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日常一
一日, 温叶从陆氏那离开,路上正好碰到下学的徐玉宣。
这小子见到她喊了一声“母亲”后,就故意别开小脑袋, 和她隔着一段距离走路。
时不时“哼”几声。
好像之前去庄子上看猪圈里的小猪,小猪吃到好吃的, 也是像他这般哼哼唧唧。
“还不高兴呢”温叶难得主动搭话。
徐玉宣瞬间回头道“母亲下回吃完, 要把骨头留着。”
温叶笑了“行,母亲以后不会忘了。”
不就是昨儿多吃了他一块风干兔,然后忘了将骨头留给他嘛。
前不久书院放假, 徐景容回来一趟, 带了不少风干兔, 府里吃了好一阵子, 也导致徐玉宣院里的兔子墓碑急剧增加。
温叶没想到这小子书读的一般,兔子缺了哪块骨头,他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小年纪,爱好稀奇古怪。
温叶主动一步后,徐玉宣也不再哼了,而是道“母亲,先生布置了好多课业, 晚膳宣儿就不陪母亲用了。”
六岁的徐玉宣懂事明理了不少,连陆氏都经常说。
不过在温叶和徐月嘉面前,他还是会经常流露自己的小脾气。
温叶嗯了一声,在岔路口和他挥手“去吧, 好好做功课。”
徐玉宣背着书袋,转身往西侧院方向走去。
温叶亲眼见他走远后,扭头就与桃枝说“去,吩咐小厨房, 今晚炖兔肉。”
这回她要痛痛快快吃。
当天晚膳,徐月嘉望着桌上的麻辣兔头,没有多言,只道“记得毁尸灭迹。”
温叶“放心,桃枝早就是熟手了。”
还未走出去的桃枝听到这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的是杀人的勾当。
桃枝不禁叹气,以前只有夫人一个人说话不着调,如今郎君也跟着学。
琐碎日常二
定安侯夫人近来开始操心长子的婚事。
陆氏与这位嫡亲弟弟年岁相差较大,陆世子十四岁进军营,今年将满十九。
按照大晋男女婚嫁的风俗,不算晚,但也绝不算早。
定安侯府夫人心里有看好的姑娘,就是有些拿捏不定,于是找了个日子来国公府,想让陆氏帮忙参谋参谋。
恰巧那日,温叶也在。
说实在的,定安侯夫人她也没见过两次面,可每见一次,温叶都会惊艳一回。
人有时候就得认命,无论怎么保养,就是比不过人家天生长得好。
皮肤白到仿佛能发光,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四十余。
陆氏的眉眼和五官都像极了她,不过总体上看,差别还是有的,温叶不禁想,这一丁点差别大概是来自定安侯。
定安侯夫人低头抿了口茶,忽感一道目光,抬头望去,见自家女儿的弟妹一直盯着自己瞧,笑问“叶娘这般盯着我作甚”
陆氏闻言,也看过来。
温叶笑着解释“晚辈就是想问问侯夫人平日里是怎么保养的,皮肤能一直这么细腻,晚辈也想学学。”
定安侯夫人没想到温叶会问自己这个,没忍住,用帕捂唇无声笑了。
陆氏微瞪了一眼温叶后,无奈看向自家母亲道“娘,叶娘就是孩子心性,你别介怀。”
其实定安侯夫人与温叶真正接触不多,对她的了解几乎全部来源于长女陆氏。
印象最深的是那句“油嘴滑舌”。
那时定安侯夫人还觉得是长女说得太过,今日一见,她默默收回先前的想法,是她想法太窄。
她看向女儿道“介怀什么,我听着挺不错。”
定安侯夫人性情虽然内敛了些,但也没有想要和一段真诚的夸奖较劲。
保养的法子嘛,肯定是有。
见温叶言行真诚,定安侯夫人不吝啬道“回头我拿一份给你,不过法子因人而异,效果皆有不同,你也别抱太大期望。”
而后,话题重新回到侯府世子夫人的人选上。
面对定安侯夫人给出的两名姑娘,陆氏给了自己的见解,最后道“她们都是好姑娘,不过娘,你还是要多问问大弟的想法,夫妻和睦大都还是看男子。”
陆氏说的委婉,这世间,只要男子能安分体贴些,何愁妻子们不温和恭顺。
定安侯夫人点了点头道“娘知晓你的意思,来之前娘问过你大弟了,他说无论我和你爹给他选定哪家姑娘,他都会好好对待人家。”
意思是没有心上人的意思。
定安侯夫妇年轻时就是彼此看对了眼才在一起,是以在儿女婚事上,他们都会先过问孩子们的意见。
陆氏对亲弟弟的话还是放心的。
有了人选,定安侯夫人也没在陆氏这儿耽搁太久,立马准备回去探听一下女方家可有结亲的意愿。
走前,留下一张保养方子给温叶。
陆氏望着温叶对一张保养方子爱不释手,忍不住道“不是我打击你,这张方子我以前也用过,作用不大。”
温叶放下方子道“没事嫂嫂,有总比没有好。”
她当然看得出来定安侯夫人的肤质是天生远大于后天保养,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比如她。
温叶带着保养方子回西院。
晚膳后,温叶打算先按照方子上说的试一试。
她刚配好一次用的量,徐月嘉回来了。
彼时亥时已过。
徐月嘉先去侧间洗漱一番,出来后径直来到温叶身侧,瞥见她手旁的纸张,问“这是什么东西”
温叶坐在梳妆台前,随口回道“是我从嫂嫂母亲那儿要来的保养脸的方子。”
徐月嘉听后,伸手拿过来瞧了两眼。
见徐月嘉不吱声,温叶开始胡说八道“我打算挑战一下大晋最年轻的祖母。”
徐月嘉怀疑自己听错了,回想起昨儿午后在院中正垫脚摘葡萄的徐玉宣,道“他这个年岁,还娶不了妻。”
温叶将红泥一样的稀膏往脸上抹,一边接话道“不是都说小孩儿见风长,多见几次风,就长大了。”
徐月嘉认真道“那要见多少场风。”
温叶“”
不得不说,和说话时常天马行空的人待久了,多少会受到些影响。
定安侯夫人留下的方子上说,需要敷久一些,起码两刻钟。
当然也不能太久,时间长了,会很难洗。
温叶望向铜镜中的红脸,扭头道“郎君你先睡吧。”
方子徐月嘉也看了,上面写得很细致,除了方子配比,连用多少量和需要注意的方面都一一写在上面。
于是他提醒道“睡前记得洗掉。”
温叶却说“这一点,我比郎君清楚。”
言语间,信心十足。
然而,到了后半夜。
温叶猛地惊醒,下意识伸手往脸一摸,发现异样,怎么坑坑洼洼的。
她一脚跨过外侧的男人,下床点烛去照铜镜,果然,都干掉了。
都怪昨晚看话本看迷瞪了,直接爬床睡去,忘了洗。
温叶这么大动静,徐月嘉想不醒都难。
“怎么了”他坐起身问。
温叶指了指自己的脸,徐月嘉顿了顿道“忘了”
温叶点头。
跟着徐月嘉下床,将内室的灯都点亮,这回更清晰看到后,唇角微扬道“我去给你弄盆热水过来。”
温叶试图用手抠了抠,有点艰难。
热水端进来后,徐月嘉用沾了热水的帕子帮她擦。
足足洗了快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擦干净,结果脸上还是留下了一整块浅红的印记。
温叶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
翌日一早,徐玉宣过来请安。
见上首只有父亲,就问“母亲还未起吗”
话音将落,内室的门从里打开。
徐玉宣闻声,扭头望过去,还没看清就下意识问“你是谁啊怎么会从我母亲的房间出来”
红脸温叶破罐子破摔,故意拿手挡脸,还压低嗓音道“我是你父亲新娶的夫人。”
如今的徐玉宣,已隐约懂得“新娶的夫人”代表什么。
他当即转头怒瞪徐月嘉“父亲你太坏了。”
无辜被波及的徐月嘉“”
他无声瞥了一眼内室门口的女人。
温叶对上他的眸光,正要扬唇,却听徐玉宣冲徐月嘉嚷道“我要原来那个漂亮的做母亲这个、这个长得一看就不是宣儿的娘”
温叶“”
她不生气,继续保持微笑,起码夸她漂亮了不是。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