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oga的存在,被提醒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无可无不可地问道“你担心我标记他。”
标记这个词还说得太隐晦了。
“不行吗”任檀舟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原本”
季仰真舌尖顶着上颚很快就打断他的话,“当然不行了你别说原本,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年纪那么小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地被你标记了算怎么回事”
易感期对于aha来说并不是什么攻克不了的难关,顶多就是状态要比平时差一些,更加需要oga的抚慰,季仰真没见过谁像任檀舟这样,一年能有好几次,一波接着一波。
他自己是不是也该习以为常了,所以连抑制剂都不用打。
轿厢内空气凝滞了一瞬。
任檀舟没反驳季仰真的话,降下挡板让副驾驶上的周秘书给家里打电话,通知文湘收拾东西,这段时间先住到区市里来。
季仰真默默听着,虽然他也不知道任檀舟名下究竟有多少房产,但听到周秘书报出地址的时候还是有一丝丝的诧异。
说到底,但凡任檀舟对家里那位oga有别的心思,止咬器又管什么用。
季仰真听任檀舟的意思只是暂时将文湘送走,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时候再把人接回来。
车速很快,连着超了四五辆,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十分钟也该到家了。
季仰真余光瞥见任檀舟又在闭目养神,他将语调变得又软又轻,“哥,你这次好像挺严重的,年初的时候医生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肯定都忘干净了,几乎都没怎么休假。你又不是机器人,连轴转迟早要出问题。”
“要不然这段时间你就请假别上班了,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你们公司这个总那个总不是也有好几十位吗,又不是离了你集团就要倒闭了。”
“你忙得都没有时间谈恋爱,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oga,易感期也只能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季仰真绞尽脑汁把这辈子的好话都给掏干净了,还没等他图穷匕见顺带提出自己想跟文湘组团搬家避难的事情,就听任檀舟冷不丁道“也没有你说的这么惨,不是还有你吗”
能走肯定是要走的。
谁都知道易感期的aha情绪不稳定,焦躁易怒没有耐心,同时又伴有对性生活的高度渴求,都已经开过荤了,谁能保证他不会像上次那样失心疯
“开玩笑的,你雇了那么多佣人,多的是人照顾你。”季仰真已经有点笑不出来了,他顿了顿又道“我没什么用,脾气也不算太好,万一因为什么小事跟你顶起来,影响心情。”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脾气差。”任檀舟不咸不淡地说“你跟他们比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懂怎么让我开心,毕竟”
他话音中断,抿唇轻嗤,眼底跟着泛点真切的笑意,仿佛生理上的不适已然一扫而空了。
季仰真脑内警铃大作,满脸戒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第17章 17
季仰真的问题并没有多么难回答,可是他却没能从任檀舟口中得到答案。
或许是任檀舟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他拿出车上的平板正打算先处理一些白天没有看完的文件,但季仰真却不想掀过这篇,从他手里将平板抢走扔到车座后面。
看起来是很幼稚的行为,但季仰真却没有察觉,任檀舟也习惯了。
季仰真重新将那盒抑制剂打开,递到任檀舟眼前,对他说既然你不愿意带止咬器,那就把抑制剂给打了吧,不然就等于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那样没有人敢跟你待在一起了。
先前按下的挡板并没有再升起来,周秘书就算是努力忽略后面的交谈声,也没办法真的做到充耳不闻。
有关老板的八卦,想听是真的,不敢听也是真的。
他敢说车上最煎熬的人其实是他这个苦命的打工人。
任檀舟知道季仰真在担心什么,也不想再跟他就这么僵持下去。于是在他的注视之下,掰开安瓿瓶,用注射器提取溶液,手法娴熟地给自己扎了一针。
下了高架桥后,两边的路灯也暗了下来,车子拐入弯道,两边的绿化覆盖面积也逐渐扩开,路上车辆零星,司机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疾驰。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别墅内灯火通明,但季仰真进了门才发现,不单单是文湘,家里所有的佣人包括一直照顾他们起居的方姨都被迁走了。
那些佣人跟季仰真一样都是不会被信息素影响的beta,如果他们都需要回避,那季仰真理应也应该跟着离开才对。
正当他深思熟虑了一番,想要等任檀舟泡完澡出来再跟他提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任檀舟连头发也没有擦,水滴顺着精致的面部走势往下淌。
aha脸色潮红,比季仰真发烧那天的状态还要再怪异一些。
大约是嫌浴室里太闷,他出来之后坐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透进来一些冷气,然后有条不紊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季仰真的追问之下他才说,这只是抑制剂注射的副作用,并不会持续很久。
季仰真这才知道当时在车上任檀舟为什么不愿意打递到他手边的抑制剂。这副作用带来的不适感,也只有任檀舟能体验到,季仰真虽然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也能才到应该不止是像他现在看到的这样。
记得以前念书的时候,高三最后一届运动会,三千米没有人愿意报名,季仰真作为班长交不了差,最后磨着任檀舟去填坑。
正式比赛的那天,任檀舟因为耐力不错,最后反超了之前一直领跑的第一名,但却在即将过线之际,被落后他整圈的人绊了一脚。
他摔倒后又立刻爬起来跑过终点,当时季仰真还以为他没事,直到下了领奖台之后,才发现他的身上好几处都擦破了,小腿连着脚踝肿了一片。
任檀舟本身就比寻常人要更能忍受疼痛。
季仰真愧疚地不敢出声,他想到自己生病那天任檀舟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就更坐立难安了。
他有些别扭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擦”
说到一半季仰真就尴尬的脸都红了。
擦头发有什么好忙帮的
不就是用干毛巾随便撸几下吗,又不费事。
任檀舟偏过脸略带疑问地看了他一眼。
季仰真视线乱飞,“那你要不要喝水我每次洗到一半就渴死了。”
没等任檀舟回复,他就急匆匆的下楼去倒了杯水上来,催着任檀舟喝下去。
季仰真哪里会照顾人,笨手笨脚的将水杯凑到任檀舟嘴边,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
季仰真紧张兮兮地看着任檀舟,生怕自己一个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