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陈溪是被压醒的。
睁开眼, 秦归程把自己困在怀里,高大的身体如山,真的是要把她压坏了。
“好重”
她推搡着他。
他醒来了, 笑着亲了下她的额头,也不说什么,就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不一会,他裹着浴巾走出来,让她给他擦头发。
陈溪便擦了。
他觉得她很乖,低头想亲她。
陈溪忙躲开了,快速找了个借口“我没洗漱。”
秦归程听了,皱皱眉“扫兴。”
随后推她去浴室。
陈溪在浴室洗漱后, 出来就被按在墙上吻了。
他的吻炽热而激狂,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好在,除了热吻,他没别的动作了。
“我在忍着。知道吗”
他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脖颈间“陈溪, 别让我失望。”
他听从哥哥的意见,怀柔或者温水煮青蛙,但他耐心不多。
他固然可以强迫或者其他手段让她委身伺候, 但他到底还是有点理智的。
陈溪听着他的话, 心里忐忑,面上强作淡然“你知道我不会反抗你。”
在他的地盘, 她是绝对的弱势。
秦归程笑着点点她的心脏“我要你心甘情愿。”
陈溪沉默下来, 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要怎么心甘情愿
她根本不喜欢他啊。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随后传来佣人的声音“少爷,吃早餐了。”
秦归程听着,想起一件事“今天不外出,吃完早餐, 你就在家里陪陪我母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清楚。”
陈溪明白他是让她谨言慎行,不要提她是被强迫的。
她自然不会提。
向犯罪分子的母亲求助,那母亲得多高的道德水准,能放她离开
万一因此惹怒秦归程,她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
她讽刺“我能说什么便是我说了什么,你又真的怕吗”
秦归程听出她的嘲弄,也不恼,笑着揉揉她的发顶“乖。你很聪明,不要做傻事。”
陈溪躲开他的手,迈步往外走。
外面餐厅
秦香怜跟秦斩已经入座了。
“母亲,哥,早上好。”
秦归程俊颜含笑,红光满面。
但眼底有乌青。
那是长期熬夜的结果。
秦斩看到了,关心道“听说你昨晚三点才回来。以后,你想熬夜随你,别带坏了陈溪。女孩子可不能熬夜。”
秦香怜听了,也笑着附和“是的。女孩子熬夜容易衰老、变丑。”
“变丑了才好,没人惦记。”
他想起昨晚andre安得烈的心思,就浑身不舒服。
秦斩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秦归程不想说自己带着陈溪去参加狂欢arty去了,就敷衍道“没什么意思。”
奈何敏锐如秦斩,看出了端倪“你带她去见你那些朋友了恕我直言,deion,我让她留在你身边,是想着潜移默化改变你。如果你不受影响,那么,她在你身边,就没有意义。”
秦归程听出威胁,皱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斩喝了口咖啡,语调严肃“你该知道她希望你过什么样的生活。”
秦归程顿时无言以对。
干净的圈子,规律的生活,简单的爱情。
秦少,也许你不屑,但我希望你拥有这样的生活。
这两句话,他一直没有忘。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不掺杂目的的关心。
他曾欺负过她、伤害过她,但她依然赤诚地希望他拥有美好的生活。
他在很多个不眠的夜里,看着她留下的卡片,反复品味着她的话。
他想,他是因为她这些话,对她另眼相待的。
她不一样。
柔弱可怜,又天性纯良。
她没了他,可怎么办啊
所以只能把她困在自己身边了。
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才能保护好她。
“我知道了。”
他不想给哥哥借口抢走她。
他知道哥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对陈溪无动于衷。
把陈溪分享出去
不
陈溪是干净的。
他不想任何男人沾染她。
尤其是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比他出色太多,陈溪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喜欢他的。
看,到底是他自私了。
他倏然想起曾在哥哥床头看到一本诗集,出自莎士比亚之手,里面一首诗里写ove is too younga to kno hat sce is
爱神太年轻,不懂得良心是什么。
真是哲理。
他真的不懂得良心是什么。
他也不需要良心。
“哥,我忽然想结婚了。”
他在这一刻理解了谢惩婚姻是种合法绑定,代表着这个人永远属于我。任何人的觊觎都是不道德的。倘若世俗道德束缚不了,法律也会站在他的一方。他会用这两件武器,牢牢捍卫自己的权益。
秦斩听了,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抬起了头,神色平静“如果你考虑好,我会说恭喜。”
秦香怜看不出两个儿子间的较量,笑道“那我们要双喜临门了。昨天你们离开后,惩儿带着媳妇过来,说是在咱们这边的大教堂举办婚礼呢。”
秦归程一听谢惩过来,早餐也不吃了,起身说“那我要去取取经了。”
他说完,亲了下陈溪的额头,笑说“好好吃早餐。等我回来。”
陈溪乖顺点头“嗯。”
她埋头吃早餐,喝牛奶,唇边沾了点奶白,被他舔去了。
秦归程很幼稚的示威,随后,看向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未来儿媳啊。”
秦香怜笑容慈爱“放心吧。一根汗毛也丢不了。”
秦归程满意一笑,离开了餐厅。
等他离开,秦香怜跟陈溪说“我这儿子说一出是一出,但结婚从未说过,显然,他是很喜欢你。”
陈溪强颜欢笑,不置可否。
一个疯批的喜欢能有多真心
早餐后
三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秦香怜没说几句,手机响了,就上楼接电话去了。
等她走了,秦斩问“你想结婚吗”
陈溪冷笑反问“这是我不想就能改变的事吗”
一句话堵住了秦斩她说的对,是她不想也不能改变的事。
他也不能改变。
因为是他亲手把她推到秦归程怀里。
那是他的亲弟弟。
他们感情亲密无间。
那是父母都比不上的感情。
他不能破坏。
只要弟弟没做过分的事。
所以,他说“你放心,我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你幸福。”
陈溪听笑了“你以什么身份这样保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保证”
她曾对他多有好感,如今就对他多憎厌。
秦斩是比秦归程还要疯批的存在。
虚伪又无情。
秦斩见此,也不多说,只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恰在这时,秦香怜下了楼。
秦斩便站起来,出门去了。
秦香怜忙喊“去哪里”
秦斩说“去谢惩那里。”
秦香怜点了头“中午,喊他回来吃饭。你父亲中午估计就回来了。”
秦斩应了“好。”
他走了。
客厅重归寂静。
秦香怜坐回沙发上。
佣人端来了两杯花茶。
秦香怜喝着茶,瞧着对面郁郁寡欢的女孩子,脑子里回想着谢惩媳妇的话
“他们欺负人。”
“陈溪不喜欢他们。”
“她之前逃跑,被抓回来的。”
“他们在犯罪。”
一句比一句挑战她的三观。
她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也是相似的道路。
一个人飘零在外,富贵乡里,依然了无生趣。
如果不是她自我开解,让自己喜欢上了gary盖理,会是什么下场呢
“您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溪看着对面的贵妇人,与她想象里差不多,一朵温室里的娇花,一只圈养的金丝雀。
似乎这些个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在家里养金丝雀。
秦归程何尝不是把她当金丝雀养着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们家族一脉相承。
秦香怜确实有话说。
她在听到苏妍妍的话后,就在观察陈溪她确实不情愿跟儿子在一起。与儿子眼睛长在她身上相比,她冷漠而不耐,偶尔死气沉沉的麻木。
不该是这样的。
她想着,柔声说“我知道你跟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了。”
陈溪一愣“什么”
秦香怜解释“昨天下午,谢惩媳妇来了,说了你们之间的事。”
陈溪心里咯噔一下她为什么提这个是要劝她,还是要帮忙她看的出来,秦香怜是个善良的人,会帮她吗
想到这里,她激动了,呼吸也急促了,但也知道很多事不能操之过急,就压下激动,深呼吸两口气,平静道“哦。夫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香怜看出她在期待什么,叹气道“就这么排斥他们吗”
她想要为儿子们说点好话,但又有一种拉皮条的羞耻感。
其实,儿子们什么德行,她作为母亲,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儿子啊
母亲怎么能怪罪自己的儿子呢
“小溪啊”
秦香怜温柔含笑,一脸慈爱“你对他们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说一说。好男人是调教出来的。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她等了这么多年,难得见两个冤家在乎一个女人,心里还是挺感激的。
如非必要,她想陈溪留下来。
无论她跟哪个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条件支持。
当然,如果是大儿子就更好了。
她自觉大儿子更靠谱些。
她希望陈溪过的好。
这么多年在国外,哪怕丈夫疼惜,儿子孝顺,心里依然有个地方空洞着。
能有来自同一个国土的儿媳,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安慰。
陈溪感觉到了她的善意,有种求助的冲动我想离开这里,您能帮我吗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