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颂雅发现她表妹这一天的球球签名是
那个秋天傍晚我们消失的粉色巨轮
巨轮不再回来了, 莪的青春落幕了
youiyougaocuozheyanganozhendeheniyouiao
杭颂雅
我表妹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咱们家大业大你不要放弃治疗啊喂
杭颂雅立马上线知心姐姐的fg,“你有什么恋爱烦恼, 可以跟我说, 你姐我当年可是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热辣甜心,就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稚澄“我泡错了第一眼心动对象,还现任被发现了, 怎么办,急急急急急”
杭颂雅“我有了”
稚澄
天神救兵你就是我的suer gir
杭颂雅“把他就地掩埋, 再长出一个全新的脑子就好了。”
稚澄“。”
热辣甜心,我要跟你断绝亲情关系,就现在。
深秋晚灯, 秦邮公馆。
“碧小姐, 大少在书房等您。”
佣人恭敬俯首,很快身影隐没在婆娑光影里。
碧佩珊一袭细肩带绿绒裙,披着雪白流苏小披肩, 摇曳生姿走过了庭院那一丛垂丝柏。手里呢, 则是提着一盅玉竹桂枝汤, 正好给久病未愈的大少补一下身子。
这是她第一次入秦邮公馆,胸脯昂扬,腰肢也挺得直直的,绝不给任何人看轻她的机会。
书房在sed foor, 巨幅玻璃窗如水晶瀑布垂落, 碧佩珊抬眼就看见了窗边的大少。
灯枝烛火流转,他姿态松弛, 脖颈似乎缠了一圈绷带,珐琅灰居家睡袍,及踝, 挽袖。
他不时扬手,似乎在挑选着什么。
碧佩珊进去才看清。
那张黑白檀圈椅里,被主人随性倾倒了好几枚皮箱的珠宝,潘杰希尔祖母绿、坦桑尼亚塔菲石、缅甸鸽血红等,泛滥得就像是小女孩儿的玩具。
碧佩珊呼吸发紧。
“来了。”班斐温和浅笑,视线又落到她手中的炖汤,“辛苦你记挂我,先放着吧,现在不急着喝,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人还记着给他送汤,有人屁都不给他放一个,乖僻讨厌的小鬼。
碧佩珊略微局促。
仅仅一两句,就教人漩入他那双水花泼墨的凤眼。
班斐挑了一根鸽血红小方糖手链,衬了一衬美人的腕心,“喜欢么它今夜为你量身定做。”
碧佩珊浑身起了潮热,嗓音也滴出水来,“那你给我戴上。”
“那是自然。”班斐笑,“不过,若是得了我的礼物,你要怎样报答我呢”
碧佩珊捻起一根手指,似有若无擦过大少的耳根,有些诧异发现那一枚银丁香扣消失不见,这样也好,等会儿她施展功夫,倒不必被伤着了,她用她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鼓舞道,“我人都在斐爷的房里,还要怎样的报答呢。”
“那就来点实质性的。”
鸽血红小方糖暧昧擦过她的肌肤,引起碧佩珊阵阵战栗,就在她以为对方牵着她,要步入下一场情火漩涡时。
就听这人温沉如水道。
“那就不装了,帮我弄死你主子,我必厚待你。”
碧佩珊身体僵住,很快恢复如常,“斐爷真爱开玩笑,什么主子”她颇为风趣地逗了一句,“我就是个月底吃土的平民小公主。”
班斐垂眸,“高洁谋让你上我一次床给你多少我四倍给你,还不用你卖身,够了吗”
碧佩珊愕然。
她的念头飞快旋转起来。
显然,比起一次性的露水情缘,碧佩珊更看重的是班家太子妃的位置,钱总会挥霍光,但有一个能赚钱的豪门老公却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然不能自毁乔木。
高家算什么高家也只是她的跳板
碧佩珊佯装恼怒,啪的一声摔碎了那条鸽血红手链。
“你们有钱人就可以这样污蔑人吗这个世界人人平等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睡凤眼密绣黑丝绒,铺着一层暖溶溶的光。
“8660000。”
“美元。”
班斐手指捏过空荡荡的耳骨,慵懒道,“人人平等,嗯,你赔吧。”
碧佩珊“”
她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无尽恶意。
怎么会这样子
这种公子哥儿还在乎这点小钱么他不应该把目光放在她的尊严跟骨气上,然后对她的人格赞赏不已吗
碧佩珊头皮发麻,仍在强行维持自己的尊严骨气。
她故作失望,拽下了自己的珍珠项链,“这个总能赔你了吧”
班斐喝了口片茶,“零头而已,既然敢摔,那就拿出平等赔偿的魄力来。”
碧佩珊“”
真他妈窒息。
碧佩珊急中生智,又想到一招,她踢开高跟鞋,更胆大脱开了她的绿绒丝裙,狠狠扔在青年的脚边。
“给你都给你你眼里只有钱何其悲哀”
少女肌体晶莹,如同一壶牛奶倾倒了出来,漫过香柏木地板。
碧佩珊心跳如擂,但也暗暗期待。
她以为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怎么也会为她带来一两分转机。
但没有。
公馆大少自始自终端着那一枚兔毫茶盏,金铜色的纤细毫毛在他的指尖闪烁着银光。
班斐平静地说,“碧小姐,您在期待什么我是喜欢情债肉偿不错,但您显然,高估了您这一身皮肉的价值。要么,委屈您这段时间,听话做我的傀儡,要么,您将会被我班家律师追诉,用大好的青春年华去踩20年踩缝纫机。”
雪川神明的面孔,却镀满了致命的毒液。
他温柔道,“你选吧,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碧佩珊提着一条皱巴巴的绿绒裙,狼狈逃离了龙潭虎穴般的秦邮公馆。
尤其是那个人。
表面如沐春风,实则人面兽心,惯用那一副绝美的皮囊来欺世盗名
碧佩珊回到了出租屋,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跑到了电话亭,哆嗦着给背后的主子打电话。
“三,三爷,我被识破了,现在怎么办,别,别放弃我,我很有用的对了,那个派对上踢了斐爷脖子一脚的女孩子,也就是梁小爷他女朋友,我怀疑斐爷也有那么几分意思,咱们不如用她来做这个局”
那头异常安静。
嚓。
弹火匣亮了一缕幽蓝鬼火。
碧佩珊听见一道很淡的轻哧,她如坠冰窟。
“碧小姐,很遗憾告诉你,您美好的人生,如日落一样,凄美零碎坠进了地平线。”
班斐点燃三根香,整整齐齐,别入香炉里。
“结束了。”
光北,定波楼,外联部。
午后休息时间,稚澄去了一趟会议室,发觉全员脸色紧绷,没有心思吃饭。
她怎么这是
是牛杂锅不好吃,还是香酥虾不美味
稚澄从不亏待自家人,经常给他们开小灶,养得一个个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每逢佳节还得胖个几斤。
沈芳率先按耐不住,冲上去给她翻了热帖,“部长,有人在小论坛发小作文内涵你”
高校女大学生堕落实录某部长头顶清纯乖女人设,背地里脚踏4条船
稚澄
稚澄“太不严谨了4条船小看谁呢没有2位数我都不服”
沈芳“”
稚澄眼锋扫过会议室,“副部长尤椰花跟陈席清呢他们不是校论坛的管理者吗”
第一时间没通知她就算了,还爆火成了999。
真能耐啊。
大魔王部长又笑出一粒甜酒窝,“明白了,等不到明年爸爸退位,现在就要篡位了是吧。”
她的江山也是这么好夺的
众人噤若寒蝉。
稚澄起先联系校论坛的管理员,想弄清来龙去脉,他们似乎通了气儿,语气冷冰冰地说他们没有透露信息的权限。
稚澄微笑,“行,我记着了。”
等大魔王掐断通话,俩管理员面面相觑。
“咱们这是不是有些得罪人了”
“管她呢,反正这火要烧也不会先烧咱们到时候鱼死网破也难看”
他们万万没料到,人家从不鱼死网破,只会斩草除根。
两分钟,稚澄从她的黑客朋友那里查清了匿名发帖人。
有意思。
你猜是谁
宋滔滔
没错,就是那位差点被凌扬开直播的宋姑娘
为了救她,稚澄被前男友钓去了京科王府,还跟马桶香波亲密接触
呕
稚澄想起这件事,那火苗也噼里啪啦烧了起来。
好心当驴肝肺了是叭。
她立即ca了宋滔滔当面对质。
没想到,人是来了,还带来一大群人。
左护法尤椰花,右护法陈席清,连人文学院辅导员都惊动了。
热闹得很。
稚澄眯眼看着人群护送的宋滔滔,大牌毛衣裙,蹬了一双柔滑小羊皮,整体档次上了不少,稚澄略略一想,应该是凌扬那张卡养出来的,依照宋滔滔目前的资产能力,还真穿不起这身。
宋滔滔跟稚澄是同届新生,风评天差地别。
怎么说呢
宋滔滔是个农村姑娘,盲眼的奶奶编竹筐供孙女读书。刚来大城市的新生,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怯生生地拖着个旧行李箱,跟周围光鲜亮丽的人群格格不入。宋滔滔脾气软和,又不懂得拒绝,是新生届出了名的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捏。
稚澄天性偏爱耀眼出众的,跟她玩得好的朋友不是天之骄子,就是富贵牡丹花,本来对宋滔滔这种灰扑扑的自卑女类型不感冒,可谁让军训的时候,她收到了宋滔滔的奶奶牌酱菜呢
当时大家都嫌弃那股霉馊味儿,稚澄给她解了围。
她不爱吃腌料酱菜,但不介意拉她一把。
稚澄还没进学生会的时候,宋滔滔的班级助学金被挤掉了,对方是个名牌行走机还哭穷的阔姐,家里奶奶靠着乞讨哭穷乞出了两套房。
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稚澄亲自给宋滔滔找回场子,一举夺回助学金,回头她进了外联部,又给宋滔滔申了外联部的资助名额,勤工部也因为稚澄的缘故爱屋及乌,格外关照宋滔滔,但凡有什么勤工俭学的岗位立马通知她。
你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
不,精彩来了。
大二的时候,稚澄搬出宿舍,当面撞到宋滔滔,她就跟在那个差点挤掉她助学金的阔姐身后,小心翼翼拎着那爱马仕,俩人谈天说笑的,好像一对亲密无间的主仆,俨然没有曾经撕破脸的尴尬。
俩人都发现了稚澄。
阔姐退后一步,纡尊降贵挽起了宋滔滔的手臂,后者受宠若惊,声音都小了好几个调,然而当她经过稚澄身边时,对着阔姐笑颜如花,没给稚澄打一声招呼。
稚澄
啥玩意儿。
她降妖除魔还把人降成了姐妹花是吧
关照就此戛然而止。
隔天外联部的亲信告诉稚澄,宋滔滔已经很久没去勤工部了,挂科缺勤更是常有之事,宋滔滔像是发现了一条全新的致富之路,她热衷给阔姐当陪衬,逃课去给有钱学生当家教,稚澄偶尔跟她在教学楼前撞上,差点没认出那个满身a货的是宋滔滔。
稚澄对待宋滔滔就跟路人似的。
任务该发就发,也不会蓄意为难,她可是要做大家长的,格局还不至于那么小
宋滔滔爱给谁拎包是个人喜好,她哪里管得着呀
不过人情社会,多是捧高踩低的,当宋滔滔就从部长的心头宠降级成普通同学关系,她的优待也一并消失,还时不时被人当成下酒菜。
所以这就是宋滔滔匿名写小作文内涵她的原因
觉得她关爱得还不够彻底
稚澄敲了敲桌板,“打开天窗说亮话,宋滔滔,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宋滔滔目光躲闪,还是旁边的尤椰花鼓舞道,“宋同学,不要怕,现在是法治社会,都讲究证据说话,她不能一手遮天的”
稚澄点头,“是不能。”
她可以背地里开整,哥哥教她的,阴人要挑个偏僻地儿。
她乖乖听劝。
稚澄那双猫瞳闪烁着诡谲的光,陈席清等人都有些呼吸凝滞,求救般看向辅导员。
辅导员轻咳一声,“稚同学,我们接到举报,你个人作风有些不太端正”
稚澄挑起唇角,“是么巧的是,我还知道,尤部长同时谈了五个长腿哥哥,前不久还因为爬她养兄的床,被扫地出门呢,啊,还有陈副部长,农村老家有个媳妇儿供他上学,校内还谈着个白富美呢,辅导员,您继续说。”
俩人面皮涨得通红,“你,你含血喷人”
“两位,你们怎么老是忘了呢,我虽然跟大家一起吃酱菜,但我家里真的有楼有矿,更不是养女,是真千金。”稚澄认真道,“你们真干不过我,还不如想想得罪我以后怎么混呢,你们总要出社会吧。”
随后她朝向辅导员,一副聆听神谕的乖女表情,仿佛刚才的威胁不复存在。
辅导员“”
辅导员正要开口,稚澄又冲着沈芳道,“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超市给我买罐酱菜。”
沈芳“”
部长,都什么时候您还惦记个拌饭的呢
陈佳宇弱弱地说,“部长,我奶奶寄过来的酱菜要吗,还没开封呢。”
“那感情好。”
稚澄征用了这一罐,在宋滔滔懵逼的目光中,郑重交给她,随后长长松了一口气,“算是还你奶奶心意了,爸爸再也不吃人手软了”
下一刻,她气质陡然变得凌厉冷血。
“那么,公然侮辱,诽谤他人,情节严重,该判你个多少年呢宋滔滔爸爸可没有兴趣跟你扯头花,你既然敢做,那就好好承担吧,眼泪对我可不值钱。”
话落,律师天团赶到。
为首的西装革履,带着副黑框眼镜,掩着双狐狸眼,“小明王殿下,吾等前来救驾。”
稚澄“”
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翻起旧账来羞不羞耻的
稚澄忍不住踹发小一脚,“赶紧干你的活儿”
“遵命”
发小狐狸眼二话不说带着律师团追溯源头,层层剥茧。
偌大的会议室里杀进了一群黑西装,大部分都还是学生,被这专业的架势震得回不过神来,连辅导员都傻了眼,本来以为只是一桩桃色举报,没想到把整个部门的人都卷进漩涡,好像不送走几个人誓不罢休。
尤椰花也慌了,到了这个关头,哪里还敢藏家底,急急忙忙打了个电话。
于是
稚澄瞪着眼看出现在会议室的俩兄弟。
“澄澄你怎么在这儿”
左边的,插肩袖撞色字母卫衣,兴奋跑过来,稚澄同样飞扑过去。
“澄澄,哥哥在这,不准乱抱。”
稚澄
稚澄扭头,右边的是高街白冲锋衣,耳边夹戴一枚斯里兰卡金绿猫眼,正笑吟吟望着她。
超。
难道今天哥哥双重人格出现了
稚澄激动朝他跑过去。
“哥”
左边的梁笑寒爆发了,把小女友抢回自己的怀里,“您能不能别添乱了啊。”
稚澄“”
你爹的。
干脆把我劈成一半分了算了。
班斐明显是主事的,尤椰花如遇救星,慌忙冲上来,“斐哥,斐哥,你可要帮我”
班斐垂下凤眼。
这个女孩,是班女士对男人失望之后,用自己嫁妆资助的小孩之一,几乎是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养,要什么给什么,她以为是秦邮公馆的女主人,趁他沐浴时不敲门就闯了进来,班斐没有班女士的耐心,让人丢了出去。
看来她并没有学乖。
班斐并未理会她,而是走了一圈律师席,同那个狐狸眼交流了会儿,才道,“按流程走,怎么罚就怎么罚。”
“斐哥”
尤椰花不敢相信,“你,你不能丢下我,你忘了夫人怎么把我托付给你”
班斐撑着桌边,那白冲锋衣的拉链顶到喉骨,淡红色的薄唇若隐若现,他温情道,“哥哥当然没忘,只不过你夫人在地狱呢,你下去陪过她一天么那些嫁妆你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用着也不亏心呢”
梁笑寒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但好歹是班女士的遗产,班斐也一件一件给她收回来,送回墓葬。
本想还想给这个被资助的留几分脸,看来是不必了。
别养出一个麻烦精。
班斐雷厉风行,没收了尤椰花的资助,只给她留了一笔吃用,刚够两个月,“你也二十岁了,有手有脚,该自己去闯了。成为大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承担责任。”
尤椰花脸色发白,跌坐在地。
陈席清都吓了一跳,不是说他们上头有人吗,不管怎么捅破天都有人兜底吗,怎么是过来收拾他们的
事情比想象中进展顺利。
稚澄眨眼,嘴炮都无用武之地,可恶。
“没吃午饭呢走,下馆子去,回来他们也差不多完事儿了。”
班斐很自然招待稚澄。
稚澄“”
这哥哥好像忘了她前不久才把他招待了一顿。
梁笑寒紧紧牵着稚澄的手,丝毫不给他哥半点入侵的机会,“咱们去吃凤泽园”
辅导员等人眼睁睁那一对双胞胎带走了主心骨。
四合大院,凤泽园。
梁笑寒兴冲冲去跟主厨沟通了,稚澄则是端起桌面的茶水,吨吨吨干了一顿。
今天她输出可太多了,嘴都冒烟了
牛乳茶oo衫,里头叠穿了一件奶油白长袖,随着她干茶的动作,咻的一下滑了上去,翻出白滚滚的肚皮,中间盘了一条细细长长还有点小弯的粉海蛇。稚澄感觉被拽着身子,低头一看,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挎着一副冷银链戒,叠戴了根塔菲石黑腕绳。
而这手正拽着她的衣摆。
“小鬼,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自觉。”
哥哥单手支着腮,勾着她的尾摆,遮住那小海蛇肚脐眼。
雅座是隔开的,但围屏并不紧密,偶尔还有服务员经过。
班斐这么一扯,才发现她那条咖啡色工装裤同样很宽松,小腰那两侧小碗月弧度清晰地显露。
稚澄噘嘴。
“就你事多,人家才没空看我呢”
班斐懒得理会这马虎小鬼,干脆利落拆掉他的黑腕绳,穿过她工装裤的宽扣带,手指再折回,正好用那一颗粉紫色塔菲石做锁头,扣紧她这一截滑溜溜的小腰。他的指尖跟冰凉蟹脚一样飘过,稚澄痒得直躲。
就跟在大使套房那样,班斐很自然夹进她的膝盖,温声道。
“一会儿就好,乖点。”
稚澄果真不乱动了,还捡起一块软糯茶糕吃。
等等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蹦了起来,那一颗价值百万的塔菲石脱离了腕绳,溅进了桌底。
班斐仅是看了眼,又转回看他祖宗,柔声,“又闹什么狗脾气呢。”
稚澄怒斥他,“你才是狗你不要脸还想蒙骗我呢”
班斐
“说说,哥哥怎么蒙骗你了,是骗你的肾,还是骗了你身。”说到后者,班斐唇边荡开笑,他靠进圈椅的柑金桔软垫里,“喏,刚才你那一跳,跳走了一颗宝石,特别贵,全球没几颗呢,你打算怎么赔偿哥哥”
哥哥两指随意夹过耳朵,碰到那一颗金绿猫眼,跟她那清澈瞳眸一样,打磨得很圆润光耀,没有一丝毛边儿。
再也不会刮破这祖宗的奶糕肌肤。
他好整以暇,“不如就给哥哥情债肉偿,嗯”
稚澄“我呸我已经看透你的阴谋了”
“阴谋”
他挑弄唇角,“说来听听,哥哥也想知道。”
“你是不是不同意我们这桩婚事所以就想假扮梁笑寒,勾引我,再让他撞破咱们奸情”稚澄昂起头,“然后你就可以棒打我们这一对苦鸳鸯了我告诉你,正义是永远的,爱情是不灭的,你是不会得手的”
班斐提着热水壶,清洗茶杯,“哥哥记得那晚没把你做傻。”
稚澄
她双颊迅速涨成粉河豚,“姓梁的连这个也告诉你了他混蛋”
稚澄怒气冲冲要去找人算账,被人拦了一把腰,冷银链戒的质感雪水一样沁着肌肤。
“祖宗,还闹呢。”
班斐软着声,不动声色圈紧她。
“哥哥知道那天分手刺激到你了,你也不能找弟弟来刺激我吧好了,是哥哥错了,咱们别玩了,行不行”
稚澄啪啪拍他脸。
见鬼,打脸都这么好听,跟下雪似的。
可恶,他休想用美色来蛊惑我我要坚守我的粉红爱情巨轮,再也不让它从我面前飘走
要知道上一回约会,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好梁笑寒
差点就差挖心掏肺证明她爱他爱得崩天裂地。
好吧,夸张了,但她真的付出很多欸
祖宗噼里啪啦,“松手谁刺激你啦你还装我哥哥呢我可不会上当我都检查过了,哥哥他胸前有纹身,我可是亲眼见过寒仔”
是,稚澄承认,她第一眼心动的确不是梁笑寒,但梁笑寒是之后带她上苏州的哥哥。
不是有个成语么,日久生情。
好吧,虽然还没日多久,但他们的关系绝对牢固
几乎就在她话落的那一刹,气温骤降。
“噢,不得了,你还见过他纹身呢。”
洒金桃叶珊瑚泼出一捧碎金砂,落到班斐的眼底,却没有丝毫暖意。他唇角弧度消失,似圣经旧约在黑夜里一页页消亡。
“告诉哥哥,你们哪睡了”
他两指挟压她的小海蛇肚脐,声嗓裹着了一层柿子蜜。
“在你的哈佛小狗里还是在哥哥不知道的浴室、厨房、卧室、宿舍、星空顶甚至是野外草地呢”
恰好此时,梁小爷点菜回来,兴高采烈,“这下咱们可是有口腹了,师傅要给咱们做清炖裙边,特别鲜”
班斐手腕往外一折。
“哗啦”
那一壶温茶水尽数泼湿梁小爷的卫衣,他哥转过眼,口吻很敷衍,“啊。手滑。”
梁小爷
这他妈是手滑的程度吗
“哥你谋杀亲弟呢”
他赶紧抽纸巾擦拭,里里外外都沾了茶水。
因此,稚澄清晰看见,纸团那一块越来越重的污迹。
腹前那两条沙漠玫瑰红蟒被他擦去了一个头
敲敲敲
偏偏雪上加霜的是,她身后的魔鬼闲闲道,“你这纹得不行。”
梁小爷哀嚎道,“都怪你用温水冷水就没事”
他不就是觉得他哥那俩条蛇纹身很酷吗,他又怕疼,就弄个一次性的粘贴过一过瘾,哪里知道没臭美两天就被他哥破坏了
“现在。”
班斐又把稚澄的膝盖给拨回来,金绿猫眼烧着诡异的幽艳。
“来。告诉哥哥,祖宗儿要跟谁上苏州”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