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跟瞳孔一样乌黑,眼尾一压,方渡燃转过头多看了两眼。
“你只是太生疏了,把初中和高一的课补一下,构建出系统的知识链,做题就简单了。”他说。
方渡燃不会笨,他是个有悟性的小孩儿,他小时候就灵气十足,现在也别具一格,他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方渡燃写完最后一题,应道“工程量有点大。”
“来得及。”郁月城说。
这话陈老也说过,才高二,来得及。
“不难。”郁月城又说。
稍微走神一下,方渡燃用完的笔掉进书桌和衣柜的缝隙里。
他正准备弯下腰去捡,郁月城在旁边更方便,先低下头去“我来吧。”
伸长手够捡到笔,柜子中间的缝隙只能容纳郁月城的小臂,再往里就不行了,但是他还看到深处有一个纸团。
这不是他的习惯,他不会揉纸团,算错的演算纸也会收起来整整齐齐扔掉。
“怎么了”方渡燃看他没动静。
“里面好像有个东西。”
郁月城说完,一只手按在书桌边缘往外推了推,方渡燃面前的桌子真的被推动半步,郁月城还保持低头弯腰的姿势,手里像是都没费劲。
他抬头一看,这是上床下桌的一体式实木床架,郁月城是只用了一只手简单推一下,就整个都挪开了。
这、评级s的aha
他方渡燃自己肯定也能轻易抬起来,不过能看到另一个也这样轻而易举的人,还是头一个。
郁月城是完全纯天然的,不像他是实验品。
“你很给力啊,小伙子。”方渡燃赞叹。
“这是什么”郁月城的注意力都在捡到的纸团上面。
打开来,纸张已经皱皱巴巴了。
方渡燃跟着往他手里一看,瞬时睁大眼。
上面的笔迹很模糊,因为是碳笔的关系,揉起来就不太能分清笔画。
人物的轮廓还可以隐约判断出是一个正端坐在课桌前写作业的男生,这个人稍微低着头,看起来很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字,桌上有打开的课本,场景很眼熟。
上面这个男主角,也很眼熟。
“这是”郁月城站起来微微蹙眉。
手里的纸团被方渡燃猛地抓走,手里就留下已经断开的页脚给他。
撕裂纸张后,方渡燃唇瓣紧闭,半天才说“这我的。”
郁月城看他板正的一张脸,迟迟应声“嗯。好。”
“好什么”方渡燃说。
“你的。”郁月城道。
“”方渡燃琥珀色的眼睛立刻抬起来,警觉盯着他,想说什么完全开不了口。
操
怎么会这样
郁月城怎么这下里外说不清的是他了。
被他盯着好几秒,两个人都没说话,方渡燃应该先来打破僵局,但他要怎么编排这张画上的人是谁
郁月城的意思,他肯定看出来了。
“你的”他听见自己低低地问。
“你说的。”郁月城有理有据。
方渡燃一口气憋上来,把他画废的稿纸揉回去,手上还沾了炭笔的灰,一声不吭地收好桌上讲完题和课本。
郁月城以为他生气了,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那个玩笑很过分吗
身边的人靠近过来,他抬起头正视,还没开口方渡燃动作迅速扼住他的手腕往身后一拧,膝盖直顶把他压在书桌上。
自己也跟着压低身体,呼吸直接对着他的后颈。
熟悉气息袭来,后颈衣领的缝隙里都是方渡燃的热息,郁月城身体僵住,立刻识时务投降“我错了。”
“你很嚣张啊。”方渡燃低语声里分不清是威胁还是懒散。
“逗你的。”郁月城的脸对着桌面,没有挣脱。
逗猫反被猫在心上挠一爪子,不是第一次了。
方渡燃是恼羞成怒,又没办法发火,想拿郁月城撒撒气,眼底就是他耳根底下的创口贴。
咬不了,都贴上创口贴了。
方渡燃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创口贴的表面,这下面有他咬过的印记,还有一颗性感的小痣。他似乎能透过胶面触摸到底下细腻的皮肤,手指也真的移向创口贴的边缘,往下轻轻扫过柔软的侧颈。
玩笑的心思好像在这一刻变了味儿,宿舍里的气流也暗暗发生变化。
他的aha信息素没有味道,可他惊醒时自己的意图时,不知道自己没味道的信息素躲不躲得过郁月城的察觉力。
他会不会知道,刚才自己对他想要抚摸的想法。
“这里的牙印还没消就又开始了”方渡燃视线落在他的后颈上aha的腺体。
aha怎么能标记另一个aha呢
许烈阳的话也一句句地在脑海里蹦出来
“等易感期的发热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有一个合适的伴侣是多么的重要。”
“aha喜欢oga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理由,选择别的才需要理由。”
“易感期这是我们aha的本能。”
这是本能。
他知道。
可他从没对任何一个oga有过本能的冲动,他现在却对一个aha有了。
“是你说的。”郁月城也是难得跟他对着干,认了错,却不松口“是你的。”
方渡燃想糊涂一下,放纵一下,就一下。
于是他低下头,咬不到他咬过的耳根,气息就无限逼近他的腺体,开口道“什么是我的这张废稿是我的,还是”
还是这上面画的人是我的。
真到这句,那话无声消失在喉咙里。
象征aha尊严的腺体暴露在自己面前,压在胸膛下的人比他看起来还要镇定。
方渡燃知道,这是个实力强悍的aha,他只是在纵容自己,愿意配合自己。
是自己在得寸进尺,在咄咄逼人,在心怀不轨。
“你生气了吗”郁月城半晌才出声,却不是回答。
呼吸犹如化为实体在皮肤上扫过,方渡燃说话时鼻尖偶尔蹭过腺体,酥麻像细微的电流窜上后背,周身的空气也跟着他一起压下来,郁月城判断不出来方渡燃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像以前一样跟他亲近闹着玩罢了。
他的胸膛压得太低,快要靠在自己的背上,他感觉到的气流里,明显已经有了变化,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你为什么不挣开”方渡燃问。
“你生气,我就不躲。”郁月城说。
“我要是不生气呢”
方渡燃眼睛盯着底下那小块腺体“我要是想干别的呢”
“干什么”郁月城的声音好干净,响在耳边像引诱人犯罪的咒语。
方渡燃直起身,手指在他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