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太难吃了夏油杰那你的马, 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奇怪的表现蜜柑看向了傩子,然后对上了傩子那双流着泪的眼睛。
“怎么哭了”蜜柑顿时有些心疼自家马儿,她伸出手擦了擦傩子脸上的泪水, 又捧着傩子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 终于被她看出了不太正常的地方。
蜜柑的手抚上了多出来的眼睛的眼侧,担忧地问道“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怎么这两只眼睛都在翻白眼了呢”
没想到问完之后,这两只眼睛的白眼翻得更高了,这让蜜柑感到了担心,她赶紧拿起手机给夏油杰发消息。
蜜柑我的马吃了两面宿傩的手指之后开始翻白眼了, 怎么办呀
咒灵太难吃了夏油杰先别慌,你拍张照片发给我看看吧。
蜜柑勉强镇定了下来, 她打开后置摄像头, 咔嚓给傩子的脸拍了个特写, 然后发送给了夏油杰。
虽然傩子有四只眼睛,但是夏油杰今天看到被悟子踩在脚下的那种怪东西都不觉得惊讶,他应该也不是个普通人, 或许在他们的世界, 像这种反常的事情也很常见吧。
话说回来,就算夏油杰对傩子有什么坏心思, 蜜柑也毫不担心。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种种表现证明, 青青大草原或许根本就不在现实中的日本,如果说日本有面积这么大的沙漠,那根本瞒不住的吧, 毕竟这个国家本来就只有一丁点大啊。
如果夏油杰有什么坏心眼, 他也找不到青青大草原的所在吧。
将傩子的大头照发给夏油杰之后, 对方立刻回复了消息。
咒灵太难吃了夏油杰快跑
咒灵太难吃了夏油杰让你那匹大白马带你走, 你不觉得你的马这个花纹和眼睛不太对劲吗
蜜柑有些迟疑地看向了傩子,只见傩子还是原本的那副可可爱爱的样子,它的眼睛和花纹并没有一丝丝变化。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蜜柑挠挠头。
蜜柑不会啊,我觉得挺正
发过来的消息只有半截,后面明显断了,似乎是匆忙间发出去的,甚至没有办法打完整。
咒灵太难吃了夏油杰你还在吗蜜柑
咒灵太难吃了夏油杰
夏油杰瞪着自己的手机陷入了沉思,对方明显是一句话没有打完就发了出来,然后就再也没发消息过来了。往好处想,或许是对方的手机没电了,但是
夏油杰翻出了刚才蜜柑给他发的照片,照片里那匹粉色的大马身上有着怪异的黑色咒纹,若是一般的人或许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他是特级咒术师,他的挚友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接班人,所以他知道这种东西。
这是属于千年前的那位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专属咒纹。
更别提那匹马脸上的四只眼睛了,传说中的诅咒之王就是一个有着四只眼睛的残暴诅咒师。夏油杰有些急了,那匹马的特征明显就是两面宿傩的特征,如果他是说如果,这匹马成为两面宿傩的受肉,让两面宿傩在它体内复活的话。
想到这里,夏油杰直接给蜜柑打去了视频电话,但是那边却迟迟没有接通。
蜜柑的手机一直在响,但是她根本没时间去看自己的手机,只因为现在面前有更大的麻烦需要她解决。
本来她跟夏油杰发消息发得好好的,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怎么说呢,高亢中带着疯狂,像是在精神病院里关了八百年终于被放出来了一样,他大声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这迎面吹来的风,许久没体会的滋味啊咒灵的肉真是没劲,人类呢女人呢小孩在哪里”
蜜柑猛地僵住了,青青大草原上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类吗惠是小刺猬不算。
她的脖子仿佛装了齿轮一样咔咔咔地转动了起来,将脖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了过去,然后发现那个方向没有人,只有傩子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
咦可是她明明听到有男人的声音。蜜柑有些吃惊,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傩子的另一双眼珠正在转动着,一张嘴长在了傩子的侧脸上,正哈哈大笑着说着狂妄的话语。
那张嘴笑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准备做什么,突然发出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的叫声“怎么,怎么回事我的手呢”
“你是谁”蜜柑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在傩子的身体里”
于是傩子脸上那双眼睛猛地转向了蜜柑,像是被什么凶恶的野兽给盯上了一样的感觉,让蜜柑猛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抿了抿唇,顶着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恶意继续询问“两面宿傩”
“哦看来你认识我”那双眼睛又稍稍转动了一下,一下子看着蜜柑,一下子又将视线投向了惠,“女人,小孩,你们是我的祭品吗”
惠虽然年纪很小,但是他对情绪的感知很敏感,可以分辨出一个人真实的情绪,于是他上前一步挡在了蜜柑的身前,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凝重,在他的影子里,一黑一白两条幼犬窜了出来,一左一右站在惠的两边,冲着两面宿傩汪汪叫着。
蜜柑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一个小孩子给挡在身后
蜜柑上前了一步,双手穿过惠的腋下直接把他给抱了起来,本来一脸凶狠与两面宿傩对峙的惠顿时惊了,晃荡着两条小细腿发出惊呼。蜜柑将惠放在了悟子的马鞍上,惠下意识抱住了悟子的脖子,而悟子只是打了个响鼻,对此并无意见。
倒是两面宿傩眯着眼睛盯着惠看了半天,又看了看还在围着他凶狠地发出奶音的两只小狗。他将凶狠地眼神收了回去,表情倒是一下子显得生动了起来,他看向了惠“你这术式,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惠听到了两面宿傩的话,刚刚面对蜜柑时的柔软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脸上又换上了超凶的表情“我叫小岛惠”
蜜柑旁观了一会儿算是有点弄明白现在的状况了,本准备说点什么,突然被惠一句话给吓到了,她转过头对上了惠异常认真的表情,有些懵“你不是姓禅院吗”
惠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他低下头嘟囔着“可是我想和甚子爸爸一个姓,甚子爸爸是蜜柑姐姐的马,那他一定跟你一个姓吧。”
话这么说是没错,但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蜜柑挠了挠头,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突然沦为配角的两面宿傩不高兴了,他哼了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哼,那我就把这个女人吃了”
这话听得惠又紧张了起来,蜜柑一边把惠按在悟子的马鞍上,一边无语地看向了两面宿傩,或者说是傩子的方向,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傩子。”
从自己身体里突然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开始,就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的傩子顿时嘤了一声,哒哒哒地跑到了蜜柑面前,委委屈屈地就要往蜜柑的怀里拱。蜜柑赶紧伸出手按在了傩子的大脑门上。
近距离看着傩子脸上长出来的那张脸,显得更加掉san了。
还好傩子本身就长得很离谱,它原本就长着的四只眼睛成功让蜜柑在见到它长出第二张嘴时没有感到太过恐惧。
“等一下傩子,你能控制你的身体吗”蜜柑摸了摸傩子的脑门,这样问道。
傩子虽然眼里噙着泪水,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两面宿傩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他的处境,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刚才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在跟谁说话等等,我的手呢”
“你没手啊。”蜜柑笑了笑,虽然两面宿傩准确来说应该也在她的社恐范围内,但是因为对方现在只剩下了一张嘴,连那双眼睛都是人家傩子的,惨到连社恐都绕过了他。“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你又不是人,哪里会有手啊”
两面宿傩瞪大了双眼,他直直地看向了蜜柑,而蜜柑既然社恐没有发作,当即也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
于是两面宿傩终于在那双蜜糖色的眼睛中看清了自己,一匹粉红色的大马,而且是一匹正在流眼泪满脸娇俏的粉红色大马。
“操”两面宿傩忍不住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