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风行又又又一次练功失败了, 还差点走火入魔。
平息好体内乱窜的内力后,他看着手上最后的一本武功秘籍,泪流满面,呜呜呜, 我再也不是那个骄傲的我了。
趁天还没亮, 他偷偷摸摸回到队伍,佯装自己刚起床的样子, 却不知道脸上浓重的黑眼圈出卖了他。
不过好在大家都很善解人意, 没人打击他已经摇摇欲坠的体面。
除了甲亮。
修炼了一晚上的甲亮神采奕奕,浑身充满了干劲, 一大早就去河里捕了鱼来熬汤。
与风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关键他还没眼色,根本看不出来众人要他闭嘴的眼神, 径直问道。
“风行师傅, 您昨晚没休息好吗怎么有点印堂发黑”
众人“”兄弟, 你是懂插刀的。
风行抬起的脚尖僵在原地,只觉得胸口被狠狠刺中。
片刻后, 他颤颤巍巍地掏出最后一本武功秘籍,塞到甲亮手上,然后掩面而走。
甲亮一头雾水, 捧着又一本武功秘籍,即懵逼又感动。
呜呜呜主子的师傅真是个大大大好人, 即慷慨又大方。
众人满头黑线。
朱高远只觉得心累, 当初他怎么就想不开选了这么个蠢笨的贴身侍卫呢
心塞塞
感动完的甲亮, 刚转身就看见自家主子面色难看嘴角抽搐,一副要晕倒的架势。
他急步上前,架起朱高远的胳膊不让他摔倒。
“主子, 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您可千万别有什么好歹呀,不然属下这条命可赔不起呀,呜呜呜”
“大夫,快叫大夫”
甲亮声嘶力竭,满脸焦急,仿佛下一秒朱高远就要驾鹤西去了。
众人一脸问号,把虞良推了出去。
虞良
众人你是大夫。
虞良“”
在甲亮焦急的询问中把完脉,他很无语,这脉象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甲亮看他久久不语,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一把推开虞良抱起朱高远就走。
那眼神颇有股嫌弃的味道。
虞良不是,他居然还敢嫌弃我的医术,我要跟他决斗。
好在身后虞花和赵婉拼命阻止,才避免了一场血战。
另一边。
朱高远只是一时陷入了回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身体腾空,靠在甲亮怀里。
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如果忽视性别和年龄的话,可以说很浪漫唯美了。
啊呸狗屁浪漫,狗屁唯美,朱高远一脸懵逼,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还没回过神的朱高远就这么被甲亮公主抱抱回了帐篷。
只剩下被甲亮一通操作惊呆的众人,他们互相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很好,今天又是元气满满,不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清醒过来的朱高远制止了甲亮满地乱窜找大夫的行为,挥挥手让他下去。
他累了,想休息,而且今天暂时都不想见人了。
他现在都在懵逼为啥他只是发呆了一瞬,后续就发展成这样了。
作为甲亮的主子和当事人,他表示真的很丢脸。
被赶出去的甲亮还是很担心,没办法,他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主子的安危上,一定不能让主子出事。
想了又想的甲亮表示可能是因为舟车劳顿,再加上伙食差的原因导致主子身体虚弱。
于是他找到风行一行商量要放慢行程,原地休息一天。
众人“”你高兴就好。
然后,还没等他们回神,甲亮又风风火火的上山了,说是要去打猎给他主子好好补补,现在他的身体也太虚了,差点就晕倒了。
朱高远闭嘴,你才虚,你全家都虚,虽然他还小,但是,男人是不能说虚的,甲亮你个一傻子。
走之前甲亮还不忘了拜托众人照顾一下他那身娇体弱的主子朱高远。
众人懵逼点头,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听到脚步声的朱高远,把头缩在被褥里,一副打死我也不出来的架势。
本想看看笑话的众人,看着床上自闭的朱高远,心里满满的同情。
虞花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还有这么奇特的人,真是开眼了。
虞良小师弟受苦了。
风行我的心情诡异的变好了呢。
赵婉十五皇子也不容易呀。
朱高远我谢谢你们啊,说是安慰,但是要是你们不是时不时地笑出声就好了。
众人对不起,我们尽量。
虽然,但是,朱高远觉得很丢脸,可在面对香喷喷的烤鸡烤鱼烤兔子的时候,他还是没控制住嘴角的口水。
当天,他含泪干掉了一个鸡腿一个兔腿两条鱼,然后挺着三个月的肚子上了床。
接下来的几天,甲亮天天进山打猎,什么野鸡野兔野袍子那是应有尽有,偶尔捕鱼换换口味,甚至有一次拖了一只野猪回来。
众人吃得那是满嘴流油,感觉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太爽了吧。
于是一百里的路一行人硬是走了三天。
当晚,他们来到最近的渝城,一座热情火辣的城市,城中居民皆嗜辣爱吃锅子。
风行以前来过渝城,因此对城中美食很是熟悉。
他带着大家到了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店,要了最辣的锅和招牌菜。
“我告诉你们啊,不要看这家店小,但是这家店的锅子味道是最正宗的,我保证,你们吃了一次就忘不了。”
“涮羊肉、猪肉、猪大肠、鸭血、鸭肠那滋味简直绝了。”
嘶大家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口水,就连饮食清淡的赵婉都有点跃跃欲试。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上了菜,嘶哈嘶哈众人吃得满脸是汗,嘴巴红肿,可就是不舍得放下筷子。
当晚,一行六人都是扶着肚子回房的。
只是吃得很嗨,第一天可就遭了老罪了。
朱高远从早上起床的那一刻就感觉腹痛腹胀,他不会拉肚子吧,放下手中的茶杯,他飞一般地冲进茅厕。
期间还遇到了同样从茅厕出来的风行,来不及打招呼的朱高远啪一下关上了门。
风行差点被门拍鼻子上,不过揉揉肚子,他也没精力计较,慢步回房,灌了两壶茶水。
客栈的茅厕味道很销魂,差点没晕过去的朱高远在里面蹲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拉出来。
他的腿麻得不行,不停转换重心。
他便秘了了了
呜呜呜怪我,不该吃那么多大鱼大肉,当时吃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关键这种事还难以启齿,丢人。
可是他没想到,一会儿还有更丢人的事等着他。
甲亮对自家主子的关注那是相当高的,生怕他又发生什么意外。
从朱高远跑进茅厕的那一刻他就时不时注意,他以前的同僚告诉过他,出事最多的就是茅厕了。
当初一个同僚奉命保护一重要官员,结果那个官员猝死在茅厕了,还有一个同僚的保护对象在茅厕被暗杀了,还有一个同僚
一桩桩一件件,这都是血的教训呀。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朱高远还是没有出来。
忍不住的甲亮上前敲了敲门,“主子,你在里面吗你好了吗没出什么事吧”
朱高远正在挪动自己失去知觉的脚,听见甲亮的问话,只觉得满头黑线。
不是,兄弟,你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觉得你这样问话合适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主子主子”
听见外面甲亮越来越焦急的声音,朱高远生怕下一刻他就破门而入,想想那个画面,啊不能想。
“滚”朱高远无奈回道,求你了,快走吧,他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甲亮终于听到自家主子的回应,稍微放点心,还是担忧说道“主子,属下就在不远处,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属下。”
“滚”这次朱高远的声音更大。
甲亮识趣离开,“记得叫属下啊,属下听得见。”
咚是拳头重重砸在门上的声音,这下甲亮不敢废话了,飞身上了一颗不远处的树,但是视线始终不离茅厕。
朱高远“”我回去就把他给换了。
一刻钟后,朱高远颤颤巍巍地走出茅厕,便秘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一出来,甲亮就上前来扶,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味道。
好吧,现在,这一刻,他稍微有那么点感动,换人的事可以在考虑一下。
不过好面子的他拒绝了甲亮请大夫的建议,坚持回屋休息。
直到下午他又在茅厕蹲了半个时辰,出来时脸色更苍白了,腿软得差点没站住。
这下甲亮急了,也不听他的劝阻,就这么急匆匆地抱着他去了医馆。
很好,又是公主抱。
他没力气阻止,只能双手遮面,求求,放过他吧。
人来人往的医馆,甲亮抱着朱高远强硬地挤了进去,“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主子。”
声音之急切,面容之着急,让人以为他家主子得了啥急症快断气了。
白胡子大夫医者仁心,看甲亮实在着急,于是一边安抚其余病患,一边给朱高远把脉。
脉浮大而虚,胃肠道的气机阻滞,是阳结。
但是他还是尽职尽责地进行问诊,“这位病患,最近都吃了写什么”
不等朱高远回答,甲亮就噼里啪啦一通细数。
“前两日吃了一只烤鸡两条烤鱼,前日吃了两斤野猪肉一个兔腿,昨日吃的是锅子吃了一斤羊肉半斤猪肉,今日还没吃。”
随着他的述说,医馆诡异地安静下来,这人胃口真好呀。
朱高远“”你要不要说得这么详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