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 分卷阅读26
    中抽出一块帕子,细细擦掉她手上的酒液。擦尽了,也没丢,反而把帕子收了回去。

    窦平宴垂着眼说“有一事我钻了牛角尖,怎么也没想明白,前段时日只是走火入魔罢了。阿姐别担心,如今我已经好了,怎么可能不见你呢。”

    有他这一句话,窦姀可算放了心。至于是什么事,好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给弟弟继续满上酒,两人痛痛快快喝着,又说了一些旁的话。喝光了一坛,还有另一坛新的,窦平宴也直接倒上。

    这一坛他带来的酒也不知怎么酿的,竟格外浓醇。

    窦姀没吃几盏,头已经有些昏沉,总觉得好难抬起,还得支一边手撑着。

    两人说到小时候捉的一只蟋蟀。

    那时候窦平宴觉得新奇,便将它养在笼子里。后来有一日,竟发现那蟋蟀死了,至今他都不知那蟋蟀怎么死的。

    窦姀抬起头,眼眸透亮而沉醉。

    她扶着案桌起身,头却还是晕,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就这样呆呆望向他,不知怎么软软一笑“你不知道了吧其实是我”

    窦平宴正等着听她说完,可她却不笑了,好似委屈状呜咽道“我想逗它,就放它出来可是不小心把它踩死了”

    “好呀,你倒是敢杀生。”

    窦平宴淡淡说,却觉得这醉酒的模样可心又好笑。

    杀生两字,倒真把人唬住了。

    窦姀头昏沉,却觉得魂儿好像飞上了九霄。

    迷糊中只担心蟋蟀死了,弟弟生不生气,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我还为它烧了纸,做了法事下辈子它会投个好胎,不能做蟋蟀了,蟋蟀太小,这样一踩就死了起码、起码也得是飞禽”

    怕他生气,她急着俯过去按住他肩。

    窦平宴瞧那摇晃不稳的身子,怕她摔倒,先伸手扶住她的腰,随之轻轻一笑“在哪儿做法事了我怎么不知”

    窦姀老实地呢喃“梦里”

    他又是一笑“阿姐梦里可真是什么都有呢。”

    窦姀微微笑,点起头。她昏的脑袋都快成两半了,一半是想说的话,一半是充杂的事。不知怎么的,她竟数着梦境脱口而出了“是呀什么都有有蟠桃宴,有瑶池,还有个仙人他说他是我的如意郎君呢”

    窦姀这话一吐完,忽然腿脚一轻,被拽的跌落进一个怀中。那人揽着她的腰,一手攥着她下巴,徐徐琢磨道“如意,郎君”

    屋中的光影昏沉,火苗半明半昧,跳动在他微微一蹙的眉间。

    窦平宴盯凝她犯迷糊的脸,胸口好像有什么在猛烈地跳。攥她下巴的手指一紧,忽然,不管不顾地低下头

    是白芷的香夹杂着醇酒味儿,让她晕晕沉沉想起旖旎的梦

    起先只是蜻蜓点水的扫过唇边,如雨润,如轻拨,如试探,好似万物之始的混沌。再后来气息不畅又难捱,她不慎松了齿,随之就有个什么东西滑进口中

    她觉得头更晕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要结束。

    可又好像没结束,她仍在怀中,腰身紧攥。

    那人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笑问“你的如意郎君,他会这样亲你吗”

    第18章 插钗

    她醉了,他却没醉,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窦平宴盯着,手指在摩挲那醺红的脸颊“我知晓这样的心思我不该有。我试着避了你这些天,本以为能够断舍,可终究很痛苦挠心挠肺,平脊乏味,只有每日送来的那碗莲心粥才能稍解。莲心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心是连在一块的”

    他忽然端起杯盏,将酒液沿着她的唇缝倒进。

    “我哪能静心苦读呢”他一边倒却自嘲地笑起来,又捏起她的嘴,再次将头俯下就着酒液描唇、描舌,似乎想与她同醉花间。

    这些窦姀自然是不记得的。

    翌日她醒来时,只觉得头仍有轻微的发沉,但已经没有昨晚那么不舒服了。

    窦姀是头一次喝成这样,她发觉昨日夜里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竟没有丝毫的印象,包括连怎么回的床也不记得。

    她扒着脑袋想回忆,可混乱模糊的记忆中却只有弟弟那张微微淡笑的脸。

    窦姀颇是后悔地决定,下回再不能这么喝了。

    万一喝大说错什么胡话,不就出洋相了到时候连自个儿都不记得。

    她下床,芝兰正好端了一盆水进来。窦姀净着脸便问芝兰“你昨夜可知晓二爷何时走的”

    话一出口,芝兰忽然开始吞吞吐吐。

    窦姀仔细一看,发现芝兰的脸好像有些涨红,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知晓吗那我再去问问春莺她们。”

    “奴知晓的”芝兰终于说道,“亥正才走。”

    什么酒还能吃一个时辰多

    窦姀看芝兰这欲言又止的神色,寻思,莫非自己真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出了什么洋相

    于是不放心地又问“那二爷走时可生气了”

    这事芝兰倒是摇头,说没有,他还挺高兴的。

    没有生气,窦姀也就放心了。至于在弟弟跟前出什么丑,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窦姀坐镜前梳发描眉,芝兰则在一旁忙活别的。

    至今芝兰来梨香院已有些时日了。

    初来乍到时人还胆小,连话也不敢多说,头总是垂的。如今待久了倒是熟起来,偶尔还能说笑两句。

    芝兰生得好,脸白净,即便不怎么打点也是清丽可人的。

    窦姀注意到这一点时,便跟芝兰说过,不要见什么人都总垂着头,不然别的丫鬟婆子会认为你软弱好欺负。

    她又笑着跟芝兰说,你生得这么好,怎么总是怕见人,就该多抬抬脸。

    今日窦姀倒是想起一事,边梳妆,随口向芝兰问道“先前一直没问过你。我听二爷说,你原先在二姐房里伺候过,这些日子我瞧你做事细心妥帖,也从不招惹是非,当初为何被赶出来呢”

    芝兰本来跟她说完话,脸还有淡笑。这话一听,又紧张地垂下头,拨弄手指。

    窦姀撇下眉墨回头“你但说无妨。”

    芝兰犹豫了片刻,终于嗫嚅道“二姑娘说奴有几分颜色,恐奴心术不正,来日勾引主子”

    “就因这个赶走你了”窦姀问,“没有旁的了”

    芝兰点点头“打发的嬷嬷没有说过旁的。”

    看见窦姀在寻思,芝兰立马便急得跪下“姑娘姑娘不要赶奴走好不好,奴的颜色哪比得过家里姑娘便是借奴千百个胆子,奴也不敢做出勾引主子之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