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判我死刑吧快点判我死刑”
安托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甚至想要撞上警卫的枪口,但受了重伤的身体很是孱弱,轻易就被按在了台面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以权谋私,纵容犯罪我要立刻死刑”
“我不能落在他手里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场内的虫有一部分仍然不明所以,但也有敏锐的直接看向后方的军雌。
而在听到法官宣布审判结束的时候,便明白一切已成定局。
“押下去。”
瘫软成泥的雌虫被架着押下去,而西泽从始至终神色不变,仿佛刚才惊世骇俗的事并不是他做的一般。
他朝场内神情不一的虫点了下头,起身离开了座位,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消失在一片阳光中。
监狱最大的一处刑讯室内。
透明屏障分隔了一大一小两个空间,相对小的一边放着一把座椅,正好可以坐下来欣赏对面用刑的场景。
上午被押送下去的安托,并没有回到自己的病房中,而是被暗中带到了这间刑讯室内
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将刑讯室的墙壁弄得一片狼藉,凝固的旧血还没有弄干净,就有新的颜色继续泼洒上去。
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赫、赫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从里面传出,尖利又刺耳,让见惯血腥场面的典狱长甚至都有些生理不适,撇开了眼睛不再看里面的场景。
反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的军雌神色若有所思,一眨不眨地看着酷刑实施的细节。
“不是这样做的。”
西泽倏地开口道,挥了挥手,旁边立刻有虫呈上一双白手套。
他慢条斯理地戴着手套,从座位上起身,在一众又敬又怕的眼神中走了进去,停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虫身前。
那双军靴黑亮,和这腌臜的地方格格不入,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了雌虫的头,轻慢至极地碾着那些溢出的脑浆。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
这里的虫可能因为太久不用刑讯逼供,已经对那些技巧生疏了。
但西泽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刑具落在身上的剜心剧痛,和耳边探讨着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折磨一个虫的声音。
现在落在安托身上的,全部都是他曾经经受过的一切,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而且这才哪到哪,只是刚刚开了一个头罢了。
他转了转手腕,示意站在旁边的虫仔细看。
“救命啊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啊啊好痛”
令虫胆寒的咔嚓声不断传来,还有血肉撕裂头骨碎裂的清脆声响,典狱长被惊得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要吐不吐。
“真正的剧痛是连叫都叫不出声的,刚才你们用的力不对,没到那个点上。”
西泽淡声道,被新鲜的血液喷溅了满头满脸,甚至有些挂在了眼睫上,滴答着滑入眼眶,视野都被染成了一片浅红。
等弄完,他才终于起身,接过呈上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看向旁边拿着刑具目瞪口呆的虫。
“看清楚了吗”
那虫瞬间立正,磕绊道,“看看看看清楚了”
“那就继续。”
西泽一点点扯下了手套,神色漠然地睨了血肉模糊的场面一眼,眉眼划过一丝厌恶。
“时刻观察他的情况,要死了就拖去治疗,治好后就继续刑讯,不要让他找到自杀的机会。”
军雌的声音平静而不容置喙,仿佛地狱中执掌生死和刑罚的撒旦,轻易就宣判了一个生不如死的未来。
“不不不不不不”
“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
杀猪般尖利的哀嚎在身后响起,带着怨毒的愤怒和憎恨。
仿佛挣扎着想要爬上来的厉鬼,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拖入地狱,被酷刑折磨得不成虫形。
“我们会看好他的,元帅慢走。”
典狱长上前一步为他开门,恭敬至极地弯下腰。
西泽将完全被血液浸染的手套丢开,毫不留情地转身出门,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时弄乱的领口。
砰。
门在身后关上,将浓郁到作呕的血腥气隔绝,但新鲜的血液还是从门缝下蔓延了出来,一路流淌到军靴的后跟。
“您现在是回军部吗半个小时后有一场重要会议”
白朗快步跟上来,低声交代今天的日程,方便等会提前安排。
但他的话音未落,就察觉到元帅的脚步停了一下,而后微微抬起军帽,看向对面神色苍白的霍尔。
西泽神色平淡,等了三秒没听到雌虫说话,便径直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等等”
霍尔还没试过被这样忽略,脸色有些铁青,但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况且他今天来确实是有事要找希尔泽。
西泽停了下来,但仍然没转身。
“你真的公然干扰了审判进程,将兰斯和安托他们的死刑改成流放,私下却在对他们实施酷刑吗”
霍尔一边难以置信地摇头一边询问道,苍老的脸上是一片痛心疾首。
“争权夺利没问题,有野心也是好事,你也确实有能力做元帅。”
“但你怎么会连底线都没有了”
白朗在一旁噤若寒蝉。
这次的事确实让很多虫震惊不已,这件事如果转换一下对象他们还能理解。
但那个在泥潭里仍然傲骨铮铮、不染臭气的希尔泽绝不可能这般下作。
“堕落啊带头实施这种凌虐残忍的手段,借着刑讯的名头满足自己的暴虐欲望,以折磨敌虫为乐”
霍尔深吸了口气,想起甚嚣尘上的传言里那些可怖的残虐手段,恨声下了定论。
“你很快就会变成下一个兰斯了”
西泽看着身前开阔的走廊,蓦地出神了一瞬,恍然感觉自己并不是在监狱里,而是二十年前的军部训练场。
但那错觉只维持了一瞬,就彻底消散了,大概以后也不会再出现。
他静了一瞬,突然出声道,“你知道我消失的那五年,经历了什么吗。”
身后粗重的呼吸停了一瞬,而后便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那也和你自己的行为无关身为军中表率的元帅,就应该”
西泽似乎有些厌倦了,终于转过身看向神色变化的霍尔,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我只是把他在我身上做的事,全部还给他而已,怎么就变成罪无可赦的恶魔了。”
他放轻了一点声音,漠然的神色泄露出一丝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