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凄厉的惨叫声里,柯丁的声线努力贴合上纪录片风味的解说腔,字正腔圆地进行画外配音。
“古法绞面,是劳动人民智慧与汗水的结晶。”
“细细棉线被挽成八字型活套,将每一根汗毛都被完全拔除。”柯丁双手合在胸前,露出虔诚的表情“是每。一。根。哦。”
系统看见金明茂和孔丰江都被放倒在沙发上,被彪形大汉刮得双腿乱蹬,还是有点好奇“棉线而已,他们怎么叫得这么惨”
柯丁“毕竟是活拔,你想体验一下吗。”
系统“不了,我觉得自然美就很好”
幸运的是,这两位接受免费服务的人不仅有体毛汗毛眉毛,还有胡子。
两位黑人保镖对他们进行了全方位的美容服务,jerry拿棉线刮人的时候,to在用蜜蜡脱毛。
整块蜜蜡糊在人大腿上,把浓密腿毛全都黏成一团,然后
“唰啦”
“啊啊啊啊啊”
“不要动。”黑人大哥字正腔圆道“美好的仪容是基本的男德,你现在的男德接近零。”
金明茂大喊“贺霜秋你放我下去贺霜秋”
当事人并不在服务区,当事人下楼吃小烧烤去了。
等两个小时的美容服务结束,相关活动依旧是打个棒子再给个甜枣,既不能让人渣被锤死,也不能让人渣丧失继续作死的欲望。
也正因如此,他们被黑人保镖带到中层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在走进浴室的前一秒,金明茂都在提心吊胆,脸上每一寸皮肉都火辣辣的疼。
又要整哪出又要拿辣椒水涮我是不是
没想到浴室里两个大瓷缸里是温度正好的泡澡水,旁边还有随意取用的精油和花瓣。
孔丰江同样是一脸忌惮,直到舒舒服服地泡了十五分钟以后才放松下来。
基地里水资源有限,所有人洗澡都只有三到五分钟,时间到了会自动停水,而且水温也不算很热。
两个人渣先前被蜜蜡脱毛搞得浑身发疼,这回彻底放松下来,还有心情互相看看对方的脸皮。
“你还别说,真是好像变白了”
“那黑人是不是在广州学过,手法挺正宗”
“我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胳膊脱毛瞧着真是光滑哈”
“你还别说,当娘儿们挺受罪,再好看我以后也不试了。”
两人索性洗了个痛快,不仅上上下下仔细搓了个爽,还拿精油噼里啪啦往身上拍。
洗完澡以后,黑人保镖守在门外,亲手递上丝滑的缎子睡衣。
孔丰江很受用“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金副指挥官,等你彻底上位了,我不知道还能沾多少光,是不是”
金明茂被夸得直笑,道“先前是我说话不够考虑您,您是我的军师呀,以后
加官进爵少不了”
两黑人大哥面无表情地把人送进指挥官房间,关门时顺道落好了锁。
贺霜秋同样刚刚洗过澡,还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在状态安逸地喝着红酒。
金明茂早早跟孔丰江达成了共识,不招惹他也不刺激他,回指挥官房间以后就去书房看副手发来的浓缩版基地情况。
这些机密信息掌握的越全面越好,毕竟要当最高领导者,起码要知道军火储备量有多少,整体防御力量和外敌来犯强度。
金明茂点开文档时看得入迷,很多事也算一知半解,叫上孔丰江一起研究,两人渐渐找到指点江山的虚幻快感。
正聊着天,两只手无声无息地搭在他们两人的肩头。
孔丰江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贺霜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宝贝儿,”贺霜秋的气泡音很哑“忙了这么久,来跟我好好休息吧。”
“你你你干什么”孔丰江被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男人是我旁边这个我只喜欢漂亮大胸女的,你发疯别招我”
“又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贺霜秋宠溺地笑道“他是我的,难道你不是我的”
说罢,掌心一抖,从袖子里滑落出成串的套套。
“宝贝儿们,今天我们把这些用完,怎么样”
金明茂本来看着孔丰江觉得好笑,临时又有点兴致,毕竟末世前后都没机会开荤,看着贺霜秋勉强可以下口。
“行了,咱两去卧室好好玩,”他半是哄劝半是调笑地说“你洗干净了”
贺霜秋反问“你洗干净了”
金明茂愣了一下,看见贺霜秋把书房门反锁了一道。
“等下,我是1,你记得吧”
“想勾引我就直说,”贺霜秋轻快道“假装看文件,不就是等着在书房钓我”
“来,两个小宝贝都把屁股撅起来,在书桌趴好。”
孔丰江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去开书房的门,厉声道“你别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只喜欢女人,再跟你说一次”
金明茂在这片混乱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拎起来要掀开睡衣后摆,内心咯噔一下掀起恐惧的狂澜。
“贺霜秋你疯了也要有点限度我什么时候在下面过”
后者淡定又从容,对他们的激动反应很是愉悦。
都是装腔作势,都是欲擒故纵。
一个两个这么急着争宠,叫我怎么是好
孔丰江生怕节操不保,这辈子也没跟男人亲密接触过,冲进卧室就要拿桌子书柜挡门,差点把金明茂也锁在外面。
两人一块躲进内卧里把门口用各种杂物堵死,脸上都是心有余悸。
孔丰江确认安全以后才猛骂脏话,问“贺霜秋身上没什么脏病吧”
金明茂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呢”
“他有没有在外面乱搞算了你估计也不知道
。”孔丰江不耐烦道“我被他摸了几下胳膊都恶心地快吐了,也不知道丧尸病毒会不会这样传染,传染了你也得死在这房间里,知道吗”
“你胡说些什么,”金明茂回骂道“喜欢男人又不是变态,看你吓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对,”孔丰江阴着脸说“你们一点都不变态,不就是生不了孩子还互相捅吗,老天爷什么时候承认过男的跟男的在一起”
金明茂猝不及防被骂到脸上,声音立刻扬起来“你装都懒得装了是吧洗澡的时候还在那恭维我,说话有多假以为我不知道”
这两人谁看谁都觉得恶心,直接撕扯着打了一架,打完把床拖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各自睡觉去了。
深夜里,孔丰江感觉自己后背一凉,习惯性找被子。
“怎么回事”
一只手贴在他的后背中央。
“宝贝儿,”贺霜秋温柔道“屁股撅起来,我让你好好爽一下。”
孔丰江几乎是弹射出床,脑袋能怼上天花板。
他发出警报器般的尖锐爆鸣声,把所有的灯都全部打开。
“你是变态你好恶心离我远点”
在节操面前,什么权力名誉都没有屁股重要他现在要誓死捍卫他的屁股
孔丰江发疯的同时,金明茂成功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他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而且脸还压在枕头前,都看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
日,这个疯子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为什么他能无声无息地把自己绑起来,难道是这房间里被喷了迷雾
此刻,孔丰江像暴走蜘蛛一样在卧室里狂乱奔跑,试图把手里所有能够得上的东西都扔到贺霜秋脸上,还在对着摄像头声嘶力竭地喊救命。
贺霜秋平稳躲开,说“强制爱是不是”
“我很喜欢。”贺霜秋舔了舔嘴唇,说“你不喜欢这么水到渠成的合体,我还可以给你准备水和食物。”
“宝贝儿,”他的气泡音像骆驼打嗝“你想怎么把自己献给我嗯”
“你别过来你要什么,你要什么都行”孔丰江举着晾衣杆绝望自卫“你开个条件,老子不想被男人碰,你要是非要对我做点什么,我们玉石俱焚谁都活不下去”
“玩这么大吗。”贺霜秋眨了眨眼,说“其实,我也有点腻。”
孔丰江愣了一下,没听懂他的意思。
“现在好像流行什么,aa恋oo恋”
孔丰江像在听外星语,结巴道“你,你又在说什么”
金明茂快被枕头憋死了,又碍于身体限制没法转身“他这个人格转换有没有开关,他妈的就是当娘娘也比当变态好啊”
“我是说,要不,你去品尝一下明茂有多美味”贺霜秋笑吟吟地把成串套套摆到他面前“我不介意我的两个宝贝互相玩弄,你们开心了,我这个做总攻的自然也会开心。”
金明茂刚才还在挣扎着想要摆脱绳索,临时懵了一下,发出绝望的求助声。
“孔哥孔哥你要记得你是直的啊你别过来”
孔丰江第一万次试图拧开这个该死的门锁,发现自己现在只有三个选择。
1、从阳台跳下去。
2、被贺霜秋侮辱身体和人格。
3、去侮辱金明茂的身体和人格。
眼看着孔丰江着魔般离金明茂越来越近,贺霜秋一脸欣慰的鼓掌。
金明茂要疯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