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想法让我回过神，窒息的感觉愈发严重。
好难受
放轻松, 试着呼吸看看。
小九声音轻柔, 水流里似乎蕴含一缕白色微光。
这句话好似穿越时空而来，虚无缥缈。
脑海里有什么记忆闪现, 我好像一瞬间坐在庭院的廊上。
我转过头, 身旁坐着一名少年,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
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瞧见那一开一合说话的唇。
少年黑发拂动, 唇角浮现笑意。
“放轻松, 试着呼吸看看。”
“这是我故乡学习剑术必备的呼吸法，说不定对你有用。”
如破碎的画片, 不存在的记忆零碎闪过。
“小九”
我呢喃出声，恍然发觉自己竟然能在水里自由呼吸。
这本就是你身上所拥有的天赋。
小九意义不明地回答我。
周防尊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旁, 立于左侧，凌厉的琥珀色瞳孔盯着战局。
余光中，中也避开壶中金鱼怪吐出的千本，挥开堕姬血鬼术织成的腰带，朝我快速跑来。
“向日葵”
在嘈杂的刀剑声中，他的呼唤格外响亮。
我无奈地笑了笑，对中也做了个口型，让他不要担心。
怎料，中也行进的速度更快了。
“没事吧”
他面露着急之色，喘着气问我。
“我没事。”
我的话穿过水流，落入中也耳中。
中也抬头看着我，眼里倒映出我的声影。
他微微张唇，满眼怔愣。
“向日葵，你可以在水中呼吸”
我微微张唇，嘴里吐出气息，气息化为泡泡涌起。
身体飘在水里，轻盈舒适，却分外熟悉。
我无奈地微微一笑，说“看起来好像是的。”
忽然，中也紧闭双唇，眉头紧蹙，身形一阵晃动。
太宰治扶住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低血糖”
他几乎是开玩笑地说道。
中也挥开他的手，不耐轻哧“这时候还开玩笑”
太宰治耸耸肩，他两手一摊，转头朝我吐了下舌头。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太宰老师还真是喜欢调侃中也呢。”
“小幼宜。”
五条悟领着虎杖悠仁走来，他看着我，眼里划过诧异的神色，很快唇边露出了然的微笑。
虎杖悠仁打了个哈欠，好奇地观察九柱的战斗。
“悠仁，你觉得他们需要我们帮忙吗”
虎杖悠仁抓了抓后脑勺，说“不需要吧，而且，我觉得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们在真正的战斗里插手，之前就听你们说过。”
他抱起双手，微微歪头继续道“怎么说呢，他们跟一心只想复仇的人不同，他们的眼神里除了仇恨，更多的是由仇恨化为的坚强意志。”
虎杖悠仁笑出声来，眼神明亮，“我还挺喜欢的。”
我看着虎杖悠仁的笑颜，不知不觉也跟着微笑。
如果虎杖君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微笑就好了。
“喂，我们在这里闲聊真的没问题吗”
中也抱起双手，无奈地瞥了我们一眼。
我哈哈笑了两声，调侃道“以九柱的实力，对付堕姬和玉壶绰绰有余，不用担心。”
太宰治点了点头，“对，中也真是老好人，明明是afia。”
虎杖悠仁惊讶出声，“诶”
他指了指中也，又惊异地看向我。
五条悟揉了一把虎杖悠仁的头发，“没事没事，不也是人类吗我们要面对的东西可是危险许多。”
中也轻哼一声，懒懒瞥了五条悟一眼。
他才不会去计较这些无用的对比。
我顺着周防尊的视线看向前方的战场，视野所及之处，火光与流水交织，九柱与堕姬、玉壶开战。
金鱼怪密密麻麻从森林里涌出，有三层楼高的巨型，也有半棵树高的形体。
月光如丝绸铺下，水泡漂浮在空中，华丽的腰带飞速穿梭。
在月色下，炼狱杏寿郎的脸庞被火光照耀，握住刀柄的手背上耀眼的火焰图腾显露。
他一跃而起，刀尖喷出火焰，以一之型不知火劈开巨型金鱼怪。
流水穿过，富冈义勇面无波澜，与玉壶缠斗起来。
“恋之呼吸，五之型，乱爪”
甘露寺蜜璃穿梭在铺天盖地涌来的金鱼怪间，长而细软的软剑如飘带灵活，随着她如舞动般曼妙的身姿发挥出惊人的剑术。
收势的瞬间，金鱼怪溅起漫天血迹，纷纷破碎倒地。
忽地，红色飘带涌起，伴着漫天千本袭向甘露寺蜜璃。
玉壶低低笑了笑，即便被九柱包围，他依然十分有自信。
“只有这点实力，可打不倒我。”
紫色蝴蝶飞舞，蝶翼轻盈晃动，空中的腰带瞬间破裂。
凌厉剑气划过，将千本一一击开。
白色的长蛇吐出蛇信子，伊黑小芭内看了眼甘露寺蜜璃的背影，凝眉看向堕姬和玉壶。
蝴蝶忍甩了甩刀柄，见甘露寺蜜璃回头，笑着道“后背就交给我们吧。”
时透无一郎和悲鸣屿行冥守在后方，产屋敷着地的入口处，绞杀试图入侵宅邸的金鱼怪们。
闻声而来的其他鬼杀队队员将这座宅邸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缺口。
余下的金鱼怪在不死川实弥和宇髓天元的清剿下所剩无几，而玉壶仍旧自信满满地笑着，还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我眨眨眼睛，看看那边紧张但游刃有余的氛围，再看看这边太宰治、五条悟等人闲聊的气氛，忽然有种割裂的感觉。
铃木优在我们的正前方，握住日轮刀，运用熟悉的风之呼吸，配合炼狱杏寿郎的节奏击杀不断从壶里产出的金鱼怪。
他看过来，嘴角一抽，吐槽道“你们还真是悠闲。”
太宰治双手作喇叭状，为铃木优加油打气。
“加油加油”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在一旁起哄“刚刚的连招不错哦，继续努力。”
太宰治和五条悟一唱一和，夸得天花乱坠。
铃木优面色微红，他额角跳起，回身怒道“闭嘴吵死了”
“噗。”
我笑弯眼眸，看着铃木优气冲冲却可靠的背影，又看向九柱们奋斗的身姿，感叹“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等待拯救的公主呢，然后上弦鬼是恶龙，鬼杀队的队士们就是勇士”
我笑出声来，十分自恋的开玩笑。
没成想，中也竟然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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