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 分卷阅读28
    把装猫的木匣丢到清风馆前,质问道“他这是何意弄死了一只猫送来我这,不离开窦府就要咒我么”

    藤娘听完俯身,小心地将木匣打开。瞧见里头那只雪白、毛茸茸的死猫后,不禁脸色一变,竟是这只

    窦姀注视着藤娘的神色“你知道它”

    藤娘似也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了。

    她点点头,脸有些白,胆战心惊地说“这猫是大爷养的。昨儿个夜里庖房送来翡翠虾羹,大爷没胃口,叫下人弄给他的爱猫吃。谁知这猫吃完便吐血,被毒死了。大爷还发了火,明明叫下人拖去埋了,但是奴也不知,怎么又到了姑娘这儿。”

    窦姀一听便了然,不免冷笑。

    若藤娘所说为真,那么窦平彰便是认为,虾羹的毒是她下的

    当然,藤娘所说是不是真的她也不能确定。窦姀决定,就在清风馆等窦平彰回来。

    窦姀是午时来的,等到窦平彰回来时,已经两个时辰过去,接近傍晚。

    他瞧着是跟别人吃酒去的,回来时袖子还沾染淡淡的酒味,颇有点闲情逸致。

    看见窦姀坐屋里时,忽然眉心一皱,拉过藤娘低声问“谁准你放她进来了”

    人就在屋里,即便声音再小,这句话也毫无意外地落进窦姀耳中。

    只见她清清一瞥,指着地上的木匣道“听闻昨夜猫吃了你的羹粥毒死的,怎么,大爷以为是我干的”

    窦平彰本也不确定那毒是不是她下的。

    敌在暗,他在明,能把毒下进他饭菜之人必定不简单。于是一开始他并不准备大张旗鼓地查,只自己私下去庖房摸了趟底。

    庖房的人说,他的饭菜与梨香院是同做同送,而梨香院每晚都会派人来取。

    虽然这翡翠虾羹经手之人极多,可窦平彰觉得,他那妹妹的嫌疑是最大的。毕竟他厌恶她,前不久才羞辱她,逼她走。

    所以为了试探,他送去那只被毒死的猫。

    既然人都开门见山了,他索性也不再伪装,冷笑“匣底的字看了吗人做天看,现世报。姨娘怎么教养你的,你竟连手足都下得了毒手”

    手足

    窦姀还是头一次从窦平彰嘴里听到这个词。

    姨娘怎么教的姨娘一直告诉她,不管以后如何,这个家如何,她和兄长都是血亲。要她敬他、爱他。可偏偏是他逆了这条道,他看不起姨娘,也嫌弃厌恶她。

    窦姀本来急恼了,竟还想力证自己清白。忽然这水给她当头一泼,又清醒了很多。

    谁会给窦平彰下毒呢

    他在这家待了二十一年,难道不是平平安安长到现在且他只是庶子,镇日跟着些世家子弟吃酒玩闹,书也不好读,难道还能碍了府里哪位的路吗

    这莫不是故意给自己下毒,栽赃陷害,想逼她走的手段

    这样一想,后者则更合理些。

    窦姀站起,冷声道“不管你信与否,我只有一句,这毒不是我下的。毒死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像姨娘一样被官府到处抓么谁又知你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人,让人当贼混进家里。不过你若想用这个法子逼我走,我是不会走的。现世报的该是你,哥哥。”

    最后一声哥哥,从她冷笑的牙缝中轻轻蹦出。

    窦姀叫上了芝兰和苗氏,刚要走,却见窦平彰出手一拦。

    她本以为他要再质问,已在腹中酝酿好了冷嘲热讽的话。

    谁知他的目光竟往她身后一停,眼色浮了些酒后的余醺“你这丫鬟长得倒是不错。”

    他看的方向,正是芝兰。

    藤娘本坐在一边默默看戏,听见自家大爷这话,脸色微变,险些站了起来。连苗婆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芝兰本就胆小,一听这话可怎得了身体颤抖,扑通地一下跪了,头都要低到地上去。

    “不如你将她送我吧,这事我就暂且不计”

    窦平彰直接越过窦姀,刚朝小芝兰伸出手,却猛地被拍回。他有些吃痛,羞恼地看向窦姀,却见她比他的恼意更大。

    窦姀一把将芝兰拉到身后,瞪着他道“我这里的人你要什么要,你若春宵寂寞,自个儿去找美娇娘,大爷逛的勾栏院还少么”

    窦姀说完这话,已经迅速利落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其实能被主子瞧上,哪怕是个通房,这辈子起码衣食无忧,也不用再给人干苦力。若是受宠被抬了姨娘,那就能锦衣玉食一辈子,再生个一儿半女,基本就能在府上立足了。这是多少小丫头梦寐以求的

    若是跟不了主子,以后就是配小厮。奴生奴,再生奴,连子子辈辈们都永远脱不了奴籍。

    窦姀回去的时候,还在想芝兰会不会也是如此作想,从而怨自己呢。

    进了屋后,房门一关,她只留了芝兰下来。

    窦姀问芝兰“方才大爷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他看上了你,我当时恼极了,也没想过你愿不愿便拒了你若想跟大爷,现儿跟我说也行,我不拦你。”

    芝兰摇了摇头,却跪下道“奴不愿跟着大爷,只想待在姑娘身边”

    窦姀叹了口气,拉起芝兰。想起她那兄长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便跟芝兰嘱咐以后碰见他便避些走。

    正月过去,天渐渐地回暖。

    入春后,晴阳高照,苗婆子和春莺正往院里铺被褥。趁着晾晒的功夫,春莺随口向苗婆子笑问道“三月就要春闱了,你昨日不是被昌叔叫去主屋帮忙么可有听闻二爷何时动身”

    春莺一说,苗婆子才乍想起自己有一事忘了。拍拍脑袋,恍然道“瞧我这记性,岁数大了不中用,本要跟姑娘提呢,转头就忘了”

    彼时窦姀听见这话,翻被褥的手一顿“他真要动身了”

    “哪能呢老奴过去时正巧看见二爷跪在祠堂,主君发了好大的火,大骂训他,大娘子在一旁劝和。我问昌叔二爷那是做什么了,昌叔虽叫我少问主子的事,却还是说了,二爷是不愿去春闱,才被训成那样。”说罢古怪地啧嘴,“天知二爷在想什么,竟然不愿去。”

    窦姀默默晾好了被褥,已经进屋去。

    她给自己倒了盏茶,不知在想什么,想了有一会儿。再出去时,看见苗婆子手里端着一木案,案上似是女子的衣裙。

    苗巧凤兴高采烈地端着过来,笑道“姑娘出来的正好,方才大娘子的人才走,这是她们送来的说是明日魏家办游园宴,给咱府上递了邀帖,请女眷去呢。这回魏府请的都是江陵世家,为的便是各家中看看眼缘。大娘子说姑娘既然也到了年纪,便也该去相看一番,瞧瞧有没有好的亲事。”

    窦姀接过衣裙,仔细看了看,只见是芙蓉色的古香缎子,做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