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明月如她 > 18. 018 是在叫我的名字吗?
    刚上车, 乔明月坐到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后就摸摸肚子,不大高兴的样子。

    岑砚青把念念抱上后座的安全座椅, 过来的时候看见她的动作, 问道“饿了”

    “是有点饿了。”

    “摸摸口袋,有惊喜。”他说。

    乔明月一副“你休想骗我”的表情, “刚刚摸过了,什么都没有啊。”

    “另一个口袋。”他扣好了安全带,自己故意不动作,让她自己来拿。

    乔明月只得解开安全带探身过来,几乎趴在他腿上, 摸到另一边大衣口袋,刚探进去就触摸到一片温暖,暖乎乎的, 拿出来一看, 是个紫色的糯米团子。

    念念看见了也探脑袋过来看。

    “妈妈妈妈那是什么呀”

    “饭团”乔明月打开保鲜膜,还是热的, “哦,是糯米包油条。”

    糯米油条念念都喜欢吃,但还是第一次听见糯米跟油条的搭配, 一听就想流口水。

    岑砚青安抚她“吴阿姨做了几个, 念念回去再吃妈妈现在饿了, 就给妈妈吃吧”

    念念一听就坐回去了, “嗯嗯,妈妈吃念念回去再吃”

    乔明月“真乖。”

    她正好饿了,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糯米包油条,一口咬下去, 外层是紫色的糯米,内里是桂花白糖,混着肉松,最里面一层就是咸香的油条,是她小时候的味道。

    “你偷偷带的啊”乔明月问他。

    岑砚青替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点点头。

    乔明月抿嘴笑起来,专心享受自己的小惊喜。

    一想到岑总偷偷在厨房为她偷拿糯米包油条,她心情就很好呢。

    乔家过年主打的就是一个休闲养神,初一忙完基本就不需要出门了,老老实实在家养膘就行。他们家父母离世之后再加上乔舒接手公司得罪了一群亲戚,过年也就不走动了,乔舒也得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

    乔望跟刘亦也是正经在放假,岑砚青也是。

    这个家里唯二的两个无业游民乔明月跟念念,却成了最忙碌的人。

    念念忙着上课跟设计自己的多肉景观,最近跟着姥爷一起玩又爱上了盆景,乔明月忙着自己的节目。

    她不工作,完全没有节假日这个观念,反正她每天都在放假。

    她就每天去联系团队,大概是这个时间太过诡异,大年初三,别人家都在走亲戚的时候,乔明月跟不过年的骗子似的给人发私信骚扰。

    就这样的铺天盖地的轰炸之下,竟然还捞到了几条鱼。

    书房内,乔明月的书桌对面又加了一张桌子,是从岑砚青公寓搬过来的,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平时两人就对着办公,这会儿岑砚青就跟她坐在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

    “现在还剩下一个北方地区的主持人,为什么你们搞园艺的还分地区我看北方的u主最少。”岑砚青问道。

    “因为北方冬天太长,植物很难活啊,观赏期太短啦,当然就不想养。”

    “哦,这样啊。”岑砚青帮忙给一些北方的u主发消息,大多都是石沉大海。

    目前确定了一个广东的月季大神,能出镜,还能粤语支持,声音也不错,有自己的小院子,主要养月季,以爆花出名,但是人家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时间有限,得商量着来。另一个是杭州的小姐姐,全职园艺u主,乔明月跟她认识,互相交换过花苗,听说她要做一个园艺节目非常支持,已经发动了自己的关系网联系其他有院子有阳台的园艺人,看是否能接受采访。

    现在,就缺北方的了。

    不过不着急,乔明月还需要四个拍摄团队,还需要剪辑师,最重要的是

    “我做节目,卖什么呢怎么赚钱呢”乔明月一手支着脑袋看向他。

    这种事还是问霸总好,专业对口。

    “你这里有一些资料,之前应该想过了,”岑砚青抽出一份文件,看见上边的第一项,念出来“卖花苗”

    “那就要包地做苗圃,自己把控质量,这东西不是几个月就能搞起来的,除非是当二道贩子,自己挂壳销售,实际是从小苗圃进货。”乔明月嫌弃皱眉,“二道贩子不好把控质量,价格又会提高,我们园艺人都很小气的,只想挑便宜划算的。”

    岑砚青心想,你逛淘宝下大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乔明月就会念叨着花钱搞大苗就是花钱买时间,时间是无价的,哪还有什么便宜划算的念头。

    然而根据岑砚青这两天的了解下来,想要省钱搞园艺完全可以,比如找花友要枝条扦插,不花一分钱就能到手一棵花苗,土就自己配,肥料更简单,直接堆肥。

    “那肥料,农药”岑砚青问。

    “这种真的不好搞,自己搞肥料除了各种牛羊粪没什么好卖的,大部分都是智商税,九块九包邮五斤羊粪不香吗如果要搞缓释肥,又要从头开始,这玩意也不是短时间能搞出来的。”乔明月说,“农药更麻烦,现有的农药家庭园艺已经够用了。”

    “那就周边吧,这玩意最赚钱。”

    “有割韭菜的嫌疑啊。”

    “”岑砚青沉思半晌,合上文件,“那就只有一条路了,招商吧。”

    “我找个主持人都没人搭理,去招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跟商家合作能省很多麻烦,她也不需要自己开店之类的,如果后期节目火了卖周边再自己下场也不晚。

    确定方向,乔明月就打起精神,给各个熟悉的商家发消息。

    大过年的,人家客服都放假,肯定是没回复的。

    “反正要是我招不到,就只能靠岑总你救济了。”乔明月连人带椅子靠过去,眼巴巴的看着他。

    岑砚青非常好说话“嗯,没问题,我全力支持。”

    岑总说话就是有分量。

    乔明月很喜欢他的爽快,吧唧在人脸颊亲了一下,感慨“哎,还是结婚好啊”

    “是的,以后你可以无条件无底线地剥削我。”

    “放心,我不会怜惜你的,嘿嘿。”

    乔明月心情大好,目前别人都在过年,她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把能干的都干了,比如他们节目的主题曲还没定下来,就给施檀发消息让她上点心,另外拍摄团队已经麻烦刘亦也去联系,以及她花园施工需要施工队,以及部分有园艺基础的员工。

    请人是个大麻烦。

    岑砚青靠在椅子上翻着文件,听她说起这个眼皮都没抬,就说“去农学院招大学生,给实习证明他们什么都能干。”

    乔明月一拍大腿,当然是拍他的。

    “不愧是霸总”

    江城就有农业大学,她找高中班主任又问了一圈有没有考入农大的学弟学妹,班主任大过年的刚收到她送去的礼品,自然是十分热情,也就是开个电脑查找的时间,就把联系方式推给了她。

    名叫姜芋,是个小姑娘,算算时间正在读大三。

    她加了人很快就联系上,问她有没有兴趣。

    乔明月在三中还挺有名气,小姑娘一听她要创业,而且自己已经大三正在考虑就业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姐姐这里还实习证明,立马就答应了,还说会帮忙问问校友。

    休假的岑砚青就这样被她拉着过年加班,组建节目团队跟花园施工队同时进行。

    岑砚青也明白她为什么非逼着他年前结婚了。

    看她这架势,年后是真的忙到领证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午饭时间,吴阿姨上楼敲门叫他们吃饭,乔明月才伸伸懒腰下楼去,脑子里还想着节目的细节,账号运营团队还没确定,招商还没招到,施工队还得靠乔二帮忙

    哦对,她还要自己写大纲。

    四年前她给自己挖了个院子大小的坑,四年后,她成长了,直接给自己挖了个宇宙大坑,目测要填一辈子的样子。

    今天念念去姥爷家吃饭了,午饭家里少了个小家伙,还挺冷清,弄得乔二很不习惯。

    饭桌上乔望宣布自己确定调任江城的事。

    “之后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呆在江城,一直住月月家也不合适,我跟又又正在看房子,年后先住她的公寓那边,等买了房装修好了就结婚。”

    乔明月看了看刘亦也。

    未来嫂子一脸淡定自然。

    看样子两人是提前商量过了,确定要结婚。

    也不知道乔大给人家灌了什么汤,竟然真的答应了。

    乔舒一脸不乐意,“你们怎么这么快当初说不婚主义的不是你俩吗怎么就剩我一个单身狗”

    岑砚青挑眉看向乔明月“不婚主义”

    的确说过“不婚主义”四个大字的乔明月老脸一红,“咳咳,那就是我年轻时候不懂事。”

    然后胳膊砰砰岑砚青胳膊,朝人道“我现在懂事了嘛。”

    被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的乔舒肉麻地混身发抖。

    今晚一家人照常在家躺着,无聊到甚至打起扑克牌,乔舒乔望和岑砚青三人打牌,乔明月就在边上看着,撕条子给他们脑门上贴,岑砚青顶着两位大舅子的压力,输的一塌糊涂,脸上纸条多的都影响视线,最后只能抱着念念来“抵债”,很快念念也被贴了一脑门,父女俩有难同当,乔明月在边上乐的不行,拿出手机拍照。

    照片里男人被纸条自动“马赛克”,一身宽松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长腿上坐着念念,他一手绕过念念后背搂着她教她认牌。

    乔明月看着这张照片有些恍惚。

    犹豫半晌,还是发了出去。

    因为打牌闹太晚,十点多才结束,念念已经去睡觉了,乔明月跟他在浴室,手里捏着湿巾给他擦脸上的纸条碎屑。

    她明明就是用水粘上去的,可能是纸质问题,撕下来的时候总有一点站在上边,需要一点点清理。

    乔明月靠着洗手台,转身去把新的洗脸巾打湿,转过来,再给他擦脸侧的纸屑,岑砚青也很配合地仰起下巴,男人脖颈白皙修长,突出的喉结偶尔一滚,乔明月忽然起了坏心思,用冰凉的湿巾碰了下他喉结。

    酥麻又危险被冒犯的感觉,他果然立马低下头下意识保护脆弱部位,目光往下对上她眼里的笑意,身体往前压下,“念念睡了”

    “是啊。”

    她刚应声,他就熟练地带上了浴室的门,顺手扯下上衣放到一边架子上避免弄湿,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奶白奶白的,是真的有奶味。

    男人果然很懂她,今天竟然又去念念房间浴室洗澡,弄得一身奶味过来,一靠近乔明月就不争气地脸红。

    “你这样,我很有负罪感啊。”她假意抱怨。

    岑砚青低头轻嗅她身上的果香,强势地压缩她与自己的空间,低声道“我以为你很喜欢,难道不是吗嗯”

    尾音上调,满满的勾引意味。

    乔明月是个讲究人,给念念挑的当然是她认定喜欢的味道。

    岑总经过多次实地考察,再次证明了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味道,将湿润黏在皮肤上的黑发勾到耳后,“勾住了。”他说。

    头皮发麻,乔明月哼唧两声。

    他贴着人耳朵认真询问“是在叫我的名字吗”

    他也叫青青。

    乔明月直起身体贴近他滚烫的皮肤,勾着他脖颈在人耳边吐气,“青青真好。”

    “”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作祟,乔明月七点多就醒了,一看时间,又躺回去再歇会儿。

    她果然是太弱了,根本顶不住。

    岑砚青也醒了,看了眼时间,念念还没醒,他小声说“今天是周六。”

    “嗯”乔明月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一个激动差点翻下床。

    周六

    她答应念念能让玉米来家玩一个小时的周六

    要死了要死了。

    乔明月立马爬起来,再次看看时间,距离玉米到来的十二点还有四个多小时,足够她逃离这个家。

    她跑去洗漱,还拉着岑砚青一起,“你应该有房子吧我们一起去住五个小时就可以了。”

    岑砚青安抚她“我查过资料了,黄金蟒性格很温和的,很少有吃人的案例。”

    “很少”乔明月敏锐地察觉到,“也就是说有”

    “好像是有。”

    这个家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家里还有很多房间,要不我们就在二楼办公,不下楼就行。”岑砚青说,“正好你不是很忙么”

    今天初五,大家都在准备着上班了,之前发出去的消息也有了回复。

    “我们在二楼它会爬上来的”

    岑砚青给她拿下她常用的面霜,“我们关上门,它就进不来。”

    乔明月额头一点面霜,脸颊两点,鼻子和下巴也有,模样滑稽瞪大眼睛一脸惊恐“所以我工作的时候门外有一条蟒蛇等着吃掉我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工作吗”

    岑砚青沉默半晌,“那把蛇关起来,让念念跟它玩吧”

    “不行万一它把念念吃掉了怎么办”

    乔明月从一早上起床,就陷入了一种要不要离家出走的焦虑之中。

    一直焦虑到了中午十二点,徐立准时开车带着玉米过来了。

    当看见他抱着一条四米多长的黄金蟒走进大门的时候,乔明月眼前一黑,扶住岑砚青的胳膊才没倒下去。

    她的家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家人都在门口围观,念念超级兴奋,当场就跑过去抱着玉米开始蹂躏,徐立就在一边帮忙抱着蛇,毕竟成年黄金蟒重量还是有点大的,念念一个小孩子可能抱不住。

    “玉米又长大了”念念用脸颊蹭着玉米的脖子,冰冰凉的,抱着特别舒服。

    “它多长了呀徐叔叔”念念仰头问徐立。

    徐立今天骚包依旧,大冬天的长发大衣斯文形象,扶了扶眼镜,回答“是比上次见面长大了一点,四米二了。”

    “哇哦玉米真厉害我才一米呢”

    玉米是一条性格非常温顺的黄金蟒,明亮的黄色鳞片,侧边有规整的菱形白色花纹,抛却其他来看,的确是一只美艳无比的蛇蛇。

    刘亦也站位比较靠前,近距离观赏了一下,“我竟然觉得挺好看这个黄色很特别啊,难怪很多人喜欢养黄金蟒。”

    乔望敬谢不敏,往后撤了一步,看向徐立,一脸严肃问他“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办证了吗”

    面对害怕的事物,乔大选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办啦不然月月早把我举报了。”

    乔舒看见蛇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躲到餐桌后边去,“证齐全吧齐全的话不介意我举报一波吧”

    徐立叹口气,“很齐全的,不然去年我就被抓了。”

    岑砚青自动忽略徐立那声暧昧的月月,同时牵着乔明月微凉的手宣示主权,跟个正宫妻子一样十分大方自然地跟乔明月说话,“我发现你们乔家人似乎都怕蛇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吗”

    他一说乔明月更怕了,拉起他的手捂住自己眼睛,“不行不行,我看不了这玩意。”

    乔明月小时候被乔舒带着去山上玩,被一条黑蛇咬了一口,从此留下阴影,顺带着乔舒亲眼见证那条蛇咬着妹妹小腿不放的画面,阴影简直比乔明月更盛。

    至于乔望怕蛇,则是因为乔舒被吓的腿软走不动道,是他抱着妹妹跟蛇去医院的。

    那一天,是他们乔家三兄妹永生难忘的一天。

    念念看见她妈捂着眼睛还贴心地劝“妈妈妈妈不怕啦,我抱住它脖子啦它碰不到你的”

    乔明月直接靠在岑砚青肩膀上拒绝看蛇。

    是的,宝贝你抱住它脑袋了,可是人家身长四米二,剩下的四米延伸出来距离她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乔明月十分虚弱地对他说“我忽然觉得我们家客厅有点小了。”

    乔家两兄弟赞同点点头。

    岑砚青看了眼足足一百平的客厅,沉默没说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