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此时心里急的跟蚂蚁一样,心里直抱怨咱这位皇上,也太爱玩了
平时在宫里头,就喜欢玩些花的。搞集市,让宫女太监扮成普通商贩叫卖,皇上自己也亲自下场,有时扮商贩,有时扮客人,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后来,他嫌假的不过瘾,就在一个月前,他居然心血来潮,要出宫玩微服私访了
微服私访也就罢了,就近游玩下也没什么,没想到居然跑幽州来了
万里之外诶
好家伙,也太能跑了
结果一个水土不服,病了
这荒郊野外的,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几十里,寻医找药都没处寻去
好不容易才发现吴家庄这么个郊外庄园,又听依附庄园的乡民说,此庄主人吴池懂医术,就急着来找了。
希望能有救吧
如果吴池治不好张让都不敢想象后果
那可是天子啊
张让忍不住又一次问杜老汉“老汉,你说的吴庄主,真能治好我家公子”
杜老汉是个老实本分的,一脸木讷,双目无神。平时话也少,问他一句他答一句的。
可一听张让这话,脸上瞬间带了自豪的神采,嘴上也滔滔不绝起来“你这叫什么话别的老汉俺不敢说,但吴庄主,真真是神人莫说是治病,就是死了,也能给你从泰山府君那拉回来”
东汉时民间有魂归泰山的说法,认为人死后都会去泰山府君那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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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闻言感到讶异,心说这吴庄主还挺受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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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池“系统,你是bug了吗”
张让职责所在,还是提醒道“老汉,你不要胡吹大气,我家公子身份尊贵,到时治不好,你也要追责的”
杜老汉见张让质疑他,当时就急了,脸涨得通红,声音提高了八度,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外乡人你听好了老汉俺若是有半句虚言,你把老汉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瞟了眼刘宏,一激动起来也顾不得尊卑了“你家公子尊贵又怎样莫说本乡,就是县里、郡里那些大人物,见了吴庄主也要礼敬三分别怪老汉俺没提醒你,到时见了吴庄主,可莫要有半分不敬,不然哼哼,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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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一名护卫厉声呵斥,他心说这老汉也忒胆大包天了,那吴池区区一个乡下庄主,居然要我们对他礼敬
给他脸了
“哎”张让挥手阻止,虽然他也不认同杜老汉的说法,但想到目前自己有求于人,尊敬些也是应该的。“我们不对他不敬就是”
不一会儿,张让等人被引到别院,杜老汉离去。
只是
原本还自诩有涵养的张让也按耐不住了
那个叫吴二的庄中小厮,居然让堂堂天子,躺一张破草席上
涉关皇帝,张让忍不住训斥道“杀千刀的贱奴才你知道这人是谁吗居然连床榻都不准备,不想要脑袋了”
这要是在宫里,看见哪个太监敢如此侮慢皇上,张让就不止是骂了,早命人推出去乱棍打死了
吴二也火了,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辱骂自己他吴二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
对方不也是下人吗
谁比谁高贵
吴二当即扬起脖子,很不客气地对张让道“躺草席怎么了你还想躺哪”
“张公莫气,在下来跟他说”护卫拦住张让,用同样不客气地语气命令吴二“你,听着把你们庄里最好的床就你们庄主的,搬出来给我家公子躺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那护卫身形高大,站到了吴二身前,足足高出他一个头,阳光从护卫背后照来,阴影完全笼罩住了吴二。
他出身皇宫,一身武艺高深莫测。心想着,像吴二这种乡下奴才就是欺软怕硬,自己只要稍微一吓,料想对方肯定会服软。
却没想到,吴二抬头,眯着眼,问了他一个问题,一个在护卫看来毫无关系的问题“躺我们庄主的床呵,我问你,配一把钥匙一百钱,您配吗”
护卫没反应过来“呃配”
吴二“配啊您配几把”
不远处一个正在扫地的老仆噗嗤一乐,笑得笤帚都握不住了,“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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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他们虽然听不太懂,但也明白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顿时大怒
那护卫更是怒不可揭,他平时在皇宫里,连那些大官都不屑一顾的,今天居然被一个乡间小厮给侮辱了,简直气煞他也
“你这贱奴,安敢”
吴二抱起胳膊“告诉你,这就只有草席可躺不愿意就去求别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求人还摆这么大谱的”
又道“你还甭跟我横,横的我见多了我告诉你,就算是郭刺史来了,见了我们老爷也得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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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闻言愣住了,“郭勋他可是出身豪门世家,怎么会”
之前杜老汉说县里、郡里的大人物都对吴庄主礼敬,他还没当回事。毕竟,杜老汉一个乡巴佬能认识什么大人物了也许就是个郡城里来的行商,杜老汉都能当成大人物。
可郭刺史就不一样了,那是有名有姓的、真正的大人物
没人敢冒充
幽州刺史郭勋,与其兄凉州刺史郭闳都是大汉朝显赫的世家子弟,那样的人张让怎么也想不通,会对一个乡下土财主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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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护卫却不管这个,他已经被激怒了,骂道“十个郭勋、百个郭勋加起来也比不上我家主子我告诉你,要是你们老爷治不好,我要你们你们咳咳咳咳咳”
说到这却掉了链子,因为太激动居然被口水呛到了
张让暗骂一声,心说我们宫里人的脸都被你丢了
这时他不得不给护卫撑场子,冷哼一声,接口道“要你们满门抄斩”
张让可是权倾朝野的人物,想杀个人,真跟捏死只蚂蚁没区别。所以说话自带一股狠戾的霸气,那带着阴毒的目光一扫,居然让吴二忍不住一哆嗦
“谁要被满门抄斩啊”幸好这时,吴池终于出现了,他一脸不悦地开口问询。
张让眼皮一抬,同样不悦道“我说的怎么我要满门抄斩,你有意见”
吴池不由乐了“哦,你被满门抄斩啊不至于不至于”
张让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不至于我就该满门抄斩呃”
说到这,终于反应过来了“混、混仗竖子安敢耍我”
范书灵帝纪是岁光和四年,帝作列肆于后宫,使诸辨女贩卖,更相盗窃争斗。帝著商估服,饮宴为乐。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