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死而复生的恋人是大邪神 > 正文 30. 悲伤逝·其贰 吃吃吃吃我被吃了我们都……
    温衍他们住的客房是三楼, 从三楼跳下去,不死也是重伤。

    所幸楼下院子里长了棵粗壮的歪脖子老树,帮冯俊挡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缓冲, 才让他仅仅摔断了右手, 外加脖颈严重受伤。

    右手粉碎性骨折, 使他无法再挥拳打人。

    声带挫伤撕裂,使他再吐不出恶言恶语。

    文叔和孙凤娇心疼宝贝儿子心疼得要死,但他们深知好大儿的德行, 丝毫不怀疑他是又发了酒疯

    唯一不同的是, 冯俊现在进步了, 知道后悔了。

    因为, 面对他们的盘问, 他只会痛苦嘶叫, 挤出三个音节

    “呜呜噫”

    对不起。

    冯俊住院, 文书夫妇俩忙于照顾他。徐小雨暂时没了那三个人的折磨,日子终于好过了一点。

    她告诉温衍, 自己已经记得不得有多久能像现在这样, 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门, 可以静下心来看喜欢的书。

    “真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温衍欣慰地说道。

    过了几天,温衍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徐小雨从外面回来。

    她手里抓着一个医院的报告袋,整个人失魂落魄, 差点被门槛绊倒。

    温衍搀扶住她,看见袋子里的报告掉在地上,刚要帮她去捡,她却飞速地把东西胡乱拢进了怀里, 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虽然只有一眼,但温衍还是看清了,那是胎儿的b超报告。

    温衍有点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检查出来孩子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屋里传来了哭声。

    无助又压抑。

    晚上,徐小雨红着眼睛来找他,用哭得沙哑的嗓音对他道歉,说自己白天情绪失控,不该那样没礼貌。

    温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徐小雨点点头,又很慢地摇了摇头。

    “没事的,就是有两项指标没达标,医生说是常见情况,只要多注意就会好的。”

    温衍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第一天,他和江暮漓整理完这些天的考察笔记,就提出要不要去福临镇的郊外看看。

    也不知道那个冯圣君的乩童说的“专门应女人事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温衍的想象中,那里也无非是一些庙宇。福临镇的庙宇个个气派辉煌,建在郊外的寺庙就算有所不及,但也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可到了之后,温衍才发现那里和和热闹繁华的福临镇,完全是两个世界。

    黄昏渐近,夕阳如血,映照着漫山遍野的荒草。

    几座小庙散落在山野里,简陋又破败,远远眺望就像被人随手丢弃的火柴盒,风一吹就能把它们刮走,根本不能和镇上那些香客络绎的大庙相比。

    两个人很快就把这些庙宇一间门一间门看了个遍。

    “原来这些庙里供奉的都是女性。”温衍有点明白过来了,“可同样是庙,不论是香火旺盛程度,还是庙宇的外观与数量,都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天差地别。”

    “衍衍,你是觉得不公平吗”江暮漓问道。

    温衍没说话,算默认了。

    “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不公平的,祭祀和崇拜这件事本身,自然也是不公平的。”江暮漓道,“你发现这些庙宇供奉对象的共同点了吗”

    温衍声音有点低,“她们的身世都很悲惨。”

    “是啊,和死后神格化的男性圣贤人物不同,这些女性没有令人称颂的丰功伟绩或传奇故事,反而都是被迫害虐待致死,从悲惨故事演变而来的。”

    “在她们的故事里,鲜明刻画往往都不是她们值得同情之处,而是她们化为冤魂厉鬼后的可怕,或来偿还情债,或来讨还血债。”

    “甚至,在历朝历代的祖庙里,理所当然享受牺牲玉帛也大都是男性,女性至多只能列席作陪罢了。”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虽然活着的时候身世凄惨,不幸的遭际还被后人以骇闻的方式散播。”

    “但在某种意义上,不停流转的恐怖传说倒让这些本没有资格被祭祀的女性,成为了被供奉的对象。”

    江暮漓的声音很平静,毫无起伏,只是纯粹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得出的结论而已。

    但温衍听着,心情却很压抑。

    “对了,你不是想求一个平安符送给那位人类女性吗”江暮漓提醒他。

    温衍“嗯”了一声,忽然有些踌躇。

    神龛里供奉的是泥塑木雕的偶像,可她们的背后,却是许多旧时代女性不幸遭遇的缩影。

    鲜血淋漓。

    温衍平稳了一下情绪,踏进了黄绣姑庙。

    他们来的路上问过好几个镇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告诉他们,这里就属黄绣姑庙最灵验。

    “尤其是问事儿,可准了。”有个大婶煞有介事道。

    只是,这座号称最灵验的庙里供奉的女性的命运,也最凄凄楚楚,叫人不忍卒闻。

    相传这位黄绣姑生前,是个既勤劳又善良的姑娘。

    她是买来的童养媳,丈夫很早就死了,公公婆婆嫌她晦气,百般虐待她,动辄非打即骂,还变着法儿地折磨她。

    三伏天里,让她走几公里山路挑水。到了数九天,又让她去河边洗衣裳。

    可怜黄绣姑十七八岁的年纪,人还瘦小得像个半大孩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不是青紫的伤痕,就是鲜红的冻疮。

    但即便遭受这样的欺凌,黄绣姑还是无怨无悔地照料着一家老小。

    这为她赢得了交口相赞的美名,人人都夸她贤惠,并拿她做榜样,要求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要向她学习。

    黄绣姑没有名字,她父母生下她,见又是个女娃,名字都懒得取就立刻把她卖了。

    至于为什么称她为黄绣姑,是因为她有一双最灵巧的手,做出来的刺绣品是镇上一绝。

    有的姑娘可能绣工也很精湛,但黄绣姑的眼睛善于发现美好,绣出来的图样总是别具一格,栩栩如生。

    贪心的公公婆婆知道黄绣姑的绣品可以卖上好价钱,就逼着她没日没夜地做绣品。

    结果,外乡的一个富户买了黄绣姑的绣品,被那好手艺迷住了。

    他派人一打听,得知这姑娘秀外慧中。虽然许过人家,但没圆房丈夫就死了,身子也是清白的。

    总之,这么一个能干活还漂亮的黄花大闺女,纳回家怎么都不亏。他立刻托人说媒,想要黄绣姑嫁给自己做小妾。

    这富户的年纪比黄绣姑的公公还大,加上相貌丑陋,人品猥琐,黄绣姑怎么可能愿意。

    她公婆一开始也不乐意,毕竟是花钱买来的童养媳,是他们家的东西,还没使唤够本呢。

    不过,当富户承诺给一笔可观的彩礼时,他们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可怜那黄绣姑,出生时已经被卖了一次,现在还要再被卖第一次。

    嫁过去的前一夜,黄绣姑拿起笸箩里一直用来做针线活的剪刀,刺进脖子自尽了。

    鲜血喷洒,染红了绷架上的绸布。

    这是她绣到一半的作品。

    十里八乡的人都认为,黄绣姑为了保住贞洁,甘愿以死明志。为了颂扬这种坚贞节烈的妇德,他们就给她建了这座黄绣姑庙。

    黄绣姑庙年久失修,狭窄幽深,从外面看都是黑黢黢的透不进光,进去之后更是阴森寂寥,霉陈气有如实质将人包围。

    庙宇形制简单,只有一方主殿。一个老婆婆窝在角落,嘴里念念有词。

    温衍以为她是庙主一类的角色,便上前问她该怎么求一枚保佑孕妇的平安符。

    谁知话音刚落,老婆婆忽然流下泪来,温衍也终于听清了她一直念叨的是什么

    “苦啊苦啊”

    她一直在说苦。

    原来,这是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婆婆。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唯一会说的字就是“苦”。

    温衍默默站了一会儿,拜了拜黄绣姑那尊已经掉色的神像,无愿相求,又往功德箱里塞了一卷钞票,转身离开了。

    回到外面,沐浴着清爽的晚风,他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还是呆在黄绣姑庙里更加舒服

    是了,照理说,自己进这种阴庙,很可能会有不适感。自己进镇上那些正庙的时候,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没理由进供奉黄绣姑这样一个惨死女魂的庙宇时,反倒生出异样的安宁感来。

    回到民宿的时候,温衍老远就听见了吵闹声。

    只见一直安静温顺的徐小雨像发了疯的母狮子,连推带骂地要将一个中年女人赶出去。那女人不甘示弱,一步三回头,叉着腰对徐小雨指指点点,嘴里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啪”

    徐小雨一把扔掉手里的扫帚,两只手撑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等她情绪稳定一些,温衍把求来的平安符递到她面前,本想安慰她,谁知她一看到那枚平安符,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假的都是假的黄绣姑根本就不灵,一点儿都不准”

    温衍无声叹气,收回了手。

    难道她之前就去黄绣姑庙问过事儿了吗

    徐小雨用力抹了抹眼睛,抽噎道

    “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姨妈,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他们临终前把我家的遗产交给她,求她能好好照顾我,可她却翻脸不认人,一心要把我赶出去。”

    “她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冯家条件好,我给他们做干女儿就是享福。可实际上,我等于是被卖给了冯家。”

    “我是人,又不是货物,凭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当人看”

    温衍惶然。

    黄绣姑的故事是缥缈的传说,徐小雨的遭遇却是沉重的真实。

    传说与现实重叠,血光一片。

    “那她刚才来找你,是又要为难你吗”

    徐小雨低下头,“没什么,她就是来看看我,我不想见她,没忍住发了脾气。”

    温衍“嗯”了一声,但回想她刚才愤怒又崩溃的样子,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三天后,徐小雨消失了。

    文叔和孙凤娇扯着嗓子,咋咋呼呼地逢人就宣扬自己家养了条没心肝的白眼狼,从小到大吃他们家、用他们家的,结果现在翅膀硬了,偷了他们家的钱,没声响地就跑没影儿了

    “她跑就跑了,反正我儿子那么优秀,哪个黄花大闺女不想嫁啊就是可怜了我那大孙子,那是我们老冯家的种,是要给我们老冯家延续香火的”

    孙凤娇说着说着就哭了,声情并茂,跟演小品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啧啧叹息。谁都知道自从徐小雨怀孕后,孙凤娇逢人就说儿媳肚子里揣着的是个有把的,头胎男宝,金贵着呢。

    温衍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想好像只有自己在实打实地在为徐小雨高兴。

    无论徐小雨逃去了哪里,总比这里要好。

    真希望她在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之后,可以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可当天晚上,温衍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耳朵里却又飘进了徐小雨的哭声。

    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却比他之前听到的更加悲伤、痛苦、绝望。

    温衍起身下床,循着声音找过去,那哭声仿佛一条看不见的白绫,牵着他,引着他,一直把他带到了楼下庭院里。

    明明是毛月亮的夜,天幕一片漆黑,不见一颗星星,惨白的月亮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块毛玻璃。

    可庭院里却白晃晃的那么亮,无论是那棵粗壮的歪脖子老树,还是树下的木秋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秋千的椅子摇啊摇,徐小雨坐在上面摇啊摇,嘴巴一翕一合,像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温衍慢慢走过去,想听清楚她的声音,可她仿佛窒息了一样,徒劳地开合着嘴唇,脸色逐渐发青发紫,愣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吃吃吃吃吃”

    她含混不清地念叨着。

    温衍问“吃什么”

    她忽然闭上嘴,猛转过头,两只眼睛凸出来,淌下殷殷血泪。

    “我被吃了,我的孩子被吃了,我们都被吃了。”

    温衍大汗淋漓地睁开了眼睛。

    噩梦

    “啊”

    楼下传来恐惧万分的尖叫。

    温衍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他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冲进庭院的刹那,浑身麻痹,血液冻结,那恐怖的画面在眼中无限放大,远比噩梦更可怕

    徐小雨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瘦小的身子在风里摇摇晃晃,就像在荡秋千一样。

    她的腹部没有了隆起,变得很平坦。

    冯家人没有一个肯把她的尸身从树上解下来,末了还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好心汉子自告奋勇,把这个苦命的女孩搬到了地上。

    徐小雨的姨妈叶美婷闻讯赶来,可她和冯家人一样,没有为徐小雨流半滴泪,只是一味干嚎,刺耳的声音惊动了树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向了阴霾灰白的天空。

    他们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全都一口咬定徐小雨偷溜出去是为了打胎,打掉孩子之后心理负担过重,才选择抹脖子上吊。

    温衍胸口像被巨石狠狠砸中,难过得无法形容。

    好像还在不久前,徐小雨捧着他送给她的书,眼睛发亮地说以后想考大学,想继续读书。

    而且,徐小雨很爱她的孩子。她曾为了这个孩子哭泣,也曾怀着憧憬小心翼翼地祈祷,说希望她的孩子能过上和她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样一个在泥沼中苦苦挣扎、却仍没放弃希望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残忍地打掉孩子,还选择如此残酷的方式结束年轻的生命

    有个女性住客站出来说话了。

    “我认为死者的尸体有些异常。”

    “你们看,她尸体的尸斑现象非常显著,是暗紫红色。”

    “这种现象起码要在死后一十四小时才会发生。因为这时血红蛋白染色已经全面进入到组织内,发展到了浸润期。”

    “所以,死者不大可能是在昨天晚上的自杀的,这不符合科学规律。”

    文叔大声道“你少胡说八道”

    那个女住客道“我是一名护士。”

    孙凤娇立刻跳了起来,“你又不是医生,你懂什么”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们护士也要学习尸体护理和解剖学课程。”女住客心平气和道,“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建议打电话报警,让法医做替死者做个尸检,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你放屁谁要你多管闲事”

    一个精瘦如柴的男人忽然跳了起来,枯黄的面皮涨得通红,显出十一分的气急败坏。

    “这人谁啊”

    “呀,你这脑子,他就是那个王振强王老板呀。”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他经常来文叔家民宿住的,十天半月的就要来住上几天。”

    “文叔不是还跟我们吹,说他是个台商,很有钱,最爱吃的就是自己做的一道拿手菜,每次都吃得合不拢嘴,会给好多小费。”

    “那他一个住客急什么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吗”

    “谁知道呀。”

    有些熟悉孙家的邻居不由议论纷纷。

    大概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王振强恨恨地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只是那双深陷的泛黄眼珠,仍阴沉沉地观察着庭院中的一切。

    “我苦命的外甥女啊”

    叶美婷一屁股坐到地上,撕扯着头发,尖声嚎啕起来。

    “她人都走了你们还不放过她,偏偏要毁了她的名声呀”

    孙凤娇紧随其后,两人抱在一起,一个哭得比一个嘹亮。

    “小雨是我们冯家的媳妇,就算死了也是冯家的人,她的身子怎么能给外人看见,女人被毁了清白,死后也会魂魄不安的啊”

    那个做护士的女住客显然没见过这阵仗,还在试图跟她们讲道理。

    “尸检不是对死者的侮辱。如果没有验尸,就没有人来为死者说话,只是草草敛葬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

    “我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文叔强硬道,“这里是福临镇,不管是谁,不管做什么,都要守福临镇的规矩。小雨是我们冯家的人,从生到死都是我们冯家的,当然要由我们冯家说了算。”

    因为痋南地区是传统家族制度最为兴盛的地区之一,福临镇的宗族观念很强,内部很团结,而冯姓又是镇上的大姓,往祖辈上一追溯都是一个祖宗。

    所以,听文叔这么一讲,赶来看热闹的镇民也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帮腔。

    “文叔是冯家的一家之主,当然该是他说了算了。”

    “你们外乡人没资格掺和别人家的事,别再添乱了。”

    “死者为大,现在天气又热,应该尽快让徐小雨入土为安才对。”

    “家事就该家里解决,福临镇的事只有福临镇的人能管,警察来了都拿我们没办法”

    “况且这不过是女人的事,犯不着大动干戈,伤了和气,也坏了名声。”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含着怜悯,带着同情,汇聚成浑浊的声浪。

    温衍感觉自己快被这股声浪淹没,都快窒息了。

    视线逐渐模糊,那些人好像全都变了样,变得不再像人。

    面如黑炭,巨头乱发,嘴巴像针眼一样小,脖子如一根马尾毛般细。

    四肢脆弱似麦秆,躯体却庞大如山,尤其是肚腹,像灌了几吨水一样高高隆起。

    身体比风干的木柴更加干枯,皴裂的皮肤覆盖着枯萎的筋脉。

    行动的时候,手臂和腿脚的关节互相敲磨,像枯木互击一样,发出破裂的声音,又像石块互击一般,冒出一簇簇火星

    不是人了,又是什么呢

    “衍衍,你知道饿鬼吗”

    耳畔一暖,是江暮漓凑了过来,低低地问。

    温衍一个激灵,“什么”

    “饿鬼道众生尚是人的时候,没有仁慈之心,不肯施舍助人,撒谎欺骗,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见难不救,对待弱者冷酷无情,一切都只考虑自己。”

    “这些人被打入饿鬼道后,将承受无尽的饥饿与折磨。它们长年在找东西吃,但无论什么饮食到它们口中,都会变成火焰和铁针,让它们时刻在痛苦中煎熬。”

    温衍悚然而惊,“你是在说孙家那些人”

    江暮漓笑了,“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温衍闭了闭眼,“我真没用。”

    “傻话。”江暮漓摸摸他柔软的发顶,“这个镇子供奉了几百位神明,徐小雨却从来没受过祂们的庇佑,你又能为她做得了什么呢”

    “可欺负她的那些人还活得好好的。”温衍咬牙,“他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江暮漓漆黑的眼珠像镶嵌在眼眶里的两颗玻璃球,毫无情绪地骨碌一下。

    “因果不空,造下的业不会消失,说不定很快就会把他们带往该去的地方。”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