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 > 第422章 挤兑
    许怀义说完,心里自是痛快了,殊不知,给其他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冲击。

    只李云亭垂下头,借此遮掩他压制不住上翘的嘴角,和眼底的光彩。

    李云帆最惨,他再如何否认,再如何狡辩,也挡不住心虚所带来的那种表情变化,尤其是听完许怀义那番堪称诛心之言,他更是扛不住的失了分寸,脸上冷汗涔涔,眼底满是大难临头的恐慌和不安。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发堵,越是忧急,越是出不来声,想落荒而逃,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步都挪不动。

    他的反应,实在反常的过于明显,旁人想视而不见都难。

    许怀义故意吃惊的戳破,“二公子这是咋了咋一副要吓晕过去的架势难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二公子对号入座了不会吧,那二公子也太”

    又蠢又毒

    定远侯厉喝一声,“云帆”

    李云帆一个激灵,像是从噩梦中醒来,颤着声道,“父亲、父亲,不管我的事儿,真的,儿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坑您、坑侯府啊”

    定远侯眯起眼,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哪怕此刻气的想一脚踢死这个没脑子的玩意儿,但他和侯府都丢不起那人,于是嘴上还得问道,“真不是你”

    李云帆立刻举起手来,“儿子发誓,真的不是,儿子跟许怀义无冤无仇,完全没理由去算计他啊,儿子就是倒霉,碰巧遇上这事了”

    定远侯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就被李云亭截过话去,“你发誓有什么用当所有人都眼瞎吗不是你,你心虚什么李云帆,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为糊弄几句,就能全身而退”

    李云帆被他看死物的眼神给吓得退了几步,腿脚发软,差点给跪了,“不,不是我,你休想冤枉我,你,你别过来,父亲,救命啊”

    李云亭还没对他动手呢,他就先忍不住崩溃的喊起救命来,那副战战兢兢的怂样儿,实在没眼看。

    定远侯冲他吼了一声,“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又转头对着李云亭,语带警告的呵斥,“你也安分点,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吓唬你二哥成何体统”

    李云亭嘲弄的看着他,连声父亲都不叫,“侯爷,这件事并不难查,这个局牵扯的人多,处处皆能找到破绽,那个故意给怀义身上撒汤水的小厮是谁的人又是谁故意把消息传递给了我为了拦着我陪怀义一起回院子,给母亲下药的又是谁还有伺候我的小厮严实,竟也被人收买,在衣服上动了手脚,还把我的护卫给遣走,我已经把他抓了,迟早能撬开他的嘴,还有左小姐,又是谁假借我的名义将她带到我院子里的,追查下去,也一定能找到人,这么多人证,我就不信,问不出真凶来。”

    定远侯拧起眉头,此时他也不能一味的推脱,只得先应下来,义正言辞的吩咐管家去查。

    管家跟随他多年,心神领会,恭敬的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管家带着府里的大夫又走了进来,那大夫先给许怀义把脉,接着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穿的衣服,末了对着定远侯道,“侯爷,这位公子的脉象强健有力、并无异常”

    “那衣服呢”

    “衣服上,也没被动过手脚。”

    “你确定”

    “老夫确定,不敢欺瞒侯爷。”

    俩人一问一答,问的一本正经,回的斩钉截铁,许怀义不由笑了,敢情还要倒打他一耙不成

    果然,有人配合的惊呼起来,“这么说,是许公子自导自演吗他根本就没被下药,一切都是做戏”

    李云亭闻言,气的就想动手。

    许怀义拦住他,好笑的睨着那人问,“我为何要自导自演啊目的呢”

    那人眼神躲闪,故作镇定的道,“我如何知道那就得问你了,这般栽赃侯府,是什么意思”

    许怀义翻了个白眼,无语的道,“我跟你们侯府无冤无仇的,栽赃侯府干啥我没那么无聊,况且,这种事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我再蠢,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也许是你想帮着四哥,往二哥身上泼脏水,害我们兄弟不睦”

    “泼脏水有的是法子,我是有多疯啊,才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招就算我下药是假,那左小姐进了屋里总是真的,我当时若没跑路,眼下会是个什么难堪局面”

    那人噎住。

    李云亭冷笑道,“怀义,不用跟他们废话,我已经把严实给抓了,下没下药,他最清楚,等撬开他的嘴,不管牵扯到谁身上,我都会给你个交代。”

    许怀义拍拍他的肩,“我自是信你”

    接着,他转头看向定远侯,问道,“侯爷,您觉得我撒谎了吗”

    定远侯避重就轻的道,“本侯只信证据。”

    许怀义道,“确实,真相到底如何,都交由证据来说话,只是这取证的过程”

    李云亭配合的道,“怀义你放心,我会全程盯着,保管不让任何人有徇私的机会。”

    许怀义点点头,煞有介事的道,“如此,那我就不报案了,有你在,我相信,比衙门的官差还要尽心尽力、铁面无私。”

    定远侯闻言,当即不悦的沉下脸,“这等事,哪有让旁人掺和的道理”

    藏着掖着尚且来不及,还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许怀义从善如流,“您教训的是,我也是没啥经验,一时乱了心,毕竟头回赴宴就被下药,若非我跑得快,就被算计的前途尽毁了,喔,对了,您府里还不承认这事儿,怀疑我自导自演,嘿,之前我就不该顾着大家的脸面,还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留在宴席上,我该从云亭院子里跑出去后,就直接回家找焦大夫,那会儿衣服上的药物八成还没散干净,我也省得被冤枉”

    说道这儿,他叹息一声,“唉,说到底还是我没啥见识,又太过单纯,谁能想到吃个席,还能搞出这么多事儿下次再来贵府上,一定做足了准备,护院和大夫都缺一不可啊,而且,再不敢轻易相信谁,更不敢单独行动了,甭管去哪儿,最好成群结队,如此,出了问题,也好有个见证,方便脱身”

    说的侯府,像是龙潭虎穴一样。

    李云亭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这话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来侯府赴宴

    定远侯冷声道,“许公子言重了,府里一时失察而已,过后,本候自会清理门户,这样的事也定不会再发生,许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身为武者,如此胆量,岂不惹人笑话”

    许怀义好脾气的道,“侯爷教训的是,是我大惊小怪了,说到底,还是见识太少,有了这次经验,以后必不会再这般沉不住气了,回头,我便跟师傅请罪去,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定远侯,“”

    挤兑舒畅了,许怀义随意扯了个由头,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李云亭送他出府,等到四下无人,郑重其事的向他赔罪道歉。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行啦,我又没怪你,你也别总是愧疚自责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李云亭心有余悸的道,“可你差点就毁了,都是我的错,我太自以为是了”

    许怀义打断,“吃一堑、长一智,谁还没个失策的时候说起来,也是对方太狠了,连你母亲和未婚妻都算计进来,对了,你母亲没啥事了吧”

    李云亭道,“没事儿了,大夫说,是吃了相冲的食物,并非中毒。”

    许怀义扯了下嘴角,“你们府上那个大夫是谁的人啊嘴里咋没一句实话”

    李云亭自嘲道,“自是定远侯爷的人,他不想传出任何家宅不睦的丑事,出了问题,不想着如何解决,就知道遮掩补偿。”

    “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但他这么和稀泥,也有点太那啥了吧”

    许怀义到底有些顾忌,说的含蓄了点。

    李云亭冷笑道,“他可不是老糊涂,外面的事儿,他精明的很,只是在内宅上,拎不清而已,也或者,是他压根没把内宅这些人放心上,谁算计谁,谁谋害谁,他都无所谓,自是不需要查个清楚,只要不闹到外头去,丢了侯府的脸面,他就能冷眼旁观,由着一府的人斗的死去活来。”

    许怀义吸了口气冷气,不得不说,李云亭这话,算是戳到真相了。

    “那今天这事儿,你觉得他还会糊弄过去吗”

    “有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应该不会了,府里人斗的再狠,伤的也是自身,但若危及侯府的利益和他的前途,他定饶不了对方。”

    许怀义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呵呵,有你在,我还真不想跟侯府撕破脸。”

    李云亭道,“有我在,你也只管闹就是,我又在意侯府如何,毁了最好,如此我母亲也就没了任何指望,也能彻底脱离这里了。”

    许怀义佩服的看他一眼,“还得是你”

    狠起来,都能让人抄了自己本家。

    李云亭不置可否。

    许怀义转了话题,“这次的事情,是李云帆做的没跑了,但我总觉得,背后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李云亭闻言,毫不意外的道,“李云帆就是李云昭的狗腿子,这事儿,八成有他的授意,不过,李云昭做事滴水不漏,就算问到他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想问罪他,怕是不可能,定远侯也不会让他名声有任何瑕疵,所以,只能是李云帆全抗下来。”

    许怀义却沉吟道,“我咋觉得不太可能是他呢他就算嫉恨你,想一箭双雕,除去咱俩,也不该用这等下作的手段,他是侯府世子,即便品性低劣不堪,但脑子肯定没问题,自小受的教育都是按照培养侯府继承人的标准来吧那他定然会把侯府的利益摆在首位,除掉咱俩,办法多的是,何须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

    听他这么说,李云亭也动摇了,“那你觉得不是他、又会是谁侯府,没几个人能使唤的动李云帆。”

    许怀义拧眉沉思,“或许是府外的人呢那人必然很恨我”

    李云亭猜测,“难道是眼红你的人”

    就许怀义眼下的风头,眼红他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嫉妒到失去理智,想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

    许怀义苦笑道,“或许吧,回头查查就知道了。”

    “你放心,这边我肯定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嗯,我也让人打听一下。”

    回到家,许怀义就让人给孙钰递了消息,这事儿牵扯的太多,总得知会孙家一声。

    接着又请韩钧帮忙去查李云帆,重点是最近跟他走的近的人,特意叮嘱,“手尽量别伸进定远侯府里去。”

    韩钧意会,“放心吧,我有数,你呢有怀疑的人吗”

    许怀义郁郁道,“苏瑞,想来想去,我也就碍着他的事了,其他人就算眼红我,也不至于恨到这般地步,我当时要是没跑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韩钧淡淡道,“警惕性还是不够,东西不能乱吃,衣服也不能乱穿,没有谁是完全可以信的过的,再亲近的人都有可能背叛,也许是因为利益,也许是胁迫无奈,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许怀义闻言,好奇的问,“你住在这儿,不会也时时防备着我们吧”

    韩钧,“”

    这关注点歪哪儿去了

    许怀义戏精上瘾,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控诉,“不会吧天啊,我待你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呐,啥话都跟你说,啥事儿都不瞒你,你竟也处处防备着,对我没半点信任,哎吆,太伤人了,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啦”

    韩钧一言难尽的瞪着他,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灵魂此刻,也接不上戏了。

    许怀义哈哈笑起来,“看你整天板着脸那么严肃,逗你开心一下。”

    韩钧转身就走。

    许怀义又兀自乐了一会儿,才去找焦大夫把脉问诊。

    事情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把脉也把不出啥来,检查衣服,同样如此,显然对方也是防着留下什么证据,下的药起效后没多久就会散掉了。

    他也清楚,所以并不失望,找焦大夫把脉,主要是确定那药别留下啥后遗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