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颤抖。
每次雨夜突发的旧疾总是在提醒他,那些屈辱的过去,依旧还存在。
只要那个顾云飞高坐在缥缈宗宗主之位一日,那些屈辱就永远都抹不去。
“三长老,三长老”
敲门声还在继续。
沈任坐起身,稳住心神“什么事。”
“二师兄他又开始疼了,灵力暴起,我们压不住他了”
沈任面带焦急预备往宋时禾那里赶,在经过小弟子的时候,眼睛里多了愤恨。
“说了,以后叫大师兄,谁允许你在心里还把那个贱人当成师姐”
话音刚落,传话的小弟子满嘴是血。
因为一个无心的错误,竟连嘴都被割了。
看到了后,沈任内心的愤怒才隐约平息。
而他在这种极致的掌控中,终于把梦和现实分开了。
那样屈辱的过去不会有了,他就是剑宗的三长老,除了宗主外,说一不二的人物。
司祯那个贱人捏碎宋时禾的金丹,挖了宋时禾的灵根,连宋时禾传宗接代的地方都给毁了
她凭什么还当这个剑宗的首席,凭什么还带着剑宗的名号
还有剑冢的天华剑那本该也是禾儿的
沈任压住内心的火气。
救禾儿要紧。
沈任没有直接往宋时禾的住处去,而是去了主峰峰底。符纹在漆黑的夜中散发着不自然的光。
能纳一人通过的小路从峰底显现出来。
沈任的身影隐没在峰里。
过了很久,他手拿一个湿淋淋的盒子出来了。
盒子里像是有什么在撞,把木盒上的锁撞得不住震颤。
盒子上黏腻的液体滴滴答答滴了下来。
沈任皮肤下灵气鼓动,瞬间又隐没在血肉里。
沈任拿着手里的盒子往宋时禾的住处赶。
而此时,剑宗如今的首席宋时禾,四肢被铁链绑住,身上是道道雷纹。
这雷纹游走在他的身体里,要撑开他的皮肉。
宋时禾发出痛苦凄厉的叫声,丝毫没有曾经如玉公子的俊俏模样。
他眼底的黑气在瞬息间闪现出来,又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司祯我要杀了你”
宋时禾忍受着身上极致的痛苦,因为身上的伤,他的声音都逐渐变得尖锐起来。
人不人,鬼不鬼。
铁链哗啦啦颤动着,链条与链条的交接处,甚至隐约出现了裂痕。
宋时禾像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野兽。
看守宋时禾的小弟子在用灵力不断加固着链条,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在链条即将被斩断的时候,沈任带着木盒出现了。
所有的小弟子都松了一口气。
“都出去。”
沈任在进门的瞬间,挥手在周围部下结界。
在木盒打开前,沈任就已经调动了全部的灵气。
只要木盒打开,就能即刻将木盒里的东西给擒住。
木盒打开。
一个手掌大小,散发着浓郁深蓝色的灵根以极快的速度往外逃窜。
但依旧被抓住了。
灵根像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命运,拼命挣扎,最后依旧被沈任的灵力束缚。
而在宋时禾的肚子上,是一个比曾经司祯金丹上的符更大的转生符。
“转生符,转灵根。”
雷灵根被送进了宋时禾的体内。
暴乱的灵力被安抚下来,宋时禾身上的雷蛇本能进入了新的灵根中。
而那和宋时禾身体纠缠不休的,相克的灵根,变成了透明,被转生符转了出来。
像是被扔掉的垃圾,颓废落在宋时禾的脚下。
宋时禾身上是更浓郁的雷气。
现在他的体内有一个灵根,却有两份灵根之力。
沈任终于满意了。
他用自己的灵气帮宋时禾疏导身上的灵气“没事了,孩子。”
宋时禾被安抚下来,精神和身体都极度疲惫,慢慢昏迷过去。
沈任像是看自己完美的作品一样看宋时禾,尽管知道他并不能听到,但依旧不妨碍他叮咛,像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
“这次分赛轮到缥缈宗主办了。”
“禾儿的厉害我一向知道,现在你有了雷灵根加持,实力突飞猛进。”
“就是越阶单挑缥缈宗的宗主,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宋时禾没有说话,但沈任却像是听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一样“肯定没问题的。”
“手刃了顾云飞,我给你更多的雷灵根,我让你成为整个修真界的最强者。”
“就是你最憎恨的司祯,也要被你狠狠践踏在脚下。”
想到自己屈辱的过去,沈任眼底是变态而狠厉的光。
司祯伸出脚踢开佘年的门。
绣鞋上好看的牡丹花在裙角间若隐若现。
“藏在被子里干什么呢。”
“不热吗”
在踹门之前,司祯是生气的。
但是在踹门之后看到了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司祯就不起了。
她甚至带来几分悠闲,慢慢往床边走去。
佘年调动大妖的五感,听清了司祯的每一个脚步声。
踏踏的声音就一声比一声大,他毫无办法,往床里更缩了缩。
毫无用处的心理安慰。
狐狸在塌上趴着,在看到司祯来了后,眼睛亮起来。
这个房间的塌真的不如那个房间的好睡。
这个房间也没有什么吃的,好吃的都在那么房间。
狐狸很聪明,他明白另一个自己和主人走,他就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了。
于是他抖抖身上蓬松的毛,迈着优雅的步子,跟着司祯一步步走。
但狐狸走的比司祯快,走到床下,他一个跳跃,就站在床上。
然后他眼底是兴奋的光,伸出一只毛绒爪子指了指那很大一团的被子,示意司祯看,就在这里,快把他抓起来
佘年在被子里眼光阴沉。
早晚把蠢狐狸杀了,就没有见过自己卖自己的
狐狸想的哪里有佘年那么多,小小的狐狸还不会克制自己的喜欢,他喜欢司祯的房间,当然就要进司祯的房间。
而被子里的佘年,拧巴成了一条软绵的白色麻花。
不管是从身体,还是情绪,都是拧巴的。
在不健康环境里生长的佘年,现在也拧巴成了奇怪的形状。
“不热的。”
佘年到底还是不敢不回答司祯。
万一他不回答了,司祯生气可怎么办。
司祯戳戳那一包可爱的被子“你不热,那我冷,你匀点被子给我呗”
一包被子动了动,然后就不动了。
掀开一个角的意思都没有。
“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佘年建议。
“我在哪睡都一样。”
“你的房间好睡。”佘年劝她。
“那你怎么不去,走啊,起来去我房里。”司祯打太极一样,把他的话都推给了他。
司祯扯扯他的被子,帮他挖出一个透气的孔“我刚才敲门了,你不让我进来。”
“但你不让我进来也肯定不能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