,在大越国近乎无立足之地,想治个病都得跑到桑兰来投奔我大师伯。你顺王爷好歹还能在自己的王府里住着,不会被人四处悬赏通缉”

    河必摇摇头,落下泪来,“侯爷啊,我堂堂亲王,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明知道他河顿就是幕后的凶手,却不能为我的儿子报仇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这王室的宫殿府邸,在外面看着是金碧辉煌,可是这里边有多少阴暗龌龊之处,不为外人所知”

    楚随心见河必落泪,大起怜悯之心,心中暗道我楚随心给种士良逼得在大越国近乎无处容身,河必被河顿逼迫到这种境地,也有他的可怜之处。看来,我倒可以考虑和他联手,对付河顿了

    河必拭去泪去,又望向杜铁树和香荷,感慨道“感谢小杜,献了香荷给本王,让本王在这段灰暗的日子里,能有可供慰藉之人。香荷和本王去世的发妻极为形似,因此那河顿以为本王是思念王妃娘娘过度,以至精神恍惚,经常做出一些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他又哪里知道,这是本王的瞒天过海之计”

    一直沉默的杜铁树急忙道“香荷也是个苦命的人,王爷能把她留在身边,让她成为王爷的体己人,她能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那是她的福份王爷是个厚道人,这也是在下愿意追随王爷的原因之一”

    香荷忽然道“王爷,咱们说着话,倒把那两个太监给忘了,他们不会来偷听我们的谈话吧”

    楚随心笑道“不怕,那两个死太监此时应该在休息了他们万万想不到,本侯会深夜来访。而且他们的门外都有我的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我手下人的眼睛”

    舒庆客栈西厢房,关押朱老歪的房间,掌着灯烛。四名虎贲军正围着桌子喝酒,朱方仁坐在一旁望着酒壶发呆,似乎有什么心事。朱老歪面目表情痛苦,头上的冷汗直冒,却仍是在强忍着,显然是搜魂手正在他身上发生作用。一名虎贲军回头看到朱老歪的表情,笑道“如此看来,这位安公公的手法果然不是盖的”

    其余虎贲军也都点头称是。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股隐隐的甜香之气,朱方仁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心中暗叫不妙,可惜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便一头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省了。几名虎贲军笑着打趣道“瞧,咱们朱二师兄还没喝了两杯酒,就醉了怕是又害相思病,想念大师姐了吧”

    话音没落,几名虎贲军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有人倒在桌上,有人钻到了桌子底下,一个个骨软筋酥,像朱方仁一样人事不省了。只有中了搜魂手的朱老歪仍靠在床边,一副死不起也活不起的表情。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蒙面人闪身进了屋内,朱老歪吃了一惊,刚要喊,那人对朱老歪低声喝道“闭嘴你要是敢喊一声,咱家立刻一刀宰了你”

    朱老歪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脑子却因此而极其灵光,听到这声音之后,立刻惊讶道“安公公你”

    蒙面人听到朱老歪叫出了他的身份,冷哼了一声,扯下了脸上的蒙面罩,果然正是安公公安喜山。安喜山冷笑道“小子,耳朵不错,记性真好,竟然能够咱家的声音,难怪能做这样大的事情”

    朱老歪紧皱眉头,忍着身上的疼痛,轻声问道“不知道安公公深夜来访,有何用意是来杀我朱老歪的么”朱老歪虽然心知落到楚随心的手中,是个必死的结局,可心中也仍然盼着能有机会活下去。

    安喜山伸手从腰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银牌来,只见那银牌上,刻着一个棕熊头的形象。安喜山把这块刻着熊头的形象递到朱老歪面前,冷声问道“朱老歪,你小子认得这个么”

    朱老歪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公公是地网的大教头”朱老歪顾不得身上疼痛难忍,跪倒在安喜山面前,叩头道“地网驻望野城大丁朱老歪,参见大教头”

    安喜山长叹一声,冷笑道“果然不出咱家所料,你也是地网的人你是受何人差使,去刺杀河成书的从实讲来”安喜山把一个中了迷香的虎贲军推到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到朱老歪面前,一屁股坐下,目视朱老歪,眼中凶光毕露。

    朱老歪苦笑,摇了摇头道“公公虽然地位尊贵,是地网的大教头,可是恕朱老歪无可奉告咱们地网的规矩公公并非不知,朱老歪只会听命于都教头和上峰小教头,就算今天来的人是一位大教头,朱老歪也什么话都不能对他说”

    安喜山探出右手,扼住朱老歪的脖子,狞笑道“咱家可不管你的上峰小教头是谁你们这几个蠢货坏了王爷的大事,咱家就饶不了你这事发生之后,王爷震怒已极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到顺亲王和楚随心这两个人的头上万一他们两个人因此结识,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朱老歪喘不上气,只憋得脸通红,朱老歪极力挣扎,哀声道“公公息怒这事是我顶头上司小教头吩咐,朱老歪如何敢追问为什么敢问公公,若是你的上峰都教头有令,让公公去依令做事,公公也敢抗拒吗公公难道不知道咱们地网的规矩吗”

    安喜山手上用力,咔咔作响,几乎要掐碎朱老歪的喉管,安喜山掐了多时,用力一推,把朱老歪推出去一丈多远,朱老歪撞在墙上,又委顿于地。他身上穴道被封,想提起些内力都办不到。劫后余生的朱老歪大口喘着粗气,他知道,刚才安喜山若是再加一点点力,他的小命绝对不保。

    安喜山皱眉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做这种蠢事要不是河必同样愚蠢,几乎就识破了你们的计策他娘的,这是哪个没脑子的敢擅做主张,违背主子的意思,去招惹楚随心你们以为嫁祸给他那么容易吗”

    朱老歪喘息道“小人不知小人只知道听命于上峰上峰叫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那顺亲王世子并不是小人所杀,是另外一名大丁所做,与小人无关小人此时羊入虎口,已经是被舍弃的死丁,是个弃卒了”

    安喜山站起身,缓缓走到朱老歪面前,凶相毕露道“你确实是个弃卒,只可惜你强大的精神力了这事到了这种程度,就是都教头也难以在王爷面前交待可怜咱们地网,给你们几个臭鱼烂虾就这样毁了王爷已经和楚随心有过磨擦,已经知道不能招惹这个人,你们倒好,敢冒这样大的风险,栽赃姓楚的王爷的大计,几乎毁在你们几个蠢货的手里”

    朱老歪抗声道“正因为楚随心敢对王爷不敬,所以我们小教头才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我们成功刺杀了河成书,可楚随心却连一根人毛都没逮到大教头,您觉得这样做还不够吗凡是敢逆我们地网的人,都只有被整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安喜山低下头,蹲在朱老歪面前,阴森森道“现在这件事发展到失控的程度,已经不是止是你们望野城分司的事情了你最好把这件事情向咱家交待清楚,求得个好死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件事情是谁”

    朱老歪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表情很淡然道“按我们地网的规矩,这些话我是不能说出口的反正不管怎么样,结局都是个死就请公公在这里动手吧,死在公公手里,强比死在楚随心等人手里好些朱老歪虽死,也是为地网而死,为王爷而死,绝无怨言”

    安喜山几乎气炸了肺,可是他不敢大声吼叫,生怕给隔壁客房的人听到。安喜只能低声咆哮道“蠢货啊你为王爷而死你他娘把王爷给害苦了这事一旦被楚随心和河必那个老混蛋查出蛛丝马迹,你们统统都得完蛋都教主辛辛苦苦布在望野城的分司,得让人连根拔起这样的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安喜山握紧拳头,拳头握得咔咔直响,气愤到想一拳把朱老歪打死。安喜山怒骂道“当初为了监视那个墙头草一样的丁弱尘,都教头费了多大力气,才在望野城安插下那么多眼线,那可是在丁弱尘的眼皮子底下,在刀尖上跳舞一般一旦给丁弱尘发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朱老歪沉声道“朱老歪知道,一旦丁弱尘知道王爷不信任他,还在他的望野城设立眼线,监视他,那么丁弱尘极有可能完全倒向河成秀那边,成为咱们的敌人”

    安喜山表情痛苦道“这次行动,完全没有都教头的授权,你们的小教头就敢做这样的事情,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如今王爷要追究这件事情,你的命保不住,你们小教头的命也保不住地网在望野城分司苦心精营多年的成果,就毁在了你们几个蠢货的手里”

    安喜山重重踢了朱老歪一脚,犹不解气道“你这个蠢货真是蠢到了极点刺杀几个狗奴才居然都能失手”

    朱老歪摇头道“公公,大教头,你错了这次失手,是在下有意这样做的在下只有拼得一死,才能保住咱们的分司。等明后天,他们给我用上酷刑之后,我必须要招供,我一死,线索就断了,而宋连忠手下这几个人与我同行,就是为了扰乱他们的视线他们万万也不会想到,望野城还藏着一张地网”

    安喜山气笑道“你们他娘的真是蠢到极点了你以为你变成一个弃丁,编造一些谎言,就能让楚随心这帮人上当咱家这个大教头,已经被都教头委任,负责查清望野城刺杀事件的原委,想办法平息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所以,今晚咱家是来清理门户的”

    朱老歪心知必死,低下头道“朱老歪知道必死,因此求大教头下手痛快些”

    安喜山骂道“蠢货你这废物想死还不容易前几天咱家已经派人到望野城去了,可是你们的小教头躲了起来,咱家的人没能找到他的下落你是望野城分司的大丁,咱家猜测,你能知道你们小教头隐藏在何处你只要供出他的藏身之处,咱家就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怎么样”

    朱老歪摇了摇头,沉声道“小教头一向待我们这些兄弟不薄,朱老歪虽然死,也不能泄漏他的行踪况且并不是都教头和王爷亲临此处,在下更不能说出小教头的行踪来朱老歪也知道,公公睿智,在下就算扯谎,也瞒不过公公的眼睛。所以朱老歪坦诚自己知道小教头的所在,但是此时只能牙关紧咬,朱老歪死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对公公说出小教头的行踪来”

    安喜山大怒,再一次提起朱老歪,目眦欲裂,低声咆哮道“你真的不说你真的还想再尝尝搜魂手到极高境界是何种滋味吗嗯”

    朱老歪把心一横,叹气道“自古艰难惟一死,朱老歪今天能报答了小教头的恩情,也算死得其所”

    安喜山狞笑道“朱老歪,你真是条汉子好,既然你骨头硬,是条硬汉子,那咱家今天就成全你,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你来世投个好胎吧”咔嚓一声,安喜山扭断了朱老歪的脖子,随手把朱老歪丢在地上。朱老歪绝气身亡。

    一无所获的安喜山转身离开这间厢房,至于这几个虎贲军和朱方仁明天早上如何向楚随心交待,这可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安喜山把蒙面巾拉上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安喜山双脚点地,纵身轻轻跃上屋脊。

    就在安喜山跃上屋脊的一瞬间,忽然对面屋脊上有人喝道“是什么人”

    行踪暴露了安喜山吃了一惊,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客栈外掠去。身后,那人紧追不舍。安喜山边逃边回头看,借着月色,他隐隐觉得那人像个女子。安喜山心道我不如先击退了,再逃吧不然她一直这么追赶,我可有些不妙

    身后追赶安喜山那女子斥道“你往哪里走”便是一记劈空掌打来。这一记劈空掌力暴强,直击安喜山的后心。

    正在逃跑的安喜山分明感觉到后面强劲的掌力,急忙一个滚翻,跃到街上。那记劈空掌咔一声,打折了街边的一棵垂杨柳树。安喜山心头一凛,这个女人竟然会劈空掌这下可有麻烦了这人就算不是一流高手也绝对是个二流顶尖的高手

    那女子一掌落空,娇叱一声,如同一只燕子一样,掠空而过,竟然急速超过安喜山,稳稳落地,挡住了安喜山的去路。那女子转回身,面对安喜山,冷笑道“你想从姑奶奶的手中逃走哪有那么容易”

    安喜山稳了稳心神,沉声喝道“你是楚随心的什么人敢挡住咱挡住老子的去路”安喜山差点儿没把咱家两个字说出口,幸好关键时刻他反应了过来,及时把咱家改成了老子。

    那女子冷冷道“老娘是楚侯爷驾前大护法,姓胡名铮珠的便是你这厮又是什么人敢夜探侯爷所在的客栈”

    安喜山笑道“你若是能打赢了老子,老子自然就告诉你,怎么样”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