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剪完头发回来的路上,带着宝贝儿子的阎家阿娘遇见了舞龙队。
擦完汗之后,阎家爹爹找来了一块没用过的帕子,认真擦拭着龙头。
阎家阿娘一边往路边上靠,一边打趣自家老头子“呀,今天举龙头啦真难得,终于轮到你了。”
“是啊,二月二让我举龙头,真是个好彩头啊”
阎家爹爹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多亏了这个玉扳指,你都不知道那群老头子有多羡慕。”
“哎呀,老阎哪,你可真是有福气,五个亲家一个比一个有钱,我也想有这么多个女儿啊。”
“这年头竟然有人想要女儿,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赶紧摆摆手说可别提了,好在前几年终于拼了个小小子出来。
要是没有他,我在你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你知道言老头说啥吗
哎哟,还有不生孩子和只有女儿的呢,人家也活得挺好的呀。
时代要变了,老阎,女娃娃也可以上私塾啦”
“言老头儿子在镇上开书斋的那个”
“是啊,不是老有人把我俩认错嘛,又都在舞龙队,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人家文化人,想法跟咱们不一样很正常。
住镇上的,哪个不比咱有钱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几个女儿谋个好出路。”
“是啊,是啊,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可是件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呢。”
阎家阿娘附和道“咱们家所有人都可以不吃饭,唯独这小子不能饿肚子。”
她亲昵地摸了摸宝贝儿子的后脑勺“去吧,去找爹爹。”
阎家小儿子好像并不喜欢自己的爹爹。他被阿娘推着,往前走了几步,一直低头看着不合脚的新鞋子。
用阿娘的话说,男孩子个头长得快,织一双大一点的鞋子,能穿得更久一些。
“阿娘,你给姐姐也织一双吧,你看她鞋底都破了洞了。”
“她不是穿得好好的吗,不用换。”
“阿娘她鞋底真的好大一个洞我看到了她还不让我说”
“哼,算她有自知之明。一个赔钱货,没让她出去要饭就不错了。
让我遭了那么多罪,结果一个比一个不服管想跑哼,抓回来揍一顿,还不是乖乖嫁人了”
阎家阿娘一直很听自家老爷子的话。他们夫妻俩坚信,只要有一个儿子,后半辈子就高枕无忧了。
“臭小子,换了发型之后还挺精神的。”阎家爹爹蹲下身抱起小儿子,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走吧,我们回家吃饭。”
趴在爹爹肩膀上的阎家小儿子,不满地撅起了嘴。
为什么姐姐不能出来玩她高烧刚退,就又要天天干活了
回到家门口,阎家爹爹用右手手举起了细竹竿,宠溺地看着坐在他左胳膊小臂上的小男孩儿。
没错,这个年纪最小的儿子,确实是阎家夫妻俩的“掌上明珠”。
“来儿子,把手放在竹竿上”
小男孩儿将信将疑地伸出小胖手,搭在了细竹竿上。
阎家爹爹握住了宝贝儿子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房梁上的瓦片。
“爹爹,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这叫敲龙头,和爹爹舞龙一样,是二月二的一种习俗。
你马上就要上私塾了,爹爹希望你勤加努力,将来要是能通过乡试,那我们老阎家可就要发达了。”
“说什么呢,干嘛给孩子那么大压力。”阎家阿娘嗔怪地打了一下自家老头子。
“爹爹是说,希望你去了私塾以后,多读书、多识字。
别像我们俩一样,吃了没文化的亏,写个信还得找人代笔,白白给人家送银子。”
阎家阿娘走到桌案边,取出了压在一块小砚台下面的纸条。
“来,宝贝儿,这是你爹爹找镇上言老头的儿子写的名字。
可得练熟啊去上私塾连名字都不会写,得被人笑话死。”
红纸上静静躺着的“阎柒柒”三个大字,横平竖直,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哎呀,真是好看。”阎家爹爹把宝贝儿子放在了吱呀作响的椅子上,眼疾手快地递上了小狼毫,“来,快在宣纸上试一试。”
阎柒柒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汁,笨拙地在宣纸的边角料上写起自己的名字。
他自然是不会拿毛笔的,右手握成拳,把毛笔紧紧地包在了掌心里。
“不对呀,不对呀”阎家爹爹拍了拍宝贝儿子的手背,“人家特地叮嘱我,这毛笔是要用指尖捏着写字的”
他去门外找了一根生火的细木棍“那小伙子好像是这样拿的。”
“这怎么可能拿得住啊”正写到一半的阎柒柒,“啪”地一下把小狼毫摔在木头桌案上。
“哎哟,我的宝贝儿哟”阎家爹爹慌忙凑了上去。
不知道他的这声“宝贝儿”,是对阎柒柒说的,还是对价格不菲的小狼毫说的。
“没伤到手吧”他捧着宝贝儿子的手,夸张地吹了好几下,又去检查小狼毫,“这笔还好,没事就好”
“爹爹,我有一个问题。”阎柒柒严肃地看着爹爹,问出了今天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
“你说。”
“为什么我可以出去剪头发,可以去私塾念书,姐姐就不能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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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猪脸”有三种,一是原汁原味吃;二是蘸酱汁吃;三是卷煎饼吃。每一种吃法都有不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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