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在乎形象了。
就算在乎也无形象可言。
至于钟翳是如何看待他的,随缘佛系。
毕竟性格就摆在这了,想挽救也挽救不了。
长时间的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尴尬。
江免穿好亵裤后转头看向钟翳,“没忍住,可是熏着你了”
钟翳沉默良久,意味不明道“你这屁着实厉害。”
“”
怎么有种阴阳怪气的意味在里头
江免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
钟翳勾了勾唇,强势的拽着他的小腿将他拽到面前,哑声道“真的,比有内力的还要厉害。”
啧。
江免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扯着他的衣襟将头靠在他怀里睡觉。
察觉他这个动作充满依赖性,钟翳喉结微动,搂住他腰的手骤然收紧。
黑化值70。
中秋宴,因陛下说了一嘴,江相便带着江免进了宫。
途中,江相千叮铃万嘱咐,要他收敛小性子,别做出格的事,念得江免耳朵疼。
直到进了宫,江相才没继续吵他。
一到殿内,江免就跟他爹分开了。
转头就见原身的狐朋狗友朝朝在冲他挥手。
眉清目秀的少年,叫朝朝。
还挺适合他的。
等江免过去,朝朝连忙拉着他坐下兴奋道“快看对面的公主。”
江免瞥了一眼自己的情敌,面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样子,唯有一双眼睛瞧着倒挺水灵的。
这时,似察觉到他的视线,茉茶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随后,一双眼便紧盯着江免不放。
若在现代,她这么盯着倒是没什么,可这是在重规迭矩的古代。
啧。
公主的胆子还挺大。
朝朝戏谑的拿手肘拐江免,“公主这是倾慕于你了”
“屁,她倾慕的分明是”
“嗯她倾慕谁”
江免说不出口,一想就烦躁。
只要是关于那个狗东西的,江免就觉得自己心眼贼小。
烦。
朝朝见他脸色不好便没再提这事。
不一会儿,有太监高呼皇上驾到,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等皇帝走过去,江免悄悄抬眼看去,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是钟翳。
能跟在皇帝身后一起走的,唯独他有这份殊荣了。
钟翳也在看着他,从进殿就开始看的。
江免冲他翻了个白眼后就飞快垂眸,没管他是何表情。
钟翳勾了勾唇,等皇帝坐下后,他径直朝江免走过去。
看到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江免的小心脏颤了颤。
拿眼瞄他爹,他爹正冷着脸瞪他。
哦豁。
完了。
回去肯定又要被禁足了。
钟翳挨着他坐下后,非但不知收敛,反而还贴紧他,凭借着宽大的衣袖打掩护,寻到他的手后霸道的十指相扣。
江免“”
这个狗贼好big胆。
生怕被人看见,江免使劲挣扎,没挣脱。
钟翳察觉他想逃离,手里的力度徒然加大。
“嘶”
江免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你怎地了”朝朝担忧的看着他。
江免连忙摇头,“无事。”
朝朝不疑有他,边看陛下跟朝臣说话边跟江免聊天,“林二公子竟也来了,他瞪了你好几眼,可是瞧见了”
“嗯。”
江免要应付旁边的钟翳,又得听朝朝说话,这会儿哪能分多余的精力去看林二公子,只得胡乱答了。
他都快要被钟翳这个狗东西折磨疯了。
握手就握手吧,偏这狗东西还不老实,时不时的挠他手心,指腹还挑逗似的瞎几把乱撩,弄得他心痒难耐,特别不好受。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冷不丁的瞥见自家外甥的小动作。
又见江免双颊泛着红,时不时瞪身旁人一眼,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翳儿不动声色的,让人捉摸不透,可仔细看又能看出他那完美伪装之下遗漏的恶劣本性。
皇帝突然笑出声。
他今日本想看看这位江小公子有何过人之处,奈何翳儿护得紧,他便打消了召人出来问话的念头。
沉思片刻,皇帝又看向另外一边的江相,只见他皱眉死盯着翳儿,很是苦大仇深。
这时,江相突然转头看过来,与他对上了眼。
皇帝莫名心虚,干咳了一声举杯喝酒当没看见。
“钟大人,本宫敬你。”
空灵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众人皆朝罗域公主看去。
茉茶未摘面纱,柔情似水的眼直直地盯着钟翳看,倾慕之情丝毫不加以收敛。
众人心中一惊,暗道这罗域公主的性情过于直爽了些。
如此大胆示爱,整个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震惊之余,他们又好奇的看向钟翳,想看他是如何回应的。
钟翳毫无反应。
只专心的拿手帕给江免擦衣襟,刚才他喝酒被辣到了,手没端稳溢出来一些将衣襟全给染湿了。
顶着周遭看过来的眼神,江免有点吃不消。
“我自己擦。”
夺过他手里的手帕,江免低头边擦边躲避他爹那要吃人的目光。
钟翳遗憾的收回手,慵懒的撑着额头看着他擦,连余光都没分给罗域公主半分。
茉茶没料到他会落自己的面子,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霎那间,她小脸苍白,端着杯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皇帝看不下去了,警告性的喊了钟翳一声。
钟翳无视皇帝舅舅的警告,莞尔一笑,依旧我行我素。
这下子,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
死一般的寂静。
不一会儿,就传来茉茶公主的啜泣声,随即便是江免发困倒在桌子上的声音。
在他的头要磕到桌子上时,钟翳及时伸手给他挡住了。
那小心呵护的样子,让众人大惊失色。
再怎么粗心,他们也看出不对劲了。
尤其是江相,在看到钟翳搂住幼子后,眼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
他顾不上君臣之礼,脸色阴沉的看向皇帝。
你也不管管你的外甥
皇帝意会到了,尴尬的摸了摸胡子。
要管得住早就管了。
别看朕,朕是无辜的,朕心有余却力不足。
江相的脸色越发黑沉。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气氛如何古怪,江免却是不知道的,等他醒来时,人已经被锁在院子内,比禁足还严重。
望着门外和门内增加的护卫,江免眉头紧蹙。
这跟坐牢有啥区别
别说人了,就是连苍蝇都没法飞进来。
老爹够狠。
一天后,馒头终于得了老爷的允许进来伺候少爷。
江免疲乏的躺在软榻上,问他“父亲可说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馒头眸色闪烁,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
一看就知道没戏了。
江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盯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日,护卫竟全都撤走了。
江免正不解,钟翳突然出现在他房内。
一见面,钟翳就把他勒进怀里。
没错,是勒。
江免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怀里。
耳畔的呼吸声很重,气息灼热且滚烫。
江免艰难的出声道“松些,我要死了。”
钟翳瞬间从魔怔状态回过神来,一点一点的松开他,但没放他走,双手依旧牢牢的禁锢着他。
等他冷静得差不多了,江免问“是你干的吧,你是如何说服我父亲的”
“没说服。”
“啊”
钟翳没解释,只紧紧的拥着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会离开似的。
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你求我的话我就告诉你。系统突道。
江免嗤笑出声,“你在想屁吃”
爱听不听。
“听啊,赶紧说,不说我就进空间揍你。”
欺负弱小。
没有统权了。
它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个暴力的宿主呢
“嗯”
威胁的尾音上扬,系统没好气道他拿你大哥的仕途威胁你爹了。
大哥
竟把大哥也牵扯进来了。
江免一把推开钟翳,紧拧着眉盯着他看。
他他也是为了见你,你别怪他,再说了,比起杀人,他只威胁还算好的了。
听着系统磕磕巴巴的给钟翳辩解,江免不置可否。
深呼吸一口气,他伸手捧着钟翳的脸主动献吻。
这应该是江免第一次主动。
钟翳呼吸一窒,继而搂紧他的腰一寸一寸的将他揉进怀里,再化被动为主动,夺回主导权后,将怀里的人欺负到哽咽。
黑化值61。
江免醒来时竟在钟府。
想也知道是狗东西把他偷过来的。
屋子里很黑,身旁躺了一个人,有熟悉的檀木香,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江免想翻身,但没能成功,
狗东西死死的把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听见他略带粗重的呼吸声,江免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他亲睡着的。
哦,对了。
忘了告诫这狗东西别再威胁他的家人,可对于这个疯子来说,只威胁他爹真的算是手下留情了。
钟翳杀人不眨眼。
若不是顾及他,钟翳怕是会直接对他爹动手。
思来想去,江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开口劝了又怕刺激他,到时候会得不偿失。
正胡思乱想时,身上一凉,江免才发现身上只穿着亵衣和亵裤。
不安分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到处点火。
又痒又麻。
像电流窜过,酥得他浑身发软。
“江免。”
钟翳喊着他的名字,声音沙哑又带着惊涛骇浪般的欲望。
今晚怕是要挨g了。
没法躲。
再者,钟翳也不会给他躲的机会。
喉结被轻轻啃咬时,江免又想起被丧尸追着咬的噩梦。
只是这回,丧尸化身为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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