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主的身后跟着俞梓萱和垂头丧气的俞二叔。
看俞二叔那个样子,大概是来医院的路上就已经被俞家主收拾过了。
“爸”岳岚的嘴唇发抖,脑子里一空“我”
“混账东西你还想杀谁”俞家主怒斥道“非要拖着俞家给你那个没用的儿子陪葬才罢休么”
“爸岳强他没有死岳强他只是受了伤,他会好的”岳岚整个人一激灵立即说道“爸岳强是俞家的长孙啊他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就算没死也没什么用处了。”俞家主冷声道“出院之后直接送去法办,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该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
“爸”岳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能就这样放弃岳强啊他是俞家的长孙”
“他是俞家的长孙,但不是唯一的孙子。”俞家主看着岳岚说道“你若是顶着俞家的名头胡作非为,俞家的媳妇也可以随时换人”
俞家主的态度很明确,不管是谁,都要给俞家让路。
岳岚心里咯噔一声,恐惧感顿时袭上心头,而后慌忙说道“没有,爸,我没有这次我是用岳家的名头办的事情,绝对没有透露俞家一丝一毫的事情您、您相信我”
听见岳岚
这样说,俞家主的眼神越发复杂了,连俞家主身后的俞梓萱的眼神也跟着微妙起来了。
以为用岳家的名头就查不到俞家了么
而且两家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这两年岳家碰上些事情确实不如从前了,可岳岚在这个时候猛踩一脚,足以见得这女人的愚蠢和狠毒。
“罢了。”叹了一口气,俞家主说道“我最后帮你们夫妻俩一次,再有下次都给我滚出俞家”
现在是俞家的重要时机,这两个拖后腿的再敢胡作非为他绝不留情面。
岳岚还想替自己的儿子求情,但瞧见俞家主脸上决绝的神情,顿时不敢再言语,只希望在俞岳强痊愈之前,能感动俞家主从中再周旋周旋。
只可惜这次她不能让那个贱人血溅当场。
不过,她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欺辱她儿子的杂碎,必须死
当晚,俞家主便将俞二叔夫妇两拎回了京都,而俞梓萱留在京都办理俞岳强转院的手续。
俞岳强的事情比较麻烦,不过还好他确实受的是重伤,再加上俞家的人脉在中间周旋,办理过程还算顺利。
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也被处理了,那些凡是能查出来牵扯到岳家、乃至岳岚的证据也都被俞家主命人解决掉了。
次日,俞梓萱在最后的手续上签
字之后,在旁边放着的住院单上瞥了一眼,目光微沉。
“好了,可以了。”对接的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头说道“可以转院了。”
“谢谢。”俞梓萱道了一声谢,又看了一眼住院单,确认了病房号码才转身离开。
她先是打电话通知转院接送人员过来,而后又径直去了住院部顶楼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前,俞梓萱往里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没有人才径直走了进去。
空荡的病房里只有昏迷的病人躺在那张病床上。
她的皮肤雪白,墨色的长发披散着,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像是深陷醒不来的梦魇。
这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似乎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送她归西。
就是这么一个人,屡屡破坏组织的计划
俞梓萱的眼里浮现一抹杀意,手腕一转,袖口处便掉落一把匕首落入她的掌心。
这时,俞梓萱再次想起之前接到的命令去z市的话,还要记得避开另一个人夏晴天。
避开她,不如直接杀了她。
只有这短暂的犹豫后,俞梓萱便向前迈了一步,这时门外传来了医护人员查房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过来了。
俞梓萱这才眉头一皱最后瞪了一眼正在昏迷中的夏晴天,转身匆匆离开了病房。
在电梯口与温
酒擦肩而过。
俞梓萱坐着电梯下楼了,温酒打着哈欠拿着刚买回来的烤肠。
查房的医生刚走没多久,温宁便抵达了医院。
“她怎么样”温宁紧张问道。
“医生说是劳累过度,再睡一会儿就没事。”温酒嚼着烤肠说道“习武之人怎么能这么孱弱呢”
“别用你的标准去衡量夏晴天,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温宁没好气道。
“我看是你们被骗了吧她功夫很厉害的好吧能跟我五五开你们懂吧”温酒说道“在我进那个黑心医院之前,她就已经把里面的人全部解决了你知道吧真的”
温宁无奈的看着温酒,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真的我没有骗人”温酒瞧见温宁这个样子气的直跺脚“行等她醒了我给你演示”
这时,夏晴天像是被温酒吵醒了,又像是终于脱离了之前的节能状态,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
“晴天”温宁一瞧见夏晴天坐起来了便立即上前想要问一下。
好机会
温酒见夏晴天意识尚有些朦胧,正是无法掩饰的时候顿时抓准了时机,风一样的冲向了夏晴天,一拳击中了夏晴天的面门。
夏晴天刚坐直的身体突然一僵,两眼一翻,便整
个人往后倒去,颇为华丽的昏过去了,坚挺小巧的鼻头下流出一道红艳艳的鼻血。
“诶怎么打中了好奇怪哦”温酒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晕倒的夏晴天,又看向自己的拳头。
她已经考虑到夏晴天之前晕倒的事情,想着只实验一下,点到即止。
毕竟在夏晴天刚苏醒的时候一定是来不及掩饰的,只要夏晴天能抬手反抗别管结果如何,总归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可是好奇怪哦
之前夏晴天明明可以跟自己五五开的,怎么这会儿
在温酒还在诧异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直奔自己而来,同时伴随地还有咬牙切齿仿若从地狱深渊中传来的声音“温酒”
紧接着一记手刀劈砍在了温酒的头上。
“疼”温酒捂着头抗议道。
“你还知道疼我特么是让你来保护她的你把人保护成什么样了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她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特么又把人给打晕了”温宁好久都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温酒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嗯”
“姐不是你听我解释姐她、她真的是武林高手啊不是姐啊”
那一天,温酒再次回忆起了童年被温宁支配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