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一手搂着江鸿, 平静地躺着,正在看手机,感觉到江鸿醒了, 便转头看了怀中的他一眼,放下手机, 摸了摸他的额头。
“退烧了。”陆修说。
“嗯。”江鸿满脸通红, 缩在被里。
陆修转身起来,穿上浴袍,去拿水给他喝。
江鸿口渴得很, 一气灌下了一整瓶水, 再看陆修时, 自己还有点难为情, 只想没话找点话来说。
“那个”江鸿忐忑道, 忍不住打量陆修浴袍没挡完的身体,心想完了我怎么变得这么好色我不能总是这样
陆修整理了下浴袍,站在床边看他,扬眉示意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江鸿忙道。
“梦见什么了”陆修随口问, 去浴室接水刷牙。
江鸿满头乱糟糟的,一下又忘了, 说“梦见有人在说话。”
“哦, 说什么”陆修又道。
梦境总是在清醒后变得无影无踪, 江鸿努力回忆,却已忘了大部分,说“什么十年前的封锁之类的, 算了啊对有一次, 我也好像梦见了, 有人在梦里不停地喊我。”
陆修“唔”
陆修正刷着牙, 站在浴室门口看江鸿。
江鸿想起来一次记得比较清楚的,说“那回被安杰带着时空穿越的时候,我听见了有很多人在喊江鸿。”
陆修的脸色突然一变,停下了动作,江鸿问“怎么”
陆修想了想,没说话,继续刷牙,扬眉示意江鸿继续说。
江鸿说“我还记得,他们在喊江鸿,起床了之类的。”
陆修吐掉泡沫,漱口,问“只有这句”
江鸿“大概是这样吧”
陆修解释道“时空穿越的时候,据说偶尔会产生一刹那的错位,譬如说获得一些过去、未来的你在某个时刻的特定感受,听觉、触觉,甚至视觉等等。”
“哦”江鸿答道,明白了,那么也就是说,安杰上次带他们穿越时,江鸿自己也许是听见了未来自己听到的东西。
陆修把衣服扔给江鸿,已经洗得很干净了,龙洗衣服有种族优势,随便扔盆里,用法术一搅,兴风作浪地,就是个天然的洗衣机。
“好今天出发,去浙江绍兴”江鸿道。
“不休息一天”陆修道。
江鸿只想快点完成他的“绝世神兵”,现在正充满了冲劲,比起游山玩水,他更想亲眼看见西洋剑完工的那一刻。
陆修没有再追问他用净光琉璃想做什么,当天两人又开着房车,上了高速。
“老孙,昨晚上感觉怎么样”江鸿说。
老孙答道“这个灵气太充沛了相当于我在学校里修炼好几年还有吗”
“有的。”江鸿答道。
陆修检查了下扫地机器人,说“你吸纳的灵气还没有完全消化,趁着这几天,你需要多修炼,尽量专心修炼吧,先把内丹凝聚出来。”
江鸿想起来了,陆修就是教这个的老师,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孙于是不说话了,到后排去安静地修炼。
“作为妖怪,”江鸿好奇地问,“是不是灵气越多,就进化得越快”
“是的。”陆修正在出神,闻言看了江鸿一眼,“所以物种很关键,居住地也很重要。”
这对于陆修而言,就是他的专业范畴,因为他教妖族内丹练成。
“那作为龙的话,”江鸿说
,“不就有许多便利吗或者说,会飞的妖怪都有”
“要看能飞多高,”陆修说,“也不是有绝对优势,但鸟类和地下生物,确实占修行的便宜,因为在修炼过程中,能更靠近天脉与地脉。天脉在接近对流层的顶端区域,不断变动。”
“对啊”江鸿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龙可以随时飞上很高的地方,徜徉于天脉灵气海洋中修炼,简直太犯规了。
一些鸟类也能更靠近天脉,于是就能享受到更纯粹的灵气来源。
“但过于贪婪也是不可取的,”陆修随口道,“汲取了超出自身限度的灵气,就容易产生紊乱”
“这个我们在第一节实践课上就学过,”江鸿答道,“也就是俗称的走火入魔了。”
“嗯。”陆修又随意地回头看了老孙一眼。
“老孙会修炼成什么样”江鸿说。
陆修“先是凝聚内丹,内丹成形后,就能幻化出虚相,一定程度时,变幻出实相,就能抛弃现在的身体了。”
江鸿还是觉得天猫精灵粘在扫地机器人上更可爱一点,但需要多少灵气,老孙才能凝聚出内丹呢有陆修指导修炼,想必事半功倍,只是进度谁也说不准。
当天他们在武汉休整,翌日开车去绍兴,途经芜湖休息一天,江鸿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对第二次的灵气采集充满了期待。
但既然来了,还是在绍兴八字桥闲逛了一番,两人本想找地方划船,却实在太热了,四处都是穿着汉服拍照的小哥哥与小姐姐。白墙黑瓦,拍着抖音的播主们与在河边洗涤、做饭的居民相映成趣。
“上一次来绍兴是民国的时候了,”陆修看着街道之间的水路,说道,“现在修得比想象中的漂亮。”
“你喜欢江南吗”江鸿总觉得陆修活了这么久,整个中国一定都走遍了。
“还行,”陆修说,“那时候更喜欢南京。一百年前,我在前面的一座桥上,看人来来去去,只觉得这世上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江鸿“当年来江南穿的什么衣服,还记得吗”
陆修“”
陆修不明白江鸿为什么只关心自己穿的衣服,想了半天,说“不记得,太久了。”
江鸿“藏袍吗”
陆修“也许吧对,应当穿藏袍,当时我的衣服也只有藏袍,很久以前,还有个转经筒,后来在时间里遗失了。”
江鸿没有问陆修来绍兴做什么,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找他。
陆修的寻找,贯穿了他一百六十年的生命,两人坐着乌篷船穿过桥下时,江鸿仿佛还看见了一百年前的民国时代,那时的陆修也许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藏袍,手里拿着转经筒,注视经过的人。
又一夜,江鸿偷偷进了会稽山公园。
今晚没有下雨,是个晴朗的夜,大地上灯火璀璨,天空中则群星闪耀。
“是不是有保安在巡逻”江鸿说。
“没关系,”陆修说,“我替你看着,你布阵吧。”
江鸿蹲在地上画法阵,老孙说“又有灵力了,太好了”
“话说我用这种方法采纳天地灵气,”江鸿忽然想到,“驱委不会管吗”
“替你打过招呼了。”陆修说,“其实也采集不了多少,天地脉的灵气是个大循环,无论以什么方式留下来,最后都将还回去的。”
江鸿一想也是,再强大的生灵,也会迎来死亡,就像生前摄入再多的营养,随着死去,都将把这些能量送回自然,灵气也是同理。
“好了,”江鸿说,“我开始
喽。”
陆修说“这次我看着,你应当能驾驭了,星光很温和,不像闪电。”
江鸿第二次发动法阵,却与在襄阳时不一样了,漫天星光柔和地幻化为流动的星轨,缓慢地汇入法阵上的净光琉璃之中。
在飞舞的灵气中,这一切就像梦境。
但就在那漫天星光暗淡下来时,陆修突然抬头望去。
“怎么了”江鸿说。
“不关你的事,”陆修说,“你别分心。”
“灵气啊灵气”老孙又开始转圈圈。
江鸿“别吵了,老孙”
陆修看着夜空好一会儿,片刻后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色的小点是我的幻觉”
“啊”江鸿也随之抬头,说,“在哪儿是飞机的夜灯吗”
陆修沉默片刻,而后道“没事,好了吗”
江鸿给他看净光琉璃,琉璃中又多了无数星光,就像海洋一般。星光的大海中,电芒依旧在闪烁不休。
“好,接下来去洛阳龙门山”江鸿道。
抵达洛阳时,全国范围正式进入暑假,简直人山人海,洛阳也迎来了今夏的第一波热浪,酷暑当头,江鸿与陆修随着人潮游玩龙门石窟时,被挤散了好几次。
先是陆修四处找江鸿,其后又是江鸿找陆修,到得最后,两人索性找了个小卖部,坐着喝可乐,不再逛石窟了。
“这是燃灯吗”江鸿抬头看着高处的巨大佛像。
“不,”陆修说,“这是大日如来,也叫毗卢遮那佛,这边叫卢舍那大佛。你想在这里搜集什么光”
江鸿说“大日如来的话,也许能搜集到日光可是咱们活动,大部分都在夜晚,能找到阳光吗”
陆修说“可以,日光你不能在直射时引动,只能在日全蚀、清晨或者黄昏你要炼什么纯阳之器很少有法术需要纯净阳光的。”
江鸿想了想,说“日蚀实在等太久了,要两年后呢。黄昏人又太多,就清晨吧”
陆修点头,说“法阵需要调整下,待会儿我教你。”
是夜三点半,陆修载着江鸿,飞进了龙门石窟景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降落。
陆修拉着江鸿的手,带他从高处走来,两人坐在卢舍那大佛顶上的不远处,江鸿还在打瞌睡,陆修便让他坐着,倚在自己的肩头,又睡了会儿。
及至天蒙蒙亮时,才把江鸿叫起来画法阵。
太阳升起来了,这个时刻的天脉显得更为瑰丽,天地脉依旧相接,却只剩下浅浅的细线相连,待得太阳完全升起,天地脉的交汇便将截断,各自循环,及至黄昏到来之际,才再次相接。
“现在开始,”陆修说,“你只有四十五秒,快”
第一缕阳光朝他们照来时,江鸿发动法阵,霎时无处不在的金光形成海洋,旋转着汇入法阵中。
老孙“灵”
“别叫”江鸿说,“专心吸”
毗卢遮那大佛在阳光下现出慈祥的面容,俯瞰众生,金光遍野,江鸿与陆修沐浴在这朝阳的光芒之下,净光琉璃中亦多了一抹橙金的亮色。
“好啦”江鸿如获至宝,拿起净光琉璃时,感觉到了温暖。
“嗯。”陆修已经不再过问江鸿要用这些光来做什么了。
“没啦”老孙说,“这次怎么这么快”
“好了,”江鸿说,“不要贪得无厌,容易走火入魔的。”
当天他们又去白马寺逛了一圈,白马寺门外有
系着红布条的姻缘树。离开前,江鸿去买奶茶,出来时看见陆修一边站在树下等他,一边打电话。
“嗯是的。”陆修答道,“没有,他很乖很听话,没有添麻烦”
江鸿“”
“没有,”陆修说,“您太客气了,我很愿意照顾他。”
江鸿看着陆修,正好侧旁有个老太太拿着红布条来推销,江鸿便花二十元买了条,给陆修看,陆修看了眼,没说话,依旧在打电话。
“嗯。”陆修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江鸿想把布条拴高一点,陆修便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抱着他,让他够得着高处的树枝。
江鸿把它系了上去。
“你们也玩得高兴,再见。”陆修挂了电话。
“谁”江鸿说。
“你妈。”陆修答道。
江鸿“”
江母现在已越过江鸿,直接给陆修打电话了。
“系好了。”江鸿说。
“上面写的什么”陆修问。
“刚才不是给你看了吗”江鸿笑道,“你自己不看。”
红布条上写的是“姻缘天定”,江鸿觉得陆修一定看到了只是装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装不知道是害羞吗
江鸿总感觉这次出来,仿佛确认了不少东西,所有的举动都如此地自然他们除了没有“那个”之外,完全就是恋人关系了吧
“我没注意,”陆修说,“我以为你给我拿着写的什么”
江鸿与陆修穿的情侣鞋,戴的情侣帽子,陆修的帽子上粘着一条恐龙公仔,江鸿的帽子上则趴着软萌的熊猫,两人穿的t恤是一黑一白,江鸿的t恤上是只猫,陆修的黑t恤上则是只呆萌的哈士奇。
“你还记得那张风马旗吗”
江鸿转身,倒退着走,拿着奶茶,他还记得上一次他们途经唐古拉山口时,解下来的那张一百多年前的、褪色的风马旗。
陆修突然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站在炎炎烈日之下,一时不吭声了。
江鸿“”
江鸿只是从姻缘树上的红带,联想到了风马旗。
“不知道去哪儿了,”陆修答道,“忘了,也许扔了吧”
江鸿于是“哦”了声,说“走吧接下来,咱们就快要出国啦。”
江鸿想拉陆修的手,陆修却改而搭着他的肩膀,与他离开白马寺前,离开那棵生长了一千年,在炎炎烈日下见证这一千年间,情侣喜怒哀乐、聚散离合的大树。
接下来则是前往内蒙的乌兰察布,接着是口岸城市二连浩特。陆修联系驱委那边,得到了两人的资料,又与江鸿去了趟驱委,带着两人的护照,在北京办签证,顺便补给,毕竟抵达哈拉和林后,还要进俄罗斯的贝加尔湖。
江鸿回驱委时,还特地去找了陈朗,顺便把带的特产给他。
陈朗一见面,马上朝江鸿挥手,找出手写板你来啦
江鸿答道“嗯”然后朝他说了自己准备去做什么,陈朗当即一脸艳羡,江鸿又说“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江鸿神神秘秘,拉着陈朗去食堂,在食堂里把净光琉璃拿了出来。
陈朗“”
陈朗我听他们说,有人最近在采集天地灵气,就是你吗
江鸿“啊是吗也许是我吧不过接下来去过内蒙后,就不在国内了,半个月之后还会回西安一趟。”
陈朗这是做什么用的
江鸿答道“搜集世界上的七种,呃不,六种光芒。”
陈朗哦然后呢
江鸿“等等,我先问你个问题,骨磷之光,要怎么找呢”
陈朗想了想,答道是骸骨的光芒吗
江鸿“对,我想过,如果没有,只能找墓地了,接下来我要去哈拉和林和贝加尔湖,还有西安这三个地方,如果在天地脉交汇点附近有墓地的话,是不是能找到骨磷之光可是这样会不会对死去的人不尊敬或者买一堆鸡,用鸡骨头放在附近”
陈朗鸡有什么错,不要和鸡过不去,骨磷之光是可以得到的,你等我查查。
说着,陈朗在自己那个手写板上,开始查资料。
首先你要选择阴气最重的时候,我看下正好最近就有。
江鸿“什么时候”
陈朗七月十五,中元节。
江鸿“啊哦对哦”
陈朗其次,只要是埋骨之地,就一定有,许多地方都曾经埋过死去的人,不需要挖开,在阴气鼎盛的时候施法,可以把骨磷之光召唤过来的。
江鸿“可是这不科学啊,骨磷之光不是磷化氢吗我还在想要不要买一些白磷合成既然是化学物质,又怎么召唤出来呢”
陈朗不是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陈朗也被江鸿绕进去了,想了很久,答道骨磷不是磷化氢,磷化氢是鬼火,只是骨磷之光经常被鬼火包裹着,它是为死者引路的光芒,通往天地脉轮回的灯。
江鸿答道“哦是这样啊。”
陈朗你试一下用这个法术,在中元节的午夜,子时施法,注意,只有子时哦,错过了就又要等一年了。阴山就很好啊,传说阴山有很多鬼魂,那里是下位灵世界的其中一个接入口。
江鸿“那那那等等,我想问一下,会不会可能,我只是说可能,鬼也会跟着一起过来”
陈朗当然啊。
江鸿“我的妈呀”
陈朗你不要理它们就可以了,没什么的。你没见过下位灵吗
江鸿“从来没有啊”
这种“鬼”和战死尸鬼的“鬼”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江鸿想到那场面,还要在中元节,实在太恐怖了
江鸿脸色煞白,但这时陆修回来了,拿着一沓资料,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鸿忙与陈朗道别,
今年中元节虽早,但时间仍有不少富余,陆修在北京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并借用到了两块跨境车牌,分别在蒙古国、俄罗斯的指定区域中行车。
不得不说陈真实在太厉害了,几个电话就帮江鸿办好了。
补给完毕后,车上又装了不少东西,这两个国家都不分左右舵车,江鸿的房车得以畅通无阻。
“先去乌兰察布。”江鸿把车驰离北京,先途经张家口。离开首都后,在河北境内,渐渐地,看见的人变少了,仿佛又回到在甘肃自驾时的景象。
高速路两侧先是大量的温带树木,继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与荒山。离开河北,进入内蒙境内,海拔开始攀升,到得八百米往上时,沿途俱是大片的荒草地与盐碱滩。
“好荒凉啊。”江鸿看着周围宽阔的视野,以及不时经过的货车,连车辆也变得很少了。
陆修说“神州大地,没有人居住的地方还有许多。”
虽然人类的足迹几乎遍
布整个地球,但仔细看起来,自然依旧无边无际,人类所开拓的领域不过是一些聚落,大城市就更稀少了。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江鸿说道,“老孙,放首歌吧。”
江鸿的思维总是很跳跃,陆修望向车外刺眼的阳光,说“问吧。”
下午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江鸿左胳膊已经被晒黑了少许,好奇道“我们上课也学了不少知识了,包括妖啊,魔啊,以及天魔什么的”
江鸿在他的大一课程里,学到了“魔”,才知道原来“妖”与“魔”是两回事,虽然大家总是妖魔鬼怪地喊着,但各自有严格的区分。
妖是动物变幻而成,具有类人智慧的存在;鬼则是下位灵,以及活死人的统称;至于“怪”,则特指没有生命之物在灵气作用下,修炼出自我意识的存在。
还有一类生物叫“精”,也即精怪的精,是植物类智慧生命体的统称。
唯独“魔”,是最特殊的,古往今来,魔似乎只有一种,或者说魔特指个体。教材中提及,当大地上的怨愤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聚集成“魔”,魔也有自我意识,却是以吞噬为主的。
魔就像世界的劫难,出现之时,便是天魔转生,有传说千年一次,十年前,当时的项诚校长,便与陈真一起,带领许多驱魔师打败了它并驱散了它。
魔比妖族的地位更高,甚至在历史上,魔拥有驾驭与统帅妖族的强大力量,古人才将“妖魔”一并提及。
“但是为什么,魔的出现,迄今为止都发生在中国呢”江鸿说,“外国也有驱魔师的吧也有妖怪但为什么没听说天魔转生在国外”
“因为神州是世界的心脏之地,”陆修答道,“是最古老的区域,天下的腹地。”
江鸿“哦”
陆修“你学过盘古大陆么”
江鸿想起来了,高中地理上有提到过,但这只是地壳漂移论其中的一个推断,远古时期的地球,所有的大陆都连在一起,其后因为地壳运动而慢慢分开,形成了今天的七大汪洋与五大陆地板块。
陆修说“地球被创造之后,地脉形成了最初的灵气河流,汇聚点大部分都集中在欧亚大陆,而最活跃的区域,又在中华神州,这里也叫中土,只是文艺复兴时期之后,欧洲的殖民文化广布全球,才令中土的概念较少被提及了。”
“你可以想象成一个人,”陆修说,“心脏附近,血管是最活跃的,而这些血管,就是天地脉在流动。”
“哦”江鸿懂了。
陆修又说“国外也有妖,有上位灵与下位灵的显现,只是各地叫法不同,譬如墨西哥就将下位灵的呈现视作亡灵节,印第安人也有他们的解释方式,在中华地区被我们称作神的,于其他文化里,也有对应的名字。还有一些上位灵,只接受该民族的召唤,属于区域神。”
江鸿注意到陆修用了“被创造”来形容地球,这很罕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