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竹马他不对劲 > 第 25 章
    已经错过电影中间的剧情,为了保证观影效果,姜元妙没打算再进去看,反正是她女神的电影,下次再买票来看一次,刚好为女神贡献票房。

    她和路逍在奶茶店待到电影结束,等祁熠几人看完电影出来。

    一从电影院出来,宋烟就气冲冲跑到她跟前,问她的罪,“姜元妙你怎么回事看电影看一半不见人,这不是你偶像的电影你对你偶像的爱只值半部烂片”

    “烂片”姜元妙扫了眼她通红的眼眶和鼻尖,怪声怪气讽刺,“烂片还能让你哭成这样,那你感情可真够充沛的。”

    “哈我被男主感动到了不行吗”

    “拜托这部剧的女主才是唯一主角。”

    “”

    两人又开始斗嘴,徐绵绵头疼地拍了拍脑门,走过去一手推开一个,劝架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另一边,路逍走到祁熠身旁,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后颈,又清了清嗓子,声音不自然地压低“谢了。”

    他听姜元妙说了,是祁熠让她来找他。

    他这同桌确实面冷心热,竟然还能注意到他的心情,愿意让姜元妙来开解他。

    “我不是为了你。”

    祁熠没看他,目光落在那边吵闹的姜元妙身上,在她微红的眼尾停留几秒,薄唇间溢出一声轻叹“还是哭了。”

    路逍看着他冷淡的侧脸,没来由地想要较劲,抿抿唇,强调什么似地说“我们后来聊得很开心。”

    祁熠转过头,总算肯把目光分给他,清冽嗓音凛如寒冬的风,“用不着拿这种事情炫耀。”

    两人视线相接,神情分明平静,却似乎比那边的争吵更剑拔弩张。

    空气似凝滞,某种气氛在无声汹涌。

    姜元妙还没跟宋烟吵出个胜负,就被徐绵绵强行打住。

    徐绵绵劝架也不是白劝的,另一半目的是为了赶紧满足她的好奇心。她撞撞姜元妙的手臂,眼神藏不住八卦,“问你呢问你呢,你跟路逍出去干嘛了”

    姜元妙自然不能说实话,含糊其辞道“他嫌空气闷,出来透气,我以为他有什么事,就跟出来了。”

    宋烟见缝插针地跟她作对“嫌空气闷我看是嫌电影无聊,看不下去了才出去的吧”

    姜元妙没好气怼她“无聊你还跟来,你受虐狂啊。”

    宋烟“我又不是为了看电影,我是为了唔唔唔”

    她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她们俩又开始斗嘴的徐绵绵强行捂嘴闭麦。

    徐绵绵手动禁了宋烟的发言权,扭头接着问“那祁熠怎么没跟你出去”

    姜元妙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跟我出去”

    徐绵绵激动地小声说“因为你跟路逍都出去了啊”

    不怪她这么着急,她已经憋了半部电影了。

    知道祁熠也要来看电影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这趟肯定不简单,绝对会有

    比电影还精彩的好戏。

    看到路逍和姜元妙一前一后出去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激动,就等着祁熠也跟出去,她这个战地记者再悄悄尾随,近距离观看一场c大战。

    然而,祁熠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看完了整部电影。

    徐绵绵都快急成急急国王了,他都还一动不动。

    喂喂喂你青梅都快被天降给拐走了,你怎么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战地记者兼奇妙c粉表示强烈谴责

    姜元妙也总算懂了徐绵绵的脑回路,这个人又开始犯病了。

    她无语凝噎“我跟祁熠没那层关系,跟路逍也真没那个意思,你少脑补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又不是瓜子,天天嗑这干嘛,不嫌硌牙吗”

    徐绵绵遗憾摇头“我对祁熠很失望,今天开始我改吃元宵。”

    姜元妙“”

    上午场的电影,结束后刚好是饭点,几个人就近在商场里选了家餐厅解决午饭,人多分歧也多,索性就选了火锅,四宫格口味。

    不过,四宫格火锅也没能让明争暗斗的较劲减少半分。

    姜元妙和宋烟不光都喜欢牛油锅的锅底,就连选的肉菜素菜,喜好都出奇的一致。两人这段时间因为徐绵绵,中午一块在食堂吃饭,但谁都没注意,对方竟然也是香菇狂热者。

    于是,小学鸡抢食的内斗在桌上上演,徐绵绵从一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架,到麻木冷眼旁观,偶尔还当一次渔翁,捡一捡便利。

    男生这边,祁熠和路逍两人都不怎么吃辣,祁熠口味清淡,只吃菌汤锅,路逍好酸甜口,基本只吃番茄锅。

    锅底喜好不同,似乎避免了像姜元妙和宋烟这样幼稚的争食,也没有吵闹的斗嘴,但,安静得着实反常。

    光是一个祁熠不爱说话就算了,路逍今天竟然也这么安静。徐绵绵只觉得瘆得慌,该斗的不斗,不该吵的在这狂吵,她这个吃瓜群众实在失望。

    吃完午饭,宋烟意图把战场从火锅店搬到游戏厅,想跟姜元妙继续一较高下,被姜元妙以吃饱后犯食困,没心思再跟她比为由拒绝。

    反而徐绵绵来了劲,眼珠子骨碌一转,游戏厅,可不就是让祁熠和路逍能“打起来”的好战场

    然而,她又没能如意,路逍接了通电话,临时有事就走了,还没等到开战呢,这一方就先退了兵。

    这边,宋烟还在拽着姜元妙的袖子一个劲晃她,试图把她的瞌睡摇走,“困什么困,起来嗨,你不会不敢跟我比吧”

    姜元妙打了个毫无形象的大呵欠,仿佛困得睁不开眼“刚吃饱饭就去跳舞机,你不怕把肠子跳断”

    “你”宋烟想反驳,可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反驳不了,便改口,“那我们去比夹娃娃,投篮也行。”

    “我不,”姜元妙仿佛就要跟她唱反调,“我要回家睡觉。”

    宋烟气得跺脚,姜元妙直接将她无视,跟徐绵绵挥手告别,“绵绵

    ,我们就先走了,拜拜拜拜。”

    边告着别,边拽起祁熠的手臂,拖着他往出口后退着走,祁熠也没挣脱,亦步亦趋跟着。

    等走得足够远了,姜元妙这才转过身,松开祁熠的同时,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的瞌睡模样荡然无存,她得意挺起胸脯“还好我机智,躲过一劫。”

    还真被宋烟说对了,她确实不敢在游戏厅里比,她跟游戏厅气场不合,无论是跳舞机还是投篮球,都菜到抠脚,哪怕是拼概率的夹娃娃,她都够呛。

    祁熠瞥她一眼,“张口就来又进一步”

    姜元妙竖起食指摇了摇,“我这叫擅于避短,能言善辩。”

    她总有一堆数不清的借口,祁熠扯了扯唇角,懒得跟她争辩。

    为了跟宋烟抢食,姜元妙吃得有些多,提议走几站路消消食。

    两人并肩行在路边。

    已经入了冬,气温一天天地降下来,冷风依然在大街小巷穿梭,怕冷的人先一步换上厚厚冬装,要温度不要风度,其中也不乏像祁熠这种扛冻的,身上布料依旧单薄。

    周末的街道,路上的行人不在少数,大手牵小手的母子,打闹着的情侣,说笑着的朋友,三三两两地行在近处远处,偶尔与他们擦肩而过。

    姜元妙走在祁熠身边,他人高腿长,步调却跟她是一致的,跟他走在一块,并不需要担心被甩下。

    姜元妙悄悄地把视线往祁熠身上挪。

    他戴上了今天买的那顶针织帽,跟她一样是黑色,衬得皮肤冷白,侧脸轮廓很有骨感,似乎比平时更多了分疏离气息。

    祁熠这张脸,姜元妙怎么都看不腻,不过今天,她的视线,却忍不住往下,聚焦在他清薄皮肤下的锋利喉结。

    上次在他的房间里打闹时,她的指腹感受过那处的触感,硬硬的,似乎又有些弹性。

    姜元妙眨了眨眼,心里无端地生出些异样的感觉,像小时候吃到某个好吃的零食,馋嘴想再尝试一次。

    她抬起手,指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吧,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的小动作被身旁人察觉,祁熠偏头看过来,惜字如金“怎么”

    姜元妙没来由地一阵心虚,视线飘忽了两圈,装模作样扯出一个话题,“那、那什么,你今天是怎么看出路逍不开心的”

    祁熠言简意赅“用眼睛看。”

    姜元妙“”

    他这么会噎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姜元妙决定今天不跟他计较,手肘撞了下他手臂,挤眉弄眼夸他“看不出你还蛮细心的嘛,我们气气果真是面冷心热。”

    祁熠嫌弃拧眉“不希望我今晚来你家吃饭就直说,别用这种话来恶心我。”

    姜元妙无语仰头“谁恶心你嗯”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你今晚来我家吃饭”

    祁熠“姜叔还没跟你说”

    姜元妙一头雾水“说什么”

    祁熠瞥她一眼,

    唇角一勾“你的拜师宴。”

    姜元妙“”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家教老师是祁熠”

    当晚,无法接受这恐怖现实的姜元妙,一遍又一遍地在餐桌上问为什么。

    姜砺峰被她吵得耳朵疼,“嚷嚷什么嚷嚷,祁熠成绩那么好,教你绰绰有余。你上学期不还多亏祁熠给你补课,你才考到三班。”

    姜元妙立马说“那他也因为教我,成绩退步滑档到三班,我才不要拖他后腿。”

    姜砺峰闻言一愣,扭头看向饭桌另一侧的祁熠,“还有这事儿”

    祁熠淡定道“是我考试那两天失眠,没睡好的原因,不是因为妙妙。”

    姜砺峰这才松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姜元妙瞪大眼睛“开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还让我补偿”

    “我有说过”祁熠歪了歪头,一脸无辜,“不是你自己脑补”

    姜元妙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气得青筋突突直跳,“你”

    “你什么你,你现在得喊人家祁老师,”姜砺峰把她的话堵回去,“你不是让我给你找个数学好的给你补课,好不容易给你找个,你还嫌弃上了”

    姜元妙无语凝噎,这哪是“好不容易”找来一个,这分明是随便拉来一个吧

    再说,她根本不是嫌弃祁熠,她是恐惧祁熠

    天知道她上学期期末找祁熠补数学,经受了多少生理和心理的折磨,全赖那心心念念的五千块钱,她才艰难地撑过那一个月。

    光是那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累瘦四斤,接下来一年半她想都不敢想。

    绵绵冰又能提高成绩又能减肥,这不是挺好的吗s,我这张怎么样像吗

    是宋不是送年级第一的大帅哥给你补课你还抱怨,你究竟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在跟我们凡尔赛

    是宋不是送s,像,但你后面的墙有点歪了。

    看完电影后,宋烟就给拉了个只有她们三个女生的小群,为了方便修图,把今天的合照修完再发朋友圈。

    三人一边在群里轮流图,一边闲聊。

    元气妙妙屋年级第一的大帅哥给我补课,这当然是我的福气,前提是这人不是祁熠。

    绵绵冰为什么

    姜元妙小截了一张和祁熠的聊天记录发过去。

    上学期期末,她跟着祁熠补数学,祁熠让她先刷题。

    她那时还很天真,做完第一套试卷后,拍照发给祁熠,还问他怎么样。

    祁熠就说了一句细看是一种残忍。

    绵绵冰懂了。

    是宋不是送小嘴真甜。

    姜元妙“”

    姜元妙对祁熠的补习恐惧不只是被他用言语在心理上摧残过,她的也受过很多罪。

    周日一大早,姜

    元妙尚在甜蜜梦乡,手机铃声冷不防刺耳地响起。

    她闭着眼睛关掉,对方立刻又打过来,再关,再打。

    姜元妙到底妥协,半梦半醒接通电话,还没等她开口骂人,对方先甩下一句“开门”,就挂断电话。

    魔王的声音比冬天的冷水还管用,姜元妙瞌睡瞬间醒了大半,眼皮一掀,顶着一头乱毛,从床上爬起来去给人开门。

    她太知道祁熠的德行了,要是把他晾在门外,最后惨的人只会是她。

    门外的少年终于换上应季冬装,轻薄的白色羽绒服套在身上,显得盘正条顺,清爽的打扮跟她的凌乱形成鲜明反差。

    “好慢。”祁熠裹着一身冷气进屋,视线扫过她的“新发型”时,略微停顿两秒。

    姜元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扭头回屋里洗脸刷牙“是你来太早。”

    祁熠轻车熟路换了鞋,“有句话叫新官上任三把火。”

    姜元妙头也不回“你干脆烧死我算了。”

    这个点,连老姜同志都还在睡觉,她是真的搞不懂祁熠怎么起得来,究竟是怎样的铁人,才能做到在冬天的周末不赖床

    刚睡醒的脑子还没完全开机,姜元妙稀里糊涂地洗漱完,双目无神地坐到书桌前,缥缈的视线从课本缓慢游离到少年的侧脸,“气气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

    她实话说了,她想把祁熠支出去买早餐,哪怕十分钟,也想睡个回笼觉。

    这样的幻想被早有准备的人打破。

    祁熠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吃完碳水会更困,先背书,半个小时后,醒了瞌睡再吃。”

    姜元妙绝望倒在桌上。

    这,就是她要受的生理折磨。

    半个小时后,姜元妙的瞌睡也确实醒了,精神气十足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时间到下楼买饭”

    如获大赦,她兴奋得连刘海都跟着一块飞。

    祁熠不慌不忙起身,“走吧。”

    昨夜下了雨,天上铺着厚厚一层雨云,路边樟树的枝叶沾满雨滴,淋湿的路面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布满积云的天空。

    空气变得清新,也变得湿冷,凉飕飕的风灌进衣领,冻得姜元妙一个激灵。

    她缩了缩脖子,连忙抓着外套帽子往头上盖。

    戴帽子的动作忽然一顿,人也跟着停住。

    等等等等。

    帽子

    她今天没有戴针织帽

    也就是说

    她顶着狗啃刘海跟祁熠待了一早上

    姜元妙忽然停住,插着兜走在她身旁的祁熠也跟着停下,转头看向她,目光疑惑。

    只见她颤着嘴唇,缓缓抬手,亡羊补牢挡住额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动作迟缓又僵硬。

    祁熠立刻心领神会,后退一步,抢在在她尖叫之前,熟练抬手捂住耳朵。

    尖叫持续了十几秒,待她嘴巴完全闭上,

    祁熠这才放下手,若无其事继续往早餐店走。

    姜元妙简直要气疯了。

    她真的很在意自己被剪坏的狗啃刘海,也是真的生气,不光气自己忘记戴帽子,也气祁熠一整个早上都不提醒她。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还越多疑。

    难怪她总觉得祁熠今天的视线一直在她脑门上。

    难怪她总觉得祁熠今天一直在憋着什么,原来是在憋笑。

    去早餐店的路上,她第十一次找茬“你是不是在偷笑是不是在笑我”

    祁熠也第十一次否认“没笑。”

    姜元妙第十一次继续不信“骗人,你嘴角的弧度比平时高十五度。”

    祁熠“你的眼睛是量角器”

    姜元妙也不管冷风冻得手冷,帽子连头整个都使劲捂着,眼睛都快被帽檐遮住,就露出半张脸。

    她本来就很在意自己的头发,那狗啃刘海要多丑有多丑,偏偏还是被祁熠看到。

    哪怕是被死对头宋烟看到嘲笑,她都没现在这么难受。

    姜元妙急得都要跺脚,“反正你赶紧把今天早上看到的画面都删掉,给我格式化”

    祁熠被她的无理要求气得发笑,但到底没有吐槽,他没漏听,这爱哭鬼已经隐隐有了哭腔。

    他似是无奈也似妥协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在笑你丑。”

    姜元妙这会儿只听得见她想听的,“好哇,你终于承认你在笑我。”

    祁熠耐着性子解释“笑你和笑你丑又不是一回事。”

    姜元妙仍旧捂着脑袋,闷闷地问“那你笑什么”

    她没马上听见祁熠回答,捂在帽子上的手忽然被人抓住。

    冬天的清晨,被雨水冲洗过的空气格外清新,也多几分湿冷,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却是温热的,舒适的暖意先从皮肤蔓延开来。

    她的手被祁熠握着,从头顶拿开,被使劲捂着的外套帽子也被他揭下。

    路边香樟在冷空气中笔直屹立,雨滴顺着叶脉滑落,坠入树下,砸出微小的水花。

    在他们脚边,一汪浅浅的水洼,仿佛一面水镜,倒映今天的天空。

    少年站在她身前,长指轻巧地拨弄了两下她的刘海。

    他温热的指尖不经意蹭过她额头,痒痒的。

    “我没觉得丑,”祁熠帮她把凌乱的头发理顺,落在她头顶的声音清冽磁性,“这不是挺可爱的”

    姜元妙整个人一怔。

    她的竹马,脾气别扭,嘴很硬,总是时不时语出惊人,说出来的损话会让人气到跺脚。这样直接夸人可爱,却屈指可数。让人猝不及防,仿佛

    心脏都被轻轻地撞了一下。

    姜元妙下意识抬眼,望进少年漆黑的眼睛,忽而心悸,不过短短一秒,眼睫慌乱地颤了两下,与他的视线错开。

    身高的差距,她逃避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瘦削的下巴,再往下,是藏于皮肤下的锋利喉结,冷白的皮肤上,缀着一颗颜色稍浅的褐色小痣,细看像是水滴形状,有些奇妙。

    他习惯早起后沐浴,仍旧用着她还没能问出牌子的沐浴露,身上是淡淡的荔枝香味。

    清淡香甜的气息,吸引着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少年指腹的柔软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她的额头,姜元妙望着他喉结旁那颗奇妙的小水滴,莫名有些恍惚。

    她想要靠近的,是她喜欢的香气,还是今天的祁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