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维护的,肯定有反对的,比如何心隐、罗汝芳等著名思想家。
何心隐更是认为自己遭到迫害就和讲学有关,坚持是摄宗“上有所授下有所闻”。
这是他的推测,李贽等人就觉得和摄宗无关。
大家很担忧地看着软到一起的老朱和朱棣。
要是他们两个再出一点点问题,大明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希望了。
怎么办呢为了咱们大明的今天,还是骂一骂大明的明天吧。
“都是著名思想家了,说话肯定是有理有据的”朱樉表现得十分气愤,假装自己在破口大骂,“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摄宗手中握着权,怎么肯能脱不了干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其实他内心想着这个家那个家的,又关我什么事了。哎,我真是个孝子啊,老爹你看看我的孝顺啊
但是幽幽回过一口气来的老朱,只是在茫然地问“李贽是谁为什么要替那大逆不道的家伙说话”
不过这种类型的反对者在摄宗庞大、成分复杂的对立面里,算毛毛雨了。
尤其是影响深远的夺件里,摄宗自己都没想到,所谓的“天下悠悠众口”竟有如此之多。
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政治危机,死后遭到彻底清算也和此次事件脱不开干系。
“还夺情”老朱虽然想要暴跳如雷,但他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如今只能气若游丝的说,“他连二十七个月都不肯放手吗咱那宋夫子、刘夫子,哪一个家里死人了我不让他们滚蛋我不体恤他们,让他们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大家“”
完蛋了,老爹被气糊涂了。
去地府体验天伦之乐吗
“服丧乃人伦大事,你们看看,你们大哥去世了,我也愿意为他披麻戴孝,没有这种父子人伦大孝,他怎么愿意去做那么多年的数学物理题,给咱们看这量子光幕这摄宗、这摄宗”
他欲要怒骂,一口气又喘不上来了。
他只能推推朱棣“你来骂”
可看看朱棣,却发现朱棣比自己还不堪,还在那边软着哼哼唧唧。
朱棣心中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的。
骂摄宗吗什么角度不能骂,非要从孝这个角度骂
要从这个角度骂,很容易骂到我自己啊,不如洪武三十五年,以及那没有守满二十七个月就在为国征战沙场的自己
万历5年9月13日。
74岁的张文明死了。
他字治卿,号观澜,父亲张镇是辽王府的护卫军。
听起来和皇亲国戚似乎沾了边,本质上不过是一个世代贫寒的军户。
大明规定,每个军户家中可有一人应考当生员。张文明是独子,家里便供他读了些书,成了府学生员。
张文明一生碌碌无为,直到父凭子贵,被封了一大堆的荣誉头衔。
原本没有人在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的死亡,谁让他儿子是张居正呢
大家终于知道摄宗的名字了
只听现任辽王朱植谄媚道“放屁,张他娘张,他叫朱居正他爹是辽王府的护卫,焉知他不是被狸猫换太子了”
大家“”
大家对朱植纷纷侧目十五弟,看出来了,你也很想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造一波反嘛。
“张居正。”朱棡有一说一,“这个名字倒是取得好,春秋曰君子大居正。是遵循正道也。”
朱柏幽幽道“可是居正还有帝王登位的意思,真是一个充满反意的名字啊。”
朱樉深深点头“说不定还有一则故事,某某老道、老和尚、或者老乞丐,看见了这张居正的小孩子,便惊为天人,说他身上有华盖紫气,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明代,一个在职文官,在得知父母亡故后,无论职位为何,必须回乡服丧27个月,期间不得出仕。
丧期未满而要求出仕的行为叫夺情。
朱元璋时期,不允许辅政大臣夺情,但考虑到地方治理不易,曾经因为当地耆老请求,允许盱眙县知县夺情。
而朱棣则开创了重臣、近臣夺情的惯例。
永乐至天顺,所有六部尚书丁忧,均夺情。
永乐至成化朝,10名阁臣丁忧,均夺情。
“朱棣”老朱一跳而起。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骂朱棣,他就头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精神倍儿好了。
“又是你干的好事哪来那么多情好夺你自己不孝,你就想让别人也跟你一样不孝是不是,这样就凸显不出你的不孝来了真是用心歹毒”
朱棣“”
朱棣看着老朱,深深的想要报菜名我真的为国为民干了很多大事
但是,即幸运也不幸。
他面前的这位老爹,也为了大明干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只有对上他老爹,他的借口并不成立
呸呸呸,什么借口
是事实
他想了半天,终于悟了。
“爹,不是别的原因,是我的卡运不好,抽出来的人不行,效率很低;若是我有爹你这一套班子,平日里就能把事干好,我哪里还需要夺他们的情”
话术一般是,国家事多啦,请为公义断私情一类的。
也有比较好笑的,像夏原吉丁忧碰上朱棣死掉,仁宗道德绑架他你有丧事要服,我没丧事服吗
“啊”大家一时目瞪口呆,“这这真是个天才一般的好理由啊”
朱棣趁机说“本来先解决国家大事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嘛。而且那后辈的未来,应该也没有什么服丧的说话了,不然她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服丧是什么,夺情又是什么呢我们要朝着先进的地方看”
随着夺情的普遍,“营求夺情”的行为也泛滥了。
一般来说,丁忧有三年之久,朝廷不可能干等你,会找其他人补缺。一个萝卜一个坑,大部分人丁忧回来都面临改调他职的困境。
而夺情起复可任原官。
在有利可图面前,人伦道德都是次位。明朝命令禁止“匿丧”,官员们就用“营求夺情”寻求合法的“匿丧”。
常见的有你爹妈死了我替你说说好话,回头我爹妈死了你也保举我夺情。
一时之间,“相习成风一闻亲丧即行保举夺情”,连办事小吏都搞起了夺情。
老朱今天的气是消不了了“垃圾,垃圾,连小吏都搞起了这样的东西来,可见你遗毒万千嘴上只会说未来如何如何,那未来还有飞机,他们立刻就能飞回家里去,搞不好人家是飞回了家里再回去工作的,他们还时时刻刻打电话享受天伦之乐呢这未来父与子的距离,是我们现在父与子的距离可以比的吗”
“再说,不重视这些,大家心里面就没有那质朴的感情了,社会的风气就败坏了,这整个朝廷,都蝇营狗苟,乌烟瘴气了,官场如此,又怎么能奢求他们治理好大明,治理好百姓”
夺情获利的对面是“纲常”人伦。
成化2年,李贤夺情,他的学生罗伦首次用纲常立论,攻击夺情本身。提醒老师“尽孝于亲,为万世之大臣”。
这是明朝第一次较大的夺情舆论风波。
即便李贤最后还是成功夺情了,这种舆论的压力还是存在的,对后来官员的夺情有很强的抑制作用,很多人一想到要被上升到不守纲常,就放弃了。
弘治以后,规定“非兵革无有言夺情”便建立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
眼看着老朱就要赞同这个说法的同时,朱棣忙不迭道“爹啊,千万不要立下什么万事不移的祖训啊,万一遇到了土木堡这样的大事,朝堂上上下下,还是得同舟共济。”
老朱愤愤道“我大明也就只有一次土木堡,把土木堡单独列出来就好了”
“真的吗”朱棣怀疑,“我怎么感觉北平危若累卵,数次遭到威胁呢”
到了嘉靖年间,极其特殊的“大礼议”事件,把“孝道”的重要性拔高到了无与伦比的地位。
最佳辩手张璁给嘉靖找到了“孝”这个绝佳的武器来攻击杨廷和。
朱棣扣了扣耳朵“谁孝孝谁嘉靖嗯,好笑,真好笑”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夫天下岂有无父母之国哉记曰礼非从天降,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
在传统儒家的观念里,有家才有国。国是一个放大的家庭,是为了维护家而存在的。
如果以国的名义损害了家庭亲情,就失去了他的存在价值。
家国就是这么个概念,和咱们现在的国家是两码事。
既然家那么重要,孝这种家庭大杀器,自然也对国至关重要了。
张璁又抛出“礼本人情”的观念。
礼,本就是基本道德的一种外在表现。
因为公众普遍遵守某种道德,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社会规范制度。
有了制度,有了秩序。
人们自然而然的就想要维护秩序不被打破,就开始维护“礼”
可是礼时间久了,会被外在形式所拘泥,变得僵化,变得不符合当下。
王阳明就倡导,既然礼是人情的体现,我们应该去追求情感表达的本身,以人情人心为依据,损益变化。
议礼派高举以情制礼的大旗,抨击维礼派只知道举过去的老掉牙故事,不能看到“古今风俗之异”。
嘉靖如今是特殊例子啊,我们要遵从父子天性,是时候追求新的礼了
嗯,张璁搞大礼议,很明显是在给自己未来改革找点依据,礼法都变了,改革何尝不可行呢
四个文臣听得目瞪口呆。
张璁的辩论技巧之高,他们都叹服了。如此一来那杨廷和无论抛出多少成例旧事,都能被符合当下的“以情制礼”反驳回去。
朱棣却在疑惑“家国、国家国家、国家”
虽只是前后调换了一下瞬息,但细细品味,却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郁新从对上面提到的王阳明的思想中抽离出来,思索着说“未来对税收的观念,似乎也很符合国家的说法,他们更强调无数人集合在一起的公众,强调公众下的各种分配,这样的话,国确实是在家前面,因为他们是以集体为主导。”
老朱翻了个白眼“这无产者都要当国家的主人了,能没有集体意识吗”
杨廷和一败涂地,还被嘉靖嘴“毒离父子之亲,败乱天伦之正”。
礼本人情的漏洞当然是有的。
“以人情人心”为标准没有标准。因为人心人情极难猜测,很容易出格
恰好,嘉靖是个很喜欢用超量私情去干涉国事的人。
张璁支持嘉靖称亲爹为皇考,但反对嘉靖把亲爹搬入太庙的行为。
这时候,他又如何去控制嘉靖膨胀的“父子人情”呢
朱棣恍然了“所以张璁其实也并不赞同把我挪出去,对吗”
说实话,朱棣对嘉靖一朝,他耿耿在意的,永远是自己被挪出去了。
“你就不应该待在嘉靖一朝,白白落了幸臣之名只要你向我效忠,我自然让你改革”
嘉靖后期是利用后期越来越强的皇权,疯狂的给孝叠buff,给礼叠buff。
杨廷和,乃至张璁的失败,都让这个被私情无限叠加的“孝治天下”的观念被深深强化了。
这就使得张居正面临了和李贤截然不同的高压舆论环境。
李贤最多被自己弟子嘴一下,前面还有那么多一起摆烂的前辈呢,杨荣被两次夺情都好端端的。
张居正却需要对抗被大礼议重塑的整个孝道社会。
朱棣听着王阳明的论点,本是很喜欢的,重人情,将心比心嘛。当然,最关键的事,这心学,源头在他。
现在,这大礼议的正面、反面都是自成体系的儒家思想,却都无法解决“情与礼”的矛盾。
被嘉靖这么一搅和,感觉“孝治天下”四个字都脏了
咋回事,为啥感觉那摄宗很难呢难道这是什么嘉靖受害者联盟的将心比心吗
朱棣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丧事初闻,被张居正举荐进入内阁的吕调阳、张四维就提议效仿金幼孜、李贤旧事,夺情起复。
这无疑出自张居正的授意。
老朱“”
老朱震怒,老朱靠嘉靖这不孝子重新夺回了震怒的本事“内阁才几个人,他是首辅,底下还有两个小弟这江山已经姓张了是吗”
朱植“张姓朱氏义子”
大家“”
大家亦感到震惊竟没有放弃吗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啊。你这么无所谓你未来孩子的帽子颜色吗
彼时改革刚铺开五年,万历又才14岁。
是“今皇上圣学,尚未大成;诸凡嘉礼,尚未克举;朝廷庶事,尚未尽康;海内黎元,尚未咸若”的多事之秋。
大家掐指一算“这万历八岁登基堡宗九岁登基年龄差不多嘛,同样是国主幼冲即位,你怎么就没有让江山姓杨呢”
杨士奇呵呵干笑。
能说什么呢,感觉你们好想要我全家的项上人头哦。
大家又说“都说三杨辅政,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江山也确实姓杨嘛。”
说罢他们集体大笑了起来。
笑,都能笑。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没必要。
张居正不敢、也不能放弃官职,离开朝堂,离开一言而决的首辅之位。
“14岁的堡宗在干什么”大家问。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光幕也没有说过。
于是他们用微薄的未来历史知识深沉道
“14岁的堡宗,离他的土木堡也不远了。”
“这样想想,摆宗确实离不开张居正,他走了以后,那叶向高在考场上监考的同时还要再处理政务,也确实太惨了。有给他加俸禄吗肯定没有吧。”
朱元璋怒吼“既然知道这摆宗如此差劲,为何不好好教他”
大家深沉叹气“那三杨是不想教好堡宗吗”
杨士奇“”
朱棣亦深沉叹气“爹你是不想教好大侄儿吗”
朱允炆“”
这时朱棣亦哭诉“我是不想教好朱高炽和朱高煦吗可怜天下父母心拿这个东西为难摄宗是没有意义的”
老朱竟哑了哑,他质问朱棣“你怎么还替他说起情来了”
朱棣心想那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嘉靖受害者同盟吧。
1年前,万历4年正月的被言乞修疏,他就曾极为坦诚又悲壮的做过内心剖白。
盖臣之所处者,危地也;所理者,皇上之事也;所代者,皇上之言也。
代王行政,“即其近似而议之”,则事事作威,事事作福。
长此以往,虽圣上圣明,绝不疑心,也必然常负猜疑和诽谤,无宜臣节。
最后他在谢恩疏里用这样一句话向万历保证“缘未舍砥名励行之小节,忽自忘忍耻成事之大忠。”
解缙目瞪口呆“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杨士奇怒道“毫无为臣之道”
郁新也离奇道“他就不怕小皇帝未来记恨他吗”
朱家人“呃”
这应该确实记恨了。
老朱却暂歇了一点怒火“好,这些话敢直白的和皇帝说出来,他倒并不图我们朱家的江山。”
朱棣点点头“想做的不说,会说的不做。”
万历野获编说他自称“吾非相,乃摄也”,和这两则奏疏很呼应。
u不觉得这是张居正的狂。
相反,这句话里充满了无奈。
摄宗自始至终都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拥有的不是强势相权。
是万历初年特殊的政治格局,靠万历的信任,以及与李太后、冯保结成的三人政治联盟,以臣子的身份所窃取的明朝有史以来最大程度的皇权。
而臣子行天子事,实在是有为礼法纲常。
当他说“知我者天,即违俗而遑惜;许身于国,惟尽瘁以为期。”
里面不但有超乎寻常的献身精神,亦充满了孤独。没有谁能懂他了,只有天才能懂。
在场的文臣们,都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但是他们复杂的意识到了,知张居正的,果然是天。
否则,他们怎么会站在这里,听张居正的故事呢。
他因纲常伦理而知耻。
恰好,夺件里,他的反对者们一直用着纲常伦理攻击他。
最开始跳反的,是他的两个门生吴中行、赵用贤。
然后是老乡艾穆,刑部主事沈思孝。
四人的论点比较相似,都是用道德标杆一事绑架他,希望他做出表率。
“元辅大臣者,纲常之表也。纲常不顾,何社稷之能安”而你张居正,总说自己谨守圣贤义理,祖宗法度。如何不为这万古纲常出一份力
老朱心想他还确实遵守了我的一点祖宗法度,至少没有让学子议政。
但他现在对摄宗感情很复杂。
他既不想说摄宗的好话,也不想附和这句指责摄宗的话。
索性闭嘴了。
接着是邹元标这样骂得狠的。
“今有人于此,亲生而不顾,亲死而不奔,犹自号与世曰我非常人也,世不以为丧心,则以为禽彘,可谓之非常人哉”
朱棣摇头“这骂得太难听了。搞得被我夺情了的人全是畜牲似的。”
永乐朝被夺情的阁臣杨士奇、解缙“”
也感到很不爽。
觉得自己也被扫射到了。
除了公开的,还有私下里的。
吏部尚书张瀚本是张居正提携,一直互相配合默契。可碰到了夺情,他甚至不愿意通过吏部转达万历的旨意,推脱这是礼部的事,并“密晤江陵,动以微言,因流涕”。
以及于慎行、王锡爵等等。
郁新叹道“私下劝说,也算全了一时之宜。但假如连关系不错的吏部尚书都不赞成,这是平白多了不知道多少的反对者啊。”
张居正上疏道“今言者已诋臣为不孝矣,斥臣为贪位矣,詈臣为禽兽矣。此无下之大辱也,然臣不以为耻也。”
“苟有以成臣之志,而行臣之忠,虽被恶名,不难受也。”
不以为耻吗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呢
张居正看到湖广老乡艾穆的奏疏,还自嘲过严嵩当年都没被同乡diss,我比不上严嵩。
至于学生攻击老师有多恶劣,可以引用去年他遭到学生刘台弹劾,写辞职信时的那句话“二百年来无门生劾师长者,计惟一去谢之”。
“严格的说罗伦也攻击李贤了吧”朱樉问。
朱棡琢磨“以纲常为论据,这些学生很多自以为是为了老师好,不以此为攻击。倒是那个夺件没发生时候的刘台,性质更恶劣点。”
老朱烦躁的问“严嵩谁啊,大奸臣吗怎么现在奸臣都得不到被同乡举报的待遇你们同乡关系那么好的吗嗯解缙杨士奇”
难过归难过。
摄宗还是很果决的把所有反对者都打包送走了。
他的性格是见到反对者,用“臣一日不去,则此辈一日不便;一年不去,则此辈一年不便”的方式坚决碍他们的眼,坚决不惯着的方式对抗。
所以不打算“欺世盗名”的事后救解吴中行等人,只拜托小皇帝别骂后面的非议者。
王锡爵带人来求情,他决绝下跪拿刀抹脖子,反问上强留我,而诸子力逐我,且杀我耶
大家目瞪口呆。
主要是朱棣目瞪口呆“这他也蛮茶的啊”
朱樉也疑惑起来,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虽然后辈给他加上了很多很多凄苦的形容,感觉他受到了很多的不公,但我怎么感觉,看他做的种种,他其实很睚眦必报,有仇当场就解决了啊”
过往的研究里,都把14岁的万历在这场风波里的作用看的很低。
认为摄宗是在借万历之口雷霆暴揍反对派。
但u认为,这时期的万历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独立意识,会表达自己的好恶。
刘台事件里,他看了摄宗的奏疏,怒骂刘台独此畜物,为党丧心,狂发悖言。
然后就下旨,打100仗,充军。
还是摄宗又上疏替他求情,说刘台是御史,是言官,请求宽恕,才免了廷仗。万历回消息这垃圾,你还救他,可谓忠慈之至。
万历很在意自己被藐视这个大问题。
反对的人只顾得上指责张居正的纲常问题,完全无视了他在此次事件里是一个下决策的人。
他骂吴中行等人的开篇就说“朕承天明命,为天下君,进退予夺,朕实主之,岂臣下所敢自擅”
事后看到张居正乞恢圣度宥愚蒙以全国体疏,犹自愤愤然纠结于“这厮每们明系藐朕冲幼,朋兴诋毁,欲动摇我君臣,倾危社稷”。
u认为,夺件里,万历是出自本心的站摄宗的,一部分出自自小被教大的孺慕之情,一部分是他在彰显君权的存在感。
甚至,他把夺情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搞不好都源自这种小大人想争一争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