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凑近一看,不禁傻眼了。
小姐的屋子里头,什么时候多了一套男子的衣裳
莫非是王爷的
杏儿眯了眯眼,看起来不像啊
王爷穿的衣裳素来都是绫罗绸缎,又怎么会穿老百姓穿的粗布衣裳。
“这难道就是你丢的宝贝”
“笑话,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既然不是,那关你什么事”
杏儿试图抢过赛冬雪手中的黑色衣裳,却没想到对方轻轻一闪,轻易的就躲了过去。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却是关王爷的事情啊”
寻到了这件男子的衣裳,赛冬雪也顾不上寻自己遗失的传家之宝了,立即带着这件衣裳来到了王爷跟前。
“王爷,这是冬雪在安侧妃屋子里找到的”
赛冬雪毕恭毕敬的呈上了搜出来的男子衣裳,如同呈上的是一件人间少有的稀罕之物。
她得意的瞟了段清瑶一眼,那幽深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段清瑶看到了,却是完全没当一回事。
可是杏儿却是捏了一把冷汗。
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段清瑶能听到的音量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藏着这件衣裳我怎么不知道”
“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
她也很是好奇,这件黑色的衣裳,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登堂入室,还进入了自己的箱子里。
这安王府,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啊这该如何是好”
原本就紧张害怕的杏儿听到小姐这么回答,就愈发害怕了。
她们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小姐,这该怎么办啊”
“怕什么你别忘了,我还有免死金牌呢”
段清瑶一点也不害怕,别说这衣裳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又怎么了
谁规定女人的屋子里就不能藏着男子的衣裳
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女扮男装,穿着男子的服饰呢
“这是什么”
君炎安用指尖挑了一下黑色的粗布长袍,辨认出是一件男子的衣裳后,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王爷不是看到了吗这是一件衣裳”
君炎安明知故问,段清瑶也故意装傻充愣。
“安侧妃误解了,王爷的意思是,这件衣裳从何而来”
人家王爷都没着急呢,这赛冬雪反倒是积极得很
“赛姑娘若是不说话,我还差点忘记了,你之前当着大伙的面,可是答应了,若是没有找到你遗失的传家之宝,可是要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的”
枪打出头鸟,这赛冬雪如果不落井下石,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对你手下留情,自己为什么就要仁慈呢
自己都大难临头了,没想到这一会,段清瑶还惦记着这件事情。
“安侧妃,如今说的可是这衣裳是从哪里来的”
君炎安抿着唇,目光灼灼的望着段清瑶,他黑漆漆的眼神就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枯井,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本王问你,这衣裳是从哪来的”
“王爷稍安勿躁一码事归一码事,先让我将和赛姑娘之间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来解答这衣裳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好”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居然还那么淡定,难道是传说中的缓兵之策
杏儿忧心忡忡,可是却是一点也帮不上忙。
“赛姑娘,你的传家之宝可找到了”
段清瑶一步一步走向赛冬雪,语气轻柔,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她明明还是刚才那个娇小的姑娘,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头上罩下来,让赛冬雪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自己好像是不小心捅到了马蜂窝
“回答我究竟找到了没有”
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了
段清瑶特意在赛冬雪的耳边提高了音量。
其实,哪里有什么传家之宝,她辛辛苦苦欺骗君炎安,说是丢了先帝赏赐给赛家的传家宝,只不过就是为了在段清瑶屋里找到这件男子的衣裳罢了
“没,没有”
“既然没有,按照约定,你是不是应该跪在地上,学上三声狗叫嗯”
段清瑶故意扬起了尾音,与其说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不如说是在威胁
她若是敢违背自己的诺言,她段清瑶就敢让她尝尝欺骗她的滋味。
“一码事归一码事,王爷现在说的是,那衣裳的事情”
赛冬雪故作镇定,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声音里害怕得都带着颤音里呢
尤其看到段清瑶眼底的戾气,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是一个恶魔
“你说得没错,一码事归一码事,可是分明就是你找传家宝的那一码事在先,对不对”
不跪是吧
她有的办法让她下跪
真当她是瞎子,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吗
看来她找什么传家之宝是假的,故意栽赃陷害,那倒是真的
既然她这么不怕死的要和自己作对,自己怎么可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呢
“啊”的一声尖叫,段清瑶眼疾手快的一拳打中赛冬雪的腹部,趁着她弯腰捂着腹部的时候,抬脚一扫,正好扫到她的膝关节上。
原本站得如同小松树一般直挺挺的赛冬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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