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五行缺德 > 正文 第43章 第 43 章
    荣道长沉默了会儿, 试探地问“是我知道的那个以乐景写哀情么”

    江辞无点头。

    荣道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继续问“是那个以美乐景物烘托哀愁的反衬手法吗”

    江辞无又点了点头。

    荣道长震惊不已,像个木头似的直愣愣地戳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就是语文书教的一种表现手法。”

    “原来真的有人会这样做。”

    他恍恍惚惚地对江辞无说“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啊,难怪师叔让我出来见见世面。”

    江辞无嗯了一声,唇角微扬,心情因为骗了小孩变好不少。

    宴朝一麻木地看着他, 忍不住问“好玩么”

    江辞无歪头看他,笑道“好玩啊。”

    他挑了挑眉,凑到宴朝一耳边, 压着嗓音说“就现在才好玩儿, 等他在陵安市待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好玩儿了。”

    宴朝一沉默地看着他。

    江辞无眨了下眼, 鸦羽似的睫毛翕动“你要不要试试”

    话音落下, 厨房里突然传来了杨爸爸杨妈妈的对话声。

    杨爸爸“你请的大师怎么是香火店老板”

    杨妈妈“那又怎么样, 说明这位大师不普通, 有实业。”

    杨爸爸“”

    杨妈妈继续说“你管人家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江老板可是娉娉老板特地请来的大师, 人家大老板都相信,肯定有真本事”

    说着,杨妈妈扭头往外客厅里看了眼。

    厨房离客厅不远,门是透明玻璃,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内的景象。

    客厅里几人也可能清楚看到里面。

    江辞无撩起眼皮, 对上了厨房里杨妈妈的目光。

    杨妈妈朝他笑了笑,他朝杨妈妈点了点头。

    下一秒, 杨妈妈转身继续洗水果。

    她显然是对厨房的隔音效果一无所知, 一边洗水果一边继续对杨爸爸说“我还要问你呢。”

    “荣道长是你亲自去灵安观请来的么”

    杨爸爸“当然, 我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呢,来回就三个小时了。”

    杨妈妈“荣道长看着也太年轻了。”

    杨爸爸“他可是灵安观正儿八经的道长,千金难求灵安观的道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来帮人驱鬼捉鬼的,我求了荣道长很久,他才点头的。”

    “你可别小瞧未成年道长,人家喊灵安观观主师伯呢。”

    江辞无眉梢一挑,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荣道长。

    喊观主师伯听起来是个关系户啊。

    他缓缓开口,语调带笑“原来是小荣道长。”

    荣道长本来就因为听见杨爸爸的脸色微红,扭头看向江辞无,被他含笑的眼睛看得脸颊更红了,低下头,涨红着脸说“江道友,我成年了。”

    江辞无眨了眨眼,又问“你们山上是十八周岁成年么”

    荣道长脸颊上的红意蔓延到了耳后根,应道“当然”

    “江道友,清微山虽然不同于陵安市这种发达城市,但也是属于华国的土地,遵守华国律法的。”

    江辞无哦了一声,见他打开了话闸子,随口问“小荣道长,为什么选择来陵安市修行呢”

    “和其他城市相比,陵安市信奉宗教的人不算多。”

    “我知道,”荣道长点了点头,对他说,“师叔让

    我下山主要是让我见见世面,先出世再入世。”

    “陵安市也是师叔帮我挑的地点,他说高人大隐隐于市,陵安市就是个好地方。”

    江辞无笑眯眯地看着他,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宴朝一说“我很欣赏这种不用多问,就自己把各种事情抖落出来的小孩。”

    宴朝一“”

    江辞无继续问荣道长“你师叔是灵安观的道长么”

    “不是,”荣道长摇摇头,对他们说,“师叔当然也是全真教的弟子,灵安观隶属正一道,师叔的好友是灵安观的道长。”

    江辞无单手支着下巴,心想,师叔的好友应该就是杨爸爸说的灵安观观主。

    这样说来,小荣道长在全真教也是有点背景的。

    是个天真无邪的道二代啊。

    江辞无看着荣道长,露出一个真心诚意的微笑“小荣道长是几天前到的陵安市”

    荣道长实话实说“五天前。”

    江辞无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应该已经知道最近灵安观在调查一个姓宣的道士吧。”

    “没有道士证,还在陵安市内招摇撞骗的那个。”

    荣道长想了想,点点头“我听师伯说起过,道协正在准备他的考核,过几天应该就”

    说着,他话音顿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荣道长抬眼看向江辞无,忍不住问“江道友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江辞无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扯起唇角浅浅一笑“我看起来不像是灵安观的人吗”

    荣道长愣了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江辞无。

    没有穿道袍,穿着休闲宽松的t恤裤子,五官精致,眉眼如漆,皮肤苍白到不见血色,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他苍白病弱的模样,和宴朝一挺拔结实的样子截然相反。

    想到从一进门,江辞无就坐到沙发上没有起来过。

    荣道长就愈发觉得这位江道友身体不好。

    几乎所有正规道观都会收不出家的俗家弟子,也叫做皈依弟子,有些地方的家长会把身体不好的小孩送去道观寺庙等等皈依结缘,目的是强身健体。

    荣道长认真地想了会儿,认为江辞无就是灵安观的皈依弟子。

    否则的话,江道友怎么会既懂玄术,又了解观内事务。

    想到这里,荣道长恍然地点了点头,对江辞无说“江道友还是挺像灵安观的道友。”

    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江辞无压根儿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问题抛给了他自己。

    对于荣道长的话,江辞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笑看着荣道长。

    只要他不说话,他就没有骗人。

    荣道长拿出手机,僵硬生涩地用人脸识别解锁,对江辞无说“江道友,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江辞无看他在划了半天,才在屏幕上找到微信,随口问,“你们道观不能经常玩手机吗”

    荣道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灵安观可以,清微山上平常是不允许的。”

    说完,他又加了宴朝一的微信。

    很快,杨爸爸杨妈妈两人端着水果茶水走出厨房。

    杨爸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这里是我女儿住的地方,我不太熟悉,找茶叶费了点时间。”

    他把茶杯放到几人手边,坐到椅子上,缓缓开口“准确的说,这里是我女儿和她未婚夫住的房子,他们俩今年开始就在这里同居,这房子里之所以装饰成

    这样,也是因为哎”

    说道结婚,杨爸爸忍不住叹了口气。

    荣道长开口道“杨先生,我知道的。”

    “以乐景衬哀情。”

    杨爸爸一脸茫然,第二句话虽然听起来有点耳熟,但他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什么道教术语。

    他沉默了会儿,附和荣道长的话“荣道长说的有理。”

    宴朝一“”

    江辞无也没没料到他瞎说的话居然到到现在都没被拆穿。

    他笑眯眯地看着荣道长和杨爸爸鸡同鸭讲,心情很好的喝了口茶。

    杨爸爸继续说“娉娉和张章,也就是我女儿和她未婚夫,在半个月前出的车祸。”

    “出车祸前他们俩一直安安分分的工作,没有外地,每天两点一线,因为既要忙工作又要忙结婚的琐事,我老婆时不时地会来这里给他们做饭。”

    说着,他扭头看向杨妈妈,问道“你来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杨妈妈想了会儿,迟疑地说“我给他们煮饭打扫完卫生就走了,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江辞无“你女儿女婿去世之前的状态怎么样”

    杨妈妈摇头“不太好,看起来很累。”

    “现在年轻人工作本来就,就、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卷。”

    她叹气道“我女儿稍微好一点,每天加班到七八点,张章他经常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而且结婚的琐事又很多,他们那一段时间黑眼圈很重。”

    江辞无“他们有谈起过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吗”

    “有一次,”杨妈妈点了点头,对他们说,“娉娉和我提过一次,是在一个月前吧,说在家里看见了婴儿,问我会不会是她之前不小心流产掉的孩子。”

    “她半年前怀过孕,当时不知道怀孕的事情,就出去玩了,结果不小心流产了。”

    “自从我女儿去世后,我每天晚上都梦见这件事,梦见我娉娉在地府,说她不是车祸死的,是被鬼害死的。”

    “张章开车很稳的,车速也不快,怎么就无缘无故撞到花坛上了”

    江辞无点头“的确不是单纯的车祸。”

    杨妈妈愣了会儿,猛地抬头看他“江老板,你、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是被那个孩子害死的么”

    “不确定,”江辞无摇头,对她说,“这里没有鬼。”

    杨妈妈连忙说“要不要再仔细地瞧一瞧这房子”

    “这是三室一厅,说不准鬼就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她站起来快步走到一个房间前,打开房门“这里是主卧,我女儿平常就睡这里。”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抬眼看过去,目光微微一顿。

    主卧里没有鬼,但梳妆台上有一抹很淡的阴气。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向主卧。

    见状,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看到什么了吗”

    江辞无走进主卧,走到梳妆台边上,从众多首饰中翻出一串萦绕着阴气的金手镯。

    是普通的素圈纯金手镯,没有复杂繁琐的花纹,手镯上只坠着一颗金色的小圆球。

    江辞无晃了晃,听到小圆球里传来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问杨妈妈“这东西哪儿来的”

    杨妈妈连忙说“这是结婚的五金之一,是张章,也就是我女儿的未婚夫买的,他说特地找大师开过光。”

    “这手链我女儿很喜欢的,经常带。

    ”

    听到大师两个字,江辞无挑了挑眉“大师叫什么”

    杨妈妈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江辞无“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么”

    杨妈妈继续摇头“没有。”

    忽地,她动作一顿,意识到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手镯。

    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的意思是手镯有问题么”

    江辞无嗯了一声。

    听到这话,荣道长快步走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金手镯,迟疑地说“好像是有点问题。”

    “上面似乎有点阴气。”

    江辞无试着拽住手镯,将金球坠饰扯下来,用力地拔了拔,松动了一些,但还是拔不出来。

    他转身扔给宴朝一“能么”

    宴朝一接住手镯,瞥了眼正在找工具的杨爸爸。

    他不做这件事的,只会让时间拖延的更久。

    权衡利弊,宴朝一抬手拔出金球,将坠饰和手镯放到梳妆台上。

    江辞无看了眼金球内部,是空心的,里面装这点东西。

    他直接把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到桌面上。

    一小滩白色的粉末,没有什么味道,但粉末上聚集着淡淡的阴气。

    很眼熟。

    和陈光遇到的情况相似。

    杨妈妈低头看着粉末,茫然地问“江老板,这、这是什么”

    江辞无“厉鬼的骨灰。”

    荣道长迟疑地说“我的确听说过有一种茅山道术,可以利用骨灰操纵厉鬼。”

    杨爸爸脸色大变,连忙问“所以是张章想要害死我女儿”

    杨妈妈沉默了会儿,对他说“我估计张章应该也是被骗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事。”

    杨爸爸冷哼一声,面色铁青。

    江辞无对他们俩说“准确的说,是被操纵厉鬼的人害死的。”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张章家里人可能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直接报警,警察应该会去调查的。”

    闻言,杨爸爸立马说“我这就去找张章家里人,然后一起报警。”

    他快步出门,让杨妈妈留下招待其他人。

    杨妈妈压根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白着脸,颤巍巍地扶床坐下,开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点,能看出他们不是因为工作事情状态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说见鬼的时候就去找大师”

    “都怪我”

    杨妈妈捂着脸泣不成声。

    荣道长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求助另外两人。

    他一转身,只见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人无动于衷,纷纷掏出了手机。

    荣道长愣了愣,连忙走到江辞无身边,低声问“江道友,不做点什么吗”

    江辞无疑惑“做什么”

    荣道长指了指杨妈妈,低声说“她在哭。”

    江辞无哦了一声“我知道。”

    荣道长“那怎么办”

    江辞无奇怪地看他了一眼“让她哭啊。”

    荣道长“”

    “不、不用管吗”

    江辞无瞥了眼嚎啕大哭的杨妈妈,平静地说“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哭出来比哭不出来好多了。”

    听到这话,宴朝一掀起眼皮,直直地看他。

    江辞无半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情

    绪,令人看不真切。

    两个月前,江成道去世。

    宴朝一就这么看着江辞无,哭不出来四个字似乎在指江辞无自己。

    他突然有些好奇,江成道去世的时候,江辞无脸上是什么表情。

    忽地,江辞无歪了歪头,朝他看了过来。

    宴朝一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仍然看着。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他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平常的无语,也不是熟悉的好奇、打量。

    他挑了挑眉“怎么这副表情”

    “你也想去安慰她”

    宴朝一“不是。”

    江辞无眨了下眼“那你看着我”

    宴朝一抿了抿唇,缓慢地挪开视线,随口说“我在发呆。”

    江辞无“我看你在骗人。”

    宴朝一坦然地嗯了一声。

    一副我就骗你,你能怎么样的模样。

    江辞无“”

    宴朝一好像学坏了

    荣道长左看看,右看看,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左边的人嚎啕大悟哀悼女儿,右边的两人置身事外的聊天。

    他夹在中间,局促不安地站在了会儿,听着杨妈妈一阵阵悲痛的哭声,实在是受不了,决定走上前安慰。

    “杨太太,”他走到杨妈妈身旁,一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良久,荣道长干巴巴地说,“人固有一死。”

    杨妈妈“”谢谢你。

    荣道长的话没有安慰到杨妈妈,但的确有效地打断了杨妈妈悲痛的情绪。

    杨妈妈反应过来让大师们看着自己哭不太好,勉强停下抽泣,朝几人道了个歉,去洗手间洗脸平复情绪。

    江辞无在房子里逛了一圈,检查了一遍每个房间。

    等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杨妈妈也从洗手间走出来了,红着眼睛,情绪平静。

    江辞无开口道“我全部都看了一遍,没有鬼。”

    “就算那只厉鬼之前害了你女儿,现在也已经跑了。”

    杨妈妈愣了愣,连忙问“那怎么办”

    “难道要放任杀人凶手跑了吗”

    “能不能把他招来”

    江辞无偏头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立马说“荣道长,是否有这种方法”

    荣道长想了想,迟疑地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可以通过骨灰招鬼的方法。”

    江辞无看着他“不过”

    荣道长为难地说“不过对全真道来说,那是茅山邪术。”

    江辞无眨了下眼,问他“你们师父不允许你们用茅山邪术”

    荣道长点头“自然,全真道讲究性命双修,心地清静返朴归真,自然要远离这些邪术。”

    杨妈妈愣了下,连忙说“荣道长,麻烦您招鬼吧,不论多少钱我都加。”

    荣道长下山后第一次遇到过这种事,连忙说“杨太太,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而是全真道弟子必须遵守的法则。”

    见状,江辞无眉梢微挑,抬手示意杨妈妈别说话。

    他开口问荣道长“你师父说茅山道术都是邪术”

    荣道长摇头“不是不是,茅山一派当然有正经道术,不过和其他相比也有不少邪术。”

    江辞无哦了一声“也就是说茅山术也有好的。”

    “你们又是怎么区分道术的好坏”

    荣道长微微一怔,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邪术不就是邪术么。

    他想了想,缓缓说“害人性命的道术则是邪术。”

    江辞无看着他,笑了笑“荣道长,你现在在这儿是为了害人性命吗”

    荣道长立马说“不是,我是为了来帮助杨先生和杨太太。”

    江辞无点头“对,所以你就算你用了,也不是邪术。”

    荣道长愣住了,迷茫地看着他。

    江辞无面不改色地说“你们讲究返璞归真,不受外物影响。”

    “道术也是一种外物,小荣道长归真,既是归心。”

    “只要你心中不邪,使出来的当然不是邪术。”

    荣道长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内心大受震撼。

    有道理,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可是”

    江辞无看他还在犹豫,继续说“小荣道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既然是邪术,你为什么还能从书上看见。”

    荣道长实话实说“当然是要知己知彼,心性坚定的弟子都能查阅此类道术。”

    江辞无又说“既然心性坚定的人都能看,那就不是禁术了对吧”

    荣道长点点头“对,不是禁术,禁术是不允许普通弟子阅览的。”

    江辞无继续瞎扯“就算是禁术,也分是禁止使用,还是禁止乱用。”

    荣道长茫然地看着他,禁术原来还分成两类啊。

    江辞无“禁术都可以适当使用,更别说只是普通的邪术了。”

    荣道长再次陷入恍惚,和禁术相比,普通的邪术好像是不值一提了

    这么一比较,他内心愈发动摇。

    半晌,荣道长缓缓点头“好。”

    江辞无满意地笑了。

    杨妈妈连忙道谢,既向荣道长道谢,也不忘谢谢帮忙劝说的江辞无。

    荣道长“我不保证一定有用。”

    江辞无安慰道“没事,先试试。”

    听到这话,宴朝一忍不住偏头看他。

    江辞无对荣道长的态度突然变好,不对劲。

    有阴谋。

    杨妈妈神色缓和,忙不迭地说“江老板说的对,荣道长你先试试。”

    “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这就去买。”

    荣道长对她说“不需要,有桃木剑在,配合步罡经咒即可。”

    听到这话,江辞无好奇地问“不用符箓”

    荣道长点头“不用。”

    江辞无笑眯眯地看着他,催促道“那你快试试。”

    荣道长拿了只小碗,走进主卧收起所有骨灰,接着在屋子扫视一圈,找到一个空间稍大的地方餐厅。

    他走到餐桌边上,示意他们几人稍稍退后,倒出所有金球内所有骨灰。

    用食指沾染骨灰,开始在桌上画八卦阵法。

    江辞无歪了歪头,对宴朝一说“好好看着。”

    宴朝一“为什么”

    江辞无眨了下眼,理所当然地说“学习啊。”

    “不用符箓的邪术,不学白不学。”

    宴朝一这下反应过来他的真正目的“你要偷师。”

    江辞无理直气壮地说“鲁迅先生说过,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宴朝一“你要窃师。”

    江辞无“”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