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眼含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士, 脑中疯狂的翻找奶奶留下的笔记。
这次的规则太坑爹了,如果不用吃瓜系统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寻常算卦都是先寻找一个方向,在从这个方向出发去验证或是找线索, 比如情感问题,那就直接用算情感的牌来算,或者是寻人寻物,也都是根据各自的方向来算的。
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傅珀起身围着面前的女士转了转,面上虽然装的淡定,实则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考试时间一共是一个小时, 傅珀抿抿唇,默默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自己才刚接触这一行不到一个月, 和人家的底蕴没法比。
牌面摆好,傅珀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见对方的人眼中含着看好戏的笑意。
傅珀嘴角勾起,既然考试也看中灵性, 系统也是她的“灵性”,该用就用,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傅珀想办法的时候, 对面的女士陈瑜也满心的好奇。
她是个珠宝设计师,湖大的毕业生, 目前事业家庭双丰收, 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急迫的需求。
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看着自己眼睛眨一眨, 那一双眼竟然像是透过她这个人看到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了似的,目光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
渐渐地陈瑜脸上饶有兴味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心中也涌起不安的躁动。
手指下意识的抬起搓了搓耳朵上的珍珠耳钉, 圆润丝滑的触感让她的心略微定了下来,微微低头想躲过她的注视。
视线落在手腕上,这才突然想到,今天出来的急,本想把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天然海水珍珠手镯配互相搭配的,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只好随手拿了个金镯子带上。
双方人都不出声,空间顿时无聊了起来,陈瑜也开始百无聊赖的回忆镯子到底去哪了呢
傅珀这时候已经开启了陈瑜的个人资料。
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一共十排叠放,从最后一排开始一张一张的翻。
同时从旁边扯过工作人员准备好的答题板,每翻开一张就抬手刷刷刷的往上写几句话。
“嘟嘟嘟”房间里安静的让点触笔的声音格外清晰,直接吸引了监考的几位院长。
“这位考生是算出什么了吗”苗越娥对本次应用考试唯一一位女考生很好奇,低头看了一下傅珀的资料,诧异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资料格外干净的人。”
一共九位考生,在考试规则的限制下表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
有的一脸烦躁,绞尽脑汁怎么钻空子,规则让做“考题”的人不能说话,不代表他们不能说啊,完全可以通过询问的方式让对方用点头或是摇头将信息传递给自己。
有的更高明,直接单方面的聊起来了,一边话家常一边随时留意“考题”的表情,俨然成了微表情心理专家。
除此之外还有精通相面的人,也开始通过望的方式测算“考题”的个人信息。
但是纵观所有考试,唯一一个真的和“考题”一点交流都没有的人,还真就只有傅珀。
刘正纯右手捻着自己雪白的山羊胡,左手拇指在其他的指关节状似随意的点来点去“有意思。”
陈理律则是百无聊赖的拿出三枚铜钱,开始给面前的九位考生算卦,他算的是谁的通过可能性更高。
给三位院长倒茶的工作人员见状无语,玄学学院的考试还真有意思,里面学生在算,外面监考老师也在算。
陈瑜,年龄35岁,丈夫37岁,两人育有一子年龄5岁,从小家境殷实,目前从事的行业是她真正喜爱并且有天赋的事业,和在校时学习的专业南辕北辙
傅珀接着翻开一张牌,实际上则是打开了一个灰色盲盒。
下一刻捏着点触笔的手顿了一下,视线下意识扫向陈瑜手腕,在抬眼看她耳朵上戴的,色系虽然一致,款式却不配套。
这不符合陈瑜的职业身份,显然是临出门的时候出了问题。
陈瑜可能以为是被压在哪里了,可是傅珀却知道,和耳钉配套的手镯此时已经不在她家了。
至于是谁拿走了呢
傅珀接着看下去。
这次的灰色盲盒里面是一道听力题,她还没来得及听,直接看向问题。
题目是填空形式
指使对话中的偷走手镯送给自己做定情信物的人是。
这种题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蒙都没法蒙。
傅珀只好点开语音听了起来。
a“你看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手镯,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上面金色的珠子吗,送给你,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b“我好喜欢啊,不过花蕊班的小雷也送了我一个钻石发卡,我都很喜欢,要不你们一起做我的男朋友吧。”
听完之后傅珀整个人都怔在当场。
对话的当事人是一男一女,除了最后一句“一起做自己男朋友”有点不太道德,前面的内容就是一个女海王哄骗男人给自己送礼物的过程。
可如果有人知道这对话中的a和b是奶声奶气的萌童音的时候,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他们所谓的“定情信物”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头花和发卡,而是从对方妈妈的梳妆盒里偷出来货真价实的珠宝首饰。
说出这话的a和b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傅珀手紧了紧,在答题板上面写道珍珠手镯丢失,是缘主儿子偷拿,为了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
写到这,傅珀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预测不止一位孩童拿了家里珍贵物品送给对方。
傅珀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卷了吗,为了获得交友权需要做这种事
写完这一条,再次将陈瑜的资料翻了一遍,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内容补充几条,就在答题板上提交答案。
“考试结束,请两位到大厅集合。”广播里传来通报。
傅珀起身,忍不住同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陈女士,我算到你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正在上幼儿园,请问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陈瑜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我姓陈”
傅珀点点头。
“我叫陈瑜,我儿子叫陈姜。”说完这话,陈瑜盯着傅珀,好奇道“你不疑惑陈姜为什么跟我姓”
她每次介绍自己儿子的姓名,都会引来或多或少的好奇疑惑,怎么傅珀好像没什么不对似的。
“都说了是你儿子,跟你姓有什么奇怪的,”傅珀笑了笑,“你丈夫是孤儿,姓姜,这个姓氏也是因为当初被抛弃在一片姜田里,所以生了孩子后便主动提出让孩子跟你姓。”
傅珀又问“那你知道陈姜在幼儿园有没有哪位玩得很好的女孩子。”
两人话家常似的,一边走出客房一边闲聊,陈瑜开始还好奇傅珀真的能算这么详细,等她一提起自己儿子就满脸堆笑。
“有啊,他很喜欢一个叫阿豆的小朋友,其实也不怪他喜欢,那孩子被她父母打扮得小公主似的,幼儿园的所有孩子都很喜欢她,抢着跟阿豆做朋友呢。”
傅珀搓了搓手指,试着把“陈姜阿豆”填入空位。
随后系统判定答题正确。
20分入账,傅珀却没有很高兴,听力题中阿豆说话的语气让她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
阿豆很可能是在故意引诱身边的小朋友偷取自家的贵重首饰,而且还用刺激竞争的话来让对方送更贵重的东西,争取自己身边的位置。
孩子都是一张白纸,父母怎么教就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阿豆从小就如此作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父母是怎么言传身教的。
两位女性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会场。
赫然发现此时已经有五组选手提前回来了。
可是,会场的气氛
傅珀和陈瑜对视一眼,悄悄侧了侧耳朵。
“你这个孩子怎么瞎说呢,我右脚没受过伤,之所以重心总喜欢靠在左边,完全是因为我是搞摄影的,我左眼视力比较好,就习惯了把重心靠向左侧。”
“不可能,我算的不会有错,肯定是你小时候受过伤,自己都忘了。”
“”
“你说我最近要破财,你有什么证据,大盘走势一直都很好,业内专家都说了,起码还能持续一个月。”
“”
“我和我媳妇啊,结婚快十年了,就想要个孩子,你要是能给我算出来孩子什么时候能来,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个,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大夫。”
傅珀和陈瑜面面相觑,发现她们之间的氛围还算好的。
其他几位考生结束考试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考题”追问,想验证自己有没有算对,结果符合大家都看到了。
这些考生相比自己的那些行走江湖的同行还是太稚嫩,两三句下来就和“考题”吵了起来。
“小大师,我觉得你算的挺准,”陈瑜好奇,“在你看来我有什么紧急的事呢”
傅珀面色微沉,“你丢了东西,而且还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陈瑜眉心皱起,面露沉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直到傅珀视线划向她的耳垂和手腕,陈瑜才瞪大眼睛托起自己的手。
“小大师,你说我丢了和耳饰配对的手镯”
陈瑜的声音大了点,其他几对转头看过来,满眼都是看好戏。
和傅珀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几位考生更是露出“静静看你吹”的不屑表情。
傅珀没理会其他人,直说了,“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找到。”
陈瑜用力点头,“是啊,我以为是漏哪了,着急出来就没细找,还想回去好好翻翻呢。”
随着临近考试结束的时间,出现在会场的人也越来愈多,直到最后最后一组郭开和他的“考题”有说有笑的走进来,发现场内所有人都围着一处,时不时发出惊呼声。
“啊天啊,竟然连女孩都不放过”
“太可恶了,这加起来是多少钱啊。”
“从小就这样,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
“发生什么事了”郭开好奇的走过去,没想到人群中心的人正好是自己刚认识的朋友。
“好戏啊,我敢保证,你听都没听说过”一个考生都顾不上自己的成绩了,拉着郭开就给他科普刚刚发生的一切。
听的郭开和他的“考题”一愣一愣的。
原来刚刚傅珀给陈瑜算出来东西被她儿子陈姜拿走了,这天正好幼儿园放假,陈姜在外公外婆家,陈瑜当场就给老人打了个电话。
开始陈姜还支支吾吾的不承认,再问一次就开始心虚了。
最终还是承认,确实是被自己拿走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阿豆。
当时就把陈瑜给气坏了,越听越火大。
又听傅珀说受害的不止他们一家,当即重新拉了一个群,把幼儿园里除了阿豆的家长都拉到了小群里。
“这一问可不得了,同班的孩子竟然问出来三个曾经送过小姑娘礼物,都是自己妈妈去幼儿园时戴过的名贵首饰,有的是单个耳环,有的是镶钻发卡。”
郭开听的目瞪口呆,就在这时人群里又传出一声,“问出来了,问出来了。”
“又证实了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同班的女孩。”
正跟郭开分享的考生立刻把人抛到脑后,挤到人群中追着问“真的有女孩子被骗啊,天啊”
“是啊是啊,说是跟电视里学着结拜姐妹互相赠对方礼物,送出去的是孩子满月的时候小姨送的金锁。”
郭开听明白了,随口问“那阿豆回赠的是什么”
陈瑜无语的叹了口气,“那孩子的妈妈说是个米妮挂坠。”
陈姜上的是个国际双语幼儿园,孩子们家里都是非富即贵,首饰一大堆,随便丢一两个不起眼不常用的,根本没人发现。
更别提有的还是一对耳环中的单个,孩子妈妈只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哪了。
要不是傅珀给陈瑜算卦算出这件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家庭有所损失。
院长刘正纯和两位副院长看过九位考生交上来的答案,来迟了几分钟就发现会场内竟然发生了这种意外。
“陈女士,要不要报警。”刘正纯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傅珀,对陈瑜善意的建议。
陈瑜立刻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小事,“报必须报警”
说完感激的拉着傅珀的手,“幸好你刚才提醒我不要直接在班级群里问,万一他们销毁证据就死无对证了,现在正好,让警察去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说完陈瑜当机立断报警,同时群里也有宝妈了阿豆家的地址。
“有住在附近的受骗孩子妈妈已经过去了,”陈瑜松了口气,“幸好提前发现,让孩子跟这种人在一起迟早学坏啊。”
“谁能想到那种国际幼儿园竟然会有这样的家庭哦。”一个同样做“考题”的老人唉声叹气,“就算不学坏,也要学废了。”
从小就为博佳人一笑一掷千金,长大了要是习惯了这种处事方式,多少家产都不够败的。
等待的过程正好颁布结果。
“这里一共有九份答卷,”刘正纯含着笑意的视线一个个扫过九名考生。
有些人自己知道自己都写了什么破玩意,纷纷羞愧的垂下头。
刘正纯善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年轻人,“学无止境,尤其是玄学这门传承几千年的学科更是深奥,就算是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永远不敢停歇,这次考试没有通过的同学,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放弃。”
“我念到名字的人留下,其他人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刘星岐。”刘正纯视线落在人群边缘一位男生身上。
傅珀看去,发现这人正是一直一副社恐模样的男生,果然是个有真本事的。
“郑惠贤。”
是那名和刘星岐完全是两个极端,从头到尾都未语先笑八面玲珑的唐装男生。
郑惠贤昂起头,起身对三位院长深鞠一躬,同时骄傲的对在座的人拱拱手,礼数极其周到。
“郭开。”
傅珀毫不意外的和郭开对视一眼,后者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动都懒得动一下。
刘正纯院长放下手上的名单,视线移动落在考生中唯一一位女生身上。
“傅珀。”
“恭喜恭喜。”郭开拱拱手,神情却是丝毫不意外。
“同喜同喜。”傅珀也松了口气。
应用考试就这一关,留下的人就相当于是铁板钉钉的玄学学院未来的学生了。
其他人面露惆怅的和留下的四位道别。
“原本以为我在这一行已经是同龄翘楚了,没想到今天见到更优秀的人。”一位落榜的考生视线在四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傅珀身上。
“其他人我都不佩服,唯有你,我是真心的崇拜,希望日后有机会和你交流。”
傅珀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另三位。
心里暗骂,这人走就走呗,怎么还玩上挑拨离间了。
没想到这时候郑惠贤却开口了,“能觉得自己是同龄翘楚,这说明道友你的眼界还有待提高,毕竟就连我都不敢说这话,更别提还有郭同学和傅同学了。”
那人一听他们几个是同学,自己就是道友,面色微微僵硬,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
贱人走了,郑惠贤这才看着傅珀嘴角勾起客气的假笑,“我可没有服你,这次不过是碰巧罢了。”
同行相轻,更何况除了她能被留下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相比之下她才是作弊那个。
“这次规则限制了众位的发挥,换个更自由的场合,说不定就不止我们留下来了。”傅珀没搭理他的挑衅。
郭开淡淡一笑,“确实如此。”
说话的时候院长几人一直笑看着,这时候才开口,“好了,相信你们都互相认识了,现在可以选择出去溜达溜达,亦或者就在这待着,等笔试那边出成绩了才交代后面的事。”
郑惠贤举手提问,“请问院长,一共五个名额,我们几人已经占了四个席位,笔试那边怎么办”
“哈哈,”陈理律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最初定为五个名额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想过能招满,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每年定下的名额都没有招满过。”
苗越娥看着眼前的四个年轻人越看越喜欢,“如果真的有人能够越过我们定下的门槛,越多越好。”
实际上虽然九成的考生都报名笔试,但实际上笔试远比应用考试更难,那五百道题说实话就算是他们三位想做到满分也不容易,更何况这些刚成年的年轻人了。
那么大的题量就是为了刷掉大多数浑水摸鱼的人,找出真正脚踏实地的学子。
笔试结束最少还有一个多小时,傅珀四人商议了一下就决定先出去溜达溜达。
没想到几人刚走出门没几步,就在酒店大堂被人叫住了。
“小傅大师你算得真准啊,真的从阿豆家里找出赃物了。”
“这么快”傅珀诧异,九位作为考题的人是在宣布通过考试名额之前就离开会场的,这才不到半个小时。
不等陈瑜开口,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
“你骗我儿子给你的东西呢,藏在哪了”
陈瑜连忙给他们解释,“很多人像我这样的赶不过去,有宝妈建议视频直播,刚刚就从阿豆的包里找到了我的手镯,但是之前的那些时间比较久的还没找到。”
四人立刻好奇的站在陈瑜身后跟着探案警察的步伐看到了阿豆的家。
此时视频对面一片嘈杂,直播的人还算够意思,没有将镜头对准任何人的脸,只对着背影和地面拍。
就算如此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套非常大的房子,可房子的主人却不太开心。
“你竟然还收了别的小朋友礼物快说还有没有了”
“呜呜妈妈,没有了,就这个,没有别的了。”
阿豆的父母表现得倒还算诚恳,见阿豆的书包里真的有别人的手镯,跟大家连连道歉,“那个,孩子说没有别的了。”
“不可能我们已经统计过了,最少五件首饰,”负责直播拿着手机的手都气的发抖,“我女儿满月的金锁,实心的起码几十克,你家阿豆竟然用个破米妮吊坠就换了去,倒是挺识货啊”
“啪”一个塑料的米老鼠被丢到阿豆父亲身上。
“你”男人被她不客气的语气激的差点压不住脾气,双手在身侧使劲握拳,“我女儿都说没有了,你难道还要搜我家屋子吗”
“等一下。”刘星岐这时候突然开口,“能不能让拍视频的朋友把男主人的手拍个特写给我看看。”
这是在场的人第一次听到刘星岐说话,此时的他全然没有社恐的样子,周渗透着自信的气质。
陈瑜知道这四位的本事,能和傅珀一起通过考试,实力恐怕不相上下,“是看手相吗,掌心的话可能有点困难。”
“不,看手背就行,靠近点不用惊动他,就看他最自然的状态。”刘星岐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镜头。
“陈姐,照他说的做,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寻常人对于看手相的认知多数认为只能看掌纹,但傅珀知道掌纹看先天手背看后天,从手背能看出来的东西不比掌纹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