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一切都被你说对了,我当真是个笑话。”
女人的嗓音格外的难听,她撑着身子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女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沉闷。
“不是笑话,梁朗逸幼时为了获取梁国先皇的信任,曾在梁国先皇的指示下,杀死了唯一对他好的母妃,那时候,他不过八岁。”
凤九歌一边说着,一边给女人递上了一碗水,继而开口。
“那时候的梁朗逸才八岁,后来,为了表忠心,他相继杀了跟他母妃有关的所有臣子,更是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曾放过,你们沈家,便是首当其冲。”
听到这些,沈清只觉得拿着碗的手都在颤抖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梁朗逸竟然竟然
“你以为,他是放过了你吗”
女人的话,让沈清回过神来,她看着一脸淡漠的凤九歌声线颤抖。
“难道难道不是吗”
话音刚落,便看见了女人眼里闪过的讽刺之色。
“自然不是,沈家早就得到了密函,提前想要将后辈送
走,但梁朗逸早已得知,你是他故意放走的,当时梁朗逸说了一句话。”
凤九歌将一路上调查得知的真相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但想到最后一句话,她不由的话语微微一顿。
“什么话”
沈清已然双眼通红,整个人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说,他想看看你长大以后,会不会找他报仇,他觉得这样子玩,很有趣。”
这些若不是找到了当初伺候梁朗逸,被追杀后让他们流下的老太监,不然也不可能知道。
而这,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一个八岁的孩子,是怎么能残忍但这个地步的
“有趣有趣”
沈清咛喃着,下一秒,她癫狂的笑了起来,眼泪更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原来的她,只知道梁朗逸,不,皇家的人屠了他们沈家满门。
本以为是沈家做错了,而梁朗逸给了她新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般
“我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沈清厉声说着,被破了的嗓子,格外的
沙哑难听。
“你想报仇,我给你机会,但从今以后你要为我所用。”
凤九歌冷冷的说着,她像来不是什么圣母,平白无故的就救人。
“好。”
沈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她艰难的下床,半跪在了地上。
“凤九歌,我愿意被你驱使,但唯一的条件是,梁朗逸的最后一刀必须要让我来”
看出她眼中的仇恨,凤九歌眼里闪过了一抹担忧,她先是将人扶了起来。
“你说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沈清你要知道你现在绝对不能被仇恨蒙蔽,你必须要听我的。”
“我会恢复你的声音,恢复你的一切,况且你也需要养好伤,否则贸然的出去只能送死。”
简单来说,凤九歌有自己的计划。
而沈清,绝对不能成为扰乱计划的一环。
“好,这些我都答应你。”
沈清也明白,现在并不是贸然冲动的时候。
时辰已然不早,凤九歌等人给沈清伪造了一场假死,让后面来的那些杀手以为沈清葬身火
海后,便趁着月色笼罩,驾车回城。
另一边,张国公府里却多了几分凝重。
张国公看了眼一回到京城,就来了自家的墨从寒,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了出来。
“摄政王,今日来臣的府邸不知道是有何事”
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心中则是格外的慌张。
莫不是墨从寒查到了什么
不应该啊
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才是。
“张国公似乎很惧怕本王过来”
墨从寒淡淡的说着坐在了主位上,手中茶盏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响动。
每一下,都让张国公的心里格外的紧张。
“摄政王来,自然是我们张国公府无上的荣耀,臣怎么会惧怕呢。”
张国公笑着,只觉得如芒在背。
摄政王向来是不愿去大臣家中的,怕被人说成是结党营私,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手底下的人前来告知,怎么这一次竟然来到了他的府邸。
怕是来者不善。
半晌,就在张国公格外焦灼的时候,墨
从寒缓缓开了口。
“关于京城里对本王的通敌叛国的流言,张国公是怎么看的”
此话一出,张国公吓的瞬间跪在了地上,他颤颤巍巍的开口,“这这件事无稽之谈”
“摄政王怎么会通敌叛国,定然是有人诬陷”
看着跪在哪里的张国公,墨从寒唇角微微勾起,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有的只是寒冷。
“本王倒是想问问张国公,对于诬陷本王通敌叛国的人,你觉得该怎么惩罚为好呢”
张国公瞪大了眼睛,“这这”
这是他能说的吗
“张国公也是老臣了,有什么便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墨从寒冷冷的说着,话语里充斥着警告的意味。
见状,张国公只觉得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朝着狠里说,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便一脸正色的开了口,“被人即传出此等污蔑之言,自然是要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墨从寒看了眼张国公,嘴角微微上扬,“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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