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马疾荡鏖寇险中生!】
听得那黑衣热的声音,是个中年,五十来岁左右。
忘幽林,就是那个曾经发生过多起命案,就连警察都束手无策的忘幽林?
我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对于忘幽林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因为在几个月前这个曾经发生过几起命案,其中死者当中还有一个是马岗的市井愚商,好像叫‘郭嚯’来着。
起初闻得忘幽林命案,说是有连环杀手作祟,结果到头来让得那些警察们一时间忙得团团转,结果毫无头绪,只知道每一个死者的背后都印着红色的血印,时至现在那案子一直都还搁着,我在想怕是开平的那帮警察也不过酒囊饭袋,指望他们却没个指望与着落。
不再去想这些,我直视着黑衣人的眼睛,冷声问:“阁下何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几个?我们之间有仇么?”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我,一时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那阴冷的目光使得我看了顿觉觉得浑身冰冷,就好像给冰冷罐身一样的凄寒。
许久之后,道:“黑衣人忽然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不,我跟你们无仇,真的无仇……”
我觉得可笑又可气,我心想既然无仇那干嘛这样对付我们,害的我还以为今天要挂在此处呢!!
微微一笑,我对黑衣人说道:“这位大侠,既然我们之间没有仇恨,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你了,告辞了!”说着,我急忙带陆斌等人离开。
“站住!”
黑衣人横刀而立,其气势极致威武,然后他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我惊骇急了,连忙说道:“大侠,不知你有何吩咐啊,尽管说来,在下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得我这般恭维的样子,黑衣人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虽然我跟你们无仇,但是我和徐中发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小子,你就是徐中发的干儿子‘韩成’吧?听说那老狐狸十分的器重你,还打算要将他的产业尽数留给你,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啧啧……
原来是干爹的仇人!
即便如此,那我们也一样危险。
此刻我冥想一通,不禁下意识地猜想着我们的处境,只怕这黑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但不管怎样,我都坚决不能让他任意宰杀我们。
灵机一动,我对黑衣人说道:“不知道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不错,我就是徐中发的干儿子,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干儿子始终是干儿子,它毕竟不是亲生的。你说徐中发要将产业留给我,我呸!我不过只是一个外人罢了!如果你是我干爹,你会将你的一切财富全部都留给我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是不会这么做的。”见黑衣人听得入神,我继续说道:“可能你不知道,我这个所谓的干儿子在徐家整天低声下气的,就好似个下人一样,处处受排挤,事事被压迫,我他妈真的受够了!还徐家产业呢,我也就只有在梦中才会想想罢了!”
疑惑!黑衣人看着我,满脸皆是疑惑。不过看他所表现出来的神情,就好像我说的话亦有道理一般。许久,黑衣人朗声说道:“别搁在这里尽说些哄人的话,我才不会相信你呢!你知道嘛,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鬼灵精。不过话又说回来,就你这么一个嫩草,就别妄想在我面前费心机了,因为那是‘白费心机’啊,你懂了么!”
“我不懂,貌似很深奥哦~”
将刀收回鞘中,黑衣人对着旁边的一位生得横眉立目二十多岁的少年招了招手,意图是让他过来。
那少年带着笑容走来,问:“老大,有何吩咐?”黑衣人指着我对他说道:“这小子牙尖嘴硬,你过去给他一点儿颜色尝尝,免得让人家以为我们是在跟他们开玩笑似得。”
“好嘞!”那少年迈着大步伐来到我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子。我没有想到他敢打我。他竟然打我!我他妈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教训过呢!
“成哥,你怎么样?”陆斌拽着我后退几步,然后将我拉入兄弟们的身旁。
我带着怨毒的目光看着那个打我的少年,许久许久,我只是深深地直视着他,却让得那少年不敢再直视我的眼睛。就在他有意闪躲的同时,我说道:“这一巴掌打得好啊,我记下了,如果上天肯让我们再相遇的话,我他妈必然会还给你。”
听我这么一说,那少年更加生气了:“我打你又怎么样,你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吧?不服气就过来凑我啊,你有这个胆量吗?没有吧,没有就给我闭嘴,不然我再扇你一耳光给你长些记性。”
“时不利兮,切记一个‘忍’字!”秦浩趴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不错,眼下的局势的的确确不利于我们,而貌似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忍了,那是我怒火压抑在心田的一种积蓄力量的方式,亦是我重生的救犊。
不再与那少年逞横,我乖乖退到原点上与兄弟们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陆斌、秦浩、阮文豪、张晓东、杨继光五人,我觉得这一刻我真的好无奈,我在想如果之前我是直接把张晓东和杨继光接回家而不是接到外面游逛,那该多好啊,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惹得麻烦,更无奈的是眼下面临着危险,而我却想不出办法来逃脱魔掌,只能连累着兄弟们做待宰杀的羔羊。想到这些,满心的惭愧与内疚充斥着我的心灵,我想若他们有什么不测,我又怎对得起他们的家里人。
那横眉立目的少年不再理会我,而是慰问那黑衣人该如何处置我们,是杀之,还是什么?黑衣人想了想,道:“索性不杀,说不定留着还能充香饵以钓金鳌,先捆绑起来,将他们压到我们暂居的地方!”
当我们六人被捆绑后,杨继光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么倒霉,不知道这一劫能否躲得过呢!我可是有段时间不曾见过我爸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行啦……行啦,现在再说这些还有用吗?我不也是和你一样!”突然之间,张晓东变得有些不淡定了,他是不想听到杨继光说那些埋怨的话,因为在他看来,那纯碎是多余的废话。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们!”此刻,我终于忍不住道出了我的心里话。
诸人看了我一眼,脸色沉重,各自不语。最后,秦浩道:“成哥,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这群可恶的家伙们。”
哀叹一口气,我摇摇头无奈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那又怎么样呢?”
前行不久,忽然传来了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音。
“得得得……”
闻得马蹄声后,黑衣人右手一扬,示意让众人停下。
当一群骑着马的人从我们身旁经过之时,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浅黑色毡帽,且满脸刚毅的年轻人目光在那黑衣人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又看了我们几眼,忽然间,在他眼眸深处露出了一股深邃。他对着身边一位身穿黄色风衣的同龄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身披斗笠黑衣人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忍不住自语道:“是他?他不是在月山镇嘛?怎么可能会在出现?”
扫了黑衣人几眼,那位穿着黑色风衣头戴毡帽的年轻人立在马鞍上对一旁身穿黄色风衣的同伴说道:“是他?看样子他又在做坏事了,你说这事儿我们管还是不管。”那人呵呵一笑,道:“那我倒是要问你了,你想不想管呢!”
“管!”简单的一个字,却带有无比的坚定。
那名身穿黄色风衣的年轻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一眼,然后道:“想管的话那就放手去管,再怎么说,那个家伙与我们也不是一路人,就算我们将他们全部杀掉,那也纯粹是为民除害。”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闻言笑了,他说他只是想解救下被黑衣人绑了的那几个人,并不想杀人。黄衣青年一听,反而笑道:“这似乎与你的行事风格不同,要知道那黑衣人可不是什么好鸟,若是不将其铲除,怕是日后他会找我们的麻烦!”
“不怕!”
拍马向前,勒马而止。黑衣青年以一双冷漠的眼睛直视着身披斗笠的神秘黑衣人,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被这么看着,很快,那黑衣人就不爽了:“你不呆在月山镇享福,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来了,要知道这里可不比月山镇,亏你还带了这么多人出来,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大手笔吧?”
“你觉得呢?”黑衣青年反问道。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黑衣青年的话,显然对于他的反问而感到不满。“以你的为人这么招摇的来到这里,若是没有什么大手笔的话未免就有些不大让人相信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得你这般出动呢?”
听得他们的对语,我和陆斌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完全一头雾水。这时,张晓东问我:“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路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熟悉似的。”
“这个还用你说啊,若不熟悉又怎会搭起话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个黑衣青年很不简单,你看他的模样,是不是一脸的英雄气概啊?”阮文豪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眼中凝聚出一种摧残的光华,那是他对那黑衣青年气质上的一种敬佩。同时,我亦这样觉得。
没有正面回道黑衣人的话,黑衣青年反而笑道:“我说你啊,也真是的,这大白天的还蒙着面,不曾下雨还戴着斗笠,到底是见不得光啊?你知道吗?就在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没有认不出来你,结果多亏了你手中的那把刀。”
“认出来又怎样!我只是不想让有些人看到我的真面目罢了,那样会招惹到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黑衣青年朗声一笑,道:“麻烦?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害怕有麻烦?只是你捆绑了的人当中有几个都是我认识的朋友,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什么?你朋友?你想……”
不曾等黑衣人把话说完,那黑衣青年接道:“我想让你放了他们,不知道你是放呢,还是不放?”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黑衣青年明显加深了语气,其意图可想而知!
静静地看着这个黑衣青年,我寻思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这样说是想要救我们啊,天底下还能有这等好事!张晓东不解道:“朋友,谁是他是他的朋友啊,你们认识那个人吗?”
诸人摇头,以示不知。
黑衣人犹豫了许久,最后冲着黑衣青年说道:“不行,这些人我要留着,还望你能离开,免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唏嘘一口气,黑衣青年将头上的毡帽摘下,然后当做扇子般轻轻扇了几下,待到将目光转移向黑衣人脸上的时候,他再次一笑,道:“和气?如果你不想伤和气的话,那我就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把人给放了,免得待会儿动起手来吃瘪。”
愤怒,咆哮,嘶吼……黑衣人浮躁的心情尽在颜耳,他搞不懂对方为何执意要与他作对,但无论如何也不想放人,因为他觉得若是因为一句话就将我们给放了,倒是显得是他怕了黑衣青年了。
许久之后,黑衣人对黑衣青年说道:“小子,你听着,人我是不打算放的,如果你想来硬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正好我也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的那么厉害。”
就在他说话的一瞬间,黑衣青年忽然纵马疾去,直抵黑衣人所站的方向。临近身时,那黑衣人抽刀自御,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了黑衣青年,然后停留在一棵树下,叮嘱着手下弟兄全力出击,以御强敌之锐。
一旁边观战的黄衣青年见状,立马吩咐手下踏马前进,气势汹汹,奔如虎风烟举。仅片刻,便伤及对手无数。而那黑衣人与黑衣青年的对战更是壮观,黑衣人一把宝刀使得那真叫一个出神入化,变幻莫测,但尽管如此,却仍不及黑衣青年的拳脚。
下马那一刻,黑衣青年手扶马鞍而身体立斜,接着支手扶马鞍,抡腿直向敌手。黑衣人瞧得,即刻倚刀自卫,而就在前者拳脚袭来的那一刻,他瞬间俯下身,以一手支撑地面,一手舞刀直取黑衣青年。
那黑衣青年视得也不惊慌,径是寮步避之,随后身体一迎,猛地一个重拳突击,硬是砸在了黑衣人的脸上。怒气当头,黑衣人长啸一声,暗道黑衣青年欺人太甚,随即紧握长刀,加以力度的来袭,就当他再次靠近黑衣青年身体的一瞬间,那黑衣青年冲着他轻蔑一笑,再是以左手握住其右臂,使之刀不能自如,而其右手则是对着黑衣人的胸膛上一拳又一拳的发动攻击。
终于,黑衣人吐血倒下,就连手中长刀也硬是给黑衣青年夺了去。
当我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滞了下来。我于内心由衷的感叹黑衣青年的强大,我想若是我能有般好的武艺,那么将可以解决掉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追求力量的念想开始在我心灵中萌芽。
而眼下,黑衣人重伤倒地不起,就连他手底下的人也是溃败的一塌糊涂,待有人将他扶起的时候,他稳住身体憎恨地对黑衣青年说道:“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话落,黑衣人便带人转身离开。
见黑衣人离去,那黑衣青年冲着我们几人一笑,然后对他身旁的黄衣青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吧!”说完,他跨起身子跳到了马上。
我知道他是要离开,于是我急忙追了上去。
“怎么,不想走嘛?”对着黑衣青年一笑,我说道:“感谢大侠救命之恩,还没请教大侠名号……”
黑衣青年抚摸着爱马,告诉我说他不是什么大侠,他只是一个经常出巡在外的商人,我说我即使是商人,那也总该有名字吧!黑衣青年扬长一笑,道:“若是有缘再见,下次我会告诉你!”
……
待到众人离开,我于内心猜想着黑衣青年的身份,只知道他是月山镇的英雄人物,但是一时却不曾想起是谁。
我只是觉得他的身手格外的好,铁骨铮铮,着实是一个硬汉,实乃为我敬佩。杨继光说,如果我能有那人般本领,那该多好!我说春秋大梦你也是妄想,不努力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虚惊一场罢,总算是安全脱身了。走在苍城的街区上,点燃一根烟,我对张晓东和杨继光说道:“你二人且先行回家,别让家里的人再担心。”秦浩道:“那你呢?”我说我当然开车回去,但是你却不能与我同行,因为我们不顺路。
阮文豪听了一阵讥笑,然后与秦浩道:“我跟你打车回去,我们两个顺路。”
回头,我看了陆斌一眼,道:“正巧,我们两个也顺路,先到车上吧!”
车上,我告诉陆斌我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陆斌问我想要如何强大。我说欲强人亦强身体,只有体魄强了才可以真正的应付对手。
陆斌笑着说我是被黑衣青年的身手给震撼了,同时也唤醒了我,我说是,我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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