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这是什么熟悉的黄毛发言。
布丁头前辈你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
猫又场狩宇宙猫猫升华,艰难地抽出思绪,“研磨前辈,其实”
“你要再次拒绝我吗”
猫又场狩磕绊“呃、那个”
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
十分钟后,
猫又场狩躲在孤爪研磨的伞下,默默进入孤爪宅的大门。
在玄关处处理身上滴落的水渍,他余光一瞥,旁侧柜子上整整齐齐放着先前他在孤爪宅借宿时穿的衣服。
孤爪研磨落后一步,合伞放入伞桶沥水,抬起头,
“不进去吗”
“好的。”
移开视线,猫又场狩换好鞋,有些局促地进入客厅。
不是、这种微妙的心情,到底该怎么解决啊啊啊啊
短短几天,出入孤爪宅仿佛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这真的没问题吗
猫又场狩止不住心底吐槽,尴尬站在靠近客厅的地方不敢挪动。
孤爪研磨到家后情绪明显缓和许多,去取了干毛巾递给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黑发少年,平静叮嘱,
“先擦一下,然后去洗澡。”
猫又场狩立即反应过来,“不、那个还是研磨前辈先去洗吧,我没关系的。”
他有些心虚地扫过孤爪研磨被雨淋湿的半边身子,潮湿水渍大片蔓延,紧紧贴着身体。
视线似被火燎了般,他飞快低头。
“如果不是为了出来找我,研磨前辈也不会被淋湿。”
“相较起来,因为被我拖累了以至于前辈的情况更糟一点抱歉。”
黑发少年声音越说越小,脸上不由得带上些沮丧与愧疚,呆毛也恹恹的。
孤爪研磨缓缓眨了下眼。
很快,猫又场狩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抬起眼,认认真真道,“而且,在回来的路上也是前辈一直把伞往我这里倾斜,所以我才没有淋到多少雨”
“来自前辈的关心我已经收到了,但是就算是我也是会担心前辈的嗯、之类。”
黑发少年越说越飘忽,视线游移着不敢与对面的孤爪研磨对视。
这么说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方方面面都堵上布丁头前辈可以用来拒绝的借口。
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猫又场狩努力复盘,还是体会不出来。
纠结地拧起眉,他再度组织语言,“而且,虽然前辈有说自己没有生病但是都已经请假了,肯定会有身体不适吧,所以还是”
“你不急着回家了吗。”
很轻很淡的一句,沉静在耳边响起。
支支吾吾的猫又场狩一卡。
犹豫蹭了下自己贴在脸上的头发,他迟疑道,“那个
的话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大概”
孤爪研磨静静盯着他看了半晌,盯得猫又场狩后背发凉。
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明明只是谁先后去洗个澡的事情,怎么感觉越说越复杂了。
猫又场狩头皮发麻,颤颤巍巍开口补救,“当然如果前辈觉得不自在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也可以”
“不用。”
猫又场狩默默点头,“哦噢。”
“一起洗吧。”
“哦”
“呃欸”
猫又场狩喉间短促发出一声疑声,整个人几乎瞬间僵住,眼睛睁大满是惊疑。
等等、难道他幻听了吗
刚刚,布丁头前辈是不是面色如常地说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浴室两个人的话,不会拥挤。”
“”
刚刚还可以装作是幻听,但是现在布丁头前辈就差直接指明。
猫又场狩这次是真的宇宙猫猫升华。
这是浴室拥挤不拥挤的问题吗
明明是、明明是
猫又场狩卡住。
他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他艰涩开口,“那个,研磨前辈,也许”
“不然,要继续等吗”
猫又场狩陷入诡异沉默,但心底仍在挣扎,
“可是”
孤爪研磨缓缓抬起眼,不轻不重道,
“场狩,难道你在害怕吗。”
“”
哈。
“我没有,现在就走吧,研磨前辈。”
热气缓缓晕散,铺在黑发少年的面颊,凝出薄薄一层水意,光泽潋滟。
激将法。
还真的上当了。
大脑终于转过弯来的猫又场狩呆滞地与浴缸水位线上摇摇晃晃漂浮的小鸭子对视。
这只橡皮鸭子还是布丁头前辈特意放进来说着这个给你玩哄他的。
更生气了。
旁侧传来淅沥水声,孤爪研磨正在冲洗身体。
猫又场狩已不想再回忆刚刚大脑掉线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脑子里自动快进并打上了马赛克。
他默默紧绷着脸,淅沥水声刺激大脑神经,挑拨着心脏,一颤一颤地、呼吸难以稳定。
虽然,在合宿时都是大浴室,大家赤裸裸地坦诚相对,什么一起泡澡互相擦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现在,在研磨前辈的家里。
他和布丁头前辈,两个人单独共处一间浴室
不是这怎么看都未免有点太超标了吧
黑发少年似在沉思,盯着水面半天没动静。
发丝掩映、孤爪研磨无声侧首,一双竖瞳细密凝视。
热气蒸腾,晕湿眼睫发梢,缀成小小的水珠,黑发少年瓷白肤色在浴室朦胧灯光下镀上点迷幻色彩。
圈圈涟漪在他身侧荡起,滴答水声轻响,发色的黑十分显目,如清水中滴下的一滴墨,存在感鲜明。
孤爪研磨摁下花洒,平静捋了把头发。
察觉到他动静,猫又场狩猛地醒神。
一转头,圆圆猫瞳倏地睁大。
金色发丝被水打湿,任由指根穿插梳向脑后,平素遮掩在额前的碎发只偶尔落下几丝,锐利昳丽、极具锋芒的五官于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面色冷淡、情绪浅薄,竖立的金色猫瞳无波无澜掠过,视线如刃,冷冷拂过他的面颊。
透着点难以言明的压迫感。
等等真实的研磨前辈,原来是这么犯规的模样吗
猫又场狩情不自禁后脑发麻,感受到些许来自面前之人的侵略性,他莫名紧张。
不着痕迹,猫又场狩缓缓退后了一点,一时之间却忘了自己正处于狭窄逼仄的浴缸内。
后背一动,他就硬生生就磕到边缘,来不及反应,从喉间溢出短短一声闷哼。
“场狩”
孤爪研磨闻声微动,似要过来。
猫又场狩忍痛皱眉迅速出声安抚,“没、没没事,我没事的前辈”
“”
一片沉默,孤爪研磨那边动静渐无。
猫又场狩总算能缓出口气,靠着微凉的浴缸池壁。
不无论怎么想,被布丁头前辈另一面刺激到居然后退的自己果然也很奇怪吧。
不断在心底拳打脚踢刚刚笨手笨脚闹出乌龙的自己,他缓缓平息紊乱的情绪。
现在、泡完澡就赶快出去吧,不能再占用研磨前辈的时间了。
迅速做好计划的猫又场狩果断抬起头,欲要搜寻孤爪研磨的身影好进行下一步,
“研”
“磕到哪里了”
“磨。”
“”
“不说话吗。”
悄无声息之时,平静男声就这么突然在他面前响起。
一张脸,昳丽异常,倏然映入眼瞳。
猫又场狩呼吸一顿,咬紧后齿,这才克制地没有发出什么过于失礼的声音。
他抱膝压低重心几乎炸毛,眼瞳扩缩又睁大,水汽浓厚下的湿润唇瓣飞快抿了下,靠着微凉池壁面前回神,
“没、没有磕到哪里。”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微俯身静静看着他的姿势,视线垂下,眼皮微敛,自上而下的角度无形中加重了感知中的压迫力。
黑发少年耳尖颤颤,目光飘忽不定,眼睫羽毛般微动,整个人宛如兀然受到惊吓情不自禁蜷缩起身体的小动物。
就是还在嘴硬。
孤爪研磨没动,猫又场狩也没动。
气氛微妙。
无论是他们
之间滴落在水面荡起涟漪的水滴,还是缓缓升腾的乳白色雾气,静谧空间,唯有“滴答”水滴声与彼此的呼吸静静响起。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再待下去绝对会不妙
微妙的氛围加持下,猫又场狩难得保持清醒的大脑果断选择抽身。
他侧过脸,语速飞快,似是不太好意思与孤爪研磨直接对视般,猫又场狩视线飘忽,
“我已经泡好了那个、前辈我就先出去了”
“”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
“衣服、对我要先穿衣服,不好意思前辈我的衣服在哪”
猫又场狩错乱之下只记得四处搜寻自己的衣服,直接忽略了他此刻还坐在浴缸里。
“在这里。”
孤爪研磨平静微凉的声音响起。
猫又场狩一僵,顺着指向找到换洗衣服。
摆放的位置很绝妙,必须要经过孤爪研磨。
当然,他离开浴缸也必须要经过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只觉苦涩。
不是之前也没觉得和布丁头前辈这么近距离接触是如此尴尬的事情啊。
现在只是换了个发型怎么就直接压迫力拉满
深吸一口气,猫又场狩不再停顿,一气从浴缸里站起。
因为两个人都围着浴巾,所以也还勉强不算赤裸相见的程度,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发尾湿漉漉的黑发少年如一尾出水的纯黑人鱼,拨开水面起身时带着一连串滚落的水滴,滴在水面上荡起起伏涟漪。
他无知无觉离开水面,圆又亮的黑色眼瞳似是晕着迷蒙的雾,极远又极近,映着他的影子却又极其空泛。
擦身而过,在即将相触的瞬间却又猛地拉远距离,若即若离。
潮湿深黑发丝滚落一滴水,随着起身的弧度微弯,静悄悄地砸在另一人的手背,顺着指尖缓缓流下。
孤爪研磨垂了垂眼,修长指节微动,指尖就碾碎那滴水,黏湿在指尖。
“场狩。”
如清泉涌流过河底沙砾的微凉嗓音低低响起。
黑发少年顿了顿脚步,还是乖乖转过头,薄而软的殷红唇肉微抿,
“怎么了,研磨前辈”
“这里,磕青了。”
一只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无声无息触碰到柔韧软肉。
隔着薄薄一层皮肤,指腹轻轻摁在那处,微蹭着,挑动着表层神经。
猫又场狩甚至觉得那支手指不是凉的,而是滚烫的,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无边野火燎灼着他的后脊。
呼吸急促,猫又场狩侧过脸稳住躁动情绪与大脑。
“那个没关系的前辈,我之后处理就好,浴室有点闷,我就先出去了,不好意思前辈。”
话音落地,距离猛地拉远。
指尖抵着的柔软触感落了个空,伸出的手维持
着凝涩姿势。
顾不上身上是潮湿还是干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快速响起。
许是几秒,又或是许久,身后水声终于再度响起。
猫又场狩背对着浴缸,胡乱穿衣,耳朵微动,大概猜测孤爪研磨应该在泡澡。
他快速系上胸口的扣子,默默抹了把脸。
绝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他必须尽快离开。
不然,就刚刚那种诡异的感觉,再继续延续一秒,布丁头前辈再说一句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果断打住乱飘的思路,猫又场狩紧紧盯着离他最近的门栓。
只差一点他就能握上门栓、然后冲出门外,离开这莫名暧昧的怪异氛围,获得自由
已经在心底两步接一步模拟出最快离开路径的猫又场狩深呼吸,
“研磨前辈、那我就先出去了”
“”
背后久久无人应答,只有水声。
猫又场狩忍住想回头看的欲望。
绝对,不能回头。
布丁头前辈盯的视线此刻盯得他后脊发冷,现在回头对上视线的话直觉告诉他绝对会发生极为不妙的事件
僵硬到几乎同手同脚的猫又场狩快速移动,摁下浴室门闩,再度小小声道了句我先出去了后就迅速闪人。
“咔哒。”
门在开启后又被迅速关闭。
雾化玻璃门上映出的身影越来越浅,门外之人脚步不停,迅速离开。
孤爪研磨收回视线,一个人静静待了会儿,盯着水面漂浮的橡皮鸭看了半晌,唇角逐渐抿向下的弧度。
他还没采取下一步动作,浴室的门又突然“咔哒”一声打开。
双方沉默间,
顶着白毛巾的黑发少年磨蹭了下,从门后探出个脑袋边边,不敢与他对视,底气不足小小声开口,
“研磨前辈、那个,吹风机,在哪里呢”
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当然我也可以随便擦擦就好,实在抱歉打扰了”
孤爪研磨:“等我,马上出来。”
猫又场狩默默顶着头白毛巾揉搓自己的头发,直到搓成乱糟糟的鸡冠头还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脑抽又跑回去要吹风机。
难道是泡澡泡太久脑子进水了吗。
s思想者,他默默以手托脸盯着空气出神。
“抬头。”
面前突然传来道男声,猫又场狩猛的炸毛一惊。
抬起头,脖子上挂着毛巾吸水,换了身衣服的孤爪研磨正拿着吹风机看着他。
额前的头发已经放下了,没有在浴室时那股强烈的压迫力,猫又场狩视线快速瞥过,
“啊、好的,谢谢前辈”
猫又场狩伸出手,欲要去接。
他手伸了半天,却发现面前的孤爪研磨一动
不动。
“研磨前辈”
黑发少年有些疑惑,脸侧乱糟糟的黑发东一簇西一缕,甚至还有些翘起分叉,双眼不解朝他望来,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很快,他似是逻辑自通,理解了什么,“是前辈自己要吹吗,那我来帮”
“不。”
“嗯”
猫又场狩眨巴眨巴眼。
孤爪研磨再度开口,“我来帮你吹。”
“”
切换表情只在一秒,猫又场狩心底再次生出无比强烈的想逃欲望。
这周究竟是怎么了。
魔幻一周吗。
只敢在心底吐槽的猫又场狩不得不接受“前辈的好意”,乖乖坐在孤爪研磨面前,表面镇定自如。
实则腰腹紧绷根本不敢放松,整个人跟个小白杨似的直挺挺栽在孤爪研磨面前。
孤爪研磨垂下眼,吹风机的暖风“呼呼”送出,细长指节穿插少年柔软发丝,与外表的冷淡俊雅不同,黑发少年拥有十分柔软蓬松的头发。
手指从带着些微水汽的发丝间穿过,暖风微拂,猫又场狩紧绷神经渐渐松懈,有了点想打哈欠的冲动,他慢慢眯起眼,在吹风机的暖风中逐渐缓和下来。
“好了。”
孤爪研磨声音很轻,慢慢唤醒眯着眼似要睡着的黑发少年。
一滴从他潮湿发丝上滚落的水珠“吧嗒”落在猫又场狩的后颈。
打了个激灵,他果断清醒。
差点睡着、原来布丁头前辈吹头发技术这么好已经到了毕业后去兼职开个理发店都绝不会缺少客源的程度。
在心底给出高评价的猫又场狩欲要转头道谢,余光倒是先一步瞥见孤爪研磨尚且还潮湿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侧。
缓缓眨了下眼,猫又场狩头顶冒出个感叹号。
虽然,布丁头前辈的手艺已经好到可以去开理发店了,但是礼尚往来,合理他也该帮前辈一次才对
“研磨前辈”
少年声音干脆利落,孤爪研磨欲要自己吹头发的手一顿,侧过头,对上一双微亮是、含着期冀的圆圆猫瞳。
“帮我吹头发,真的很感谢所以我也想力所能及地帮一下前辈”
他不太好意思地颤了颤眼睫,小心翼翼抬起眼,
“可以吗,研磨前辈”
“”
“啊、那个是不是太突然了,前辈不喜欢的话不可以的话那就当我没有说过”
“嗯。”
得到肯定回答,心情指数立即上升的猫又场狩接过吹风机,立即往他面前一站。
与孤爪研磨在后面帮他吹头发不同,猫又场狩习惯面对面操作。
他微微抿着唇,面颊认真,一双眼镇定看向孤爪研磨,一只手稳稳握着呼出热风的吹风机,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穿插过布
丁头前辈的布丁头,撩起发丝一点一点吹干。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他,眼睛许久才眨一下。
黑发少年与他凑得极近,近到能嗅到他们身上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潮湿的水汽被温暖干燥的暖风一点一点驱走,于是附着在体表的暖香开始蔓延。
相同的气味牵系着他们,从发梢到指尖,从手腕到脖颈。
他的衣服对于黑发少年来说还是有些大了,脖颈至锁骨那块稍微一抬手臂就一目了然,但他自己却一幅毫无所察的模样,仍在认真吹着头发,一点一点理顺。
猫又场狩可以说,帮布丁头前辈吹头发几乎耗尽了他这一生所有的耐心。
无论是扯到发根或是解开打结的发丝,布丁头前辈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沉默得宛如一樽雕像。
终于弄得差不多了,猫又场狩缓缓呼出口气。
接下来只要关闭吹风机然后收拾一下他就可以告辞回家了
余光微动,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与孤爪研磨过于靠近,近到因为站起与坐下的身高差,孤爪研磨整个人似乎都要被他扯入怀中一般。
尴尬。
大写的尴尬。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猫又场狩咳了声,“研磨前辈,如果没问题的话”
他话一顿,微微歪了下头。
几乎是负距离,孤爪研磨的脸泛起了些许浅红,看上去很不寻常。
猫又场狩心理迅速划过某个可能,紧紧绷着脸不着痕迹又叫了声,
“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似乎这才缓缓眨了下眼,慢吞吞应了声。
见状,猫又场狩更加加重自己心底猜想。
他立即放下手中吹风机,单手摁着坐着的孤爪研磨的肩膀,声音轻轻飞快道了声“抱歉,前辈。”
孤爪研磨平静抬起头,视线微动的瞬间僵住。
黑发少年单手拂开他额前碎发,圆圆黑瞳微弯,微微俯下脸,柔软脸颊带着凉凉的温度,轻快掠过他的面庞。
下一刻,额头相触。
微凉的与温热的交接,两人不约而同一顿。
“原来不是发烧啊。”猫又场狩对自己制造的乌龙有些尴尬。
默默移开脸,勉强弯了下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了声抱歉接续道,
“不过健康就最好,那么前辈我就先”
“回去了。”
他话说一半卡住,默默低下头。
不知何时,他的手腕再度被紧紧环住。
环住手腕的指节一点一点收紧,而指节的主人只是平静抬起眼,
“我家里今天没有人。”
“场狩,再陪我一会。”
他停了停,垂下眼,低低的微沙嗓音轻轻,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