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吗我见过一次。”
林涧心有余悸。
“当时那个化妆师一只手扳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拎着十几把刷子,跟刷墙一样,在他脸上刷了十来层,十点就开始在门口迎接宾客,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连轴转一整天。”
谢岫白饶有兴致地听着。
“后来我爷爷问我要不要过生日,我说没必要,真没必要,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算了,结果这老头顺水推舟,直接把这件事忘到了天边,一问就说他老了记性不好,我是在为难他老人家”
林涧轻哼一声,又无奈地笑起来。
“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让我帮他记,提前几天告诉他,还必须要给他准备礼物。”
说到这,林涧看了谢岫白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今年准备给他做顿饭当礼物,现在正苦练厨艺。”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谢岫白“”
真爷孙战争啊这是。
“这,到也不至于。”他委婉道,“送礼物,还是要看,嗯,实用,不能只看心意。”
“是吗,”林涧不置可否,“我十岁那年他送了我一匹马,据说是什么纯血,特别漂亮,就是太大了,我站马面前还不到马脖子高,他让我跟马在我家后面那片林子里赛跑,跑不赢就没资格吃蛋糕。”
这鸡飞狗跳的童年
谢岫白好奇地问“那你赢了吗马跑起来挺快的吧”
“”林涧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出了我爷爷视线之后我就把马捆起来了,一路散步回去的。”
谢岫白“”
是他傻了,傻子才和马赛跑。
“我们今天去哪玩啊”他转移话题。
林涧“金陵星,你去过那边吗”
谢岫白摇头。
他没有身份信息,别说金陵星,要不是跟着林涧,正常来说,他连白沙星上这片居民区都进不来。
这次出去还是翻墙回来的。
“那正好,带你去玩。”
谢岫白“唔,买票”
“我买。”林涧说,“你跟着走就行了。”
谢岫白想说你连我身份信息都查不到,怎么买的票。
转念一想,林涧家里那个权势,别说无证买票,直接买个宇宙飞船都不是什么问题,也就没问。
金陵星离得近,两人出发早,一路畅通,十来点就到了金陵星的中心城市。
下了航班,谢岫白好奇地左右打量。
比起半个星球被荒漠覆盖的白沙星,金陵星显然发达得多。
出了宇航中心,谢岫白跟着林涧上了一辆空轨。
郊区很快被甩在身后,城中心高楼大厦林立,各种各样的招牌挂在楼体上,五光十色。
铁灰色轨道在半空绵亘,仿佛鳞甲分明的巨蛇,蜿蜒曲折,穿过钢铁森林。
从车窗往外望去,远方蓝天白云,一架巨大的圆轮徐徐转动,上面彩灯闪烁。
林涧拍拍谢岫白的头“下车。”
“哦。”
谢岫白看着眼前繁华的商业区“哥哥,我们来这干嘛呀”
“给你买衣服。”
“啊”
半小时后,谢岫白终于脱掉了林涧给他的宽大衬衣,整个人焕然一新
带着七彩漫画图案的白色t恤,水洗白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连头发都修剪过了。
他早上刚听林涧说起昔日好友惨遭化妆师把脸当墙刷的惨案,时隔不到三小时,就成功感同身受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被人把头当面团捏”。
那个造型师简直丧心病狂,把他头发剪得奇奇怪怪不算,剪完捏着他脸一看,大力赞美这张没有毛孔的年轻小嫩脸。
然后热情地向坐在一旁看新闻的林涧推销
“你弟弟皮肤真好不做个全身大保养简直浪费了你们就白走这一趟了知道吗这可是天注定的缘分啊你舍得辜负吗”
林涧放下终端,若有所思盯着谢岫白打量。
然后,在谢岫白惊恐的目光中,他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于是,继头发之后,谢岫白全身上下都被“蹂躏”了一遍。
走出美容店的时候,他全身上下,连两条腿都是已经白生生光溜溜的。
从头到脚,满身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就是眼神略显生无可恋。
谢岫白一手举着一个冰淇淋,一手拽着林涧的衣摆,站在一间餐厅门口。
从门店装饰看,这家店的人均消费至少就得四位数起步,上不封顶。
谢岫白第一次觉得吃饭也这么累。
他麻木地吃,麻木地走出餐厅,麻木地再一次跟着林涧上了铁轨。
蓝天辽远,白云悠悠。
谢岫白两只胳膊搭着前座的凳子,望着远处的巨轮走神,然后他就发现。
这玩意儿怎么离他越来越近了
十分钟后,他跟随人流走下铁轨,仰起头,“金陵星欢乐大世界”几个字高悬在头顶。
林涧“你等一会儿,我去买票。”
谢岫白缓慢地眯起眼,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买衣服,到高档餐厅吃饭,游乐园
她说等她有钱了,就给我买好看的衣服,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还带我去游乐园,送我去上学
这是他当时为了装可怜博同情随口胡邹出来的话。
远处林涧逆着人流走过来。
“走啊,愣着干什么”
谢岫白勉强压下复杂的心绪“哦,来了。”
游乐园里项目繁多,人流也多,两人没谁想坐旋转木马,专门捡着危险刺激的项目排队。
过山车缓缓升空,三百六十度翻滚,百米高空垂直掉落,骤停再骤然加速
四周尖叫阵阵,工作人员不断烘托气氛,掀起一阵又一阵声浪。
游乐园里大大小小十来个过山车,有慢悠悠游园的,有十米来高给小朋友玩乐的,也有惊险刺激考验人心脏功能的。
这座过山车就是后者。
近百米的高度,一秒不停歇让人喘不过气的弯道,紧张劲爆的氛围。
堪称游乐园里的人气之王。
两人好不容易才排到,一起坐了上去。
旁边是一对情侣,小声说着话,男生本来还在安慰女朋友,过山车一启动,叫的比谁都大声。
林涧倒是没什么反应,这种程度,对他而言只是玩儿而已,除了风吹得眼睛有些干,他连呼吸都没乱。
过山车再一次骤停。
他们坐在第一排,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是一个接近垂直的坡道。
大概是要来个突然袭击
林涧第一次来,对这种设备不了解,但他排队的时候看到其他人玩过,这个地方掀起的尖叫声音是最大的。
安全设施严严实实地压在他身上,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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