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你敢有意见”
冰冷的声音陡然袭来,竟比山巅的冰雪还要冷。
几人猛地回头看过去,看到郁锦炎阔步走来。
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寒意,让周围原本就很低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幽冷。
刚才议论余年的几个小演员瑟瑟发抖,鹌鹑一样缩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哪里敢有意见
不过,郁锦炎怎么会给余年撑腰
难道这俩人真有某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余年不知道别人在脑补什么,
他看到自家老公,眼神都变得荡漾
哇
老公好帅啊
有老公撑腰的感觉真好
郁锦炎先是看了一眼余年,确定小家伙没事。
这才看向刚才议论纷纷的几人。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讨论的很起劲儿”
郁锦炎锐利如刀的目光从几人脸上划过,停留在刚才议论最响的那个人身上“你说他没资格”
小演员硬着头皮说“郁影帝,不是我们要议论余年,是他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拍打戏也不能真打啊他把秦义都给打伤了。”
郁锦炎还没开口说话,秦义已诚惶诚恐的开口道“是我让余老师真打,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用力。没关系,我只是胳膊有点疼,真的没什么。”
他说着没关系,但手指却紧紧捂住胳膊,还表现出很疼的样子。
郁锦炎在娱乐圈里混了十几年,算是童星出道。
他见过太多这种肮脏的手段,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落在小家伙身上。
郁锦炎看向身后的郑羽“找医生过来。”
秦义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都撑不住了,
他根本就是装的,找医生过来岂不是要穿帮了。
他连连道“不用真的不用只是一点小伤。”
郁锦炎面无表情“一点小伤”
秦义用力点头“对对就是一点小伤。”
郁锦炎看向陈又辉“他说没事。”
陈又辉深深地看了秦义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老实一点。
秦义脸上阵红阵白,不敢多言。
陈又辉让场务打板。
“袭天逆第六场三镜,开始”
随着场务话音落下,秦义冲过来,余年举起长剑。
剧中两个人物还没有拜入仙门,用的都是最原始的打架方式。
在余年即将用剑碰上秦义的胳膊时,一只突如其来的手快速探过来,握住他执起长剑的手,用力挥过去
哐
长剑砍在秦义后背上,直接将他砍倒在地。
“哎呦”
秦义摔的异常狼狈,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起来。
余年回头,震惊的看着身后的男人。
实在不明白郁锦炎怎么会突然出手
郁锦炎握住他的手,掀唇道“学会了吗”
余年怔怔点头,动作有些迟钝,但心底已经在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
ys
老公好帅
要给老公生崽崽,生108个。
陈又辉简直要疯了“郁影帝,你这又怎么了”
郁锦炎无视他的抓狂,对郑羽道“找医生过来。”
秦义脸色惨白,疼的瑟瑟发抖。
医生来的很快,扶起秦义为他做检查。
十分钟后,医生走过来说道“后背的伤不重,只是有点红。”
郁锦炎“其他地方有伤吗”
医生“没有。”
郁锦炎“检查仔细了”
医生“查的很仔细,没有皮外伤,骨头也没有任何问题。”
在场的人脸色变得复杂,有人窃窃私语。
“刚才秦义喊着疼,还说自己胳膊要断了。现在医生说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他就是装的为的就是陷害余年。”
“他穿的戏服很厚,你看郁影帝砍的那么用力,也只是留下一道很浅的红印。余年那种力度怎么可能伤的到他”
“他刚才喊得好惨啊我都以为余年真的对他下重手。”
“这人手段真的脏”
秦义听到议论声,脸色特别难看。
他确实是故意诬陷余年,原本想往余年身上泼脏水,但他没想到郁锦炎会突然出现,打破他所有的计划。
秦义忍着后背的疼痛,顶着有色眼光和议论声硬着头皮拍完这场戏。
他不敢再去招惹余年,戏份结束以后就灰溜溜的跑了。
余年回到化妆间,这才想起秦义正是早晨议论他的人。
难怪声音这么耳熟
原来有这样的渊源。
说起来,这事还要怨郁锦炎。
余年对着某人的方向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老流氓。”
某个老流氓正在和陈又辉提意见“你就看着他欺负我的人”
陈又辉一个头两个大“郁影帝,这里是片场,不是幼儿园。难道我还要帮你照顾孩子关键余年也不是孩子。”
郁锦炎“他比孩子娇贵。”
陈又辉作揖“你可饶了我吧”
郁锦炎“选演员擦亮眼睛,别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招进剧组。”
陈又辉感觉自己心脏病要发作了。
郁影帝简直就是宠妻狂魔。
在看到应海舒的时候,陈又辉像是找到救星。
拉住他的胳膊寻求安慰“老应,你来的正好你说说这个矫情的男人。”
应海舒疑惑“出什么事了”
陈又辉讲了刚才发生的事。
应海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谁欺负余年”
陈又辉“”
这语气好像不对
应海舒看向震愣中的陈又辉“当初选演员怎么没有把好关手段这么脏的人在剧组里,你这部剧还想上线吗”
陈又辉“”
这熟悉的语气是什么情况
“人在哪里不能就这么算了。”
应海舒不是爱惹事的性格,但他绝对不怕事。
敢欺负他儿子,必须要付出代价。
陈又辉这边还没劝住郁锦炎,这边应海舒就发作了。
在郁锦炎和应海舒的双重施压之下,秦义和经纪公司公开道歉。
经纪公司哪里还敢用秦义,直接让他坐了冷板凳。
余年卸过妆,刚走出化妆室就看到了应海舒。
“应导”
他飞快的跑过去,眼底尽是笑意。
应海舒回头看向他,克制住想要抱抱儿子的冲动。
他不想吓到余年,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实情说出来。
“年年,拍戏辛苦吗”
应海舒眼底的关切怎么都藏不住。
余年“不辛苦。我觉得很有趣。”
应海舒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塞进他手里“山上冷,给你买件羽绒服。”
余年知道这个牌子,贵的惊人。
“应导,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是我儿子,我就应该照顾你。”
应海舒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余年。
“可是”
“年年,收着吧”
应海舒语气真切,明显就是真情流露。
余年觉得,他应该是看到自己想起夭折的儿子,想要找个精神寄托。
他看到应海舒就像是看到父亲,何尝不是精神寄托
余年收下了那件羽绒服,穿在身上感觉特别暖和。
应海舒还给他买了围巾和靴子。
余年换好衣服,站在应海舒面前,笑得特别灿烂“爸爸,我穿这样好看吗”
应海舒满脸慈爱的看着他,连连点头“我儿子真帅”
余年弯起眼角,脸上绽放出笑意。
应海舒看着他的脸,眼前出现另一张脸。
他想到了林励崇。
林励崇平日里不苟言笑,但笑的时候眼睛是弯的。
余年和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像了。
应海舒有二十二年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他以为已经把那人忘得一干二净。
可那人就像扎根在他心底,牵着骨头连着筋,无法拔除。
感觉到应海舒的失神,余年疑惑道“爸爸,您怎么了”
“没事”应海舒摸着他的头发,眼底尽是慈爱的光“今天不要在酒店吃饭了,我带你去县城里吃好的。”
余年“好啊爸爸想吃什么”
“我们吃火锅怎么样暖和又热闹。”
“我最喜欢吃火锅了。”
“麻辣锅底,再要一瓶冰可乐。”
“爸爸和我的喜好一样啊”
“你是我儿子,我们的喜好当然一样。”
应海舒和余年开开心心的坐着缆车下车。
郁锦炎打了几通电话,来到化妆间,发现余年不见了。
他那么大个媳妇儿去哪儿了
得知余年和应海舒下山吃饭,郁锦炎脸色黑沉如墨。
有了爸爸就不要老公了
呵
看来有必要让小家伙在床上喊他爸爸
县城有一家特别有名的火锅店,应海舒提前定了位置,但没有订到包房。
他和余年坐在靠窗的位置,能够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马路和远处璀璨的霓虹。
余年单手托腮,看着窗外的夜景“这里的晚上真好看。”
“临街还有夜市,吃过饭带你去逛逛。”
应海舒点了几个菜,将菜单递给余年“年年,看看想吃什么”
余年接过菜单,发现应海舒圈起来的菜品全部都是他喜欢吃的。
“爸爸,我们的口味一样啊”
应海舒笑道“你是我儿子,我们当然喜好相同。”
余年心里美滋滋的,又加了两个菜。
等餐的时候,两人闲聊着。
应海舒给余年说了很多娱乐圈里的事,还有拍戏时的趣事。
余年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他的目光被窗外一个男人吸引住。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高大挺拔。
雷厉风行的步伐透着气势。
特别是他那张脸,让余年觉得特别亲切好像看到了父亲
余年敲了敲脑袋,
觉得自己最近有随便认爹的毛病
看到应海舒觉得亲切,看到外面的男人也觉得亲切
这到底怎么回事
应海舒见他满脸纠结,疑惑的问“年年,怎么了”
“我看到一个很帅的大叔。”
余年目光落在应海舒脸上,突然就感觉爸爸和大叔好般配啊
他脱口道“爸爸,您找个男朋友吧外面的帅大叔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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