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吧应星哥,百冶大人这个习惯不好,你不要什么奇怪的都学,我们还是以和为贵。”木渊抢先抱走自己的锤子,苦口婆心地劝,“大家都是小伙伴,我顶不上去的你帮我顶一下,互帮互助,才显得我们情比金坚啊”
应星气笑了“你还是和景元情比金坚去吧。”
让那猫崽子听到了,指不定又要找他茬,他不怕猫崽子是一回事,但也够烦的了。
说到景元,木渊想起来什么,拿起玉兆看了眼,说道“都这个时间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吧回来再改”
应星嫌弃地摆手,像是在驱逐小动物“要去你去,我先好好看看你这画得一团乱麻的图纸。”
“不行啊应星哥。”木渊凝重道,“我吃饭你干活,那你不就成偷偷内卷的学霸了么我会很有落差感哎。”
“你这不是有营养剂么喝一管不就行了。”
“也不行啊应星哥。”木渊更凝重了,“营养剂和不健康的速食早被景元抄家了,他会每天准时检查我有没有吃饭哎,被发现阳奉阴违我就没猫撸了。”
应星险些捏碎刚抽出来的笔“你要如何”
“去金人巷吃肉夹馍怎么样我请客,你付钱,我们都有美好的午餐”
“”
够了。
动物保护协会来了都没用。
他要辣手摧猫。
金人巷最外围的小摊桌上,涨红着脸的黑发青少年举起比他脸都大的空碗。
“再斯哈斯哈,再来一碗”
坐他对面的白发青年正不满足地往碗里倒辣椒油,眨眼间,半瓶咕咚咕咚就下去了,面碗里红彤彤一片,看得人胃底一疼菊花一紧。
倒了大半瓶辣椒油,应星转手又去咕咚咕咚倒醋“两份肉夹馍一碗面,你还没吃饱”
“我还在长身体啊。”木渊理所当然地说,“倒是你别倒了,我看着瘆得慌。”
应星恍若未闻,把剩下半瓶醋倒完,才搅了搅红到扎眼,坐在对面都能闻到极重醋酸味的面条。
横看竖看不像是人类能塞进胃里的,应星却面不改色挑起一筷子嗦面,让人怀疑他的舌头连同一整套消化系统是不是铁做的。
磨磨蹭蹭你来我往了好半天,木渊才算把人请出来,到的时候,不大的小摊已经没什么人了,这会儿更是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客人。伙计很快端着面过来,看见应星碗里看不出半点本身颜色的面条,傻愣愣的咽了咽口水。
“客、客人。”伙计结结巴巴道,“我们这的辣子都是从朱明那进的特辣款,您我要不去给您买点胃药吧”
应星抽了张纸,一抹嘴,把嘴里的面咽下去“还有吗”
“啊”
在罗浮这段时间嘴里快淡出鸟来的应星“再来几瓶辣椒油,打包带走。朱明的辣子有没有”
“有。”
“三罐,打包。”
木渊刚缓过来点的舌头被他一句话弄得幻痛起来,他看看自己只点了两三滴辣油就把自己辣得直吐舌头的面碗,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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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不爱出门吃饭呢,原来是不合胃口。
伙计恍恍惚惚转身之前,木渊砸吧砸吧嘴,叫住他“大哥,也给我拿一瓶走。”
伙计看了看他满头的汗,好心建议“咱们店出门左转两百米的位置有个丹鼎司设立的药摊要不我给您开个我们店铺的票持票买胃药打九折呢。”
木渊大手一挥,特别豪爽“没事,又不是我吃”
伙计“”
感觉他们家以后可以拿外卖辣子这个噱头打招牌,回头和店长商量一下。
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矫情习惯,应星喝了一口红汤,道“你要给景元吃”
“那我小命危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星唯在自家发小身上屡栽跟头,在别人那屡败屡战是勇士,在景元那,他容易成烈士。
木渊笑的憨厚“朱明来的新奇东西当然要分享给好朋友,镜流姐和白珩姐都和朱明有过来往,丹枫他因为身份问题,都没出过罗浮,回头拿去给他开开眼。”
应星叹为观止“他怎么还没弄死你。”
不过那一瓶辣油下去,丹枫要是再不打死木渊情谊是半个巡镝不值的,只可能是他自己被辣成死龙了。
木渊“当然是我这么听话乖巧可爱又善解人意,丹枫哥他舍不得我这个开心果啊。”
应星挑面的手一顿,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醋好像放多了,有点想吐。
结账时,木渊拿着那瓶包装简陋的辣油,嘴角挂着迷之笑容,应星看看账单,又看看他手里那瓶,之前被拿捏死死地下套挨坑,还要请吃饭的小小郁闷一扫而空。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知道你比我更倒霉,我就开心多了吧。
有丹枫那么个垫底的在,应星心气也顺了,顺应内心想法,同意和木渊一起改良他的“高达”。
这样一来,他就要在自己和木渊的锻造室两头跑,路上费时不算久,但在应星这样一分钟恨不能掰成两半用的选手面前,也足够令人痛心疾首,思来想去,他拎着刚锻造出来没多久的阵刀架在了木渊脖子上。
“壮士,有话好好说。”正在摸鱼画自爆机巧设计图的木渊差点炸毛。
应星眉眼阴沉,嗓音低哑“你给我发誓。”
木渊
“发誓在我搬过来工作的时候,不在旁边捣乱。”
“”木渊差点喵的一声哭出来,“就为了这个,你跟我动刀子”
兵刃架在脖子旁,寒光闪闪,木渊不用看,凭感受就知道这是开了刃的真家伙,估计是造来给云骑那边用的,被这人顺手带过来行威胁之事。
应星认真道“不然我怕你跟我耍滑,我辩不过你,容易被坑。”
“我谢谢你对
我的肯定。”四舍五入被夸了嘴巴利索学富五车,木渊撇撇嘴,要不是知道这扇门除了录入虹膜的寥寥几人外根本走不进来,他早在寒意逼近的时候转身糊对方一脸口香糖了。
“我发誓”
“对着你的高达。”应星很坚持这点。
切。
“我对着我的高达发誓,应星哥搬到我这工作期间,做事本分,专注工作,不在旁捣乱。”
应星手腕一转,一人高的阵刀轻若无物,在不够宽敞的空间里轻巧转了个花,这么近的距离下,连木渊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到。
他转头就走。
“哎我都发誓了,你怎么还走啊”
“把阵刀送回去,这是打给云骑的备用武器。”应星头也不回道“再把我趁手的工具拿来。”
有名的工匠都有专属的贴合自己习惯的工具,用木渊的不是不行,但一来不顺手,二来用应星这个母单的话说,你会放着自己老婆不抱,追着外面的野花满世界跑么
“难说。”木渊煞有其事的胡咧咧,“都说家花不比野花香”
应星深深看了他一眼,甩上门前,最后一句话飘到耳朵里“我会把你的高见告诉景元的。”
木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关景元什么事
不对,重点是这突如其来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在应星去取工具的十多分钟里,木渊简直度秒如年,坐立不安,偏偏还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手里的玉兆好似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
“叮”。
玉兆突然响了起来,木渊差点手一抖脚一绊把自己摔出个好歹来,如临大敌地打开玉兆,屏息看去
镜流应星加入你的私人项目了老实点,别再出上次的事,不然休想再申请下来这批材料。
木渊把蹦到嗓子眼的心咽回去,镜流这消息来的太及时了,简直是老天为了玩儿他专门给对方降下启示
他看着对方发来的叮嘱,想起了之前毫无预兆就突然通过了的材料申请,七窍骤然一通。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是你么镜流姐我就说调度员那一副死都不给我放行的嘴脸怎么变得那么快,原来竟是我亲爱的镜流姐在暗处张开双手守护我我好感动
镜流
左上角,对方的状态在“正在输入中”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慢吞吞发过来消息。
镜流是景元求我的。
“哎呀你再多渲染一下啊”趴在镜流身上的白珩着急道,“实话实说是美德,但再加上适当渲染,不得感动的他稀里哗啦的”
镜流沉默两秒,面对小山那么高的巨兽都不曾变色的一张脸上满是凝重,逐字斟酌
镜流是景元跪着哭着求我的。
这次改对面来来回回正在输入中了。
白珩“这个感觉有点夸张了啊。”
“有么”刚被闺蜜拉着洗脑了徒弟恋情倾向的,千年母单师父有点紧张,目光从玉兆上艰难移开,看向白珩,语气冰冷,“不然说是他抱腿哭着求我的”
“你别紧张。”白珩觉得她并不宽阔的双肩此时绷到有些硌得慌,安抚道“小木渊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没开窍呢,我们当助攻也要讲究循序渐进哎他回复了”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有照片么我要拿去嘲笑他
“”
镜流默默向军师珩投去目光“我该怎么回”
军师珩“”
军师珩“算了,别回了,还是先给景元准备足够纸巾吧。”
失恋痛哭的时候,她们这至少纸巾管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