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日落时分,卞喜和邵宏渊二人总算是引兵退入斜谷之内,并依靠着斜谷的地形暂时将金兵抵挡了下来
而金兵见事不成,也暂时停止了追击,不过,却也并未退去,而是直接在斜谷外扎营,等待天明时分继续攻打斜谷
卞喜和邵宏渊二人就地扎营之后,对坐在大帐之中
“哎”卞喜长叹一声,“只怪你我二人,未曾将大帅的话放在心上,否则,若先有准备,也不会损伤了这许多兵马”
邵宏渊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金人突然增兵郿县,之前追杀我们的这数千兵马,尽皆是生力军,除了之前的后备兵马,金兵至少增兵千之众你我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焉能不败”
“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大帅本就让我们诈败,现在也无需诈败了,直接按照大帅的命令来执行便是了想来,明日金兵会立即攻打斜谷,我们守上一日,待到后日继续朝着褒斜道退走”
“也不知道大帅何等计策,想想大帅之言,简直是鬼神莫测,你我二人懵懂,对面的金兵也毫无所知如果我们是大帅之敌,恐怕死都不知道是何缘由”
宋军修整了一晚,第二日卯时,金兵果然再度引兵来攻,而宋军也是在卞喜二人的谋划下勉强抵挡
连续攻打一日,看着慌乱抵挡甚至随时可能溃败的宋军,普古里蓝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传话给撒刻浑将军,让其明日一早,尽快率兵前来待汇兵之后,直接强攻拿下斜谷那褒斜道并无太多拦阻,只要破了斜谷,宋军便是再无任何机会”普古里蓝对传令兵说道。
当夜,守在郿县的撒刻浑便是接到了普古里蓝的消息
“明日寅时,本将率兵前去支援普古里蓝将军这里给你留下两千兵马驻守”撒刻浑对郿县守将说道。
这守将犹豫了一阵,而后说道,“将军,若只剩两千守兵,是否有些太少一旦”
撒刻浑嗤笑一声,“现如今,宋军疲惫,而且已经被困在斜谷之内,现在这郿县就算是没有一兵一卒,宋军又能如何有我和普古里蓝将军堵在斜谷,那些宋军除非插了翅膀,否则郿县自然是稳如山岳”
守将闻言,想想也的确如此,当即笑道,“那明日我让人早些做饭,祝将军旗开得胜”
第二天一大早,撒刻浑便是留下了两千兵马,而后率领其他兵马前出斜谷与普古里蓝汇兵
二人合兵一处,强攻斜谷,宋军果然抵挡不住,只能朝着褒斜道内退走金兵紧咬不放,衔尾追杀
褒斜道内两军一追一逃且不说,只说那郿县之内连日的大战让郿县城中不管是百姓还是兵马尽皆极为紧张,而现在,好不容易大战停止,众人也不由得尽皆松懈了下来,就连守在城头上的兵卒都喝着小酒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郿县城北传来城头上的百夫长神色一变,“都起来,城外有兵马”
城头上的守军慌乱的拿起兵刃,并探头朝外看去不多时,一支约莫两千人左右的骑兵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刷”
百夫长拽起长弓一箭射出,并高喊一声,“来者何人,立即下马”
说完之后,转头朝着身旁的兵卒说道,“去,立即禀告将军”
城外的兵马距离约莫四五百步,便是止住了战马,而后,为首的一人大喊回应到,“末将乃是丹州守军把古纳,原本奉徒单克宁大帅命,前来凤翔府汇兵,不过,因为当时丹州有乱民反复,所以耽搁了时间”
“而后,再得大帅之命,无需前往府城方向,直接前来郿县驻守”
城头上的百夫长朝着下方看了看,虽然是天黑,不过旗帜和盔甲的确是自家兵马的模样
“把古纳将军稍待,蓝温将军即刻便到”百夫长回应了一句,他口中的蓝温,正是郿县守将
不多时,蓝温便是带着几百兵马以及亲卫来到了城头之上,问询了几句,并验了调兵虎符,当即便是放下心来
“把古纳将军,本将立即让人打开城门,诸位进城之后,先行前往军营休息,明日本将在设宴款待诸位”
片刻之后,随着嘎吱吱的声音,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
蓝温笑着迎了上去,“有劳诸位远来,此次,有各地兵马相助,宋军自然是必败无疑”
对面为首的将领也大笑着上前,很快,二人对面,然而,当蓝温看清楚这宋军的面孔之时,下意识的愣了愣
“你是宋人”
“嘿”对面的将领咧嘴一笑,“不错,本将程玉虎,正是宋人”
说话间,他紧赶两步,手中早就拽着的长刀直接便是架在了蓝温的脖颈之上
“蓝温将军还需小心一二,这长刀不长眼,若是伤了将军,可是本将的过错了”边说着,他一挥手,跟随在身后的兵马,当即便是将蓝温身后的几百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此刻,蓝温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你们你们不是丹州的守军你们是宋人的兵马”
程玉虎嘿嘿一笑,“蓝温将军,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其一,让你麾下的弟兄投降,这郿县我们接管了你应该也知道我家大帅与你们大帅的约定,你们投降,我们也不会怠慢你们其二,你可以让你麾下这些人与我们死战一场”
“不瞒你说,我们只是先锋军,在后方,最多一盏茶时间,五千兵马即刻便到到时候,是生是死,就不好说了”
好半晌,这蓝温总算是看清了局势,他脸上青白相间、神色复杂,他想不通,这些宋军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要知道,这郿县之北,可是自家地盘儿
转头看看身后,几百兵马已经被宋军围住,现如今,城门已经大开,城内也只剩下一千多兵马
“尔等好生奸诈,我我等败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