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玛拉区,好多这样的矮房子。
卡尔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消失的。
再见到这种沉淀着回忆和时光的房子,他的感官被拉到十几年前
为帮补家用,给阿莉森买奶粉,卡尔四五岁就跑遍大街小巷捡纸皮罐子。
人是孩子,灵魂已是26岁的大人。
懂事,不矫情,不脚气,不哭不闹,不怨天尤人的卡尔莱恩特。
在亚兰特重新开始而已。
把妹妹养大,一切会好起来。
是当时卡尔唯一的执念。
十几年前,他跑遍很多次玛拉区。
这里人口密集,生活垃圾很多。
还有好心人,经常给吃的,或把纸皮罐子留给他。
玛拉区这样矮房子,太亲切了
可惜都被开发商的推土机征收、推倒。
城市再也回不去了。
路灯昏黄,几个年轻力壮的探员,从警车后搬出高度白炽灯,顿时亮如白昼。
早些年,伽利略州新颁布的林业法规定,树木超过5年不得砍伐,只能移植。
这棵大王樱明显超过20多年了,长在钉子户和开发商小区分界线上,估计开发商不想花钱,房子主人又乐得自在。
任由这抹绿色,从夹缝,延伸到半空,宣示抗议城市的冷漠。
在白炽灯的光线里,明黄警戒线拉起来,勘察有条不紊进行。
“布莱恩,你是怎么找到第一现场的你的怪能力不会是嗅觉吧,狗鼻子吗”
地域黑国字脸阴阳怪气,为卡尔出风头喝倒彩。
他的堂弟斯科特汉弥尔顿,白天才被组长、天之骄叔埃列司罚半个月工资,并且今年办案功劳归零。
手贱的斯科特汉弥尔顿,终是为他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今年办案功劳全没,意味着,动了伊薇特材料的斯科特汉弥尔顿,在坐火箭晋升的精英调查局里,换了牛车。
看来跟他堂哥地域黑通过气,珀罗迪才对异调局没好气。
卡尔不理会他的埋汰,阴森道:
“死者告诉我的”
恰逢此时,一阵小风吹过,吹起卡尔银灰的发帘儿,灯的阴影打在他苍白的脸上。
地域黑国字脸瘆了一把,感觉空气都不安全了。
“卡尔你再拿一个灯过来,我在石头下,好像看见什么东西”
艾维斯在树背面喊道。
卡尔拎了只小灯,跟痕检技术员一起围过去。
留国字脸珀罗迪在宽阔的大路面,独自品味灵异元素。
“看到什么”
卡尔手上的聚光灯照向艾维斯,只见后者脸上青筋暴起,费力抬着块大石头一角。
“刚才我看到有东西,逃到石头下,不是老鼠,也不像蛇,就一脚踩住它尾巴,你看看是什么”
艾维斯搬起的不规则巨大青石,偏椭圆,在夜色里跟土壤合为一体。
卡尔跟痕检科的布塞尔,赶紧伸手过去接住,分担艾维斯手上的重量。
“是树根。”
卡尔看清艾维斯踩住的东西,青石下面,在白炽灯的强光下,四处逃窜的各种小虫,有一截格格不入的树根,钻了一半进土里。
“不可能,它是活的,会动不是树根都快要钻进土里了。”艾维斯笃定刚才没眼瞎。
“不会动啊”痕检技术员布塞尔,用镊子小心夹起这截传说会动的树根,扯了几下,确定是死的。
“真的会动要不是我踩着它,它就跑了,钻进石头下面,挖槽这石头真重”
艾维斯作为抗石头主力,几百斤的大石头掀起一边,手快脱力了。
“你松脚,我把它夹出来,放下石头吧。”
痕检科的布赛尔,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把这截树根拔出来。
随后,“磅”一声,三人齐齐放手,大青石砸在土面。
“是大王樱的根吗”艾维斯问
“不是,这是松树根。”卡尔闻到味道。
三人面面相觑。
“带回去验验就知道了。”布赛尔把树根,放进透明的物证塑料盒子里。
大王樱另一面,小法医亚恩索斯已辛勤地堪着血迹。
树干,一处撞击血迹,力度之大,厚厚的树皮凹下去一块,上面还沾了头皮和组织碎片,隐隐还有果冻状脑花。
看得每个人头皮一颤。
树底下,几处鲜红血泊和斜角度喷溅血迹。
除此外,方圆几十米内干干净净,路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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