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开局我能撒豆成兵 >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不服气是吧
    那老农大呼冤枉,声称自己就是一个普通老农,祖祖辈辈在这里本分种地为生,从没有跟任何贼寇勾结。一定是大人哪里搞错了,请不要冤枉他云云

    那个县令也一并喊冤,说自己为官十年,一直清清白白,两袖清风,怎么可能贪赃枉法,更不可能养寇自重

    吴池冷哼一声,“不服气是吧”

    他看着那个老农,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话“你刚才跟朕说,你家只有下等田十亩,几代人都没有什么变化,平均亩产两石粮对吧”

    老农说是。

    吴池“除了种田,你家里还养猪和鸡鸭,家中女眷也有织布对吧”

    “是。”

    吴池“除此以外,在农闲时,你家男丁会去城里做工,每日也能得五六十钱对吧”

    “是。”

    吴池“这就是你家里的全部收入了。好,那朕帮你算一笔账,你每年的田亩收入、年终卖肉蛋收入、织布和做工收入,加起来,一共能有一万钱。”

    老农摇了摇头“老叟不会算这些,每年差不多有七八千钱吧”

    古代的识字率极低,受教育水平有限,所以无论是语文数学,对于底层人来说,都是近乎文盲状态。

    绝大多数人,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算术也不会,只会数数,不会计算。

    吴池又问县令“向他这样的家庭,县里每年收他多少税钱”

    县令不需要思考,只一瞬就报出了数字“他这样的八口之家,十亩下等田,每年的税和粮折算合计,大约是五六千钱。”

    吴池又看向老农“剩余的两三千钱,其中大部分是以粮食形式存在的,这些粮食,刨除你们一家的口粮,和来年的种粮外,每年的结余已经很少很少了吧”

    老农“是。”

    吴池“那朕就不明白了,你刚刚说你们村这个月有三户人家娶亲,你都去随了份子就算是你家老大结婚时拿的份子钱还有盈余吧。那你说你家老大的孩子,也就是你大孙子,上月生病,看病花了五百钱。上上月你家老二准备跟邻村姑娘定亲,送了金银首饰。三个月前,你家大姑娘去邻县串亲戚,来回路费花了七百钱。去年底你老母亲病故,安葬花了至少六千钱”

    吴池一一列数了老农这段时间里的主要花销本来老农没打算跟吴池说这么多的,是吴池刨根问底,把很多问题都问得极为详细。

    吴池最后又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今天早上吃的肉粥,听你当时说话的口气,似乎你经常吃肉这么算来,你明明收入那么少,平日里花钱却那么大手大脚,偏偏你还没有借债你的钱哪里来的”

    老农这才意识到不对“不不不那都是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老叟的祖上阔绰”

    吴池冷笑“你祖上阔绰,给你留下那么多钱,你不去多买田地,却坚守着你这十亩下等田,坐吃山空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怎么也不会这么做吧别说你买不到地,我刚可是问过别人了,村里有不少地可供出售,其中有不少还是跟你家地挨着的。”

    吴池在问这个老农前,也问了村里其他人几句。

    老农汗都留下来了,还想试图辩解“老叟老叟是啊是因为,上个月刚从地窖里发现老祖宗留下的钱,尚未来得及买地”

    吴池一脸讥讽“那你给老母亲办葬礼的钱,还有给老二定亲的钱又从哪里来的”

    老农“这”

    吴池抱起胳膊“编,继续编朕等着你编”

    老农快哭了

    忽然,他脑筋一转,迅速改口道“老叟错了老叟承认,老叟之前跟陛下说得话,是吹嘘,是假的办葬礼根本没花那么多钱,就是自家人去山里伐木,动手打了口薄棺,草草下葬了给老儿定亲也没花金银,就给了一百钱和一些粮食还有”

    吴池静静地看着对方编瞎话,而后忽然打断道“所以说,你是在欺君”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而后,老农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住地对着吴池磕头乞饶;“老叟错了老叟先前不知道您是陛下,老叟无意欺君啊,呜呜”

    欺君之罪可是大罪,远比勾结贼寇要严重得多。

    那县令看着老农的可怜相,于心不忍,开口道“陛下,俗话说不知者不罪,还请陛下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宽恕他吧”

    吴池看向县令,眼中带着讽刺“你自己勾结匪寇的罪名还没洗清,就帮着他说话”

    县令再度大呼冤枉,同时又道“陛下,您不能凭只言片语,就冤枉臣呐”

    吴池冷笑“那朕就很为难了如果这老农之前回答朕的都是假的,那就是欺君。而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勾结贼寇。朕应该按照哪条来判他呢嗯县令你说呢”

    县令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臣臣不敢僭越”

    吴池冷哼“你不敢那刚才是谁对朕的判决指手画脚的”

    县令心知自己现在说什么话都是错的,只能叩首“臣放肆,请陛下责罚”

    吴池又看向老农,老农苦着一张脸,犹豫了一番后“老叟老叟没有欺君,刚才的话是真的。可就凭这,也不能说老叟勾结贼寇啊老叟只是说不出钱哪来的”

    吴池再度冷哼“还是不服是吧好,那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问老农“你说,你有个亲戚叫祁柱”

    老农点头说是。

    吴池“祁柱在县里当差,而且”

    他看向县令“祁柱跟你经常接触吧”

    县令虽然感觉这里面有陷阱,但还是老实答道“祁柱是文吏,很多公文都是他手书的。”

    吴池同时看向两人“祁柱有个结拜之交,叫包骅对吧”

    二人沉默。

    吴池语声转冷“不肯说”

    二人赶忙承认“是,是叫包骅”

    吴池看向老农“你大孙子生病,就是包骅帮你找的医师对吧”

    老农苦着脸说是。

    吴池继续质问“包骅是个游侠儿,平时没有正经收入,还经常与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去年,本县的贼寇下山袭击这个村,被你们村的民壮击退。而在这一天前,包骅就在邻村,距离这里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对吧”

    老农“啊”了一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吴池之前,曾刨根问底问了老农许多问题,那些问题中的很多事情,在当时听起来,都毫不相干。所以老农也就没想太多,答了。却没想到,正落入了吴池故意设下的语言陷阱

    里面很快看似不相关的答案,此时却被吴池给串联了起来,环环相扣,最终推导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