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 > 正文 60. 小农神 别看顾相公一副书生模样,但真……
    长阳村村长连忙带路。

    他脸上小心陪着笑, 却掩盖不了脸上的忧愁“咱们村的农田分布在三处,咱们先去南边临水的那一处, 那儿地形平坦,路也好走。”

    顾璋问“是情况最严重的吗”

    村长“那倒不是。”

    他也是有些私心的,他家的田都在那处,尽管看着眼前白白净净的少年,有些不放心,但总归也没别的办法了。

    顾璋顿住脚步,看着这个有些壮实的汉子, 不知说什么好。

    村长似有所觉,连忙找补“那儿最好走, 我这不也是怕您累着, 两外两处一个在山脚下,一个路上有片泥地。”

    顾璋皱眉“直接去最严重的那块。”

    村长还想说什么,见他神色不愉, 连忙收了声, 带着他往村子西边走去。

    很快就到了村子西边的一块田。

    肉眼可见的不对。

    护送顾璋来的随从和衙役中不少其实不懂农耕, 也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尤其是和远处一片生机盎然, 植株挺拔看起来就很养眼的一片麦田相比。

    乍一看去,简直像是两种不同的植物。

    “怎么都蔫头巴脑的”

    “感觉还有些发灰,怎么还有黑色的点点在上面看着就不对。”

    “我媳妇之前从城外挖了一盆好看的草回来, 后来也是这样, 上面长黑色丝丝,然后越来越多, 最后就枯死了,这样真的还有救吗”

    随行的有知府派出的武艺不俗的捕快衙役,也有燕府伺候人的小厮。

    大多都不是农家出身, 见到这样病恹恹的植物,下意识都觉得这趟恐怕要白跑了。

    “禁声。”带队的张侍卫横眉。

    细碎的惊呼顿时消失,有些畏惧张流的威严。

    张流是府城衙门里小有名气的捕快,也因武艺不俗,被知府挑选来保护顾璋,他收到的命令是,不论此行结果如何,都要把人完完好好地带回来。

    他瞅了一眼那片田地,还有田地里有些失魂落魄的百姓,精神紧绷,手靠近腰间长刀。

    村长苦笑“这就是咱们村最严重的一片地了。”

    顾璋往田埂上走,他也看到远处那片麦田,也算是明白了些如此鲁莽冲动的原因。

    天天吃无油无盐的馒头,突然眼前摆了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任谁都禁不起这个诱惑。

    顾璋下地查看。

    捧起一把土,松散透气,里面还隐隐缠着草根和腐叶的痕迹,原是上好的土壤。

    又用指头碾碎了一些,在鼻尖轻嗅。

    他在一块块麦田中穿行,时而蹲下查看麦苗根部的情况。

    其余随从都在田埂上跟随,张流一人默默跟在他身边,见他神色专注,半点不嫌泥脏,污了衣摆和鞋袜,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路上要吃好喝好,睡觉都要扯掉马车小桌,在马车里铺张床的小少爷。

    顾璋转悠了一圈,心情倒是松快了些。

    他走出麦田。

    村长都有些不抱希望地问“顾相公可有良策”

    顾璋接过燕府小厮送上的帕子,简单擦了擦手,然后道“还行吧,没我想得严重。”

    村长“实在是强人所难了,我”

    长阳村村长话说到一半,陡然愣住,他努力回忆,刚刚自己听到的是什么

    连燕府的小厮,都有些愣愣地看着顾璋,又去看田里的麦苗,都忘了接顾璋换回来的帕子,任由上好的帕子掉在了泥地上。

    “不严重”村长反应过来,声音都不住提高,有些激动问,“顾相公这意思是有办法”

    张流听到他骤然拔高的音调,手下意识握住腰间长刀的刀柄,却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难以置信地望向顾璋。

    四散的农人,听到村长高声惊呼,也都呆愣在原地,随即灰如死寂的脸上,瞬间染上激动的红晕,飞快地往顾璋站的这片地方靠拢。

    “都这样了,真的还有办法救吗”

    “您说的可是真的”

    其实在找人出发去府城之前,他们都还是抱有希望的,觉得只要请来提出增产法子的小农神,应当是有希望的。

    可在苦等的日子里,麦子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原本的希望便一日日磨灭。

    他们用了许多管用的土法子,都没能阻止田里的情况一日日坏下去。

    顾璋道“只是看着严重,没伤及根本。”

    因为过了冬日的田里,麦苗都已经长好了,就跟密集的雨点一般,有了这些麦苗在,如深耕这样的操作已经不可能完成了。

    好好养一养,也不是不能养回来。

    看人都在这儿,他也懒得回去说让村长传话了,直接一样样任务安排起来。

    村民们早就束手无策,觉得自己干什么都是错的,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样样给派活,准确的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顿时精神了不少。

    有事干总比干着急强

    挑水的挑水、挖沟渠的挖沟渠

    顾璋又去看了长阳村另外两处地。

    这两处地的百姓明显精神头好些,也许是田里情况还行,巴巴地等他来。

    顾璋瞧了,除了一两家田地自作主张乱来,很难救活之外,其余都是差不多的问题。

    等三处都安排完,他又带着人检查了几遍,确认这些村民没有理解错误,这才回到村里安排的住处,歇下。

    当夜。

    方桉有些疲惫回到家,家里无论大人小孩都没有睡。

    心中忐忑地坐在一起。

    “爹,你说这能行吗”方桉的大儿子问,给他爹递了一块饼子。

    这一趟回来,瘦得太厉害,把他们都吓坏了。

    方桉接过饼子,掰开分成几块,给每个孩子手里都塞了点,这才慢慢吃起来。

    他老了,牙不好,只能慢慢吃,也慢慢道“总归咱已经尽力了,明日起来看吧。”

    “这顾相公真吓人,看着也才十一三岁的年纪,我都不敢看他。”

    “咱们再坚持几日,若真的救不活,咱就去县城里找活干,总不会饿死的。”

    嘴上这么说,谁心里都清楚,县城里的活,哪有这么好找基本只有力气的壮汉才能找到活干,若地里真的救不活,几个村的人都去县城找活干,哪里有这么多活

    干一点没一天的,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想想都觉得愁。

    这天夜里,许多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直到夜半,都还有人问睡在身旁的另一半,觉得麦子真能被救回来吗

    深夜的梦里,也全是地里的麦子,麦子黑了,麦子倒了,麦子长满了虫,麦子穗粒都是空的

    直到天色微亮。

    浅梦中的人一个个在担忧中醒来。

    连村里的鸡都被饿得对起来的人咕咕咕直叫。

    顾璋可能是村里唯一睡得香甜的人。

    他是被一阵带着欢快和惊喜的呼声吵醒了。

    隐隐能听到纷乱嘈杂的声音,“麦子”“奇了”“我家的”“干活”

    顾璋睁开眼,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都还没有大亮。

    他翻过身去又闭眼继续睡。

    等再醒来,他推开农家木门,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站满了随性的衙役和小厮,惊奇不已地看过来。

    小厮连忙端来盆水和毛巾,见顾璋开始洗漱,忍不住好奇地问“顾相公,你知道田里的情况吗”

    顾璋将热腾腾的毛巾从脸上拿下来,再睁开眼睛望远处湛蓝的天空,觉得世界都明媚清澈。

    他反问“你去看过了”

    小厮忙点头“我们都轮流去看过了”

    他有些惊奇“看起来就比昨日好多了,才短短一日,就跟雨后的草地一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张流从院子外走进来,行礼道“顾相公,村里的村民都在外面等着,说想问问您,接下来怎么办”

    “你去跟他们说,就按昨天的继续,我今日去另外两个村看看。”

    顾璋洗漱完,也没坐马车,骑着马儿就前往另外两个村。

    另外两个村的村民,早就听到了消息,连夜在长阳村这儿看着。

    还有的一夜都没回去,就睡在长阳村晒谷场的那个守场的小屋子里,迷迷糊糊打盹间,见到长阳村地里的情况,也都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敢相信。

    这会儿,顾璋才刚刚骑马出村。

    路两边就跑出来好几个人,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黑发中带着几分白的中年人。

    “大人,我给您带路”那少年人望着马背上的顾璋,眼睛里亮得像是有一颗小太阳,“我跑得快,西山村也近。”

    “分明是我们村更近,草娃子你别瞎说。”这是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大人先去我们村,我们村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

    “先去我们村”

    “我们村更严重”

    顾璋如果记得没错,从地图上来看,从长阳村出发,前往两个村子呈y字形,路程应当是差不多的。

    顾璋顺手指了正斗嘴的少年“别吵了,就你了,先去你们村。”

    少年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太好了大人跟我来。”

    他果真跑得像风一样快,马儿跟在他后面小跑,很快就到了西山村。

    还没到村口,那少年就扯着嗓子喊“救活了救活了我亲眼看到长阳村的麦子被救活了”

    “都快出来,我把小农神大人请回来啦”

    顾璋“”

    小农神大人,是什么鬼

    顾璋一连十天,就呆在三个村里。

    改了几次法子,期间还下了一次春雨。

    田里蔫头巴脑的麦子,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起来,一日比一日好,一日比一日看起来精神头足。

    引得周围的村子都来围观。

    “我就说他们在瞎搞吧幸好人家大人心善,放下学业过来指点他们,要不我看肯定要减产许多。”

    “这个麦子也太精神了,都不信前几天那个病蔫蔫的模样。”

    “可惜了,就算最后增产了,比往年均数多增的部分都要充公,粮食税也要多缴一分,白忙活一场。”

    “能保住地里的收成,就已经是万幸了。”

    宁都知府的通告已经送达,即使周围村落百姓看着再心动,也不敢抱着侥幸心理,有什么动作。

    离开前,最后一日。

    顾璋还被邀请到对面田里长势很好的村落。

    从村长到族老、再到村里农家好手,一群人跟着。

    “您帮我们也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或者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我们一定改”

    顾璋仔细看过一遍,觉得还算满意。

    他爹和他爷,肯定是手把手教了,还耐心仔细地叮嘱过后才离开的。

    至少能达到理想效果的80

    顾璋将疏漏的几处小点记下来,还有几个村子间口口相传的版本里容易出错,注意不到的地方全都记下来。

    打算等回去之后,整理出来,作为明年或者后年大范围推广的经验。

    顾璋从田里收回视线,就见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顾璋“”

    顾璋轻咳两声“不错。”

    有些紧张的南坪村人顿时松了口气,别看他们麦子现在看起来好,但是看了隔壁几个村的这一遭,心里不知多忐忑。

    毕竟没经验,是第一次有这么高的产量,往日的经验大半都没了用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搞砸了。

    “那就好”

    “我瞧着这个麦子就精神,别说两石了,再多几斗我都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顾璋在南坪村转了一圈,最后一片田地在一个小山的山脚下,遇到了一只肥美的大鹅。

    “嘎嘎嘎”

    那大鹅十分嚣张,大摇大摆地在人目力所及范围内走过,可偏偏不像是家鹅,更像是自由在山间生活的鹅。

    顾璋多看了两眼。

    张流也注意到了,他问“顾相公想吃”

    顾璋噎住,他什么时候给张捕头留下这么个吃货的印象了

    张流道“若相公想吃,我去给你打来就是,我带了弓箭。”

    张流来时,还觉得赶路都要吃好喝好,是没受过苦的娇少爷做派。现在还没回程,想法就完全变了,自己都没意识到。

    最近,每天早上起来,他的认知就突破一分。

    女娲造人捏他的时候,是不是忘记给他捏脑子了

    顾璋拉住这几天越来越离谱,就差把他当成陶瓷娃娃揣兜里的张流“我没想吃,就是看见大鹅身上的藤皮,觉得有点眼熟。”

    张流开口就是“想吃可别忍着,别把脑子给饿坏了。”

    顾璋哭笑不得,都说别饿坏了,“哪有说别饿坏了脑子的”

    张流心道,可不是吗

    一看就没下过地的白净模样,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三个村眼瞧着快不行了的麦子都缓过劲儿来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出增产的办法。

    他原来对两石没太多的概念,但是当下到村里,看到南坪村和其它村截然不同的麦子,简直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场看到鲜明对比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当捕头破案抓逃犯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脑子。

    要是在他手里饿坏了,磕了碰了,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比那些穷凶极恶的逃犯都可恶。

    “等会儿咱们进山看看。”顾璋瞧着大鹅消失的方向道。

    张流明白了。

    南坪村的人都在这儿,小秀才不好意思

    “我懂”张流认真道。

    顾璋懂什么了

    等告别了南坪村的人,顾璋就带着张流上山了。

    张流见他走的方向不对,指着另一个方向提醒道“找大鹅应该去那边。”

    “不吃大鹅,咱是去找一种藤蔓。”顾璋强调

    张流随即认真起来。

    这些日子,但凡是顾相公找的东西,无一不派上了大用场

    两人越走越深,张流都警惕起来“顾相公想找什么样的藤蔓要不跟我说说模样,我帮你找。”

    顾璋看周围环境越来越熟悉,“快到了。”

    话音才刚落,穿过一片低矮的野丛,一只小猴子从空中荡过去。

    它踩着一条悬挂在高大树木下的粗大藤条,宛如荡秋千一样在树间穿梭。

    顾璋看着眼前的巨藤,亲切又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上辈子最亲密无间的战斗伙伴,也是一种藤蔓,学名白藤,因用带刺的纤鞭沿着树干牢牢地盘旋绞缠,形成盘结怪圈,全身遍布锋利硬刺,又被人们称为“鬼索”

    张流问道“您找这种藤蔓做什么我去帮您取一截来”

    说着他就作势要抽出腰间长刀。

    本只是觉得眼熟,想怀念一下老朋友,被张流这么一问,顾璋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奇特的想法。

    他这辈子,有没有可能还和老朋友并肩作战呢

    虽然没了异能,但是他对这种藤蔓的特性可谓了若指掌,甚至比自己都了解的更清楚。

    这个念头一旦起了,就再也抑制不住了,顾璋道“我找找,选一段好的。”

    白藤生活在热带雨林中,眼前巨藤显然不是,但他可以选外形上最为相似的,替换下来,想必无人能发现。

    巨藤在林间蜿蜒曲折,野趣横生,姿态万千。

    顾璋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节酷似白藤的“就这一段,咱们一共带三百尺走。”

    三百尺,也就是一百米。

    “从这里,到这里。”顾璋比划道。

    张流靠近,也觉得这一段突刺横生,感叹道“这一段长得好生威风”

    顾璋眼里也满是欣赏,他摸了摸藤蔓上凸起的尖刺,赞道“形如巨蟒,势若飞龙。”

    曾经,千米巨藤每每从高空轰然砸向地面,宛如千枚火雷乍爆,撼地摇天。

    可惜了,他一人没法再现那般神采。

    收集好足足一百米巨藤,蜿蜒对折收好,用末端圈起,拎着就能下山了。

    下山时,那只大鹅还在,依旧嚣张的从顾璋面前路过,“嘎嘎嘎”

    顾璋对这只大鹅印象深刻。

    他没想捉它,但在离开时,这只大摇大摆地嚣张大鹅,就被捆了翅膀,被送了过来。

    “这是咱村里猎户在山里散养的大鹅,绝对好吃,您带着,在回去的路上吃。”

    周围几个村的百姓听说他今日离开,都纷纷前来送它。

    “这是家里鸡下的蛋,都用咱村的土法子焖好了,保证香知道您喜欢,咱村有鸡的人家都凑了凑,给您煮了一锅。”

    “这是村里手艺人给您新编的蒲团,路上在外面歇的时候,垫着坐舒服。”

    “咱肯定好好干,不给顾相公你丢脸。”

    顾璋还没走出村,原本空荡荡的马车,就被东一家,西一家塞了不少东西。

    就连随从和侍卫,怀里都抱满了东西。

    宁都府城。

    城门口。

    早早接到消息的知府、萧学政都和燕老一并赶来。

    就想亲口得知顾璋回来后的第一手消息

    这些日子,虽然有零零散散的消息传来,但实在是不能解忧

    马车后跟着两列人马,徐徐从远处靠近北边城门。

    但凡消息灵通点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回来了。

    城门附近的百姓都好奇起来。

    “就是那个说可以让宁都麦子增产到两石的小秀才公”

    “当然是他,咱宁都谁还有这个阵仗出门还带这么多人”

    “你们说,真解决了吗我听说那个村的麦子都长满黑斑了。”

    “我听说都倒伏在地了”

    “这要是真能成,可还真的应了那小农号。”

    谁也不知小农神这个名号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知道大约在今年冬日左右,似乎整个宁都,都传起了这个名头。

    不过原本只在乡野中流传,经此插曲,倒是闹得府城人人皆知。

    原本已经随着时间沉淀,被许多人遗忘的记忆再次被勾起来。

    有人算了算日子,“我记得咱宁都的麦子,是五月收对吧”

    “五月底,由南向北陆续进入收获期。”

    “那岂不是没几个月了”

    本还觉得遥远的事情,好像瞬间就被放在了眼前。

    这下,宁都府的百姓们都好奇起来。

    他们没消息来源,就盯上了跟着顾璋回来的那两队人。

    谁是某家父亲的兄弟的朋友的小姨的儿子各种路数,沾亲带故的全都被扒拉出来。

    故而。

    车队进城不久。

    顾璋就被三位大人急赤忙慌的打包带走。

    随队的捕快、衙役、小厮等人,也没能幸存,直接被亲朋友好带走。

    张流就是其一。

    他才刚刚回衙门复命,就被府衙中的好友兄弟上级团团围住。

    正值午休,张流等人就被簇拥至常去下馆子的酒楼。

    “今儿兄弟请客”

    酒和菜还没上来,这群人就好奇地直奔主题。

    “怎么样,去这一趟有效果吗给没给解决”

    “是啊,张捕头,跟我们说说你们这次去干了什么,顾相公这个小农号可有点吓人,真这么神奇”

    这可算是问对了路子。

    张流正有种被震撼到不吐不快的冲动。

    他给自己倒了杯小酒,一饮而尽,拍桌道“我这趟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家酒楼不算高档,虽称不上物美价廉,但也足够实惠,味道不错的情况下分量也大,每到中午生意都不错。

    这会儿酒楼中,上下两楼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甚至有一楼的人,直接端着酒壶和酒杯,或者拿了把花生,就依靠在栏杆上听。

    为让张流快点说,同桌的衙役甚至赶紧给他倒起了酒。

    怎么长见识了,你倒是说啊

    “我是明白什么叫靠脑子了。”张流想着这些天的经历,都觉得有种做梦的感觉,“你别看顾相公一副书生模样,不像是种田的人,但真的神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一看那个麦苗,都觉得要完蛋,白跑一趟,那个麦子又不绿又蔫还”

    张流一通描述,把人吓得够呛。

    这还能救

    可他话锋一转“那顾相公一看,啥也没说,就开始安排起活儿来,什么挖排水沟、挑水、弄一些草泡水,还跟熬药似的煮,然后用扫帚蘸了往麦苗上洒”

    “我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但是等第一天一觉睡醒,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不少人下意识问。

    张流想起那天早上有些激动,一拍桌子道“第一天一看。那些已经蔫蔫的,垂头耷脑的麦苗,第一天就精神起来了”

    “我都不敢信那是昨天那些麦子。”张流感慨。

    “这说得也太神了”

    张流立即不乐意了“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不怕麻烦你直接去长阳村、西山村去问,骗人是狗。”

    张流被起哄着继续说。

    在酒楼吃饭和同僚说,回家又被家人好奇地追问,还被乡下有地的邻居细细打听。

    同样的事情,几乎在府城各地发生。

    就连路过宁都的船,都要好奇两句“麦子还能亩产两石这可出了奇了。”

    本来沉睡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即将到来的五月,已经被许多人记在心上了。

    燕府。

    几乎是发生着相同的事情,区别就是文人雅士直接的询问,会更含蓄文雅些。

    本是该去府衙议事的,可顾璋回程的行李太多,还有在路上就被分割,掉包过的一整包巨藤。

    就干脆改道至燕府。

    顾璋总结道“就是这样,已经解决了,只要后面不闹出什么幺蛾子,亩产大约会在一石八斗。”

    燕老

    萧学政

    宁都知府

    他们收到的消息,分明是麦子都已经不行了,瞧着是颗粒无收的架势。

    这样居然还能增产

    真是有些离谱了

    萧学政和宁都知府再仔细看看眼前面如冠玉的俊俏少年,眼中都透着惊异之色。

    又忍不住对燕老投以微酸的羡慕眼神。

    燕老倒是接受能力稍微好点,对上萧学政和知府的羡慕眼神,心中还有些颇为受用。

    他家小石头

    当天。

    两封奏折,一封厚实的书信,被送往京城。

    奏折给皇帝,详细汇报了宁都增产实施的进度和情况。

    而厚实的书信,依旧是燕老给京城的大哥的,自从到了府城,他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看见未来雄鹰翱翔于天际的模样了。

    和当初他突然发现这根奇特的苗子时想的一样,这样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实在让他忍不住想要分享。

    这天下午。

    顾璋和燕老笑闹了一番,然后拿出那只因为太过嚣张,被五花大绑的大鹅。

    “等会儿我带回去,把它给烤了,晚上师父来家里一起吃”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师父派家丁护卫每夜在他家附近巡逻,总要感谢一番。

    “嘎嘎嘎”大鹅惊慌。

    燕老笑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他注意到行李中大布袋子,里面隐隐透出尖刺,好奇问“这个是什么,也是村民送你的”

    顾璋解开这个布包起来的大包袱,露出里面的粗藤,约莫腕口粗细,蜿如岩蛇,蔓延缠伴着带刺的纤鞭“我选的武器。”

    “等我用药水炮制好了,能坚如寒铁,柔若拂柳。”

    顾璋跟着姜武习武很久了,十八般武艺都接触了些,刀、枪、剑都能使得来,尤其是姜武最擅长的长刀,他学的是最好的。

    可这些武器,他用着都不得劲儿。

    总觉得没有那么称心如意,而且他一个读书人,总不好随身带这些武器。

    直到在南坪村后山,看到那蜿蜒从高悬的树上垂下的巨藤,有种血液都加速流淌的感觉。

    也许是来自老朋友的呼唤。

    姜武皱眉,他蹲下用手检查眼前棕褐色的藤蔓。

    严肃的口吻中都是藏不住的嫌弃“太软,和软鞭一样,我一把就能勒住,用刀一下就能砍断。”

    言下之意,还是劝顾璋别选这种武器。

    顾璋拎起一根约两三米的藤蔓“可别小瞧了它。”

    姜武起身“要不练练这种长度不好控制,我空手都能拿下。”

    小孩嘛,一时新鲜,知道这种打不过,不顺手,就自然不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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