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九州第一男友[穿书] > 第 46 章
    “这位道友,你认错人了。”

    沈泽兰冷静地移开目光,朝郭荇走去,对后者低声道“我们走吧。”

    郭荇狐疑地看谢阳曜一眼,道“行”话未出口,剑竟然使不动了。

    沈泽兰的剑也使不动了,他收起了剑,道“我们走路吧。”

    “站住。”谢阳曜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远远便识破沈泽兰的易容术,对方竟还不承认身份。眸色变了如何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郭荇警惕地挡到沈泽兰前方。

    沈泽兰自是不能叫好友挡在前方,他拨开郭荇,随后卸掉易容术,将眼睛恢复原色,看向谢阳曜,道“姚公子,你想如何”

    对方既然认出了他,那他死不承认也没用了。

    “我想如何”谢阳曜走至沈泽兰面前,气更盛了。

    他的眼框红了一点,这点红很快被他察觉,遮掩住了。

    剑眉下压,目中迸发暴戾之色,那些怒气如同烈焰,从身上扑出,将空气都烤得灼热。

    “你离开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找到你会如何你口口声声说有些喜欢我,说考虑同我在一起,结果全是谎言、算计,一出城主府就跑了。

    “沈泽兰,你当我是什么东西这般肆无忌惮的戏弄我。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这般生气,看来是有大麻烦了,或许会挨上一顿毒打,或许会被囚禁起来,或许两者都会出现。

    不乖巧的鸟儿,跑出笼子,都会被剪断翅膀。

    沈泽兰未曾想过会被姚五逮到,在他看来,九州之大,要在其间,寻到一个人,异常困难。对方现下寻到他,要么是他露了马脚,要么是对方家族势力惊人,能够调遣无数人力搜寻。

    通缉栏上的那张通缉令说不准通缉的就是他,只是有所顾忌,故而画得不是一模一样。

    沈泽兰思索如何应对麻烦,要不再哄骗他一次,说自己是被逼无奈,不得不离开,但这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可现下,去哪里找个合理借口

    更况且,对方上过一次当,还会信他的么假使谎言被拆穿,那岂不是麻烦更大

    沈泽兰下意识摸向肚子,要不然,说出自己有孕了兴许这样能躲过对方盛怒。

    “你肚子怎么大了”

    沈泽兰手方才落在肚子上,便听对方来了这么一句话。

    他低头看向肚子,由于塞了只赤灵狐幼崽,现下肚子有点鼓。

    沈泽兰“”

    沈泽兰正想把赤灵狐幼崽逮出来,余光瞥见青年火气硬生生压下去不少。

    有意思,他是看出自己有孕了这也好,免得自己说

    “怎么生病了”

    沈泽兰看向谢阳曜。

    谢阳曜拉住他衣袖,掩住担忧,硬邦邦道“你同我复合,我带你去病。”

    沈泽兰“”

    沈泽兰听得这句话,再一观对方此刻模样,忽而不觉得对方会剪断他的翅膀,至多同上次一般,时时刻刻盯着他。

    其实,他不喜欢对方时时刻刻盯着他,这同软禁有何区别

    在一起前,明明说好,不满意可以分手。事后却是死活不肯分手,若不然,他至于在城主府再捏谎言

    郭荇早早被姚五的人强行带到一边。

    此地设下了隔音阵与一叶障目阵,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沈泽兰默默看了会青年,从怀里掏出赤狐幼崽,“多谢姚公子关切,但我没有生病。”

    谢阳曜神色不明,沉默地垂眼。

    赤狐幼崽感觉到扎狐的目光,全身毛都炸起,它睁开眼睛,怯生生嘤嘤嘤两声,蹬着四肢,把脑袋往沈泽兰怀里埋。

    “谁关切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谢阳曜眉间浮出暴戾,提过赤灵狐幼崽,传音唤来一护卫,将赤灵狐幼崽丢给对方。

    有病。

    沈泽兰欲要捞回来,后者一把将他抗到肩上,带着就走。

    “去哪”沈泽兰烦躁不安,应是被扛着,脑袋垂直于地面,他有些头晕,“姚公子,放我下来,我不舒服。”

    谢阳曜道“忍着。”

    沈泽兰道“你来试试。”

    谢阳曜将他放了下来,拽着他往前走。走了几步,沈泽兰发觉前方密林内有一艘只有两层的轻快云船,他蹙起眉,道“姚公子,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我出崖后,真的不喜欢你了”

    “你在崖底时,有喜欢过我你确定你那时说看上我,喜欢我,不是为了离开百眼鬼崖”谢阳曜冷冷戳破他的谎言。

    沈泽兰一顿,叹了口气,道“你别缠着了行不行,我们两清了。”

    缠着

    他缠着

    他哪里缠着

    确实,他在缠着。

    他在崖底把对方的鬼话当了真,以为对方真心实意喜欢自己,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被甩掉后,不甘心,一直缠着对方。

    谢阳曜握紧沈泽兰手腕,他侧目看沈泽兰一眼,加快脚步,道“我不知道什么两清,我只知道,你既然同我双修,那便要对我负责。若是你不负责,我便日日夜夜缠着你。”

    好嘛,上次是自己非要负责,这次又变成要他负责了。

    沈泽兰怒极反笑,早知百眼鬼崖下真有百眼鬼,他便不要对方做男朋友。

    此人太偏执了。

    小怪物可别遗传姚五的偏执。

    对方自顾自,接着道“我已经请人择好吉日,现在送你回家,你同伯父伯母商量商量,明日请媒人去我家提亲,定下婚事。”

    看来姚五已经把他的身份查个底朝天了。

    沈泽兰道“你爹娘同意这门婚事”

    “还没说,但他们应当没有意见。”

    沈泽兰“实话同你说

    ,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沈泽兰摸到对方对自己的底线,便没了多大顾忌,想试试能不能用自己有男朋友,劝退对方。

    姚五明明做得是强取豪夺的事情,却总要在前面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我负责,你负责。

    这表明对方内心欲望与道德观念出现了严重不合。

    较高的道德水平,让他飞快意识到自己现下的行为不对,可内心欲望太过强烈,在无法控制、约束自己欲望时,为了减轻负罪感,得到安全和舒适,选择往上添加理由,说服自己没错。

    这样的一个人,倘若知晓对方已有男朋友,负罪感一定会更重,认为自己是第二者,如此,他需要重新说服自己强取豪夺的行为没错。

    这一说服过程,若是道德战胜了欲望,那他便自由了。

    若是欲望战胜了道德,那heihei有个底线在哪里放着,应当没有大事。

    谢阳曜闻言,脚步顿住。

    顿了好一会,道什么时候又交了新的男朋友”

    “与你分开之后的那段时间,不记得具体时间了。”

    “谁”

    “这便不同你说了,总之,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哪里都胜他,但我就是心悦他,喜欢他温柔,喜欢他浪漫,喜欢他耍性子。情源于心,本就毫无道理。”

    谢阳曜像一墩石像,定在原地。许是定久了,石块松落,掉地上了。

    雪靴踩过遍布枯草的地面,他拽着他继续往前走。

    “我同你领阅过风花雪月,那人却不曾,论起先后顺序,你应当对我负责,而不是对那人负责。作为你未来的道侣,我允许你再去见他一面,说分手。”

    沈泽兰道“你怎么知道我同他不曾领阅过风花雪月”

    谢阳曜的眼睛在日光下,明亮无比,像吸取了世间一切光。稍稍垂下视线,他盯着脚下,声音很平稳。

    “我认为你不是那种沉溺情爱之事的人。”

    沈泽兰低低地笑,冷落萧条的林间,他的话显得清晰、响亮。

    “姚公子高看我了,我是人,同你双修数次,尝到妙处,食髓知味,怎的不同所爱之人行人间兴事”

    “你们这兴事,行到哪一步了他亲你了”

    谢阳曜声音依然平稳,但沈泽兰目不能及的左手已然握成拳头,青筋暴起。他是海上冰山,现下只展现了一角,以免船只远远瞧见,不肯将船内所有东西都坦白在他眼前,早早避开了。

    “亲了。”沈泽兰回答。

    “他同你双修了”

    “自然,且不双修时,也在一起过。”

    “你同他神魂相交了”

    沈泽兰道“我们是心意相通的恋人,为什么不神魂相交所以,姚公子,你要我负责,这不可能,本身这件事,就是无稽之谈。”

    谢阳曜拽着他已经走到云船前,他松开

    沈泽兰,审视对方,缓声道“你是不是捏造了个男朋友,又在骗我”

    手腕被对方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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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泽兰扫了一眼,掐诀清洗干净双手,拿出一只薄薄的彩绘瓷罐,揭开罐盖,粘上一层药膏,在捏红的皮肤上推开。

    谢阳曜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手劲过猛,他胸口堵得疼,“抱歉。”

    后者却并不在意,擦好药膏,收起瓷罐,幽幽叹了口气,道“他看见又要心疼。”

    他他他又是他

    只他心疼我不该心疼

    谢阳曜岂止胸口堵得疼,他这下该是叫人撅了头盖骨。这从大陆东北方吹来的冷风,轻轻松松钻过他一身结实皮肉,冷到骨头、内脏,偏生对方还在回答他上一句话。

    “我捏造个男朋友骗你做什么你非要听到我同他相处的具体细节那好吧,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与他虽然未曾相处多久,却也有好些温情之事,过几日,我带他见你,我们围在一起,好好说说”

    “够了”

    谢阳曜眼眶红透了,碍于术法遮掩,透不出一点。

    他是九州少主,他是年轻一辈的魁首,所以,他不该有面对挫败的脆弱情绪,他也习惯在人前表现的成熟稳重。

    面前这人却拿把刀子,反反复复叫他露出不堪的一面。

    谢阳曜既爱他,却又忍不住恨他,恨他不爱自己。

    在他的爱情设想里,抛开赤日现象不谈,他的另一半可能是九州任何一个人,他与他她相遇,然后互生爱慕,顺顺利利成婚结为道侣。

    沈泽兰完全偏离他的设想。

    沈泽兰像风,他是自由自在的,穿行在这亿万水陆之上,谢阳曜抓不住,留不下。在崖底的不是他,换作是另外任何一个人,对方都会提出双修。

    他没有独特性,没有吸引力。

    或许,对于沈泽兰来说,他只是一片草里,长得比较好看的一棵草而已,而那人却是云,在天幕之上,随风而行。

    谢阳曜压制不住的怒火与嫉妒似乎要化作火焰,从身体内扑出。

    他捂住了这惹得他又爱又恨,挫败感十足的人的嘴,捂住后,犹嫌不够,掐出禁言术,禁了对方的言。

    什么不可,不行,不对,去你娘的。

    谢阳曜像头应激的野兽,将人抱入云船。

    沈泽兰已然察觉对方欲望战胜了道德,面对暴跳如雷的高大青年,他有几分害怕,这害怕是下意识的,因为他有个严厉且高大的父亲。

    定了定心神,他尝试解开禁言术,解不开。他想要以灵力写字,安抚对方冷静,说清自己是妄图甩开他,胡乱编造的话。

    下一刻,被抱入云船二层主卧,丢在熏了暖香的柔软床榻。青年探手扯下他用来束腰的云纹黑绸腰带,撂到床尾。

    沈泽兰察觉到危险,朝后退了些,被握住小腿,蛮横地拽了出来。

    他望着对方,目光流转间,挤出眼泪,妄图像第

    一次惹怒对方一样,装可怜,蒙混过关。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个招数不灵了。

    青年欺身而来,捏住他下巴,微微抬起,而后低下头,细细亲去眼泪,顺着柔软脸颊而下,亲到嘴唇。

    对方吻技并不好,但基础已然在崖底打好,熟稔地咬过唇瓣,探入口腔,寸寸舔舐其间的甜蜜。

    硬颚发痒,舌根发麻,沈泽兰心弦震颤得厉害,抬手便想拍开人,却不知何时自己被封住了灵力,重重一推,对方纹丝不动。

    意识到自己占据不到主导权,彻底落于下风,任人宰割,沈泽兰不安起来。

    他竭力控制好不安,冷静地抓对方的手,想要对方看看他肚子,里面有一个小怪物,不可胡来。

    对方却用灵力定住他的双手,应是怕他闹,将双腿也定住了,更深的亲吻。

    沈泽兰即便在空隙时间,换了气,依然呼吸不畅,脑袋发懵,他的眼泪被逼了出来,摸摸模糊间,鞋袜被剥下,衣衫变得松松垮垮。

    一只粗糙手掌没入衣间,青年停下轻吻,鼻尖抵着他耳朵,问道“沈公子,那人进去过几次”

    青年说话的热气都撒在耳朵下面一点的位置。

    沈泽兰重重喘气,雪白皮肤透出淡淡的粉,他眼帘颤动,湿答答的睫毛几根几根地黏在一起。抬眼看向青年,正想摇头,腰背绷紧,仰起脑袋,忍不住闷哼一声。

    谢阳曜指腹之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曾与其他人心意相通,喜结连理,他光是想想,便痛恨得要命。他的血液、肌肉、经脉、骨头,全都在诉说排斥、厌恶。

    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希望对方不要存在于世间。

    谢阳曜心脏疼得厉害,他挨着沈泽兰冰凉身躯,试图让心脏恢复正常,可不管用。于是,他抬起头,解开禁言术,看着沈泽兰,重复问道“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