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灰真是好样的。
不管心中再怎么恼恨, 昨晚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也没有让时光倒流的法子。
于是燃灰很明显能感觉到, 今天魔尊在看向自己时,眼神额外怨怼暴躁, 让他本能地提起警惕, 后背发凉。
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诱敌深入失败,没能成功把自己宰掉,所以生气了
如果真是这样, 那就再好不过, 男主对自己的怒气越多越好。
今天的小白花明显有点蔫,兴致没有昨日高,燃灰试探性地问他缘由,只得到一句含糊不清的“我想爹娘了。”
燃灰“”
如果没记错的话,男主父母双亡好像是这种狗血文的标配吧。
这个有点地狱的想法被他从脑海中驱散,既然白夜都这么说了, 燃灰也只能安慰两句, 将几本功法递与他“既然如此, 今日你且好好休息, 这几本入门功法好好研读一番, 自行尝试引气入体。”
白夜轻声道“多谢师兄。”
接过功法时,两人手指相触, 一触即分。
临别时, 燃灰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来,温声提醒“对了, 不必急于求成,须得张弛有度才可。”
“大道漫漫,并非朝夕之间可得。你尚未引气入体,晚上莫再练功,好生休息。”
听见他带着深意的劝诫,白夜目光一闪,终于抬起脸来,看向苏燃灰。
少年身形弱柳扶风,甚是可怜可爱。
良久,他充满信任地柔柔道“多谢师兄,我记住了。”
今天白天没什么剧情,只有凌霄真人又用传音石传音过来,他似乎额外中意白夜这个新弟子,再三叮嘱苏燃灰,一定要好好领着他,平日里多多关心。
燃灰很恭敬“弟子谨记于心。”
心里暗暗好奇,魔尊到底是如何隐藏魔气的,竟然连真人们都没能看出来端倪。
002也很好奇宿主之前不是来过类似的世界吗,竟然有你不了解的事
燃灰很淡定仙侠世界最是玄妙,秘法众多,无穷无尽,而且每个世界都各不相同。要是我每种手段都了解,那就不是任务者了,现在应该坐在主系统那个位置。
002说的也是。
燃灰养足精神,为今晚找死做准备。
很快,到了夜半三更。
也许是为了应和即将发生的龌龊行径,今夜乌云密布,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掩,最后的光源也彻底消失,伸手不见五指。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干腌臢事的好时机。
燃灰轻手轻脚来到白夜的卧房外,准备大展拳脚。
他在纸窗上轻易戳出个小洞,随后将自己调配的迷香点燃,伸进门内。
装模作样屏息片刻,不管男主有没有昏睡过去,燃灰都选择推开了卧房门。
“嘎吱”一声轻响,门在身后合拢。
一路轻手轻脚走到床头,燃灰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夜能视物,可以模糊看见床上躺着个身形颀长的人。
白夜端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溺在酣甜的梦境中。
当然,燃灰知道,这一切都是魔尊伪装出的假象。
一旦自己正式开始动手动脚,他就会睁开那双杀气四溢的眼,让自己死得很惨。
距离完成任务只有一步之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越是激动,燃灰便越是沉得住气,站在床头,声音低低“白师弟”
试探性喊了两声,白夜一直没有回应,胸膛规律起伏着,一副已经彻底睡熟了的模样。
燃灰再次看了一遍大纲。
按照剧情,接下来他要开始扒白夜的衣服,在男主身上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又摸又舔,迷醉不已。
这段时间里,白夜其实在原主刚开始脱时就会“苏醒”过来,这时还是像朵纯净柔弱的小白花,声音虚弱而惊恐,问原主在做什么,让他快停下。
但这样虚软无力、欲拒还迎的推拒反而更加激发了原主的邪念,欲火愈发高涨,变本加厉。
他被欲念冲昏了头,完全没深想白夜中了那么的迷药,为什么还会中途苏醒,淫笑着一件件扒掉了的衣服,泰山压顶地罩下去,对白夜像狗一样急切地乱舔。
只可惜还没舔两下,见他执迷不悟地要找死,魔尊彻底失去了耐心。
封印半解,丝丝缕缕魔气泄出。无穷无尽的威压袭来,原主这才意识到小白花仅仅是表象,为的是掩盖内里骇人的恶鬼修罗。
他惊恐万分,却毫无挣扎之力,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凌霄阁的夜晚依旧平静,只是天亮之后,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出现在山脚。
燃灰当时看这段的感受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这段表演对他来说,难度有亿点大,毕竟变态含量实在是高到了离谱。
像狗一样舔,是怎么个舔法
不过幸好他没舔两下就死了,想来应该意思到了就行。
当务之急,还是先脱掉白夜的衣服。
燃灰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缓慢朝床上人探出手去。
白夜无知无觉,呼吸匀长,照旧一副沉睡不醒、任人宰割的柔弱样子。
这模样往往能激起大多数男人的施虐欲,也正是让原主发狂上头的根本原因。
燃灰目不斜视,动作竭力放缓,方便男主随时睁眼,惊慌叫停。
一时间,黑暗中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手指翻动衣物的窸窸窣窣。
当真像一个急不可耐的变态,要在今晚把自己的猎物吞入腹中。
但燃灰脱着脱着,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大纲里,手下的人本该在自己刚摸到里衣时就醒来,随后开始挣扎。
但不管再怎么放慢速度,那层薄薄的里衣硬是被他扒了半炷香时间,
魔尊却依旧半点动静都没有。
燃灰“”
某种熟悉的、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经历了前两个世界的失败,他现在难免带了一些悲观情绪,心里沧桑点烟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002也完全不知道,绞尽脑汁可能可能男主还没反应过来
又试探性往下拉了拉,那里衣再也支撑不住,这下连胸膛都露出了一半。
白夜照旧睡得死沉,任凭他为所欲为。
燃灰真的没反应过来吗。
迟疑间,他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魔尊应该是百毒不侵吧
002虽然不明白宿主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严谨回答不知道呢宿主,大纲里只说男主是装晕,并没有明确讲清楚原因。
到底是因为他百毒不侵还是因为迷药剂量太小,都是没有交代的细节。
燃灰一颗心沉到谷底。
难道说,迷药剂量没把握好,男主真的被自己迷晕了
不该啊,他用的剂量很小,原主都没把人迷晕,燃灰更不可能做到。
还是说,原主的迷药根本就没被魔尊吸进去。
燃灰神情凝重,又低声叫了两声白夜,没得到回应后直接伸手,在黑暗中摸上了脸的位置。
触手光滑如玉,指腹不经意擦过一片细腻的柔软。
他下意识摸了摸,然后小指被毫无阻力地含了进去。
燃灰“”
指尖传来微热的濡湿,他头皮发麻,立刻收回手,心道看来男主是真的没有意识。
堂堂魔尊,身体竟然没有耐药性,说出去简直不可置信。
因为这个离奇原因,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务完成度岌岌可危。
燃灰不想说话。
他懊恼地揉着眉心,想不到在这种地方栽了跟头,真是大纲误人。
但失败已在所难免,今晚的剧情肯定是无法继续了,要死只能等明天。
加班在所难免。
燃灰叹口气,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魔尊,帮他把里衣重新掩回去,一切打理妥当,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腰间却一重,被人当场勾住。
燃灰瞳孔骤缩。
月亮骤然冲破乌云,透过窗户洒下满地清辉。
就着皎洁明亮的月光,本该沉睡不醒的白夜双臂微微支起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乌黑浓密的长发流水般倾泻在枕上,少年脸孔雪白,唇却红艳,越发像吸人精气的妖怪。
哪里有半点被迷晕的迹象。
最让燃灰瞳孔地震的是,男主没穿亵裤,除了里衣之外,什么都没有。
两条长腿攀着他抽身离去的腰,少年呼吸微微急促,语气难耐“好端端的,师兄为何突然停下,不继续么”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燃灰近乎失声。
好半天,他从喉咙里艰涩挤出一句“白师弟”
所以男主的确没被迷晕,只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装晕而已。
说好的挣扎抵抗,然后让炮灰当场暴毙呢
为什么,为什么剧情又开始以脱肛野马的姿态狂奔了啊
燃灰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干巴巴道“师、师弟你一直醒着”
朝邺并不打算暴露他的魔尊身份和百毒不侵体质,只草草带过“我先前的确睡得很沉,只是听见了师兄闹出的动静,被吵醒了而已。”
三言两语间把话题又扯回来,坚持不懈“师兄怎么就不继续了,这是为何”
燃灰“”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问“师弟,我对你做这等坏事,你不生气”
白夜轻笑一声,柔着嗓子故作娇嗔“我哪里会生师兄的气。”
他学着记忆中那些大魅魔的作态,脚趾暗示性在燃灰身上打着转“其实我自打第一面就开始仰慕师兄,心悦至极,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不到师兄竟然也于我有情,那便再好不过。”
燃灰只觉得他在讲荒诞笑话“你心悦我”
开玩笑。
魔尊冷血漠然,只懂欲望不懂感情,从心所欲。在原著的狗血虐恋小说里一路纠缠,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终于勉强明白什么是爱。
这样的人,能懂心悦才有鬼了。
朝邺的确算不上心悦,亦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对苏燃灰是个什么感情。
魔尊只知道自己看上了苏燃灰,就一定要想办法把人吃进嘴里。
白夜丹凤眼一眯“师兄难道不是同样对我一见倾心么还是说,你只是馋我身子,半夜偷偷潜进我的房内,吃干抹净就不负责”
燃灰“那当然不是,我肯定也是心悦师弟的。”
白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那就好。”
他图穷匕见,迫不及待把苏燃灰往自己的方向勾“良宵苦短,既然你我已经互通了心意,便快些行鱼水之欢吧。”
燃灰“”
想起上个世界被男主这样那样的经历,他脸色一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男主都有病吧
燃灰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干笑着试图推脱“白师弟啊,师兄突然想起还有其他要事处理,先走一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说得轻巧,但魔尊已经被他不上不下地撩拨出了深深火气,哪里肯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人。
他连小白花都顾不上装了,眼神一沉,周身气压顿时危险起来,道“什么要事这么急,非得在这深更半夜里去做”
“还是说”目光下移,白夜激将,“师兄你是不是不行”
燃灰眼前一亮,虽说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被说不行,但这种情况下,他也并不是那么想证明自己。
面对送上门的借口,燃灰干脆利落,“对,我是不举。”
白夜“”
被明晃晃地敷衍,魔尊心中怒火开始熊熊燃烧。
男子最在乎尊严,苏燃灰如此干脆地承认自己不举,当中必有蹊跷。
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把自己吃到嘴呢,苏燃灰这就腻味了,找借口应付他
冷笑一声,白夜轻声细语“无碍。师兄若是不行,就让我来,我不嫌弃。”
自己伪装出的外表太过柔弱,明显不是个能压人的,所以朝邺在一开始就打算做下面那个。
魔尊可不在乎谁上谁下,都是男子,爽了便好。
但苏燃灰如果有心无力,抑或者故意敷衍
那他就不得不勉为其难了。
燃灰“”
他尚未回神,白夜骤然发难,那弱不禁风的身躯此时力大无比,难以挣脱。
为了吃口肉,不惜三番五次动用属于魔尊的力量,色胆包天的当真另有其人。
燃灰被他钳制着,眼前一花,直接被按倒在床。
局势调转,白夜高高在上地跨着他,这场面分外眼熟。
和上一个世界也太像了
光风霁月的仙人此时被狼狈地压着,乌发如云,白衣凌乱,一双桃花眼因震惊而瞪圆,在月色下反射着清亮的光。
若不是他私下里干了那么多龌龊事,朝邺当真以为自己正压制着一位温润君子。
魔尊心痒难耐地俯下脸,先亲了亲那漂亮的眼尾。
不顾对方的挣扎,他伸手不客气地掏了一把,挑眉低低一笑“我看师兄举得很,为何非要说自己不行,莫非是不想出力”
“既然不想出力,我自己来便可。”
燃灰“”
你是真的装都不装了啊
和魔尊比变态,他直接甘拜下风,二话不说,就开始找紧急退出世界的按钮。
事到如今,燃灰早已学会了在剧情崩掉的时候不强求,直接退出。
紧急退出的流程和上次没什么区别,但这次进度条滚得还要快上几倍,可见主系统的确是做出了精心的改进。
不消片刻,就爬到了90的位置。
燃灰心头稍稍安定,这时魔尊却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燃灰,微微眯起眼,声音疑惑“师兄你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燃灰骤然一僵,某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升起,顿时连动都不敢动了“什么”
见他茫然得厉害,白夜唇边勾起个凉薄的笑,轻声细语“有烦人的嗡嗡声,像是小虫子。师兄没听见吗”
嗡嗡声,不就是自己脑中的系统电流
燃灰瞬间脊背生寒,像是过了电炸了毛的猫,立刻露出个无辜的笑,否认“师弟,你听错了吧,我可是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白夜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倏地勾唇一笑,“是么或许吧。”
紧接着,他缓缓闭目,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轻轻颤动起来。
某种玄而又玄的侵略感袭来,燃灰神经一抽,就见脑内的进度条进程戛然而止,定格在90。
一秒后,在他惊恐的注视下,进度条开始疯狂倒退。
897035
最后一路落到1。
脑内来自系统空间的警告疯狂作响警报警报检测到强烈干扰,本次紧急脱离终
话说到一半,一阵滋啦电流,警报声戛然而止。
太阳穴的刺痛缓过来后,燃灰在脑内试探性搜寻一圈。
空空荡荡,从系统空间到002全没了踪影。
燃灰“”
又一次脱离世界失败,他表情直接裂开。
什么情况。
这个世界的男主,神识强悍到可以强行终止自己脱离世界了
心头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燃灰僵硬着身躯,白夜却像是没事人那样,并不追问他的异样。
他俯身亲了亲燃灰的唇,笑意明艳,意味深长“师兄现在没有讨人厌的东西打扰我们了。”
燃灰回过神,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等一下”
白夜却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小魔尊早已昂扬待发。
他三下五除二,仅剩的里衣堆落到床上。
这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躯体近乎完美,皎洁明亮的月光将那瓷器般的身体照得莹白。
腰侧繁复绮丽的图案映着月色,也额外显眼。
这胎记眼熟至极,自己在上个世界还亲手摸过。
燃灰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察觉到他的注视,魔尊目光也跟着落在自己腰上,随即了然地勾唇“师兄可是喜欢”
他的手指落在白衣仙人的衣领上,低声一笑,欲色无边“别急今夜还有很多时间,师兄可以慢慢摸。”
天色乍亮。
不知何时点起的催情香早已燃尽,徒留香炉中的半截残灰。
一向勤勉的大师兄竟然还未走出卧房,指点他们修炼。
有外门弟子担心他出事,敲响苏燃灰的卧房门“大师兄大师兄你还好吗”
他刚敲两下,突然,旁边的卧房门“嘎吱”开了条缝,露出挺拔的半个身子。
弟子转头望去,认出他是新入门的内门弟子,好像姓白。
白师弟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小,看谁都怯生生的。但长相实在是惊为天人,于是胆怯也变得额外可爱。
弟子下意识放柔了声音“白师弟,你可见过大师兄”
白夜抿唇点头,声音很轻“大师兄他似乎是有些急事,今日一早便下山了。”
下山了
弟子恍然,对此话深信不疑,怪不得今日没见着大师兄,“原来如此。”
他挠挠头,对白夜憨厚笑道“那我就回去了,吵醒师弟,真是对不住。”
白夜露出个微小的笑容,令人心旷神怡。他一摇头,那扇门便被轻轻合拢,隔绝掉了外界的人声。
弟子离去的脚步越来越远,白夜转过身。
一关门,他脸上小心的笑慢慢敛起,表情懒钝,眼角眉梢俱是昨晚残余的春意。
白夜脚步轻盈,无声无息走回床边。
层层叠叠的罗帐里头,侧躺着一道人影。
那人正沉沉睡着,长睫如勾,眉眼如画,显然昨晚累狠了。
照旧是越看越顺眼,哪哪都合自己心意。
魔尊勾着唇,目光流连之处,燃灰像是在梦中都察觉到,收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昨晚尽了兴,且回味无穷。
魔尊昨晚初次尝荤,被如此妙不可言之事冲昏了头脑,几乎忘了自己的隐藏身份,死死压制着苏燃灰,纵情至天明。
结束后,担心苏燃灰连夜逃跑,朝邺便趁其不备,点了他的昏睡穴,又安心搂着人睡了一整晚。
此时苏燃灰睡颜安宁,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魔尊大人难得大发善心,打算让他再多睡一会。
为打发时间,他坐在床边翘起长腿,随手从枕下抽出本装订精美的话本,闲适自若地翻看起来。
不堪入目的内容大片大片映入眼帘,画面上两个男子极尽纠缠,这赫然是本春宫图。
蛇女效率很高,昨天傍晚就把一摞话本并两把香送到了魔尊手里。
她化作本体,收敛魔气,在旁人看来,只是一条尚未开智的小青蛇在林间爬过,完全不知道它背负着怎样黄暴的重任。
白夜看得津津有味,看见个别极有难度的姿势,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记在脑中,打算等日后都和苏燃灰试试。
翻了一会儿,在几个别有趣味的姿势里代入了自己和苏燃灰的脸,呼吸顿时又开始发沉。
白夜深深吐出口气,一把将图册直接合上,再抬起脸看向无知无觉躺着的燃灰,昨晚已经被强压下去的火气隐隐又有了冒头的意思。
他干脆解开床上人的睡穴,鱼一样滑上床,把自己重新塞回燃灰怀里,继续伪装小白花。
昨晚闹得太厉害,今天清晨就不该再太过强势,不然身份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了。
他作出一副睡眼朦胧的刚醒姿态,然后轻而极具暗示意味地蹭着燃灰,挤挤挨挨。
燃灰困得要死,根本不耐烦应付蠢蠢欲动的狗男人,意识模糊之际,下意识道“楚哥别闹了。”
这话刚出口,他一个激灵,本能叫嚣,浓重的危机感瞬间流窜全身。
燃灰猛然睁开双目,恰恰好撞上了一双喷吐着烈焰的丹凤眼。
见苏燃灰醒了,小白花露出个阴森森的笑,语气轻柔,却带着凛冽如刀的杀气,一字一句飘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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