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我、燃堂力、洼谷须亚莲和海藤瞬都得到了一枚戒指。
燃堂的是白色的。据海藤的解释,白色象征着纯洁而强大的心灵,虽然转过身时, 海藤的内心并不这么认为。
只是刚好拿到了白色而已。
“那这个戒指有什么用”燃堂拉扯着塑料戒指。
“这个嘛。”海藤明显还没有编好, 忍不住伸手阻止,“戒指会扯坏的, 小心一点。”
怎么办如果没有想出一个让燃堂满意的能力, 他根本不会珍惜戒指, 大概很快就丢掉了。
大力士怎样
我把背包塞进寄存柜, 跟在他们身后。
大力士太普通了,不如换成大胃王, 能够吞噬一切的能力听起来更厉害。
海藤正要转头和燃堂说出能力,看见燃堂的举动忽然说不出口, 嘴角疯狂抽动。
“那个,可以不要把抠完鼻子的手放进嘴里吗你在自产自销么。”他捂着额头, 无法直视。
突然觉得大胃王的能力不够好。
“你说什么”燃堂看了过来,没有任何想法和表情的脸压下来时, 有些可怖。
海藤移开脸说道“没什么, 你随意。”
海风吹拂,椰子树叶发出声响,燃堂在树下拿着小铲子, 将沙子渐渐堆高。
“果然很难。”海藤蹲在地上用小树枝在沙地上画画, 轻声叹气。
洼谷须闭着一只眼睛, 睁开的另一只眼睛透过戒指看向远方。
“瞬, 我的紫色戒指有什么寓意吗”
既然瞬喜欢, 稍微配合他玩会儿吧, 这种需要信念感的游戏其实挺有意思的。
他微笑着观察戒指。
“当然有”海藤有些激动地跳起来, “亚莲很善良,正因此,你能够抑制住戒指里封印的怪物。”
“怪物”
“嗯,它是个只敢躲在阴暗角落,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邪恶微笑的怪物。”
上方投下大片阴影。
他们仰起脑袋,等看清后,下意识扑到对方的怀里,“这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你说的怪物。
巨大的沙堆像只大蜘蛛一样笼罩住底下的人。
蜘蛛腹部被刻出几只眼睛,有的眯着,有的睁大,中央是一只大嘴,露出牙齿。
呀嘞呀嘞。
的确有点可怕。
“好厉害,亚莲,戒指召唤出来里的怪物这么强大。”海藤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捂住嘴。
不愧是海藤,时刻记得说出口的设定。
只是沙堆,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藤深呼吸,平静下来。
洼谷须愣愣地眨着眼睛,看向手上戴着的戒指。
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太天真了。
“搭档,这只海龟怎么样。”燃堂扔掉小铲子说道。
原来是你做的。
样子看起来和海龟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一道浪用力地打过来,燃堂的作品很快冲毁。
“啊,不见了。”燃堂摸了摸脖子。
海藤转头强行解释,“它只是回到戒指里休息了。”
“哦。”洼谷须点头。
海藤握紧拳头,暗自欣喜。
看起来亚莲相信了。
很好,我的演技超级自然,瞬应该相信了我相信他的说法。
洼谷须微微勾起嘴角,扶了扶眼镜。
真是的,演得连我都差点骗过了。
“啪。”
清脆的椰子劈开的声音响起。
燃堂的下巴划过锋利的亮光。
这家伙的屁股下巴进化了,刚才他抬起脑袋的时候,刚好戳到树上掉下的椰子,汁水爆开,流到地上。
海藤的眼睛在发光,“燃堂,这就是戒指赋予你的能力。”
就这么决定了。
“是这样的吗”燃堂摸着下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下巴比以前更有型了。”
“未来随着力量的增强,你的下巴或许可以在瞬间伸长,足以毁掉一座山的程度。”海藤竖起大拇指。
伸缩下巴,这种能力谁想要啊。
燃堂完全没有仔细听,他双手抱着椰子树疯狂地摇晃,弯腰捡起地上的几颗椰子,直接用下巴将砸开口子。
“你说这么多,渴了吧,给。”
“谢谢。”海藤接过,“你答应了吗”
燃堂戴上了戒指。
我以为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迎面走来脸上挨了对称巴掌的鸟束零太和夏曼尔。
呀嘞呀嘞。
这两个法律无法制裁的人终究还是凑到了一块。
“都怪大叔,我差一点就能帮大美女涂防晒油了,你偏偏出来插一脚。”鸟束肘击夏曼尔。
夏曼尔抬手轻松挡下,打了个呵欠,懒散地停下,蹭掉拖鞋,用两只脚互相搓脚心的沙子。
“明明是你突然流鼻血吓到她了,话说,别跟着我,我对男人过敏。”
“不行,你必须赔我,我脸上的巴掌是因为大叔才被打的。”
夏曼尔掏掏耳朵,装作听不见。
在他们身后,狱寺脸色不耐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色大叔到底什么时候教我用炸弹,一路上一直聊女人女人的,真是够了。
夏曼尔用眼角瞥了一眼后方的狱寺,收回目光,随意地找到座位坐下。鸟束盯着他,突然受到海边报刊贩卖的杂志的吸引。
两人看上了同一本杂志,刚才明显不和的两人开始畅聊起来,并互相感到欣赏。
“第一次见到将内心欲望坦诚的少年。”夏曼尔翻页。
鸟束轻笑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和我兴趣想投的大叔。”
师父,我找到知己了。
祝贺你。
鸟束的耳朵发红冒烟,鼻血喷出,他用扇子扇风,还想从夏曼尔那里听到更多的经验,不由得发出“嘿嘿”的笑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离我远点,不要让男人粗黑的腿毛碰到大叔我的身体。”夏曼尔被腿毛扎得猛地向后退,指着鸟束大声说道。
鸟束抹了一把脸,“你的腿毛才比较多吧,还有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刚才还好朋友的关系,转眼就变了。
真是的,好吵。
“算了,不跟你纠缠。”夏曼尔拐入拥挤的水果摊。
狱寺立马跟上,“等一下。”
夏曼尔的脚步却更快了。
鸟束向后仰,“可恶的大叔。”
“请问,你愿意”
海腾紧张地把手伸进口袋,脚趾被螃蟹夹到。他大叫着跳起来,又被椰子壳绊倒,不小心跪倒在地上,手中捏着一枚戒指。
鸟束噌地移开几步,“有没有搞错,我对男人没兴趣,突然拿着戒指对我求婚,我是不会答应的。”
“诶”回过神的海藤连连摆手,“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守护戒指。”
“无聊。”
海藤有些失落。
“齐木师父也加入了”鸟束看到了我手上不经意露出的粉色塑料戒指。
算是吧。
他眼睛转动,立刻改了主意,“我加入。”
背负秘密与责任的男人好像更有神秘感,之后也许能用戒指作为新的话题。
“真的”海藤开心地把戒指送给鸟束。
鸟束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黄色的戒指。”
很适合你的颜色。
鸟束挑挑眉,“有没有女生守护者。”
没有。
鸟束失了兴趣地缩在无人的角落,专注地看着杂志。
“现在总共有五名守护者了,太好了。”海藤掰着指头数数,“彭格列戒指是七枚,纲吉他们好像只有四个人,目前看来我们领先。”
我用千里眼看见独自躺在酒店天台的云雀前辈拥有戒指,从爸爸的心声得知,剩下的两枚也有主人了。
不过,我们这边马上就有第六名守护者灰吕班长加入了。
热心肠的灰吕本来跟着了平前辈训练,无奈路上遇到太多需要帮助的人,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躺在椅子上,双手搭在腹部。
“经过树林背起瘸腿的老奶奶时,我被蛇咬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着把老奶奶送到家再倒下。”灰吕开口道。
哪里被咬了
手和脚看起来都无碍。
灰吕叹了一口气,翻转身体,崛起臀部,撩开衣服下摆。
“居然是屁股被咬了”洼谷须抓了抓头发,“我们马上去医院。”
呀嘞呀嘞。
偏偏咬在糟糕的部位,如果提好裤子就没事了。
“咬人的蛇会不会有毒”海藤担心地问。
“今天度假岛上的医院都关门了,刚才遇到的男医生见我是男的,直接拒绝医治,看来我只能靠毅力撑过去了。”灰吕的头上都是汗。
燃堂握着一把小刀,用酒精喷洒在刀伤,“不要放弃,不管有没有毒,只要及时吸出来就好。”
“等一下,吸出来的意思是”海藤睁大眼睛,“不会吧。”
“笨蛋,就是用嘴吸出来咯,不管被咬的部位是屁股还是其他,都需要及时治疗。”燃堂对准位置,“忍一下,不然伤口要愈合了。”
灰吕深呼吸,“好的,麻烦你了,燃堂同学。”
没想到,燃堂才是最有义气的人,从今天起,单方面承认燃堂就是我终生的挚友。
就差零点几秒。
我张开手掌。
已经迟了么。
一条普通无毒的小蛇的蛇尾缠绕在我手腕上,我与表情无辜的它对上视线。
刚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灰吕身上,不方便用时间回溯。
于是我瞬间移动到树林里,利用心灵占卜灰吕滴落的血迹,找到了蛇,同时也确认过它没有携带毒性。
我把蛇放了,现在蛇没有用处了。
灰吕穿好了裤子,用力地握着燃堂的手上下摇了摇,“谢谢你的付出。”
“小事而已。”
“燃堂真是了不起。”海藤被感动得眼眶中泛着热泪,“这就是守护者舍身救人的精神。”
因为燃堂的缘故,灰吕班长主动提出加入守护者的事情,顺利拿到了红色代表着热血的戒指。
洼谷须微微笑着。
实在让人佩服。
的确,燃堂力是个外表凶恶,内心极其善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