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甜点”
修焠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林涧“我让他们给你做新的。”
修焠欢呼“老大最好啦,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大我爱你么么么么么所以我的妆花了吗”
特战部队的统一培训里有化妆课程,教战士们如何伪装自己。
但林涧出任务全靠暴力平推,还真没研究过化妆这种精细活。
他对着小翠同学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尤其是眼睛上方的两把铁扇,陷入了沉思。
眼睛上这个贴的,嗯,假睫毛
眼角处被修焠揉眼睛揉得翘起来一个角,算不算妆容花了
两秒之后,他选择相信私人造型师的化妆手艺。
毕竟,这张脸上的颜料花了他四位数的金钱加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
“没有花。”他说。
修焠信了,高高兴兴拎着裙子,如林间小鹿,蹄子踏在灰白石板上,哒哒哒往前跑。
林涧看着他甩着大裙摆欢快跑远的背影,欲言又止。
其实,不穿裙子不戴假发也可以。
可惜没人问他。
他写个报告的功夫,其他人已经上网搜索宴会流程几百次连他宴会当天口袋里塞的方巾迭成什么形状都决定好了。
不愧号称战神摇篮的军部特战部队,人均队长贴心小棉袄。
就是大夏天同时裹八件袄子,林涧有点热得慌。
“你在这里等我,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跟他们说。”
休息室内,中央温控系统徐徐送出冷风,纯手工制作的米色羊毛地毯厚实柔软。
落地窗边摆放着藤椅和茶桌。
林涧给他拉开椅子,修焠瞅着四周的装饰,无端拘谨起来,压着裙子坐下。
侍女提起绘着繁花图案的茶壶,细柔手腕倾斜,红茶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杯中。
茶水清透如红宝石,袅袅热气蒸腾。
修焠仰头看着他,小声答应“哦。”
看着他稚气未脱的面庞,林涧语气温和了些,拍拍他的头,“我一会儿就回来。”
修焠乖乖点头。
休息室的大门一开一合,林涧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门外。
修焠有点想挠头,瞥见一旁的侍女,又忍住了,转头向窗外看去。
站在平地上感知还没那么强烈,从高处望出去,林氏庄园仿若童话里的王国。
晚霞漫天,暮色四合。
松涛随风波动,雾气升起,白色城堡在林间若隐若现。
远方举办宴会的高楼灯火通明。
璀璨灯光刺透薄雾,仿佛无边黑暗里的一座灯塔。
修焠数着那些巍峨恢宏的城堡。
一座、两座、三座、四座、五座、六座爹,爷爷,太爷爷、祖宗
修焠默了。
早知道队长家里有钱,但没想到是这么有钱
修焠端起茶杯,想喝口茶给自己压压惊。
刚准备一口咕嘟,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林涧的女伴。
真麻
脑海里念头还没完全闪过,他全身汗毛乍起。
如同迎面被海浪打中,修焠大脑剎那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止。
耳膜灌水一样轰隆作响,四面八方传来恐怖的压力,不断挤压着他的身体。
感知模糊起来,他沉溺在深海里,四肢酸软无力,不断下沉,眼睁睁看着光明渐渐远去。
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客人,您怎么了”
担忧的女声隔着千吨海水传来,模糊又悠远。
“客人您还好吗”
修焠一个激灵,“我”
大腿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
修焠低下头,茫然的瞳孔一点点聚焦,看到自己华丽的裙摆上晕开一摊深色水渍。
茶杯滚在脚边,里面的茶水淌了一地,在地毯上蜿蜒。
修焠心神未定,含糊道“抱歉,我”
侍女忧切地看着他“您哪里不舒服吗”
修焠垂了下眼,借着这个动作让自己迅速清醒起来。
他压紧眉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窗外,同时伸手去摸大腿上的腿环。
“我没事,刚才不小心走神了。”修焠话音不变,背对着侍女,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书房和举办宴会的高楼之间隔着一片松树林。
林间雾气弥漫,白石小径若隐若现。
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薄雾之中。
注意到他的视线,那道身影移过视线,隔着百米,和他对视。
“”
修焠不自觉握紧拳头。
是他
那人笑了笑,薄唇勾起,一双瑞凤眼狭长轻佻,氤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收回视线,低眸,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
转过身,朝着松林深处走去。
侍女微笑“您没事就好。”
修焠强迫自己松开紧咬的牙关,“嗯,抱歉,吓到你了。”
他没带武器。
修焠把手从裙子里抽出来,弯腰把茶杯捡起来,递给侍女,若无其事坐回原位。
“您需要去后面换一身衣服吗我们的休息室里给宾客准备了临时更换的衣服,都是夫人请名家私人订制的。”侍女询问。
“不用了。”修焠再次拒绝,这裙子繁复的要命,他不想脱了又穿。
侍女端着脏了的杯子离开。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修焠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能够彻底放松下来。
他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还在不易察觉地发颤。
那究竟是谁
身后大门开合,卡哒一声。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机械一样精准有序,不急不缓,“走吧。”
林涧视线落在他裙子上,“发生什么了”
修焠扁嘴“老大,你家养狗了吗”
林涧“没,怎么”
修焠愤愤不平,“刚刚有混球故意恐吓我,我要放狗咬他”
林涧皱眉“谁”
“不知道,不认识,没听说联邦有这么个玩意儿,”修焠皱了皱鼻子,“不过肯定是个aha”
aha和aha的关系十分微妙。
同是天生的征服者,彼此之间很难和平相处,尤其是相同等级的aha。
就像狼群,只会臣服于唯一的狼王。
对于修焠而言,林涧就是他选定追随的那个人,他能从林涧身上感到压迫,但不会因此反感。
刚才外面那个则不一样。
先不说两人根本不认识,想让他臣服简直是在做梦。
再说了,那人明显对他有敌意。
最后那个嘲讽的笑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有人说aha的信息素在同性之间闻起来跟鲱鱼罐头一样,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那狗东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