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江免尴尬得想用脚趾扣出个山顶洞来,然后将靳慎塞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塞进去。
因为他怕闷。
见靳慎的表情太过于浮夸,江免想将他塞洞里的想法越发强烈。
啧,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江免觉得他是在搞事情,可后来发现他表情不似作假后,拿手机开了电筒给他检查耳朵。
“嘶,你这是耳道炎引起的突发性耳鸣。”
江免赶紧找来药箱翻找,等找到备用的药膏后给他涂上,再滴了几滴抗生素滴耳液。
帮他揉了揉耳朵后,问“现在听得到吗”
靳慎点头,“现在听得到了。”
江免“是耳道炎造成你聋的,不关我屁事。”
“”
“不科学。”
“什么不科学”
“你屁的威力如此威猛,竟然不是”
“你说什么”江免打断他。
有杀气。
靳慎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您这屁放得好,放得妙,放得呱呱叫。”
“”
江免白了他一眼后,躺下准备睡觉。
靳慎揉着耳朵也躺下,目光凝在他屁股上,“媳妇”
“有屁快放。”
“我放不出来,要不然你帮我再放一个”
“”
江免扯过被子盖住脸。
靳慎以为他是害羞了,挪过去扯他被子,“哟,现在知道害羞了”
江免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是,怕臭到我。”
“什么臭到你”
靳慎这尾音都未落下,毒气弹再次放出来,熏得他当场去世。
两年后。
靳慎见江免一直没从洗手间里出来,推开门查看,问道“媳妇,你在研究什么”
“拉屎的正确姿势。”
“”
靳慎走进去,“拉屎还有正确姿势”
“有啊,”江免把手机递给他看,“瞅瞅。”
靳慎看得一脸惊奇,忽而倒抽气问“这倒立拉屎就过分了吧,这怎么拉要是拉稀的不得进嘴里了”
“不知道,可以试一下。”
试试一下
靳慎一脸惊恐的盯着江免。
江免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事。”
别人或许干不出来,但你
见他眼神逐渐猥琐,江免笑着踹他,“出去。”
“不嘛,我站这帮你呐喊助威。”
“助个屁。”
江免有点便秘,这会儿再加上被人盯着,屎意瞬间没了。
靳慎看他拿手拍头顶,好奇问“你拍头干什么”
“听说这样有助于通便。”
话是这么说,可江免都快拍出脑震荡了都没拉出来。
靳慎劝道“别拍了,本来就傻,这再拍出个好歹来”
江免冷眼盯着他。
靳慎连忙捂嘴,迅速往后退逃离这是非之地。
放假期间。
靳慎带着江免去旅游,顺带跟他求婚。
可求婚没有那么容易,每个戒指都有它的脾气。
第一个求婚戒指搞丢了。
第二个求婚戒指被海鸥叼走了。
第三个求婚戒指因靳慎紧张手抖,没拿稳掉缝隙里找不到了。
靳慎气急,直接买来几十个戒指备着。
他就不信这回还能全掉了
掉是没掉,但江免的手指戴不了几十个。
靳慎索性把他鞋脱了,给他的十个脚趾都戴上了戒指。
若不是顾及周围还有人,他还想把江免的裤子脱了,把戒指串成一串戴在某个小可爱上。
江免“”
炫富不是你这么炫的。
再者,双手双脚都戴上戒指,太特么沙雕了。
江免不忍直视道“手就算了,你戴脚上让我怎么走路”
“用不着你走,老公抱你。”
“”
晚上。
两人一起坐在草地上,看周围的萤火虫在暗夜里起舞。
璀璨的烟花适时在上空绽放,姹紫嫣红。
当一切归于沉寂时,靳慎听到江免在耳边温声道“生生世世,我只爱你。”
闻言,靳慎先是怔忡了几秒,随即将他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也爱你。”
黑化值6。
闪着绿黄色光芒的萤火虫在二人周围飞舞,似小精灵洒着银光粉祝贺。
旅游结束。
回家途中,因下雨路滑,前面发生了追尾事故。
刹车忽然失灵,靳慎躲闪不及,车子在道路上转了两圈后狠狠撞上前面的车屁股。
惯性往前撞去,江免的头被撞得闷疼,顾不上自己,他扭头看向靳慎。
靳慎捂住头也看向他。
“有没有事”靳慎问。
江免摇头,“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嘶,我也是。”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一起赶来。
江免看靳慎的脸色有点惨白,便带着他上了救护车去医院检查。
因检查下来没什么事,所以两人就回家了。
可之后,江免发现靳慎很不对劲。
先是晚上一直做噩梦,再是白天经常短暂性失忆。
“媳妇,我刚放桌子的牛奶呢”
“哎,这个碗为什么会在这里”
“嘶,我好像忘放盐了。”
见他要往锅里放盐,江免伸手阻止,“你之前放了盐的,别放了,等会儿咸。”
“是吗”
靳慎皱眉盯着锅,目露困惑。
“慎哥。”
“嗯”
“我们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最近的行为很不对劲吗”
“没有啊,我很正常。”
瞧他一脸担心,靳慎将他搂进怀里,“我很好,没事的,别担心了,嗯”
他不肯去医院。
发现这一点后,江免眉头紧蹙。
晚上。
靳慎又做噩梦了。
梦里依旧是他妈死在他面前的画面。
头骨碎裂,眼珠外翻,红唇大张,那副面孔扭曲而可怕,狰狞的叫嚣着这一生的不甘与憎恨。
猩红腐臭的血一点点在地面蔓延,暗黑可怖的黑气将周围万物吞噬。
这时,粘在地面的女人如同断线的木偶,慢慢挣扎着,颤颤巍巍的躬着腰,瘆人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靳慎。
“小慎,快到妈妈这里来。”
女人红唇大张着,每说一个字,嘴里便冒出浓浓黑血。
缩小版的靳慎僵硬的瘫坐在地,明知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还是感到害怕,想跑都跑不了。
阴森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在红影即将扑过来时,一双温柔的手将靳慎抱起来护在怀里。
“有我在,别怕。”
清朗温润的嗓音如神袛降临,周围的黑气与恐怖的画面骤然消失不见。
四周明亮,那双有温度的手顷刻间便将靳慎从深渊地狱里救了出来。
靳慎大汗淋漓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缩在江免怀里。
江免一手抱着他,一手不住轻拍他背安抚,“乖,别怕”
靳慎呼吸一滞,继而紧紧的回拥他,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如沙漠遇绿洲一般,急切的嗅着属于他的气息。
“免免,免免”
听出他声音很不安,江免轻柔的摸着他头,一遍又一遍道“我在。”
闻着熟悉的气味,又在他耐心的安抚下,靳慎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最后重新入睡。
等他睡熟后,江免抽了张纸轻轻的擦他额上的汗。
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睡颜,江免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了。
次日。
靳慎被江免生拉硬拽的带到医院检查,可检查结果依旧是没什么问题。
换了好几家医院都是同样的结果。
没病,但靳慎的间接性失忆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发现靳慎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江免顿时心生绝望。
“统哥,你知道他生的是什么病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
连它都不知道。
江免颓废的陷进沙发里,转眼见靳慎站在卧室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连忙打起精神问“怎么了”
靳慎摇头,笑着朝他走近。
“媳妇,我们今天的照还没拍。”
说着,靳慎揽着他拿拍立得拍了一张,等照片出来,靳慎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见他把照片放进相册里,江免心里难受得紧。
凌晨三点十二分。
靳慎睡着了。
江免盘腿坐在地上,周围全是翻开的医书。
因翻了太多遍,书页磨损严重。
电脑还开着,界面上显示着各种疑难杂症。
连续几个夜晚都在熬夜,江免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眼里布满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
再加上忧虑靳慎的病,他四天瘦了八斤。
身为一个医生,却治不了爱人的病。
有比这还绝望的事吗
漫天的愧疚将江免淹没,无助的种子狠狠地在心里扎根发芽,长出的藤蔓将他死死缠绕、箍紧,勒得他喘不上气。
卧室。
靳慎藏在门后,偷偷的看着江免的背影,当看到他痛苦的抓着头发时,心一紧想上前安慰他,可想了想终是顿住脚步,不忍的移开眼。
转身坐回床上,靳慎撩开衣袖,胳膊上有一个纹身,上面纹着挚爱江免这四个字。
手腕上有几道伤痕,是他自己划的。
每忘记江免一次,他就会在手腕上划一条,告诫自己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媳妇。
当听到客厅那隐忍而压抑的哭声时,靳慎面部绷紧,双手紧握成拳,因太用力,指尖开始泛白。
心疼得想出去抱着他安抚,可更怕自己出去了,他会更难过。
这一夜,注定难眠。
到了江免生日这天,靳慎独自外出去给他买生日蛋糕和礼物。
可站在蛋糕店里,靳慎却突然忘了江免以及来这的目的。
茫然四顾,察觉手里拿着什么,他低头盯着记事本看。
有店员热心的上前询问他,他却没理,只固执的看着记事本。
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店员没跟他计较,继续问“先生,您是自己买蛋糕还是给别人买呢”
“江免。”
“江免是谁”
“江免。”
虽然想不起来了,但靳慎嘴里还是下意识的念叨着江免的名字。
店员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精神病患者,便耐心追问道“江免是您的朋友吗”
靳慎翻开记事本,待见有提示,他迅速撩开衣袖看向胳膊上的纹身。
等看清楚纹的字后,他回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抬眸直视着店员,靳慎认真道“他是我的挚爱。”
“”
靳慎在短暂的忘了江免后,还能凭着记事本以及刻在骨子里的爱意,将生日礼物和蛋糕买回来。
这一次的生日,让江免至死难忘。
等靳慎又恢复记忆时,江免摸着他的脸笑,可笑中夹杂着酸楚的泪。
靳慎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嘶哑道“对不起。”
江免哽咽道“别说对不起。”
“好。”
靳慎抱紧他,“媳妇,生日快乐。”
“同乐,我的宝。”
吹蜡烛许完愿,江免睁眼看着靳慎,“慎哥,我今天很开心。”
靳慎嘴角上扬,“我也是。”
黑化值0。
听到报告声,江免的心脏狠狠的揪成一团。
肚子骤然一疼,迫使他难受的弯着腰。
靳慎急忙上前,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被他的一个屁给崩死了。
而江免自己则因屁的威力太大,踉跄着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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