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清穿宫女苟命日常 > 63. 熬日子 长乐院日子
    从直郡王府乘着马车回府后, 太子和元夕上了轿辇进入内宅,到了长乐院门口,胤礽见元夕迟迟不下轿, 掀帘一看,穿着杏色绣蓝色绣球花旗装的女子正歪在轿子内壁酣睡着, 面颊酡红, 因为摇晃, 乌发上簪着的一根簪子也滑落在身上。

    美人醉酒的模样也总是赏心悦目的, 胤礽轻笑声,明明见着她就抿了一口酒,怎么便醉了。想必是合着其他女眷一起高兴, 因此贪杯。

    “可能起来”胤礽见元夕眼神涣散,再度失笑, 伸手从轿中将她抱出。此地都是他的人,必不会有人乱说出去。

    女子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被拥在怀里, 抱进房中, 其余宫人看到后皆噤声。何玉柱留在外头,他会让今日不该传出去的话都锁在每个人的口中。

    “去传醒酒汤。”胤礽将元夕轻轻放在床上, 碧儿冬柔忙上前替元夕卸下钗环, 脱去鞋袜和外裳,又盖上锦被, 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元夕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看着胤礽, 却腮颊酡红,眼神涣散,可见还是不清醒的。

    “侧福晋, 可要喝水”

    “不要,我还要喝酒。”元夕此刻处在一个似醉非醉的状态,她意识似乎是清醒的,可就是想说些随心所欲的话。

    “酒酒来”

    太子下巴微抬“上茶。”

    冬柔忙倒了一杯温茶,今日备的是养胃的红茶,竟也轮不到她插手,是胤礽扶起元夕喂她喝的“来,喝酒。”

    元夕乖巧地抿着杯壁,像小动物一般抿茶,砸吧砸吧嘴,像个十足的孩子。胤礽不禁想到她曾说自己是个挣钱的成熟女性,虽然对那时风气不敢苟同,却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今他却想笑,这便是所谓的成熟女性能和谁比心智大小呢。

    女子却喝得委屈巴巴“我没醉,这根本不是酒,这是茶。”

    “这是茶酒。”胤礽觉得有些趣致,便哄她再喝茶,“不信你尝尝,看是否有酒味。”

    “你果然是在驴我”

    太子第一次听元夕说这样的话,竟还怪可爱的。或许是因为元夕在他跟前太过大胆,所以元夕说什么,他都觉得不会动怒。

    碧儿冬柔却吓得不敢作声,胤礽将她们打发下去,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就不知元夕会吐出什么真言了。

    他盘算着该问些什么,便道“嫁进来觉得日子可好”

    “不好。”元夕歪头看着他,眼神天真,“一点都不好玩,整日无所事事,和其他女眷说话又想想着怕说错话惹恼人。”

    “那便不与她们说话,养只猫儿狗儿不好吗”

    “你果然是在驴我猫猫都是极具独占欲的,我要是养一只猫,燕来该不黏我了。”

    胤礽只觉今日怎么想怎么有趣,他把元夕带出去果然是对的,吃些酒也果然是对的。“既然日子无趣,你想怎么有趣”

    元夕却愁眉苦脸“我不知道啊。”继而又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少唬我,又想串我的话了,你想知道的,我能说的,不是基本都说了嘛。”

    “基本”胤礽其实不大在意这些了,他已经占尽了优势,唯一的对手就是皇父,似乎其他增势的东西,与他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不过既然话头到了这儿,他不问似乎又有些傻了“那还剩什么没说”

    元夕尽管意识不够清醒了,却摇头“只剩打死都不说的东西了,等等到什么时候我觉得该说了再说。”

    “你就不怕时候晚了,迟了”

    “不怕”

    那想必也不是多重要多紧急的东西。胤礽心下有数,见元夕神色困顿,便将她放在枕头上躺着好生休息。过了会儿醒酒汤好了,他又让碧儿伺候元夕用,他先去前院忙碌。

    “侧福晋,喝醒酒汤。”碧儿扶起元夕,见元夕神色困倦,眼神却已经恢复了神采,“侧福晋,您醒酒了”

    “还算清醒吧,方才就是一时酒意上头罢了。”她知道自己酒意浅,便不会喝多。所以哪怕一时酒意上头,却也能靠着自身新陈代谢来清醒。她从不曾真正喝醉过,因为清楚自己不善饮酒,就不会盲目喝醉。

    有些话,看着是醉话,却只是借着酒意说出来罢了。

    碧儿轻呼一口气“那就好,方才您在太子跟前,奴婢还怕您说错话了呢。”

    “放心吧,我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虽然清醒,但脑子确实昏沉得有些不舒服,喝了醒酒汤后,元夕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之后太子嘲笑她酒意浅就不该多饮酒,元夕也笑着敷衍过去。

    她当然知道不该多饮酒,免得真的有一日酒后吐真言。这时代的封建皇子,想必也不太能容忍女子心中不以他为天吧。

    元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碧儿夜里起身看主子安睡情况,她忧心道“侧福晋怎么还没睡可是因着太子爷今儿去了唐格格房中”

    “不是好吧,也是。”

    碧儿软言宽慰,只道是内宅常态。

    只有元夕自己知道,她不是嫉妒和失落,就是觉得恶心。

    为什么她要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呢。

    就算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感到难言的恶心。

    夏季荷花开得极美,她指着荷花道“你们看,这荷花和前些年生的一样。”

    花开花落,日复一日,一眼就能看到头去。

    “啊啊啊啊啊好穷啊”

    五月底的一日,胤礽进长乐院时,看见元夕捧着帐本子叹息着。

    “怎么穷了可是缺钱了”

    可元夕有多少私库银子他大抵是清楚的,太子宠爱瓜尔佳侧福晋,太子府里人人皆知,十次宣人侍寝,有七次都是侧福晋,赏赐更是不计其数,太子私库里的珍奇摆件、西洋玩意儿都任由瓜尔佳侧福晋随意挑选,可以说侧福晋除了缺少子嗣,旁的都稳了。

    “不缺钱,但是不充裕。”元夕叹气,“钱财虽无需太多,却也是多多益善。”

    “可有些缺钱之处”胤礽想起内院的采购单子,虽说内务府也会脂粉钗环,可不缺钱的内宅女子都会在外采买,也要赶上京城的风尚,免得簪着过时的花儿沦为他人笑柄。结果元夕呢,买的是各色话本以及府外几家名店的点心,浑像缺了她口吃的似的。

    口舌之欲,自然花不了几两银子。

    元夕笑眯眯地伸手,她的手养的愈发雪白细嫩,又或许是长开了,笑起来愈发动人“您可打算掏钱”

    胤礽握紧元夕细滑的手掌,下巴轻点“可。”

    “一阿哥要过生辰礼了,我该送礼去。可是您后院女子太多了,子嗣也有一子一女,基本上每个月都要送份礼出去;大哥家的侄子也要送礼,周岁是一份礼、读书也要送礼,这礼重重桩桩的,光有外出,没有进项啊”

    元夕虽然也有铺子,可是她竟不知能做些什么生意。香皂生意是太子的,点心生意遍地都是,就是她想弄个挣大钱的玻璃生意,却也只知道粗浅的配方,等到匠人多次实验得出最终配比后,估计早就穷了。所以啊,她的店铺还真的都是些普通生意,只是因为地段好所以生意不错,其他则万万没有可称奇之处。

    “何玉柱”胤礽唤了一声,“把之前说备给侧福晋的东西拿来。”

    何玉柱应声去了,元夕惊喜地瞪大眼睛“当真”还有专门备给她的东西呢

    太子轻点头,一脸高深莫测“自然。”

    喜得元夕凑上去亲他一口,眼睛里满是笑意。俩人如今还算是新婚燕尔,又没了初嫁的隔阂,亲密举动甚多。相比起其他女眷的亲密行为,她的行为则显得更为大方亲昵,半点不害羞。

    亲密行为是如此,在床底之上更是如此。新婚元夕还会害羞,如今早就淡然,甚至还会玩些情趣。曾经胤礽见着她扔在床榻之上没有换上的法兰西蕾丝小衣,虽没见她穿过,却也能想出其中风光,那一晚,当真是抵死缠绵,醉生梦死。

    只是,明明在床榻之事上分外和睦,偏生子女缘浅,成婚半年,至今未有孩子。

    何玉柱很快就取回一只精致的紫檀木的匣子,元夕亲自打开,便看见满满一匣子的银票,满满当当,竟不知是多少银两。

    太子莫不是发大财、抢国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历史上有索额图帮他攒银子,帮他使手段弄银子,索额图自己都养老去了,如今这银子从哪儿来

    大抵是元夕的眼神太明显了,胤礽笑得捂上她的双眼“可罢了,少胡思乱想,这银子你也知道。”

    “我也知道”元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知道了香皂对吧”

    突然有些怒了,她手掌猛地一拍桌子“我的方子,我的银子”

    “是啊,你不是想技术入股吗,成银子,如今给你送来一部分。”太子似是随口道。

    元夕心头却一软,眼眶微微湿润“不是不给我吗当初不是狠狠骂了我一顿吗。”当时她就绝了这份心,想着糊涂一辈子过去算了,却不想太子居然还真的按照七分成给她留了银子。

    “些许银子,开心便可。”

    她捧着银子,外头含泪笑着“当然开心。”

    夜里碧儿伺候着元夕入睡,口中羡慕“太子爷对侧福晋果然是极好的,今日给了侧福晋好大一匣子银子。虽说方子是侧福晋的,但太子的心却是真的。”

    “是啊。”元夕轻叹一声,“有了银子,日子才算有了盼头。”

    清穿文里做生意的老九明明支持老八干了干了那么多事,最后还只是个贝子。就是个寻常商人,拿着银子买官也能实现身份的越级,他却得了个低等爵位,还没得到皇父的好脸。所以说,他那钱但凡不是拿去用于夺嫡,而是拿去孝敬康熙,他的日子也好了很多罢。

    不过哪儿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是想不想罢了。

    碧儿也点头“银子重要,心也重要。我爹娘拿着我给的银子,支持兄长在外头做买卖,可是好像也不在意我的日子怎么样,没给我些银两。”她虽然是侧福晋身边的一等,待遇和普通小官家的小姐差不多,可不缺钱也想要爹娘身边的关心。

    元夕看着碧儿的愁容,宽慰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给爹娘给钱,自己好生攒着,日后我把你放出去,无论是否成婚,都要自己手上有银钱才有底气。”

    “哪儿来的底气”碧儿长叹一气,眼神惆怅,“若是侧福晋真的把我放了出去,奴婢成了自由身便真的没有自由了。在爹娘心里,奴婢远不如兄长,指不定就抢去奴婢的体己银子将奴婢卖给别人做妾,奴婢这种在贵人身边伺候久了的丫鬟,是最好卖给商贾为妾的,他们也好享受正经贵人家的伺候。”

    她听得多了,早就绝了这心思,所以更觉得太子可贵“所以太子爷对您真好,奴婢都不求所谓分红了,只要爹娘稍微念想我一点都觉得好。所以侧福晋,奴婢不想被放出去,奴婢想伺候您一辈子。”

    元夕听得叹气,竟不知其中有这段,只道“好,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过自然还是要看是否忠诚,若是不可靠的下属,她也是留不得的。

    可是太子对她好吗

    若是正经生意,还需在乎好不好吗,她给的方子,她合该分红啊。

    五月底是一阿哥的生辰,满周岁是大事,只是因着一阿哥身体孱弱,恐折了福气,故而只是家宴,太子府内一乐,其他兄弟按照规矩送份礼就够了。

    元夕便挑了些寓意吉祥的礼品送去,再有些好的文房四宝等,反正如今她有钱,太子的香皂生意做得大,她还有源源不断的分红。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让自己活得安逸些便是发挥了银子的作用。

    她甚少和范格格打交道,太子又一大早进宫去了,故而全是些女眷出席一阿哥的生辰宴,范格格神色微微落寞一瞬,还是靠着太子妃撑场子。

    一阿哥被奶娘抱在怀里,穿着身红底金绣纹的吉利衣裳,手上戴着寓意平安的小手镯,放到地上抓周时笑声不太高,不似其他孩子那么有活力。

    元夕虽没能回府参加明哥儿的生辰宴,却听闻他抓了一把不小的弓箭,还搬了一尊砚台,可见是有气力的。对比起皮肤苍白的一阿哥,他迄今为止还没起名儿呢,旁边看热闹的大阿哥弘皙显然精神多了。

    虽然大阿哥实岁未满四岁,但在这鸡娃的时代,已经开始启蒙读书。元夕曾和李侧福晋玩牌时听到他对着李侧福晋背千字文,她愧不敢当。

    虽然元夕曾也自诩知识分子,可她还真不太会背千字文,只会里面较为朗朗上口的几句。听得她真诚地夸赞着,元夕属实是不如也。

    弘皙本来也是要读书的,不过太子妃想着阖府大喜的日子,便给他放了一日假,让他也好好热闹热闹。弘皙现在便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一脸喜气地看着地上的一阿哥,小声问道“额娘,他怎么还不抓东西”

    “噤声,别打扰你弟弟。”李侧福晋故意虎着脸吓他,实际上她才是最宠孩子的人。若不是元夕曾劝她让孩子多跑跑强健身子,恐怕现在的弘皙还是抱在奶娘怀里呢。

    元夕也聚精会神地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抓周呢。

    偌大的一块红布上,外围放着各色东西,金元宝、书本、执笔、弓箭、印章、画卷等,无论他选中哪样,礼仪嬷嬷都会说些吉利话,寓意他一生福气顺遂。

    不过只要他阿玛能上位,不拘他抓个什么,都会是一生顺遂的。

    良久,一阿哥似乎终于被催得烦了,人人都劝他拿东西,似乎不拿便不会消停。他才懒懒地爬了两步,抓了一本论语,嬷嬷忙说吉祥话,如此便算礼成了。

    范格格恐一阿哥烦了,若是啼哭便影响吉利,温温柔柔地忙让奶嬷嬷把他抱下去,成年人们才开始用喜膳。所以啊,一阿哥也算是抓周表演艺术家,表演完后退场,由观众来享受表演的余乐。

    李侧福晋哄着弘皙多吃些,元夕看着母子俩的相处,觉得分外逗趣,眼中含笑。李侧福晋却误会了,小声道“喜欢便赶紧生,趁着年轻,年纪大了就不好生了。”

    如今她还没满十八,急着生恐怕才活不长吧。

    元夕低声解释“我才没想这些,就是觉得弘皙可爱。想当初刚见弘皙时,他还在你肚子里呢,没想到如今这般活泼了。”

    “哼,想当初我们初见,我还想着哪个小蹄子在前院勾了太子爷的心,故意想使绊子,却不想竟然时常和你玩牌。”李侧福晋傲慢地哼了一声,元夕却看穿她外强中干的实质,用帕子掩面偷笑着。

    当初她还穿的富贵豪奢,一眼便能看到的不好惹。如今她却穿得朴素多了,因着弘皙黏她,恐身上绣线伤着弘皙,故而常穿着暗纹的衣裳,富贵的绣花都是见外客才穿着。元夕也没能想到,俩人竟然还能说起小日子,说起外头的戏文,一起吐槽读书人和大家闺秀的爱情故事。

    虽然交浅,却勉强算言深。

    只是一人都知道忌讳,便是不言及上位者,不提及太子临幸何人。

    所以吧,这府里若没有太子,恐怕过得更安逸些;可若彻底没了太子,作为太子遗孀,她们恐怕更难过些。

    “是了是了,我原也想不到,初见那么高贵娇艳的侧福晋,竟然还会有悔牌的小把戏。”

    “浑说我悔牌能叫悔吗,不过就是不小心带出去了。”

    俩人低声说着,又想顾笑着,太子妃轻飘飘看了一眼,又轻飘飘移走了眼神。

    不仅仅是太子鲜少进后宅了,元夕见他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后宅其他女眷见太子的机会就更少了。但无论如何,太子还是会抽出时间来见孩子,至少每月见两次。

    若是在现代,他这样一个月见两次孩子的父亲恐怕会被痛批不负责任,可是在如今,竟似乎有几分难能可贵。

    元夕帮他按着太阳穴,约莫半个月不见了,太子似乎也有些憔悴。康熙似乎还是很信任他,给太子拨了许多任务,他要完成得好,既分了些给其他兄弟,也要保证自己手头的任务完成得质量高而优。因此他虽有几个庄子,偏生没有一次机会去看看。

    “你如今的技艺是越来越好了。”

    胤礽闭目感慨着,他的五官一直生的极好,闭目养神也是那般的令人心驰神往。

    “不过些许进步罢了。”元夕谦虚道吗,“自是太子在外辛苦,我不过就是做些手头事罢了。”

    当父亲的连儿子的抓周礼都险些参加不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元夕自然没有不满,甚至很享受这样安逸的时光。

    “孤还是希望能和你有一个孩子。”他闭着眼,徐徐说道,“彼时,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最优秀最拔尖的。”

    她就只是笑笑,想到曾经和朋友聊天,日后要给孩子报一些班,若是男孩就动,女孩就学舞蹈,一定能提升气质。明明还是两只单身狗,却在提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如今明明是能很快就有孩子的时候了,偏生觉得心头淡淡的。或许在这种情况下,她会希望孩子一生顺遂

    元夕却一脸小女儿情态,碧儿在身后徐徐地打着扇子,将花瓮里冰山的寒气扇至她与太子身上。她笑道“那太子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孤现在还是缺儿子,不过若是我俩的孩子,男女都是极好的。”太子这话有些现实,又最实际不过。

    他子嗣少,部分跟随他信服他的人,都担心子嗣稀少或有不利,毕竟一个子嗣少的储君,未必日后不会发生意外,若是所有孩子都折在后宅斗争或者其他人算计中,他这太子就失去了比较重要的筹码。

    “爷说的都对。”

    太子突然睁开眼睛,鹰一般的眼神狠狠摄向元夕“不要敷衍孤,孤莫非不知你的想法吗”都想着人人平等了,怎么还会说这样的话。

    元夕却苦笑摇头“不,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男子争高位,公主赴和亲,皇室中便是如此的不公平。那么多和亲的公主,连康熙的亲女都有死在蒙古的苦寒之中,帝王尚且不能避免,更何况太子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可未来呢,若是他自己都折了,连弘皙的幼子都能死在从皇宫搬往郑家庄的路上,更何况废太子的女儿

    所以啊,在这样的时代,还是成为皇子更安全些。

    胤礽感慨地扣上元夕的手,眼神缱绻“不会的,便是真如曾经,孤也会为我们的孩子铺上一条路。”

    他这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完全是凑在元夕耳边说的,即便碧儿离得近,也基本听不见声音。

    碧儿也乖觉,低头扇着凉风,决不让自己分半点心神到主子们的对话中。

    做主子身边人,自然要知道何时该眼盲心瞎。,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