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失明后认错夫君 > 第97章
    接吻,也没那么难啊。

    在晏书珩嘴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后,阿姒如此下定论。

    “好了,可以说了吧”

    她松开晏书珩,回到原处端坐,又是那得体有度的晏氏少夫人。可唇上似还沾了他的温度,让她直想动手擦。

    晏书珩勾唇“还不可。”

    阿姒倏地抿紧嘴。

    但他还是说了“周将军称,陛下近一年来多病多疑,殿下贤名在外,并不是好事,有时,退亦是进。”

    阿姒明白了。

    最好的办法是不想办法。

    纵使如此,她仍不免担心,朝堂之上的事瞬息万变,韬光养晦是好事,但殷家那边恐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向喜欢赶尽杀绝。

    阿姒把内心的担忧直说出来“殷家的势力起于江东,表兄去了南边,我担心殷家的人会对他不利。”

    晏书珩凝了瞬。

    “不久后,我也会去江南。”

    虽说他此行要去,扶持的人,并非太子,而是琅琊王。

    但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清留得青山在才是第一要务。

    因此,晏书珩没往下说。

    阿姒果真轻松不少。

    她所求不多,抛去家族和政事不谈,她的目的,本来也只是亲人无恙。只是有时候身在世族,权势就等同于安危。

    他们,不得不争。

    她心里轻松,又随口和晏书珩聊起姜珣“我表兄也来了南阳,他这人文武双全,往后就好玩多了”

    本意是想借日常琐事,撇去几分因商议公事带来的疏离。

    谁料,晏书珩迟迟不搭话。

    阿姒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正胡思乱想,晏书珩忽然转过脸,随意道“阿姒是第一次吻男子么”

    阿姒点头“怎么了”

    晏书珩兀自低笑。

    这笑容让阿姒一头雾水。是因为适才她太过主动,吻得太自然,让他怀疑她从前也时常调aa039戏别的男子么

    阿姒忙澄清。

    “我真是第一次啊”

    晏书珩笑得纵容“我并未怀疑你,你也的确不像会亲吻的样子。”

    不是怀疑,那就是在嘲讽喽

    好胜心让阿姒顾不上她的温婉少夫人架子,满脸无辜地反问“夫君不也是头一回,难道你会”

    据她所知,他不会。

    晏书珩专注地凝着阿姒须臾。

    “不错,我会。”

    这下阿姒是真的端不住了。

    “你不是只和我”

    不是只和她亲昵过么

    不是洁身自好么

    骗子本以为他和其余世家子弟不同,谁料也一样的拈花弄月。

    她“由衷”赞道“长公子果真是博学多才,连这些都会。”

    强压着气恼的模样让晏书珩

    唇畔的笑更为愉悦,他第一反应不是她或许吃味了1010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而是她在姜珣面前再自在,恐怕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流露真实的情绪。

    或许,只有他见过她吃味发怒的模样。晏书珩这才意识到她许是在吃味。

    他笑容更柔和了。

    “但我说会,也仅是纸上谈兵,并未真切地练过一遭。”

    阿姒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晏书珩忽然伸出手,把她拉近一些,说悄悄话似地附耳低语。

    “陪我练练”

    阿姒倏一下缩起脖子。

    晏书珩的吻已落在唇角,轻柔辗转。

    此刻阿姒才懂,虽说吻是两个人的事,但吻别人和被人吻,是不一样的。才一下,她半边身子都软了。

    阿姒变得无比笨拙,偶尔才回应。

    晏书珩却乐此不疲。

    他像个在吃糖人的孩童,时而轻柔吮吻,时而掠过。

    动作轻柔,还带着好奇。

    这下阿姒是真的相信他是初次亲吻,只不过他学得实在快。只摸索一会,舌尖就学会在她唇间暧昧掠过。

    阿姒身子猛地一个激灵,双唇抿得更紧,牙关都不由得紧咬。

    晏书珩试图钻入。

    阿姒紧张得双肩耸起。

    他不强求,温柔离去,双唇分开,目光还与她的藕断丝连。

    只对视一眼,阿姒就不敢再看他。

    他在她唇角继续轻吻。

    “能进去么”

    “什、你说什么”

    这话阿姒从前也听过,只是都是在床帏之内,她当即会错了意。

    “可这是马车上。”

    刚说完,青年原本缱绻的笑意颜色变深几度,很快不露声色压下去。

    不能吓着她。

    他解释道“我没指那些事。”

    “那你指的是什么”

    刚说完,见他盯着自己,阿姒才明白过来,迟疑间,青年已然吻上。

    舌尖相触,两人俱是微微一震。

    他们不是没有过亲昵,偶尔在床笫之间也会小小地失控须臾。

    不同的是。

    唇aa039舌交缠带来的震撼,远远胜过肌aa039肤之亲。后者使人肉aa039体上沉醉,但抽离后仍能保持冷静。

    而前者使人有灵魂坠落的快意。

    直到下马车,阿姒脑子都是发眩的,她连脸都不敢抬,仿佛她和晏书珩在马车内做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晏书珩徐步跟在后面,看着妻子低下的脸,悄然笑了。

    可真是不禁逗啊。

    回到晏府,晏书珩尚有事,和阿姒分道扬镳往祖父院里去。

    阿姒则回书房取账册。

    无意间,她瞥见博古架上不显眼的地方放着一封信,鬼使神差地取下来一瞧,雪白的脸上红白交错。

    晏书珩他他简直过分

    这夜,

    阿姒以身子不适为由,早早便歇息。晏书珩很晚才归来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见她已睡下也不打扰,安静地躺在一侧。

    第二日,阿姒又是相敬如宾的态度。

    晏书珩看着她端方的姿态,眉梢微挑“夫人有心事”

    阿姒自然否认了。

    他淡淡笑笑,并不多问,走出院子后,他召来穿云“昨日回府里后,夫人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穿云一五一十说了。

    晏书珩回书房随意扫视一圈,神情并未有任何波动。

    晚间,他回来得还算早。

    可阿姒仍是毫不例外地“歇下”了。

    晏书珩衣冠未卸,枕着双臂躺在榻上,他今夜是去赴宴,穿着讲究,白月袍子、青玉冠,一副谪仙醉卧的模样。

    身旁女郎侧身而卧,玲珑有致的身子如云雾缭绕的峰峦,线条优美。

    那些人说得不错。

    他们两人,的确很般配。

    看着百子千孙帐,晏书珩无声而笑,稍许,感慨着出声。

    “夫人装睡的功力见长不少啊。”

    阿姒浑然未闻,还在睡。

    晏书珩唇角慢扬,缥缈温柔的语气若一股清风,在帐间盘旋。

    “在生气”

    她还是没回应。

    他自顾自地聊起天“那封信我本想当做没看到,过后付之一炬,可惜啊,还是被夫人察觉。分明我才是被蒙骗的那人,如今倒先内疚起来。”

    阿姒不想装了,从榻上弹起身“胡说你分明就是看完信,怀疑当初在南阳时的事与我有关,但故意不说,把我当耗子耍我还真当你是个谦谦君子,哪知道你的心这样黑你晏氏长公子如此缜密,怎么会不记着阅后即焚你就是故意把信留在那样明显的地方等着我发觉,想看我惊慌失措,再捉弄我”

    晏书珩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宠溺又戏谑的眼神,可真像是看偷油被逮个正着的小耗子。

    阿姒又气,又是心虚。

    那封信是别院的管家于几个月前所写,正是晏书珩开始捉弄她的时机。

    信上说,管家询问了别院中所有仆从,口供都在信上。

    虽不是直接的证据,但晏书珩心细,定能从中推出他“偶然”察觉她中药,并救下她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这个人,便是她。

    好在早前晏书珩吓唬她的时候,她就含糊地用爱慕他这个借口掩饰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有得解释。

    她气,只是因为想明一切

    当初晏书珩故意不说,是想吓唬捉弄她。故意把信留在那里,也并非粗心,而是想让她自己发觉。

    可惜她一心扮演“知进知退”的贤妻,对他的事,一概不僭越。

    被他捉弄了这样久,实在可恶

    晏书珩伸手,给猫儿顺毛似地轻抚阿姒长发,幽幽道“算计我,促成联姻的人可是阿姒,你就不解释解释么”

    阿姒噎了下,张口就编“我哪有算计你我只不过是顺势让自己爱慕的郎君救下自己,虽有私心,可我我也不想在中药的时候被别的男子触碰。”

    青年不置可否。

    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看着她,那是个温雅之中藏着兴味的目光,仿佛在说我看你还能如何编。

    但这次阿姒猜错了。

    晏书珩颇纵容地轻挑眉梢。

    “我信了。”

    阿姒都有些微懵然。

    看过信,再仔细回想,如今她对晏书珩的印象在短短两日内,已从“谦谦君子”,到“披着羊皮的老狐狸”。

    他会这样容易就信了

    晏书珩懒懒道“夫人编的理由,我很喜欢,想信,于是便信了。”

    阿姒再次噎住了。

    看着她宛若吃到苍蝇的神情,晏书珩挑眉“莫非你真是编的”

    阿姒再恼他,也不会在这时候拆自己的台“那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不敢相信你会信我。”

    “有何奇怪我喜欢夫人,愿意陪着夫人玩罢了。”被揭穿后,晏书珩全然没了之前温良君子的模样,语气措辞都变得慵懒,果真是装也不想再装。

    此时再看他,脸还是那张好看的脸,但以往对他的印象,终是回不去了。

    那双含情目哪里和煦如春,简直是暗藏心机还有那温雅从容的姿态,也不是君子的风度,而是虎狼饱食后的慵懒。

    就连那清俊的眉眼,也变得妖孽。

    这一刻,阿姒只觉得自己有如在一夜之间,换了另一位夫婿。

    她不自然地往里挪了挪。

    晏书珩笑容更加温柔。

    “发觉夫婿原是个黑心郎,夫人怕了。不是说,喜欢我的一切么”

    阿姒原本还想再往里挪,听到这话,僵滞地停在原处。

    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骑虎难下。她低睫故作娇羞状“我没说不喜欢,相反我很高兴,夫君终于对我袒露真性情,这是信任我了啊。”

    晏书珩低声笑了下。

    这一声,简直就是老虎学猫叫

    阿姒后脊窜上一股凉意。

    她绝望地盯着角落里摇曳的烛火,长夜漫漫,该怎么熬啊

    跟前遽然暗下。

    晏书珩温柔地倾身靠近,指aa039尖触上阿姒唇畔,几乎同一霎,阿姒像只被刺到的猫,弹到一边。

    “还说没在骗人”

    晏书珩叹息着收回手,长指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

    他眼里依旧盛着柔煦的春水。

    但却更让阿姒陌生了。

    这挥之不去的陌生感太要命,换了个夫婿的错觉更强烈了。

    阿姒如实说了。

    “不是不喜欢,是在紧张,你突然袒露真性情,我有些不习惯。”

    “这样啊”

    晏书珩若

    有所悟地点点头。

    他偏着脑袋,含笑看着阿姒,猫捉老鼠似地捉着她飘忽躲避的目光。

    目光一相触,她的长睫就会猛颤,又为了让他相信她故作镇定。

    这可如何是好,她越发有趣了。

    在阿姒的目光再次鼓起勇气与他对视时,晏书珩宠溺一笑。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虽紧张,但阿姒思路还是清晰的,她趁机道“日久天长便熟悉了。当初刚成婚,夫君见我拘谨,主动提出顺其自然,后来不也慢慢亲近起来”

    晏书珩正经地颔首。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先同你保持距离,让你缓一缓”

    阿姒刚要诚实地点头。

    她的脖颈僵了下。

    无他,只是又看到晏书珩笑了。

    笑容堪称含情脉脉、温柔完整,可现在他一这样笑,她就不安。

    果然,不出所料,晏书珩无辜地轻眨明眸“可我今夜尚有些事想与夫人一道做,明日再开始,可好”

    那也不是不可以。

    刚点下头,阿姒就被推倒。

    和晏书珩对视的那一眼,她愕然问道“你要做的是”

    是那个事

    “阿姒不想做么”

    他撑着肘,并不直接压下来。

    长指挑起她胸aa039口的缎带,一圈接着一圈,缓缓绕在指上。

    早在几日前,阿姒倒是想的。

    现在,她既想又不敢想。

    晏书珩幽幽轻叹“原来还是在骗我啊,身子是最诚实的,既然恋慕我的一切,又为何不想亲近”

    在阿姒狡辩前,他堵住她的话。

    “乍然不习惯我的真性情,难道连身子也不够熟么”

    阿姒没了辙,搬出他曾说的话。

    “总得先洗洗,对吧”

    晏书珩莞尔“好。”

    又一次双双身处浴池之中,这一次,和上一次仿佛都是头一回。

    正各洗各的,晏书珩的吻忽地落在唇角,阿姒险些栽倒。

    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

    阿姒预料到再继续恐怕这浴池就要出不去了。今晚被他吓到,她实在不大想在浴池中就开始胡来。

    晏书珩今日格外有耐心。

    也格外有手段。

    长指轻挑慢拨,找准间隙,钻了个空子,阿姒刚组织好的语言乱了。

    这样的他,实在陌生。

    她想起白日去表兄府上时,听到些和晏氏有关的事,可惜晏书珩并未同去,表兄便托她代为转达。

    唇舌被他勾住,纠缠了会,趁着彼此缓一缓的间隙,阿姒忙上气不接下气道“表表兄”

    晏书珩一顿。

    他回来后,就有仆从来报,称今日少夫人出门去过姜府,和姜五郎说了许久的话,且还要摒开旁人。虽知姜珣是正人

    君子,他们更不会有任何私情。

    但他还是会在意。

    晏书珩低头,堵住阿姒的话,把她扶稳,一手捞过她膝下抬起。

    阿姒的嘴都被堵得满满当当的。

    她再喊不出任何人的名字。

    水声响彻,池水飞溅得厉害,池边到处是一汪汪的水洼。

    阿姒几度要滑下去,双手撑着池边,才勉强立住。颠簸时,她抽出空当来思考晏书珩的异样,猜到在他吃味。

    她想解释,可转过身刚要开口,往日温雅的世家长公子一手捧住她脸颊,毫不留情地堵住她的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边亲吻边亲昵,这感觉让人恐惧又迷恋,灵魂和躯体都陷入不能自抑的迷醉之中。

    太迷乱,太不可思议。

    待晏书珩放开她时,阿姒也不想在此时再解释表兄的事了。

    有时他偶尔吃味,也不错。

    她扣紧池壁,任由池水狂烈飞溅。

    “现在,可熟悉了”

    青年几乎咬着牙说的,阿姒回答只晚了半瞬,他贴近得更加深刻。

    阿姒有气无力地回应。

    “熟熟悉了”

    其实这样的他,更加陌生了。

    偏偏此刻又看不见他的面庞,只能听到那勾人沉aa039沦的嗓音,但因为比平时喑哑,陌生感又添一重。

    阿姒脑中简直要一团混乱。

    她央求晏书珩“夫君,转过来,你转过来好不好。”

    晏书珩宠溺地说好。

    他把阿姒转过来,将她整个抱起,挂在自己身上。青年身子高大,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得稳稳当当。

    不仅如此,他还就这般踏着台阶,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出水中。

    他往上迈步时,阿姒便会不由往上,上了一记,步子稍定时,又狠狠落下,区区四级台阶,她“走”得无比煎熬。

    迈完台阶,还要走回卧房。

    等到被放在桌案上,阿姒再也抓不住晏书珩的手,整个朝后瘫倒,只有与之相触的肌肤还紧连不分。

    晏书珩扣住桌角,俯身吻她。

    桌上摆着的花枝随风摇摆,被烛光打在墙上人影也来回摇曳。

    太荒唐了。

    桌上很快沾满水渍,滑得躺不住,他们又转到帷帐内,几轮颠倒,餍足的青年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道。

    “睡吧。”

    阿姒倦极,闭眼前,迷糊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烛台,晏书珩回来时刚续上的烛台,此刻只剩一豆微火。

    竟做了这样久。

    抛却君子面皮的晏书珩,不仅是个黑心郎,还是个饿狼

    次日,日上三竿时分。

    阿姒睁眼,回想昨夜,只感觉恍然如梦,她动了下似要散架的身子。

    “嘶,好疼”

    亏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克己自持、风度有家的翩翩君子阿姒禁不住骂道“这个混蛋

    伪君”

    纱帐外,隐约有窸窣响动。

    阿姒转过脸。

    红罗帐内,伸入一只修长的手,绛红的纱帐绮丽暧昧,配上那只玉白的手,轻挑纱帐时,缱绻而缠绵。

    思绪停滞须臾,她看到一双漂亮的、含情脉脉的眸子。

    “醒了啊。”

    前所未有的温存叫阿姒恍惚,以为他还是过去斯文的青年。

    她下意识朝他礼节性笑笑。

    与此同时,昨夜种种像一盏走马灯,在脑中过了一遍。

    阿姒的笑逐渐僵硬。

    晏书珩倒是从容,笑意清浅,又变回那风姿如月的世家公子。

    但昨夜的一切太过荒唐靡乱。

    阿姒已经信不过他了。

    用过午膳,晏书珩收了逗弄的笑,正色道“京中传来消息,陛下下旨褫夺太子殿下储君封号,封为楚王。”

    阿姒手中筷子“哐当”掉在桌上。

    出于谨慎,晏书珩不欲多说,但见阿姒担忧,他眉心也跟着蹙起。

    “殷氏权势正盛,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储君虽未定,但朝野内外都认为三皇子必将入主东宫,其余世家不见得会甘心让殷氏独大。如今的朝堂,已非陈家和晏家所能掌控。”

    阿姒明白了“你是说,未来朝局动荡,韬光养晦才是存活之道”

    晏书珩虽只说了这么多,但阿姒也知道,这是他对她的例外。

    昨夜对他的“恐惧”被抚平一二。

    紧接着,他说他不日要去建邺。

    “阿姒可愿与我同去”

    阿姒迟疑了。

    建邺离南阳颍川都很远,离洛阳更远,去了建邺,恐怕就不能时常与爹爹联络“我还是留在南阳吧。”

    晏书珩同意了。此行他并无把握,若非必要,不会勉强她同去。

    数日后,他离了南阳。

    他走之后一个月,殷后所出的的三皇子入主东宫,朝中大乱,在世家支持下,诸皇子纷纷展露野心。

    一出宫变,洛阳陷入大乱。

    胡人大举入侵,来势汹汹,刚入主东宫的三皇子在守城中殉国。

    好在因太子被贬,父亲随太子到了远离洛阳的荆楚,也算因祸得福。

    洛阳最终沦陷,帝丧。

    一些世家欲拥戴在荆楚的表兄至长安即位,表兄却坠马受伤。

    皇位落到别的皇子身上。

    这一连串的“因祸得福”在阿姒看来是喜事,就是太过巧合。

    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的。

    不过对她而言,家人平安便是大幸,她无暇思考这些巧合。

    胡人凶猛,眼看就要南下。

    晏氏一族决定往建邺避难,远在颍川的陈家,则要赶往荆楚。

    阿姒放心不下爹爹,以探望太子表兄为由前往荆楚。

    启程两日,马车在半途被截停,车外,是一队陌生人马。

    “我家夫人邀见晏少夫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