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
君漓悠悠转醒。
她腰上搭着男人的手臂,她手中,还揪着他的衣角。
她半眯着眼,懒洋洋的找到他的吻,软软的亲了亲,又趴回他身上。
“哥哥,几点了”
“一点。”
君漓掀起眼皮,秀眉微蹙,一点
她怎么
顾肆抽出手,把房间的灯打开,再抱起小家伙,把她放在床头亲了会,帮小家伙驱散瞌睡虫。
“哥哥,想亲你。”
她眨着湿漉漉的眸子,甜声道“要换位置。”
顾肆扬眉,淡笑,转换位置,背靠床头,也方便小家伙趴过来。
君漓单手覆上他的脸颊,一手划过他的侧颈,靠近他,“要亲这里。”
她低喃一句,唇落下。
在他白皙的侧颈,锁骨,都留下了些痕迹。
许久,她弯着唇,欣赏自己的杰作,“哥哥,你真好看。”
小家伙只挑衬衫遮不住的位置下手,顾肆不阻止,反倒十分纵容小家伙的这个爱好。
待她玩的差不多了,才温声提醒,“玩好了哥哥能抱小宝贝去洗漱了嗯再不吃饭,该饿肚子了。”
小家伙昨晚十一点就睡了,睡到现在,该吃饭了。
君漓嘟了嘟唇,顾肆亲上,她点头,“今天也要哥哥喂。”
“好,依你。”
得了小娇妻应允,顾肆把她抱去洗漱,换衣服,一手包办,乐在其中。
餐厅里。
君漓一如既往的挑食,在他怀里娇滴滴的撒娇,不想吃。
顾肆的耐心出乎意料,抱她哄她亲她,谈条件,为了让小祖宗多吃点,什么都答应,毫无底线。
饭吃到一半,管家捧着一个木质箱子走来。
他恭敬弯腰,沉稳汇报,“顾爷,夫人,斯励先生离开了。”
“这是他给您和夫人准备的新婚礼物,斯励先生说,他没资格要求原谅,只希望您和夫人能收下这份贺礼,如果不收”
“他他就每日都来,直到您们收下为止。”
顾肆眸色淡淡,专心投喂小家伙。
最终,还是君漓发话,把贺礼留下。
顾肆也不反对,家里的大小事,小家伙说了算。
“吃不下了,哥哥。”
顾肆给她喂饭的动作一顿,掌心放在她的肚子上,还没有吃饱的迹象,他蹙眉,“是不是不舒服”
小家伙今日,吃的比以往少。
君漓唇角含笑,调侃,“哥哥,我怀疑你在养猪。”
每次吃完饭,顾肆都要检查她肚子有没有隆起是怎么回事
怕饿着她
“哪头猪能让哥哥这么抱着哄着喂就只有你这头小猪崽。”
顾肆被小家伙逗笑了,养猪
他在养宝贝,在养娇气包
顾肆再三确认她不饿之后,开始把她吃剩的饭吃完。
餐后。
顾肆家的小猪崽又是慵懒躺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一开始,顾肆想带小家伙散步消食,但,她一撒娇,他就打消了散步的念头。
心想,晚上的睡前运动,也能锻炼身体。
书房里,顾肆在翻阅公司文件,君漓像懒猫似的,在玩他的衬衫钮扣。
忽然,一阵强劲的风从阳台袭来,吹乱办公桌上的文件。
君漓美眸骤冷,准确握住随身携带的手枪。
几秒后,绳梯从天而降,落在阳台外围。
一道黑白色的身影,顺绳梯出现在君漓的视线里。
一颗凌厉的子弹,从书房射出。
子弹的目标,是男人的心脏。
云梯上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支撑自己的绳梯,跃进阳台,抱头蹲下。
子弹飞过,凌风站起,妖孽的五官有些扭曲。
他一双浅棕色瞳孔对上君漓冷冽的眼,又炸毛又委屈,“我日,亲爱的漓儿宝贝,你谋杀是不是”
他千里迢迢来帝国找她,面还没见着,就差点被她打死了
而且,他这样出场不帅吗
话音未落,顾肆夺过小家伙手中的枪,对准凌风的脑袋,开枪。
“砰”
凌风再次抱头,蹲下,脸色瞬间黑了。
他又差点凉了
凌风瞪了眼顾肆,咬牙切齿,“你们夫妻俩,黑心肝,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可恶,不就是叫了声亲爱的漓儿宝贝吗用得着开枪吗一个比一个歹毒
“再叫一句,你会死。”
顾肆黑眸森冷,寒气逼人。
当着他的面,喊他小家伙亲爱的宝贝
呵
凌风被看得发怵,轻咳一声,语气中难掩委屈,“醋坛子,老婆奴,妻管严,没出息”
他好可怜,险些死在这对夫妻手里。
“你来做什么”
凌风嘴角微抽,没好气道“不是你老公花大价钱请我来的”
君漓表示,差点忘了
凌风大摇大摆走进来,倚在沙发上,狐狸眼直勾勾盯着小鸟依人的君漓。
还有顾肆脖子上的玩意儿,暗暗羡慕
他撇嘴,“顾少,谁病了你怀里那小丫头不就是诡”
话未说完,被君漓打断,“凌风。”
她眸光幽冷,不动声色警告他,别乱说话
凌风挑眉,似乎懂了。
他薄唇勾起,看来,漓儿还没有违背和她师傅的诺言,对顾肆,也没有泄露诡医的身份。
他正了正色,脸上的轻挑,收敛几分,“顾少,初次见面,我是凌风。”
“我和漓儿是旧识,也是漓儿的追求者。”曾经的追求者。
顾肆面色难看,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旧识追求者
君漓眼皮一跳,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不会说话,就滚”
凌风笑的格外欠揍,“漓儿,当初我们还一起睡过,你怎么能凶我”
顾肆冷冷咀嚼这二字,“睡过”
感受到自家男人身上的寒气,君漓解释,“他重伤,快死了,我可怜他,让他在我庄园里的客房睡过一晚。”
凌风“四舍五入,就是睡一起了。”
“去你丫的四舍五入”
君漓冷笑,想灭了他。
凌风耸肩,“顾少,你家夫人,挺凶。”
默了默,又道“漓儿生的什么病”
“不急,明日再说。”君漓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你住二楼。”
凌风虽喜欢逗君漓,但也没忘了分寸。
她在她最爱的人面前,隐瞒了身份,她不想当面说病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一向尊重她任何的决定
不等顾肆说话,凌风起身,径直走出书房。
凌风前脚走,君漓后脚就被抱进书房内的休息室。
休息室经过她精心设计,和主卧不一样,这里面,有床,按摩椅,还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
落地窗的玻璃是用特殊材质所制,外面看不到休息室里的环境,能抵抗一切电子设备的偷窥,还防弹。
落地窗旁,是一张单人沙发。
顾肆将她放在沙发上,撑着扶手,一手捏住小家伙的下颚,抬起她的脸,“关于追求者一事,哥哥怎么从没听夫人提起过。”
他的嗓音很低,很沉,带着冷戾的危险,清晰回荡在她的耳畔。
君漓的指尖揪着衬衫领口,美眸清澈无辜,“老公,他乱说,他挑拨我们的夫妻感情。”
“他叫你,亲爱的漓儿宝贝。”
顾肆霸道的吻,星星点点落下,“他以前,也这么喊你嗯夫人。”
“不记得了,漓儿只记得哥哥喊漓儿宝宝,宝贝,小家伙,小东西,老婆和夫人”
君漓声线微颤,被迫仰着脖子,紧靠沙发,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
顾肆瞧着小家伙求生欲极强的小模样,心情颇好。
他不生小家伙的气,只不过,听见凌风这般喊她,心里有亿点酸罢了。
“喜欢哥哥喊你什么”
君漓乖巧回吻,低喃,“宝宝”
“也喜欢哥哥喊夫人”
软软糯糯的嗓音,在这干净明亮的休息室里回荡,很动听
顾肆笑声低沉,“今日,哥哥吃醋了,只能委屈宝贝,在下面了。”
入夜。
月光如水,一辆私人飞机进入帝国国境。
豪华的机舱里,奢靡华丽。
蓝星抱着帝司樊的胳膊,头枕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帝司樊看着肩上的小正太,太阳穴突跳。
昨晚,他不仅又双叒叕被这小正太强吻,还被他缠上,赖在他怀里不肯松手,直到帝司樊答应把他带回家住一晚,他才松手,把抱改为牵。
帝司樊把他带回私人庄园,陪他睡了一晚,他又撒娇说想一起回帝国。
看着小正太哭唧唧怪可怜,帝司樊没忍住,心软了,只能答应。
一上飞机,蓝星就自觉抱着他开始睡觉
蓝星柔软的短发,时不时蹭到帝司樊的侧颈,他不仅不讨厌,还挺喜欢。
这种感觉,不太妙
另一侧。
安兮可直接蜷缩在时修怀里,还揪着他的衣角,身上盖着一张粉色小毛毯,呼呼大睡。
坐在对面的阮绵品着顶级红酒,有意无意看他们一眼,笑问“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会。”
时修毫不犹豫。
这小萝莉嫌躺在座位上不舒服,睡得不好,直接跳到他身上,告诉他“失修,你是好人,你让我躺一下吧”
给时修发完好人卡,不等他回答,闭眼,秒睡
阮绵当没听见,自顾自道“那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时修“”那你老人家问个锤子
尾端休闲区。
帝南辞轻抿咖啡,黑眸环视四周,最终将视线放到权靳白脸上。
语气郑重,“哥,你在y国长大,手掌权家大权,在y国的人脉一定很广。”
“我希望哥能帮我一个忙,很重要。”
权靳白颔首,“出什么事了”
帝南辞低语“帮我找到神医,荠白。”
权靳白瞳孔微黯,“理由。”
“救人,很重要的人”
“我找人查过,神医荠白医术了得,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传闻他已年事已高,活动范围都在y国境内。”
“我试过让他们继续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荠白,所以,我想拜托大哥,帮我找到他”
“价钱不是问题。”
帝南辞一口气把话说完,却始终没有透露漓漓的名字。
他知道,漓漓不愿意让他将此事告诉帝家和厉家。
如果能找到荠白,让荠白替漓漓做详细检查
“你想救谁”
权靳白了解自己的弟弟,看似温柔,实则生性凉薄。
能被他称为很重要的人,是谁
“哥,我不能”
权靳白默了默,道出猜测,“是不是漓儿”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